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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心想原来如此,难怪她今日特别不同,不过珠儿竟然能够想到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确实是别出心裁,不过心里也是微微感动,珠儿如此做法,显然还有让这位情同母亲的杨大婶见到自己的意思,显示出她对自己确实是情深意重。
珠儿小声道:“王爷,你是不是觉得珠儿很……随便!”
刘渊笑道:“怎么会?我知道珠儿是喜欢我才会对我如此,你的深情,本王此生不忘,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对儿!”美人恩重,自古就是让男人心醉到胡言乱语,再说刘渊现在确实动情,自然不会吝啬美言。
珠儿的美目亮了起来,道:“王爷你说的真好,什么叫比翼鸟,什么又叫连理枝!”
“这个……”刘渊一想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不过骗骗这小姑娘是再容易不过的,便道:“比翼鸟就是一双翅膀的两只鸟,就是恩爱夫妻的意思,至于连理枝,那就一条树枝的两棵树,我和珠儿就是一双翅膀的两只鸟,一条树枝的两棵树,永远都不分开。”
“天涯地角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刘渊心道自己此生不能辜负珠儿,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她带来快乐。
珠儿再也忍受不住他说这些情话的表情,一下子扑到了刘渊的怀里。
搂着珠儿时,刘渊突然想起那个刁蛮任性的田柔来。
这个女孩也有其可爱之处,不过转念又一笑,自己拥有一个的同时怎么还能如此随意地想着另外一个呢,难道真是天生风流的人!
不过在这个时代,拥有三妻四妾也是极为平常的事。
想到田柔,刘渊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主意,想要赚钱,为什么不从书画入手呢?
第四章以假乱真(上)
刘渊马上搜集来了方咏手里关于书画方面的全部资料,虽然方咏保证,他的资料可以与皇宫的书库相提并论,但是刘渊面对只有小小三册的古书还是皱了半天的眉。
方咏不好意思,到处辗转地为他借来了几本还看得过去的专著。
刘渊坐在书房里,开始研究前朝的书画史。前朝唯一能够被称为宗师级的两位画家,一位是张养易,一位就是在田家店里看到那幅《仕女图》的作者钱君则,张养易以画山水出名,从他的画册图样中来看,其中各种技法都已经相当纯熟,而钱君则却是以人物肖像画为主,最擅长的就是画仕女,颇有其玄妙之处。
当然这些只是从古书中别人临摹的作品中所见,要想确认这两人的境界还真要见到真画才行。几本书只花了一个时辰看完,其中的内容刘渊已经记了个大概,便开始思索这里面的玄妙之处。
这两位大师确实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难得的是他们是同一时代的人,而且还是交好的朋友,要知道中国绘画的发展先是从石刻到宗教人物画,最后才出现独立的山水画,以前的山水画都是人物画的背景,可见这其间的转变是大有韵味的,张养易却能够如此厉害的就将山水画达到这个层次,确实大不简单。
相对而言,张养易的山水画似乎更加有价值一些,当然也就代表着更值钱。
刘渊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便开始与方咏进行讨论,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目前富贵之家对这两人画作的关心程度,得出的结果让刘渊非常满意,张养易的画作就算一幅小祯作品,也可以价值千金,钱君则的作品虽然稍微降低,但是也算是珍品了。
只不过两人传世作品极为罕见,现在大部分都落在皇宫或者最喜收集古玩的三皇子平王刘沦手里,别人想见到一幅都是难事,像田家能够拥有一幅钱君则作品的已经算是很有脸面的事情了。
刘渊又问平王刘沦的情况,没有想到自己连兄弟都没有丝毫的了解,想想也够可笑。
方咏愣着看了他半天,这才想起他脑袋是被雷打了,前事全都忘了,道:“平王就是三皇子,冯贵人所生,皇上当年极度宠幸冯贵人,可惜越是如此,越是红颜薄命,冯贵人还是芳华早逝,不过他的儿子平王刘沦却可以说是诸王中最吃香的,现在兼任丞相,因为他有任人的权力,旁路甚多,所以最是富有,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搜集古玩,声乐犬马,只要是玩的东西,他都是样样精通,堪称东都贵公子的楷模!”
刘渊微微含笑,他听得出来方咏语气中的讽刺之意,不过也可以侧面知道平王刘沦这个人确实是不学无术,既然如此,骗骗他也是应当。想到这里,刘渊道:“若是本王前去拜见,平王他会不会见我?”
方咏想了想道:“”这个人傲气的很,不过你也是王爷身份,他说不定会念及宗室之情,不过王爷,我福王府虽然穷困,但是王爷可千万不能短志……“
刘渊明白他的意思,看来这书生倒颇有气节,笑道:“好了,我不会如此下贱的!方先生帮我准备一下笔墨吧,纸要好的纸!”
看来这个贫困的福王府也未必会有宣纸,徽墨之类的东西,看看拿来东西是什么就好了。
方咏出去了,很快把东西给准备好,另刘渊感到惊讶的是纸的质地倒是非常好,方咏看出他的疑惑,道:“这些文房四宝都是宫中给各位皇子准备的,每月我都要去领一次,正好可以让你用功!”
刘渊点了点头,心想这是皇宫的福利,皇上也算为儿子们做了件好事,不过自己作画却不能让方咏知道,便道:“方先生你休息去吧,我画完之后,再请你指教。”
方咏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书房里只剩下刘渊一人,一想到自己要靠卖画赚钱,刘渊心里微有激动,开始凭着自己的记忆仿照张养易的笔法构图,他的绘画虽然不如书法,但是要学张养易还是绰绰有余,尤其是在有蓝本的情况下,过不了一个时辰,大功告成,刘渊让珠儿弄来硫磺,开始弄旧纸张,珠儿自然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却十分高兴看他摆弄,刘渊先用白纸尝试几次,终于成功,然后才开始对着这幅画操作,过不了一个时辰,这幅张养易并未画过的《天涯归鸟图》已经完成了。
时间到了晚上,刘渊让珠儿买来工具,开始裱糊这幅画,还把家里的一幅仿作拆了,为的就是研究明白裱糊其中的不同之处,一直到了深夜,刘渊才和珠儿筋疲力尽的睡下。
第二天,刘渊又画了一幅略微好点的《谰山沧海图》,裱糊妥当之后,才草草的画了幅画来搪塞方咏,就是这幅草草的画,也让方咏吃惊不小,道:“王爷,你的画风苍劲,有复古之风,不过我倒没有见过你练画!”
刘渊担心他的性子会把制作假画的事说出去,这才把他瞒过,笑道:“方先生夸奖了,我还要多加练习才行!”
两幅作品一齐的摆在了刘渊面前,刘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确定不会有丝毫纰漏,这才拿起那幅《天涯归鸟图》递给珠儿,道:“那位杨大婶是否可靠,我想让她替我办件事?”他想了一很久,目前能够用的人其实也只有方咏了,只是方咏有些书生气,未必能做这样的事,那位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珠儿亲戚杨大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珠儿有点儿疑惑,道:“什么事?”
刘渊道:“你拿着这幅画告诉她,就说这是一个朋友托你转卖的,千万不要泄露出本王,她若是问急了,你就说是一个公子,此外不要多说,知道了么?”
珠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刘渊看得出来,却又不好跟她解释太多,只好再道:“你让杨大婶把这幅画拿给风华街有个叫翰墨斋张叔宝的人卖掉,记住,要一千两银子,只能多不能少,要是张叔宝不买的话,就把画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张叔宝虽然是风华街的一个古董商,但是却是平王刘沦的人,这是刘渊打听出来的,平王刘沦靠自己手下的几家店铺收罗古玩,把画直接送到那里,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珠儿有点儿明白了,接过画轴。
刘渊笑道:“那就去办吧,你告诉杨大婶,她对别人的时候连你的名字都不能吐露出去,要是她做的好的话,一千两银子里面就有五百两是她的,若是她透露出去的话,那么你就告诉她本王再也不允许你去见她!”看到珠儿紧张的表情,补充道:“只是骗她而已,你不要紧张,本王要不是觉得她可靠,也不会找她了。”
珠儿这才喜笑颜开,拿着画轴走了。
第四章以假乱真(下)
珠儿走后,刘渊在屋子里简单的化装了一下,他的易容术从小练成的,比一般高手虽然不及,但是也足以乱真,等他从福王府出来时,已经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方咏也不知道拿着那幅画跑到什么地方欣赏去了,给了刘渊极大的自由。
刘渊走到杨大婶的住处,正好看到珠儿回来,珠儿的目光只是往自己身上扫了一下,便开始低头往回走,看来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刘渊心里暗笑,看来自己的易容手法并没有生锈,还足以骗过像珠儿这样和自己极为熟悉的人,其他人当然不会发现。
过了半晌杨大婶拿着画轴,往风华街走去,刘渊紧紧跟在她身后。杨大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看起来富态许多,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漂亮,但是却颇有风韵,尤其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使得刘渊感到迷惑。
杨大婶到了翰墨斋的门口,刘渊本来以为她会犹豫一下,哪知这个女人倒是非常不简单,昂然走了进去,笑道:“张老板在不在,我可是来送宝贝的!”
一个富态的男人走了过来,打量了杨大婶一番,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画轴上,眯眼笑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宝贝?这位大婶,是不是宝贝还要看看才知道!”
“是不是宝贝自然逃不过张老板的法眼,来来来,这幅画可不是一般凡品!”杨大婶笑容满面,把画轴打开,张叔宝开始还漫不经心地,但是慢慢地睁大了眼睛,再后来就已经是满脸惊奇了。
刘渊也走进斋内,借故看看藏品,心一倒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的杰作能不能骗过这位行家。
画幅终于全部展开,张叔宝目光就落在落款和印上,“张养易”三个字非常扎眼,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但是却马上按在了桌子上,露出一丝可有可无的微笑,道:“这幅画倒是不错,但是要说是宝贝的话,嘿嘿……”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刘渊也不禁佩服他的定力,看来做生意的人都有这么一手。
杨大婶面色不改:“张老板的眼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看来我还要到别家走走了,真是抱歉!”她微笑地想把画轴卷上,张叔宝的手却把画按住,笑道:“且慢,我先看看这画的成色怎么样?”
说着他拿出个类似于放大镜的东西来,神情专注地对着画看了起来,刘渊心里一惊,原来这个时代就有这种方法了,那么自己只是简单用硫磺薰的纸张恐怕禁不住,正提心吊胆时,张叔宝已经笑呵呵地站了起来,道:“大嫂,这幅画我要了,你出个价吧!”
刘渊的心这时才放了下来,看来他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能做一个古董店的老板,并且能够成为平王刘沦收集古董的代表,张叔宝的眼力就算不是一流,也觉得不会差到那里去,那么就是说自己的画果然可以蒙混过关了。
杨大婶伸出五个手指,微笑不语。
“五十两?”张叔宝的表情有些做作,他当然知道不会是这个数。
杨大婶摇了摇头,泰然自若。
“五百两?大嫂你恐怕是在开玩笑吧!就这画……”张叔宝有些急了,他虽然是替平王收货,也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不菲,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平常村妇也会要如此高的价钱。
杨大婶伸手把画慢慢卷了起来,道:“是五千两,我也没有办法,这是这画主人提出来的价钱,我哪有这样的东西,既然张老板没有兴趣,那就算了,咱们改日再谈吧!”
刘渊心想这家伙够狠,自己告诉珠儿要一千两,她马上就翻了五倍。
张叔宝脸上一阵抽搐,显然心里挣扎之极,小心问道:“这画的主人是……”
“这个我是不能说的!”杨大婶把画轴拿了起来,“不过肯定不是小人物,据我所知,这可是人家的家传之宝,五千两已经算是大方了!”
张叔宝苦笑地摇了摇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道:“实话跟大嫂说,这个价钱我不能接受,大嫂你还是把东西拿到别家去吧!”
刘渊听了一愣,难道这画并不值钱?若是连五千两都不值的话,那么自己想要靠卖画发财的话,恐怕就比较困难了!
“真是可惜!”杨大婶往门外走去,张叔宝把她送到门口,作揖道:“大嫂还有什么好东西,别忘了拿来给老张看看!就不远送了!”然后转头向刘渊道:“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