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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押,待到回惊之后,再行论罪!”
雷霆军马上押着两人走了。
看来战游定是想将功补过啊!所以这才会自断一臂,而那张白纸则证明他并无二心,此人行为乖张,怪异异常,确实难以以常理揣测。
这回倒要看看他这只手臂断的到底值不值得……
刘渊目光扫过旁边肃立的郭瑭和许强宗,脸色一寒,自己还没有和他们算帐,嘴角现出一丝冷笑,道:“郭瑭你好大的胆子!”
郭瑭吓了一跳,和许强宗慌忙跪下,自从刘渊来到营中,他就一直有些担心,因为蜀王毕竟也算是死在他的手里,所以刘渊突然发难,他的反应倒非常激烈。
刘渊已经明白了一切,蜀王的死果然与他们有关,站了起来喝道:“本帅的信物何在?”
郭瑭方才有些惊慌失措,现在才缓过神来,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黄布包的短剑,双手呈了上来。
刘渊将黄布脱掉,里面露出那柄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宝剑。这柄短剑削铁如泥,是在扬州时北方大豪欧阳景送的,前次特意让龙腾阁送给郭瑭,为的就是让他知道必须保护蜀王安全,可惜郭瑭还是大胆去做了不该做的事,导致蜀王死在桑山,刘渊怎能不怒!
宝剑剑身闪动着寒光,刘渊将它举起,道:“郭瑭你可认得这柄剑!”
郭瑭不知道他到底会对自己怎么样,忙道:“末将认得,此剑乃是王爷护身之物!”他已经转变称呼,试图让刘渊知道自己确实对他忠心耿耿。
刘渊冷笑道:“本王将此剑带来,你可曾还记得说了什么?”
郭瑭毕竟也是见过大事之人,道:“王爷要末将力保蜀王安全。”
刘渊喝道:“既然如此,蜀王何在?郭瑭你又做了什么?”
郭瑭咬了咬牙,并未回话,他身后的许强宗抬起头来,道:“禀告王爷,一切与将军无关,是末将保护蜀王不力,还请王爷治罪!”
刘渊淡淡道:“岂止一个保护不力?你们也太小看本王了!”他手中的短剑落了下来,但见剑光一闪,已经插入书案,继续道:“郭瑭你还有什么话说?”
郭瑭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这位表情平淡的大汉福王,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道:“末将对王爷忠心一片,绝不敢有抗王爷,蜀王之死确实与雷霆军无关,皆是战游等人怂恿,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请王爷明见!”
刘渊心道看来他今天是不会承认了,站起身来,道:“龙腾阁何在?”
数名龙腾阁的护卫一涌而入,上前将郭瑭、许强宗两人按在地上,郭瑭丝毫也没有反抗,许强宗虽然挣扎两下,但是却也没敢妄动。
刘渊看着地上两人,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千里来到蜀中,确实是忠心一片,只可惜却做了一件错事。本王若是不处罚两位,恐怕也无以约束手下,将他们押下去在军前处斩,今日起雷霆军由霍烈率领,违者重罚!”
郭瑭知道刘渊动了真格,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人头落地,叫道:“王爷还请看在末将忠心面上,宽恕末将之罪!”
刘渊淡淡道:“你知罪了么!”
郭瑭吓得身上都出了冷汗,哪里还敢再继续抵赖下去,道:“末将知罪!”
刘渊挥了挥手,道:“既然已经认罪,暂且将他们收押起来吧,待回到成都在论罪处罚。”
郭瑭这个人虽然率军大有章法,但是却远远不是一个忠心之人,现在他自然不会背叛自己,但是终有一日,也许约束不了他的时候,此人的野心不可谓不大。刘渊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了杀他之心,只不过却是时机未到。
第十一章 后顾之忧(上)
战游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帐之中,傲然站在顺王面前,道:“顺王莫非便是这样待客的么?”
顺王孟彦仪端坐在榻上,斜眼看着这位蜀中狂士,突然喝道:“见到朕竟敢不跪!”他确实是一派皇帝风范,尤其身上穿着皇袍,却还套着一身琐子铠甲,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大概由于对这身皇袍期待太久,所以就算此时也不肯脱下。
战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战某未闻我蜀国竟然有位皇上,要知道先王也只敢自称王爷而已,顺王何敢自称为朕!”虽然断臂让他的脸笑起来疼痛异常,但是战游此人却也并未习惯不能大笑的生活。何况他又看到顺王这般奇怪的模样,自然更要大笑。
顺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却落在战游的断臂处,并未说话。
旁边的大将李国灯大声喝道:“大胆狂人,竟敢藐视皇上,推出去斩了!”
战游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李国灯一眼,只盯着顺王,道:“战某叫一声王爷,还是念在先王的份儿上,若想让战某称顺王为皇上,岂非贻笑大方!”
李国灯怒极,早有两名护卫走了进来,一把将战游按住,战游虽然想要用力争脱,但此时他哪里还有力气,马上就不能动了。
顺王摆了摆手,让那两个士兵先下去,讽刺道:“战先生莫非是来游说朕的么?”
战游摇头道:“非也!”
顺王嘲笑的表情更盛,道:“莫非先生是来劝降朕的。”
战游傲然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不过若王爷想要回归我大蜀,战某先替先王谢过王爷了,只可惜王爷还是难逃叛国之罪。”
顺王显然是故意戏耍这位蜀中狂士,道:“既然都不是,那么先生是来投降的了。”
战游还是摇头道:“王爷错矣,战某一生之中,绝不服人,更勿论投降,到来此处,是来复仇的!”
顺王笑道:“先生与何人有仇!”
战游冷声道:“西川王秦渊!”
顺王眼睛亮了起来。
对于这个西川王他也是恨得牙根紧咬。要不是这个人当日横击云州,让自己在罗山下吃了一个大败仗,说不定现在整个蜀国都是自己的。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个西川王虽然得到蜀王信任,却为这些蜀国中名士所不容,要不然此次东征,也就不会是蜀王亲自出马,而让西川王做镇成都了。
不过顺王还是要感谢这些蜀中名士,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对手也就不是眼前这个并不懂得军事的蜀中狂士战游了,那么自己也不会胜得如此容易,现在连蜀王都受了重伤,说不定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顺王现在可谓是得意洋洋,只要他将桑山堵死,蜀王只能坐以待毙,到了那时,整个蜀国不还是他的……
但是听到西川王秦渊的名字,顺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虽然他对西川王恨之入骨,但是却也有些害怕此人。要不是知道这次不是刘渊率兵,他说不定会更加小心,也不会轻出延州。刘渊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当日竟然能够冒险渡过瑶江,神鬼不知地占据了云州,从而使自己不得不回身一战。
不过眼前的这个战游么?还不是自己的对手。自然胜券在握。
顺王停顿片刻才问道:“先生与那秦某人有何仇恨!”
战游狠声道:“战某的手臂便是被那人一刀砍下,王爷以为此恨如何……”
顺王也有些疑惑起来,道:“西川王远在千里之外的成都,又怎么能够砍下先生的手臂,先生莫要欺朕!”
战游突然一阵狂笑,用剩下的一只手指着顺王道:“战某还以为王爷也是个英雄,谁知道却是如此无能之辈,那秦某人已经来到了军中,王爷尚不自知罢了。王爷如此轻敌,定然落败,战某倒是找错人了!”
顺王一惊,他确实有些怕刘渊,若是刘渊真在蜀军阵中,那么自己一定要提防一下才行,不过这个战游说的话他却是将信将疑,笑道:“先生莫要欺朕,秦某人一直都在成都,如何才能够来到军中。何况桑山已经在朕手中,他又有何能进入军中?先生妄图危言耸听,真是可笑。”
战游心道便知道你是这个想法,哈哈大笑起来,过了片刻道:“来日王爷将被此人所擒也,战某已经断了一臂,又何惧一死,只是王爷却要被人天下人耻笑了。”
顺王皱了皱眉,战游此人说话太过狂妄,顺王也是有些傲慢,更加受不了,冷声道:“先生若是想来扰乱军心,朕定斩不赦。”
战游傲然道:“既然王爷不信,自可将战某杀掉便可,何必多言!”
顺王见他一副凛然表情,加上一条断臂,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道:“既然先生想死,朕便成全你吧!”
战游仰天长叹道:“主上已亡,战某不死更待何时,还想找人替我蜀国正名,真是可笑啊可笑!”
顺王一愣,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道:“大哥……王兄他已经死了!”他最忌讳的不是刘渊,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这个亲哥哥。
战游点了点头,道:“西川王已经下令密不发丧,此事王爷当然不会知道。以王爷之谋,差秦某人远矣,早晚都被他所骗也!只可惜我蜀国正统,却落入外姓之手,战某真是愧对蜀国啊!”
顺王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也是大有可能之事,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刘渊来到了军中。
难道战游竟然是希望自己统一蜀国?这倒并非是毫无可能之事。蜀王若真是已经驾崩了,那么取代他的很可能就是西川王,像战游这样的蜀中名士,自然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而自己对于蜀人来说倒是一个比刘渊更好的选择……
过了片时,顺王拍案道:“且将此狂人关押起来,待朕破敌后一起处斩,莫要被他妖言惑众。”
战游哈哈大笑,任着人将他拉走,道:“他日王爷被秦某人所擒,勿要后悔也!”
第十一章 后顾之忧(下)
看到战游被押远,顺王皱了皱眉头,转头问李国灯问道:“将军觉得此人所言属实否!”
李国灯忙道:“皇上莫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战游此人一向以狂士自居,虽然行事出人意表,但是却绝对不会在蜀王刚死,便要来找皇上。”
顺王也点了点头,战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就是在欺骗自己了,蜀王并没有死,西川王也没有来,想必是想用刘渊的名头来吓唬自己。
不过他又为什么要吓唬自己?难道是蜀王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了么?顺王虽然现在胜券在握,但是却也希望尽快将桑山之敌消灭的好,忙道:“将军马上布置下去,勿要掉以轻心,另外战游此人也要严加看管,若有异常之处,马上告诉朕!”
刘渊听到脚步声传来,目光从行军地图上移开,抬头看到林越然和罗永福一起走了进来,道:“两位将军免礼,本帅有件事要两位去办!”
两人都是东征时刘渊的手下,见方才刘渊捉拿战游之时,威严无比,现在总算是恢复了当日的神态,急忙上前道:“元帅还请示下!”
刘渊笑了笑,道:“两位将军被围桑山已有一月,可有什么破敌妙计!”
两人一愣,不知道刘渊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蜀军已经陷入困境之中,前有顺王大军切断归路,后有允州坚城,旁边却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而且营中粮草已经不多,恐怕再坚持半月也要不能,这可是危急的关头,除非拼力冲杀出去,还有其他的路么!
刘渊来到军中让这些与年轻将领信心大增,而且蜀王新亡,只能使他们更加悲愤。只等刘渊一声令下,便要马上护着蜀王的灵柩,冲杀出去,只要杀到了云州,就算是真的惨败,但是毕竟还是回到西蜀,到那时再求良策,待来日卷土重来,收复东蜀了。
林越然并没有说话,罗永福是个急性子,开口道:“禀告元帅,末将愿为先锋,率军冲击敌阵,叛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想必定会让末将杀开一条血路,那时元帅在后面掩杀出去,护着我主灵柩,便可以直奔云州了!”
刘渊心道几个月过去了,此人还是这副样子,除了砍杀之外,不会想到其他,但是却也正是这副性子,才使得此人最为可信。
林越然想了想道:“现在全军皆望元帅能够率领我等破敌,送主上灵柩回都,元帅若有驱弛,末将敢不效死力?”
罗永福咧开大嘴,尴尬一笑,还是林越然说的有理,想必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这话自己就不会说。
刘渊点了点头,道:“林将军接令,本帅令你率老军一千,全部戴上缟素,备上牺牲等物,在允州城下为主上哭丧。”
林越然上前一步,有些疑惑地接过令箭,问道:“元帅可否说的再详细些,末将……”
刘渊道:“主上驾崩,汝等只须大哭便可,便当是为主上发丧了!”林越然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刘渊已经说的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便应该接令了。不过心里还有疑惑,因为刘渊已经下令勿将蜀王死讯暴露于外,怕让顺王军士气大增,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到允州去公开吊丧。
但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