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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米是个什么慨念,一架坦克大慨也只有三米宽,这也就是意味着就算是瞄准坦克正中,也很有可能被风一吹就偏离整架坦克。更何况那名战士还是在敌人火力压制下匆匆忙忙的打出一发火箭弹。
越军再次朝那两名火箭筒射手打去成片成片的子弹,甚至坦克上的高射机枪也朝他们压去。火箭弹发射出去的时候,后面拖着的那条长长的尾巴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于是越军当然就不希望他们还有另一次发射的机会。那一排排子弹只打得火箭筒射手躲在弹坑里动弹不得,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李志福一挥手,很快又有两名火箭筒射手朝桥头阵地冲去,但越军AK47的火力实在太猛了,他们不一会儿就被流弹打倒在地。
“朱积兴”我在对讲机里朝他下令道:“迫击炮掩护”
“是”朱积兴应了声,朝后方早已准备好的迫击炮部队叫了声:“开炮”
“轰轰……”一排排炮弹在桥头爆了开来,迫击炮事先都已经调较好了诸元,对准的就是奇穷河大桥,坦克或许不怕迫击炮,但坦克后面的步兵却经不过这一顿炸,只炸得那些越军惨叫着到处寻找掩护。有几发炮弹就更是直接炸到桥上,炸得越军到处乱飞就像下水饺似的“扑嗵扑嗵”掉到河水里。
越军后面的步兵已经乱成了一团,但走在前头的坦克却还没有发觉,继续埋头往前开着。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成功的把步兵和坦克分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坦克虽说防御力强,但毕竟能观察到的范围有限,再加上这里到处都是硝烟滚滚,所以别看他那样子可怕其实就是半个瞎子。
我举起望远镜往那辆朝我们开来的坦克望去,模样几乎就跟我军装备的59中一模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并不是59中,而是苏式T…54坦克。我军的59中就是参考这型号的坦克研制的,所以性能和模样几乎就没什么差别。
这辆T…54坦克高高地仰起炮管,穿过炮火和滚滚浓烟缓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已经失去了步兵掩护的它就像是只迷途的羔羊,虽说这只羔羊还在不断地朝我们方向哗哗地打着机枪,但任谁都知道他们大多都是没有目标的瞎打。
躲藏在弹坑里的那两名火箭筒射手这下可就扬眉吐气了,只见一名战士端着火箭筒冒出头来,冲着敌人坦克仔细瞄准了一阵子,接着猛地一扣扳机……
“啾……”火箭弹拖着一条白烟飞过还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直奔坦克而去,接着轰的一声就在坦克车体上爆开了。
T54坦克的炮塔装甲虽说有两百多米厚,但其车体正面装甲只有九十七毫米,哪里会顶得住69式火箭筒的轰炸,坦克当即受到了重创,接着不一会儿就听坦克里头传来了一阵闷响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是传统苏制坦克的缺陷,苏式因为弹药库和燃料仓的位置失误,所以坦克一旦被击中后很容易爆发“二次效应”也就是传说中的内部爆车。由此我也想起了我军装备的59中……
“好”战士们发出了一片喝彩声,因为任谁都知道,在狭窄的桥面上成功击毁了一辆坦克后,这辆坦克无疑就会成为其它越军前进的障碍,我们也就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但战士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那辆T54的大火和黑烟后隐隐有一辆更庞大的怪兽缓缓朝前驶来,接着毫不费劲的就推着那辆T54往前走……
这会儿战士可乱了阵脚了,继续射击吗?打的都是前面一辆已经爆炸的坦克,不打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过桥……
操想不到越鬼子还有这一招,见此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们似乎早就有所准备,那第一辆坦克就是做好牺牲准备的。
“隆……”的一声,这时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坦克的马达声,一阵滚滚烟雾之后,我军的两辆59中坦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吴营长站在炮塔上朝我大叫:“闪开闪开……让我过去……”
我也不知道吴营长想要做什么,赶忙命令战士们让开了一条路。吴营长指挥着坦克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前开,在接近桥头的碉堡时就来了个漂亮的转身倚着碉堡停了下来。
于是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是想守在桥头守株待兔,如果越军坦克继续这么往前开的话,很快就会将它薄弱的侧面装甲暴露在吴营长的坦克炮面前。而越军坦克却因为前面一辆坦克的火光和黑烟看不见任何东西,再加上吴营长的坦克又有碉堡的遮挡,所以要想发现他实在有点难度……
我不由暗赞了一声:坦克营终归还是坦克营的,对付起敌人的坦克来果然有自己的一套。只不过……他这一回不会又忘了换穿甲弹了吧
第九卷 反击战的血 第一百零六章 桥头保卫战(二)
首先探出的是越军坦克又黑又长的炮管,或许是因为担心炮管顶着另一架坦克会有所损伤,所以越军的坦克手将炮塔倾斜了一个角度,这使我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在战斗中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辆敌人坦克的炮管。
没有膛线,我第一眼就发现了越军这辆坦克的不同之处——这辆坦克炮管的内壁十分光滑,完全就没有我军坦克和其它坦克所应有的膛线。于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辆坦克装备的是滑膛炮,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一辆相对先进的坦克。
应该来说,线膛炮要比滑膛炮更为复杂更为先进,线膛炮打出的炮弹会因为膛线而高速旋转,从而增加其命中目标的精确度。而且要在炮膛内制出一道道膛线也是一件很复杂的工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早期的坦克炮大多为线膛炮。比如在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大多数坦克就直接把有膛线的高射炮装在了坦克上。
但随着坦克在战场上应用越来越广泛,军事家们渐渐认识到了一点,坦克在大多时候还是用来在近距离对付敌人的坦克。所以坦克炮最重要的不是射击精度,而是穿甲能力。
于是区别就出来了……
线膛炮打出的炮弹射击精度虽高,但炮弹在高速旋转时会消耗相当一部份的动能,弹丸侵入敌人坦克装甲时也会因为旋转而分散金属射流,这使得它的穿甲效果并不好。
反之滑膛炮虽说射击精度相对较差,但它几乎是把所有的动能都释放在敌人坦克的装甲上,穿甲效果要比线膛炮好的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科学技术走在前列的美苏等国纷纷将滑膛炮装备到坦克上以提高其穿甲效果。所以我一看到眼前这辆坦克装备的是滑膛炮,就知道这家伙在这时代算是“时髦”的玩意。
于是我就在想,像这样的一个家伙,59中100MM的线膛炮还不一定能从正面击穿其炮塔的穿甲了。
想到这我当即朝几名火箭筒射手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四名战士背着两具火箭筒猫着腰跑了上来做好射击准备。
事实也证明我的担心是有必要的,这辆开上来的坦克是苏式T62坦克,几乎就可以说是越军当前装备的最先进的一种坦克了。其炮塔正面的装甲厚度达到220MM,而且还带着弧形,这种形状不仅能加大敌人炮弹的击穿难度,并且对炮弹还有一定的弹开效应。
而这时……吴营长的坦克却因为距离敌人坦克太近,炮管就直挺挺地对准越军坦克正面炮塔,也就是敌人坦克装甲最厚的部位。
只听“轰”的一声,吴营长的坦克开炮了,但这发炮弹只是让越军的坦克剧烈的震荡了一下,接着那辆T62就在战士们惊讶的眼神中依旧自顾自地往前开。
眼看着这辆坦克就要开出桥头堡,越来越多的敌人在这辆坦克的掩护下涌向桥头,眼看着他们就要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破我们的防线……两枚火箭弹呼啸着飞往越军前面的那个大家伙……
“轰轰”两声巨响,坦克在硝烟中继续前进了几米之后,就因为覆带断裂而无法动弹,越军前进的脚步再次被我们挡在了桥头堡以内。
不过越军似乎还不死心,派了几个人尝试着从坦克的缝隙中发起冲锋,但这种努力显然是没有意义的,那些越军才刚刚冒出头就无一例外的被我军机枪给打倒在地。没过多久,越军就在一辆T34的掩护下带着其余的坦克和部队像潮水般的顺着大桥退了下去。
我们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一路用机枪、火箭筒和迫击炮咬着他们的尾巴追杀,朱积兴更是乘机呼叫后方的炮火支援,只见一阵炮火覆盖过去,只打得那些越军成片成片的飞到空中,偶尔有些坦克碰巧被炮弹直接命中当即就被炸得翻了个底朝天,其余的也是乱糟糟的一片只顾四处找地方躲避炮弹。
“炮兵大哥打得好”
“打得漂亮”
……
看着那些越军被我军炮火炸得抱头鼠窜,战士们就纷纷为炮兵叫起好来。
吴营长则呼的一下就打开舱盖从坦克上跳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辆被打断了履带无法动弹的坦克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家伙这么近的距离照着它脑袋打了一炮也没动静……”
战士们哪里还会理会那是什么坦克,爬了几个人上去用枪托对着坦克舱盖敲了几下,大声朝里叫唤道:
“诺空松页”
“日阿雷依(出来)”
……
战士们敲敲打打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原本我还以为里面的越军要么就是被震死震晕了要么就是死也不投降的那种,正想让战士们走开把这辆坦克炸掉算了。但就在这时坦克舱盖“铿”的一声就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解放军同志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嘿还是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听他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看来这躲藏在坦克里的人远远没有这坦克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
战士们一把就掀开了坦克舱盖,把那名越军从里头揪了出来,历声喝问道:“还有的人呢?死了还是活着?”
“我……我也不知道”那名戴着坦克帽的越军惊魂未定的回答道:“还有三个,就我一个人爬出来的……”
这完全合乎情理,越军的制度就是这样,如果有人想要投敌的话其它的越军就可以将其当场击毙。我相信有许多越军在战场上处于劣势的时候是想投降的,但他们担心自己根本就走不到我军的阵营。所以我想,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知觉的话,只怕他这会也走不出来。
我正想派人进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情报什么的,但越军却不给我们这样的机会,随着天空传来一片炮弹的呼啸,越军又照例开始清场了。
几分钟后,我们抬起头来再看向刚才在桥头堡的那两辆破坦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废铁滚到桥下去了。
这也许也正是越军的这次炮击的目的——为他们下次的进攻招清障碍。否则的话,只怕要清理开这两辆坦克都有他们忙一阵子的。
等炮击的硝烟过去之后,我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朝对河对面望去,越军没有再发起进攻,坦克也不见了的踪影。对岸只剩下几辆被炸得着了火的坦克残骸在北风中喷吐着火焰和黑烟,除此之外就只有十几名猫着腰抬伤员和尸体的越南女兵……
“越鬼子这是被咱们给打怕了吧”李志福有些得意的说道:“瞧……敢出来的就只有女兵了越鬼子的胆子比女人还小”
“那可不?”阿尔子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旁边附和道:“只冲锋这么一次就被咱们干掉了那么多的坦克,再打下去,越鬼子那点家当很快就要败光喽”
“越鬼子的家当还用得着你来担心啊”其余的战士不由笑骂道。
看着战士们的这副样子,我知道刚才打的这一场胜战让战士们乐观了许多,毕竟战士们也知道了凭着我军的69式火箭筒和桥头堡的优势,完全可以把越军拦在奇穷河的另一面。而且我军炮兵一直压着越军的炮兵打,越鬼子就算是大炮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几分钟,这种炮火全面占优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但我却知道越军并不是像战士们所说的让我们给打怕了,我抬头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意识到越军是在等天黑……
于是我当即朝战士们下令道:“马上加固工事,越军很有可能会在晚上发起进攻”
“是”战士们听着我的命令很快就明白了越军的意图,于是也不敢怠慢,当即就朝已被越军的炮火打得乱七八糟的阵地挥起了铁锹。
“朱积兴”我朝对讲机里叫了声。
“到”朱积兴远远的应了声,手里拿着望远镜满身尘土的快步跑到我的面前。
“看到对面的桥头堡了吗?”我指着河对面说道:“联系炮兵,让他们腾出十门炮调好诸元对准桥头堡,并在天黑之前完成试射,一旦得到命令就火力封锁桥头堡。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朱积兴应了声,就忙着回到步话机那头与炮兵部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