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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苦笑了一声,这荒山野岭的,要追两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两人很有可能早已经死了。
“参谋长”李连长挂上了电话,当即走上前来说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正在组织人员追捕。”
“不一定是他们”我压低声音说道:“真正的特务也许还在我们部队里”
闻言李连长不由一惊,张大了个嘴巴望着我,脸色变了变,接着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敌人真是太狡猾了这是一步妙棋啊”
“你刚才说……已经组织人员追捕了?”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雪地上留的脚印”李连长回答道:“分两个方向走的,我们命令一个排的兵力分两头去追了”
“还留下脚印?”听着我不由有些奇怪,做为一名特工,当然不会笨到连脚印都不知道掩盖的地步。那也就是说,这些脚印是敌人故意留下的……
留下脚印的目的是什么呢?
“调虎离山”我很快就想到了这个词,李连长手上的兵本来就不多,现在还要分出一个排的兵力去追捕……我想这也许就是特工的目的
“调虎离山?”听着我的话,李连长的脸色不早再次变了变:“这么说,敌人从天上炸的不行,现在要从地上来了?”
“应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我马上把部队叫回来”说着李连长抓起话筒就要下命令。
“不”我阻止道:“我们应该再派……再派一个排出去”
“什么?”听着李连长不由吃惊地看着我:“再派一个排出去?”
朝鲜的冬夜,天黑得特别早。这一天也许是天气特别冷的原因,忙碌了一天的护士和战士们早早的就回到屋里取暖去了。
夕阳慢慢地从山头落下,风雪在屋外更加肆无忌禅的吼叫起来。夜还是像往常一样宁静,像以前一样寒冷。唯独有些不同的是,就是今晚的月色特别的明亮,在地上白雪的反射下,使得整个世界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簿簿的白纱。
突然,在这层白纱中出现了几个若有若无的白影,他们很小心的借着地形和树木的掩护朝村庄移动,开始只有几个,接着越来越多。分成三个方向朝我们包围过来,每个方向都有三、四十个人。
这才是合理的敌人之所以要用到调虎离山计,是因为他们的兵力不足,他们没有把握能把我们这个医疗站一口吃掉,所以他们才想尽可能的把我们的兵力抽空。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才暴露了他们行动的时间
在屋顶上举着步枪看着这一切的我,朝身旁的李连长点了点头。李连长一挥手,战士们就进入了战斗位置。
事实上,不只是我们这个屋子,其它屋子也都有几名战士守着。
敌人越靠越近,他们很谨慎,就像是鬼影一样缓缓朝我们漂来,全身的白衣让他们在这雪夜下很难被人发现,但如果我们早有准备的话,其结果自然会不一样了。
“腾”的一声,当敌人特务闯进村子时,正要破门而入时,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几颗照明弹,敌人霎时就清清楚楚的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个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震惊得不知所措,举着枪到处张望却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目标。
紧接着李连长大喊一声“打”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那些身着白色伪装衣的敌人,他们洁白的身体就一个个迸出了血花倒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一排手榴弹从窗户投了出去,随着一片爆炸声,敌人一个个惨叫着被抛上了天空,然后再重重地摔了下来。
他们显然也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可以组织起火力抵抗,他们分成几队,一边朝我们开枪,一边缓缓朝村外退去。
但早已设下埋伏的我们哪里会让他们就这样逃走,一阵小喇叭刺耳的叫声划过夜空,村外突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雪地里突然跳出一个个志愿军战士,挺着刺刀握着冲锋枪从四面八方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那是我们派出去搜捕特务的两个排,事实在他们只不过在外面打了个转,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偷偷回来潜伏在森林里了。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虽说敌人还是顽抗到最后一刻,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回天之力。
当我走出屋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打出一发子弹,因为我觉得没有值得我射杀的目标。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的脑袋远远要比枪法重要的得多。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如果没有发现事先发现他们今晚要来偷袭,以他们的战斗力,只怕不管我的枪法有多好,也难免要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的丢掉了性命。
“报告连长”粗粗地打扫下战场后,一名战士就在李连长面前挺身报告道:“敌人一共一百二十二人,没有一个活口”
“没有一个活口?”李连长不由反问了一声。
“是”战士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应该是伪军的特务,牙齿里都藏着毒药,被我们抓着的马上就服毒自杀了”
“好家伙”李连长有些庆幸道:“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准备,今晚这仗的结果就要变了个样了”
“查到潜伏在我们队伍里的特工了吗?”我问了声。
“查到了”那名战士应道:“想不到是两个护士,一个是湖南的,一个是四川的,我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们会是特务我们按照参谋长的吩咐,每个病房派一名战士装成伤员暗中观察,猛然就看到这两名护士偷偷的从坑下抽出两把枪……”
“现在人呢?”李连长问道。
“也死了一个被当场打死,一个被按在地上时就服毒了”
李连长听着不由骂道:“这朝鲜娘们,怎么个个都跟母老虎似的,打起仗来也这么凶”
“那是,那是……”听着李连长的话,我就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金秋莲。
“喂,要打敌人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金秋莲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边张着嘴巴一边怪责道:“害我被吓得半死,差点就起不来了”
“被吓得半死?”我不由笑道:“你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仗,还会被这场面给吓着?”
“我都好几年没摸枪了”金秋莲似乎有些怀念的说道:“就算有带枪也用不着,现在只怕连枪都忘了怎么打了”
“是不是还想上战场?”我不由打趣道:“明天就带你去,我想前线很需要像你这样的神枪手”
“没问题”没想到金秋莲一口就应了下来,脸上霎时就像开了花一样兴奋地说道:“是你说的啊不许耍懒你去哪个部队我就去哪个部队”
“啥?”原本我以为她还是会怕的,所以才敢跟她开这个玩笑,没想到现在却是这副局面。
“打得好打得好啊”张院长披着衣服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看着地上敌人的一具具尸体说道:“这回伪军特工可以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多亏了参谋长的计策,我们才能把敌人一举成擒这么看来,我还得希望参谋长你的伤不要那么快好喔”
“希望参谋长的伤不要那么快好?”李连长不由疑惑的问了声:“为什么?”
“有参谋长这个病人,咱们医院才不用担心被敌人特务进攻啊”张院长笑道。
哄的一声,周围的战士们全都笑出声来。
第八卷 金城战役 第五章 中伏
西阳里的生活舒适而又惬意,特别是在肃清了潜伏在队伍里的特务之后,西阳里几乎都可以说是远离战火了。当然,前线传来的炮声和偶尔闯进几架美军飞机的骚扰,还是时刻提醒着我,这里是战场。
但我却觉得这里不是战场,因为我用不着担心挨饿受冻,病房里的坑头除了晚上怕引来敌机而不能烧之外,其它时候都是热呼呼的;我也不用担心没有子弹,事实上,在这里就算没有子弹我都不会心虚,步枪的子弹基本上都是练枪法消耗掉的;我更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丢了性命,自从那次伪军特务被我们的埋伏给打得几乎是全军覆没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敌人敢打我们这个医院的主意了。
再加上偶尔还有金秋莲在身边调情……呵呵,用这个词似乎不大合适。不过事实却的确是这样,或许是朝鲜女人更为大胆吧,这时代的朝鲜女人甚至比起现代的女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朝鲜男人少女人多,如果朝鲜女人还个个都含蓄害羞的话,那再过几年,朝鲜只怕是没有男丁打仗了。
金秋莲做为一个朝鲜女人,多少也会受点影响。这时代国内的女人就很小心,搞对像就像是搞地下党,在公众场合都要装作不认识,私下里也就是偷偷地拉拉手,最多就是抱抱……
可是金秋莲呢光天化日之下,在很多在场的情况下也敢做出亲昵的动作,有一次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问我喜不喜欢她,搞得战士们有事没事就会拿我们取笑一番,常常弄得我很尴尬。
所谓入乡随俗嘛虽说我做为一个现代人,也不会那么封建,但现在周围的战士在感情上还都处于“未开放”状态,看着我们这样影响的确不怎么好。这还是我了,如果换作别人,不被说成是“作风问题”摆上政治的高度才怪了。
不过好在前线上不断有伤员送下来,金秋莲大多数时间都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的,也让我耳根清静了不少。
“参谋长”
这天我正在河边摆弄着手中的步枪,战士王新合就来到了我的身旁。
有句话叫生于忧窜死于安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虽说是一种享受,但我还是不断地提醒自己不久的将来等180师入朝的时候,我就会再次上战场。如果我安于现状的话,很有可能会像上次一样,又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战场上的艰苦和危险。
在战场上的事谁说得准呢?上次也许是我运气好,在适应阶段没有让敌人给崩了。下一回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了。于是我在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每天坚持煅炼身体练习枪法,偶尔还会在雪里练练潜伏……
虽说护士和卫生员不同意我练习潜伏,说是这对我养伤不利,但我一往雪地一趴,谁都找不着
“参谋长”王新合给我递上了一根烟,点上了后问道:“你那小媳妇呢?今儿个咋没来?”
“老王,又在笑话我了吧”我不由苦笑了声。
王新合是李连长手下的一名排长,因为他是警卫连里的一名神枪手,据说几次在师里组织的枪法比赛上都拿第一。他听说我枪法好,就死缠硬磨的要跟我比试比试。他枪法的确很好,以至于打静止的东西我和他都没法分出高下。
从某方面来说我还占了些便宜,因为我的步枪是带瞄准镜的。直到我们改变了比试方式,我把一根在寒风中不断摇摆的金达莱花树干给打断后,他才输得心服口服。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成了朋友。
“哪是在笑话你呢”王新合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嘴的黄牙:“我觉得金同志人挺好的,可以考虑考虑人长的标致,枪法也好,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上头不是有纪律吗?”我随口应道:“说是咱们志愿军不能跟朝鲜姑娘有男女关系”
“哼”王新合摇头笑道:“你瞧着有哪个战士因为跟朝鲜姑娘有男女关系,就受到处分了吗?”
听着我不由一愣,还真没有
“这事啊”王新合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就别做呆子朝鲜男人打仗都打得差不多了,人家金主席还鼓励朝鲜女人找咱志愿军呢咱们部队就有些人掉了队,让朝鲜女人给硬生生拖去生孩子了,上级难道不知道?你听说有谁给处分的?”
也对在现代时我就听说过这事,回国的志愿军老兵们也说了:“在朝鲜掉队有三怕,一怕找不着部队,二怕碰到伪军特务,三怕让朝鲜女人给抓去生孩子”,这朝鲜女人,还真有点如狼似虎啊
“所以啊……”王新合总结道:“要是真满意就收了吧往后的事情就不用想太多,在这战场上说不准哪天连命都没了,还想那么多干啥?”
说实话,对于王新合的话,我的确是有些心动。如果是以志愿军战士的观点,王新合的这番话又会被定格为“作风问题”了。但这却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放心的跟我说这番话,是把我当自己人、当兄弟看了,这说的都是没有隔阂的心里话。听着虽说有点不合纪律,但又很中肯。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苦笑着拒绝了王新合这个“有花折时堪需折”的建议。不是因为怕违反纪律,事实上我从来都是一个不守纪律的兵。封建思想就更不用说了,我这来自现代的人从小就没体会过啥叫封建而是……觉得自己对金秋莲也有了感情,不忍心“往后的事情不用想太多”这样对她虽说现在还真像王新合说的那样“说不准啥时候就牺牲了”。
“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