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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一惊,驾车的孟阳已经道:“阁下是谁!”
刘渊这才听到马蹄声响,方才想的太入神了,没有听到有人来到跟前,难道是杜简的人……
那人喝道:“在下秦王座下偏将龙城,要事要请教福王殿下!”
龙城?刘渊脑中浮现出那个英武的青年,原来就是在平王府遇上的那个试图追求慕容清雪的将领,急忙掀开车门道:“原来龙将军,许久不见,何不到本王府上一叙!”
龙城瞥了一眼,果然是福王,突然冷冷道:“在下没有这个兴趣,只想问福王一个问题!”
刘渊一愣,他口气不善,自己并没有与他结什么冤仇,疑道:“龙将军请问!”
龙城道:“福王可知慕容小姐现在何方!”
刘渊心里隐约明白,原来是为慕容清雪来的,笑道:“慕容小姐的行踪本王也不甚清楚,不知龙将军为何找我问这个问题!”
龙城突然哈哈大笑,伸手一拉马缰,另一只手一指刘渊道:“都是你这个福王,才害得慕容伯父被流落岭南,致使慕容小姐遭此磨难,我龙城看不过去你如此霸道,今天绝不放过你!”
刘渊一愣,道:“龙将军误会了,且容我解释!”
龙城已经拉马靠了近前,霍烈“镗”的一声拔出配剑,直指龙城,喝道:“何人敢冒犯王爷!”
“放下剑!”刘渊走出马车,示意霍烈退后,淡淡道:“龙将军且慢动手,是谁告诉你慕容强被贬与我有关!”
龙城道:“当然有人告诉在下,福王你贪恋慕容小姐的美色而不得,所以才将慕容家贬去岭南,此事已经传遍军中,难道还会有假!”
刘渊心想定是太子散布的谣言,如此倒也辩驳不得,尤其是在这个年轻气盛的龙城面前,冷冷道:“龙将军是不是想找我替清雪报仇!既然如此,我倒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刘渊面色平静道:“本王与龙将军单打独斗一场,若是本王侥幸胜了,龙将军再听本王的解释,若是本王败了,任由将军处置!”
霍烈和孟阳马上靠了上来,低声道:“王爷……”
刘渊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把目光望向龙城。
龙城显然愣住了,他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就是为慕容清雪出口恶气,完全不顾对方是不是王爷,已经觉得有些唐突,哪知刘渊还会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他鼓起勇气,从马上跳了下来,亮出腰间配剑道:“王爷请!”
刘渊对自己的功夫心里有底,伸手接过霍烈递上的长剑,道:“霍烈和孟阳将马车退后,本王要看看龙将军是不是有些真本事!”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已经刺了出去,龙城见来剑又急又快,却似乎取的是自己的手臂,不由得大为奇怪,怕还有什么后招,身子微退,手中的剑也击了上去,两剑相击,龙城手中一震,没有想到刘渊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刘渊根本不会用剑,看到力气占了上风,又是连劈几剑,龙城被他压着只能一一硬挡,这种把剑拿来当刀使的招数他并未见过,加上刘渊又力气奇大,根本无法还手。
刘渊大喝一声,身子一矮,突然蹲下,双脚连环踢出,龙城反应倒快,快速后退,哪知刘渊趁机已经来到他的近前,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双手抓住龙城肩头,龙城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小腹上又被刘渊的膝盖顶起,身子像是飞起来一般,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刘渊拣起剑,指在他的胸前,道:“龙将军是不是认输了!”
龙城带来的几个侍从方想上前,霍烈和孟阳已经来到跟前,两人联手,四个人顿时飞了出去。
龙城心里很不服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渊竟然这么快就将自己摔倒在地,用的虽然并不是正规的打法,不过自己毕竟还是输了。
刘渊看他不想认输,撤回剑,笑道:“既然龙将军不想听我解释,那本王也不勉强!若是愿意到府上一坐,本王随时恭候大驾!”
刘渊把剑掷给霍烈,上了马车。只把一脸不服的龙城留在了原地。
霍烈靠上来道:“王爷何苦亲自动手,这些小事由人小和孟阳来做就行了!”
刘渊笑道:“要击败他容易,但是要收服他就困难的多,龙城真是年轻气盛,要是他提出在马上比试,本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霍烈瞅了刘渊一眼,好象要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刘渊疑道:“霍烈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
“小人若是说了,王爷切勿怪我!”
刘渊笑道:“不怪你就是!”
霍烈想了想道:“小人听方先生说,王爷今年不过才十九岁,这龙将军虽然年轻,但说不定还比王爷要大,王爷说他年轻气盛,这个……嘿……”
刘渊见他认真的样子,笑道:“霍烈你是否想奉承本王!”
霍烈忙道:“王爷恕罪,小人不敢,只是觉得杨大婶说的那句不错,王爷是人中龙凤,自然不能和平常人一样看待!方才王爷那几手,就是高手骤然遇上了恐怕也会措手不及,我和孟阳跟了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刘渊淡淡一笑,望向窗外的朦胧夜色,人生是怎么样的向来就没有人说得清楚,说清楚的时候都是已经过去了。
第十五章年轻气盛(下)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刘渊在扬州府中已经呆了差不多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除了和许谨等名士一起研究诗词书法,便是和珠儿、田柔共享受温柔之乡,由于刘渊口中常出“名句”,马上成为扬州最炙手可热的名人,他每赋诗一首,几乎顷刻间就传遍大江南北,用洛阳纸贵形容毫不为过,而他创造出来的三大书体,更是让南朝文人欣喜若狂,人人都以能写一手漂亮的楷书而自傲,刘渊的所写的条幅自然就成了最为珍贵的教材。
不仅南朝为之疯狂,就连大批商家也上门求字,试图传入北朝,刺使府一时间热闹非凡。
杜简虽然颇为不满,但是自己也得罪不起这些大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渊却乐在其中,一方面可以结交到一些名士大贾,一方面也可以练习自己的书法,他生来就爱好书画,却一直没有机会全心求道,这次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只不过由于仿造张养易和钱君则两位大师的画作而撑起了烟雨楼,刘渊倒不敢公然作画,怕别人生起疑心。
这段时间,他终于对江南大族有了深刻的了解。
门阀制度源于唐前,因为唐时起用了以门阀取士的制度,所以一些小的世族纷纷投靠大的门阀,或结成姻亲,或干脆就成为家人,以便使门中弟子得以顺利拿到功名,而这些大族又掌握了全国大部分的生意,譬如铸铁、矿厂等,若不是唐庭将关系到国家安危的产业强制收回,恐怕他们的实力还会更加惊人。
而门阀中最重要的就是门第之见,这才是望族与非望族之间最大不同。
越是大的门阀,它内部的教育就越有自己的特色,而且由于几百年的沉积,这些思想已经形成固定的模式,很难改变,加上同一等级门阀中人只与同一等级的名士交往,所以使得门阀显得高高在上,类似于取得天下的皇族。
刘渊能够理解这种思想,也能够明白这种高高在上的气质确实非常难以改变,不过却也知道正是因为这些门阀的强大实力,才使得整个中原最终于四分五裂,导致群雄逐鹿的形势,现在的朝廷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儿,必须要不遗余力地压制大族,否则的话,他们产生的影响力是惊人的。可以想象只要扬州四大望族登高一呼,云集者将不仅仅百万。
其间的微妙确实言语难以形容。
这些对刘渊来说产生了强大的诱惑力,只要能够拉拢到这些大族,其实就是拥有了强大的后盾,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不过许谨这个人虽然生性豪爽,但做事极有尺度,只是点到为止,两人虽然整一起谈书论画,却也难说就是什么莫逆之交。
初春三月,是扬州最美的日子,刘渊接到许谨的邀请,要在“醉红楼”一聚,孟阳驾着马车,车外杨柳新绿,春风和煦,刘渊心情畅快之极,到了“醉红楼”,刘渊刚刚走到楼上,便看到许谨和风烈永正在谈笑,旁边有美婢相陪,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此人是一个胖子,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看到刘渊上来急忙站了起来,拱手道:“这位莫非就是福王!”
刘渊向许谨望去,许谨笑道:“王爷来的正好,这位欧阳兄早就想拜见王爷,正好趁此机会!”
刘渊赶忙还礼,但是想不起哪里还有一个姓欧阳的扬州名士。
许谨解释道:“欧阳兄乃是北朝大贾,这次路过扬州,留在我处小住了几日,听闻王爷文采风流,很是仰慕,所以……”
刘渊恍然大悟,马上道:“欧阳先生原来是北朝第一富豪家,据我所知,欧阳家现在像欧阳兄这样年纪又有如此气魄也只有少主欧阳景了!”欧阳秦靠贩卖马匹起家,现在又掌控了整个北朝的兵器生意,堪称中原数一数二的富豪,除了江南这些大族外,还真罕有匹敌。
那人和许谨对视一眼,许谨笑道:“我早说过福王总会给人带来惊奇,欧阳兄这回信了吧!”
风烈永笑道:“福王果然厉害,没有让小弟我白白替你扬名!”
欧阳景惊异道:“福王对我朝尚是如此熟悉,竟然能一下叫出我的名字,在下十分佩服!”
刘渊道:“也没什么,这段时间多是无聊,闲翻一些书而已!欧阳兄应是扬州常客,倒不如迁到此处安家,我大汉也可多些战马。”
三人知道他在开玩笑,一齐笑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欧阳景马上叫来酒席,四人谈笑倒也非常惬意,欧阳景虽然外表不扬,不过言语却并不比擅长清谈的许谨、风烈永稍差。
酒过三巡,欧阳景拍手道:“这次兄弟南下,带来几个蛮族女子,各位不妨欣赏一下!”
许谨和风烈永眼中马上放出光来,显然这是期待已久,刘渊哑然失笑,看来今天晚上不能回去和珠儿、田柔疯狂了。
一阵奇怪而急促的琴声响起,珠帘缓缓启开,走出八位身材苗条的女子来,她们一边伴着琴声做着动作,一边却靠近大厅中间。
这些蛮族女子皮肤古铜色,充满光泽,带给人以莫大的美感,尤其是她们的眼睛,非常勾人,比中原女子更为大胆,嘴唇丰厚性感,使人生起狠狠吻下去的冲动。
刘渊微微观察了一下欧阳景,此人竟然也同时将目光投了过来,目光清澈明亮,不见丝毫欲火。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分别移开。
风烈永站起道:“王爷,小弟就不客气了!”说罢搂起最后两女匆匆上楼去了,三人哈哈大笑,许谨淡淡道:“蛮族女子确实独特,在下也先行了!”
欧阳景示意最前面也是最漂亮的两位蛮女过来招呼刘渊,笑道:“王爷,在下性急,王爷见笑了!”说着也带着两位蛮女上楼去了,刘渊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向两位蛮女微微一笑。
其中一位上来给刘渊宽衣,用不纯正的中原话道:“奴家侍侯王爷吧!”
另外一位蛮女却端来一小盆冰块,待刘渊衣物除尽后,轻轻含上一块,然后俯身到了刘渊跨间,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刘渊心道蛮女果然诸多节目,轻轻把正在为自己身后服务的蛮女搂了过来,享受口舌交缠的醉人滋味。
第十六章幽禁王爷(上)
春色从江南一路北上,绿了江南之后,东都却还有些寒意。
太子刘源将手中的《福王诗选》撕得粉碎,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把这个福王吹到了天上去!京城到处传诵他写的诗词,到处谈论他的书法,哼,江南第一大才子,我大汉第一大才子!”他已经怒不可遏,刘渊本来在京城虽然是小有名气,也得到父皇的赞赏,但是还不至于出了这样一本《诗选》,而且还被国人捧为天下第一才子,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平王现在每天在武帝面前都拿出这些诗文来刺激自己。
旁边的荆先生待太子平静下来道:“在下早就说过扬州并非福王的葬身之地,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困住他了!”
太子愣道:“计将安出!”
荆先生想了想道:“太子可以给杜简下一道手令,对外称福王身染重病,任何人不得见他,然后将刺使府控制在手中,待他的病一久,若是骤然死去,也就不会有人过问了!到时恐怕皇上也不会起疑!这就是困计!”
太子思索片刻道:“那要多久才能除掉他!”
荆先生自然知道他的想法,道:“此事急之无益,他毕竟是个亲王!若是事情闹大了,杜简逃不出去,恐怕到那时他也会把太子给……”他言下之意也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