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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宫廷艳史-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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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文逃走到日本时,清政府已照会日本拿捕,幸亏在横滨遇见了日本人宫崎寅藏,对孙文说道:“你在日本早晚要不免的,还是到英国去的为上。”可是孙文此时身无半文,行动不得;又是那宫崎寅藏助了孙文几百块盘费,才得勉强成行。于是匆匆离了日本,渡了太平洋,竟往英国来。不到几到,已经到伦敦了,孙文就去找寻医师殻Я⒌拢嫠咚峭雒创恕'立德和孙文原是从前的旧友,便叮嘱孙文道:“现在清廷缉捕你的风声很紧,就是本国也有中国公使馆,怕他们已得着清政府的电报了。你若要外出时,须通知我一声,好派人保护你。”孙文答应着,心里寻思道:“我已到海外,清廷终拿得厉害,也 断不会到英国来捕人。因此大着胆子,依然照常进出。对于留学英国的学生,仍旧鼓吹他的革命主义。
  一天,忽然有一个广东乡人来请孙文出去,孙文并不疑惑,很爽气地跟他前去。到了那里,邀孙文上了楼,那同乡人已不知去向了。孙文这才有些疑心,忙推开楼窗向外一望,不觉吃了一惊:因为大门外面突然悬起龙旗来了。孙文赶紧回到里面,高声叫了两声,见走进来一个中年仆人,笑着问有什么事。孙文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请了我来,却把我幽囚着呢?”那仆人微笑说道:“你来了半天还不曾知道么?此处是中国龚公使的私宅,将你邀来,因为清国的皇帝要寻你去做官,有电文来知照公使的啊。”孙文听了,晓得身入牢笼,就是插翼也飞不掉的了。思来想去,终转不出脱身的法子,只有致书给殻Я⒌拢兴璺ㄓ取5馐槭顾腿ツ兀康毕滤镂难肭竽瞧腿说溃骸拔壹热坏搅苏饫铮膊幌氤鋈チ恕2还矣幸晃缓糜眩氲莞鱿⒂胨憧咸嫖宜鸵环庑湃ッ矗俊蹦瞧腿似鹣炔豢希镂乃盗诵矶嗪没埃糯鹩α恕K镂暮艽掖俚匦戳思妇洌腿巳ニ透鴼'立德,又恐怕他中途变更,便讲了些耶酥救人急难的话给他听,那仆人去了。要知孙文能逃脱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 舒郁愤无聊踏春冰 忆旧恨有心掷簪珥
  却说那孙文被困在使馆里一时不得脱身,心上老大的着急,便和馆役商量,叫他寄个信给医师殻Я⒌隆9菀鄄豢洗鹩Γ钆屡龌隼础>镂慕吡Φ厝摆土怂环的惴糯罅说ň」芮叭ィ蛞挥猩跏路⑸一峤型馊税锩Γ匀豢梢酝旎亍�
  馆役知道孙文也不是个寻常之人,谅不至于累及自己,便允许下来。于是秘密藏了孙文的信,竟来见殻Я⒌拢阉镂谋挥那舻氖孪赶父嫠吡艘槐椤'立德大惊,说道:“我早就嘱咐他留意一点,如今果然入了牢笼了。”说着,打发了馆役回去,一面托英文报记者,将中国公使擅在英国境内捕人的事披露在报上。英政府得了这个消息,如何肯轻轻放过,便打了照会给中国使馆,谓在英国境内捕人有损英国法权,就是从万国公法上讲起来,也决没有这种成例。中国使馆见外人干涉,怎敢违例,只得把孙文释放,还向英政府道了歉,这事才算了结。孙文既得脱身,就连夜离开英国,仍旧到日本寻他的同志去了。
  那时,中国自孙文逃走后,广东的兴中会由会员杨少白等一班人主持。因鉴于前次孙文的失败,大家按兵不动地坐以待时。倒是安化人李燮和在湖南闹了一次,给湖南巡捕侦悉,派人密捕。李燮和见事不妙,一溜烟逃往美国去了。这里只苦了约期起义的长沙师范的学生,全体都被逮捕。学校也封了起来, 为首的就地处决,附和的监禁了,不知情的释放,然已无端枉送了几十条命。孙文在日本听得兴中会依旧不曾歼灭,便又印了许多的会章,由日本寄到中国来,宣传革命,招揽那些青年入会。 这章程传到京中,满人御史竟上疏奏知西太后,把章程附在疏中。西太后读了一遍,见章程上的词句都讲的清廷行政,什么内政腐败,引用私人,大权满人独揽,以汉人为奴隶等等,说得很为痛切;列举的弊端也正打中西太后的心坎。西太后不觉笑道:“此人屡闹革命,人家很受他蛊惑的,想来也有些才具。可惜他不肯归政,不然倒也是个人材呢。”西太后轻轻的一句话,人一班满州人的御史听见了,他们以为迎合太后的意旨,第二天就上章请招安孙文,西太后瞧了这类的奏疏,也惟有付之一笑罢了。
  且说光绪皇上自从西安回銮之后,西太后益发当他是眼中钉。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光绪帝戊戌变政,重用康梁,实行改革旧制;被西太后将新政诸臣一网打尽了,自己便三次垂帘。
  不谓在这个时候听信端王、刚毅的话说,误用义和拳的灭洋政策,结果弄得仓皇西奔,一败涂地,倒不及光绪帝亲政事时的太平了,因此心上很为不安。又经内监们的撺掇,说皇上对于太后的信用拳民很多讥笑。西太后初时也甚觉愧悔,终至于恼羞变怒,含恨皇上,自不消说了。而且把光绪帝所居瀛台的门禁比以前严厉了许多。当庚子的前头,那瀛台的左面除了船楫以外,本来有一座桥可通;桥用白石砌成的,起落可以自由,日间原将桥放下,宫女嫔妃随时能够往来。但庚子以后两宫回銮,光绪仍居瀛台,起先倒极安适,可是过不到几时,太后即命把桥收起,无论昼夜不得任意放下。嫔妃蒙召,用小舟渡了过去,由太监在水桥上接引,这样的几乎成了惯例。这时光绪 帝的身边只有瑾妃一个侍候,光绪帝每于月夕花晨,因瑾妃在侧,便想起珍妃来,不免欷殻Я闾椋餐纯奘6吮肆艘换幔喽憎鋈徊焕帧�
  有一次上,因严寒大雪,平地积雪三尺,西太后叫小监做一件狐皮袍子去赐给皇上,并吩咐小监道:“你把衣服呈与皇上,只说是老佛爷亲自所赐,衣料是布的,衣钮却是金的。照这几句话,须接连上三四遍,看皇上怎样回答,便来报知。”
  小监领了旨意,用小船渡到瀛台,将衣服呈上后,依西太后所叮嘱的话说个不了。光绪帝先时只当不曾听见,末了,给小监说得不耐烦起来,就愤愤地说道:“我知道了。太后的意思谓我将来死不得其所罢了。但我以就这样一死也不得其时,还是苟延几时的好。不达,人谁没有一死呢?有死得值与不值的分别。太后虽望我即死,我因不值得才不死的,你去报给太后,说我这般讲就是了。”小监见光绪帝动怒,自不敢再说,竟匆匆地去了。瑾妃在旁变色道:“皇上这话,不怕太后生气吗?”光绪帝不觉微笑道:“我到了这样地步,还怕她则甚?大不了她也和肃顺般处置我好了。”瑾妃听罢,忙用眼示意,光绪帝正在气愤的时候,哪里在心上呢?原来其时恰巧香儿也来侍候皇上,瑾妃知道他是太后的侦探,所以竭力阻止光绪帝,叫他不要信口开河,免惹出许多是非来。
  但这香儿是谁呢?若然说起来,读者诸君或者也还记得,当拳乱之先,西太后不是在颐和园中设着什么如意馆吗,还招,四方青年子弟入馆去充馆役。在这个当儿,内监李六六便遇见了那个管劬安,把他荐入馆中。哪知管劬安入馆后大得西太后的宠信,不时召入奏对,在宫监面前称劬安做我儿,又称为香儿;因而合宫的人都唤劬安做香贝子,和从前香王权衡差不多上下。香儿既这般得势,就出入宫禁,专一替太后做耳目,刺 探了别人的行动去报给太后。宫中的人又称他做顺风,因不论琐碎小事,太后终是知道的,都是这香儿去报告的啊。瑾妃心上很明白,见皇上这样乱说,虽是着急,但也没法去止住他。
  停了一刻,香儿果然去通知了。后来,禁止大臣到瀛台问皇上起居的旨意不久就下来了。因光绪帝虽被禁在瀛台,那大臣们去问安或疆吏的入觐,本可以通融的。
  自这次之后,西太后疑光绪帝恨己甚深,倘大臣们任意进去弄出衣带诏的故事来,所以不得不预先防止了。还有一次,岑春煊早在西安曾率师勤王,西太后很是赞许他,这时便攉他做了四川总督。岑春煊在临行的时候请入瀛台觐见皇上。光绪帝一见春煊,三数语后,便潸然泪下,正待诉说心事,忽见香儿突从外面进来,光绪帝即变色起立,一句话也不说。岑春煊知机,便乘势请安退出。但那香儿是何等乖觉的人,他眼见得君臣这种情形,心里早有些疑惑,就暗中去告诉了太后。依西太后的意思,阻止入觐的谕旨这时已要实行的了,为于香儿有碍,才缓了下来。如今光绪帝大发牢骚,自己说出心事来,香儿去对西太后一讲。西太后知道皇上一刻不忘自己的怨恨,便立时把瀛台交通断绝。
  光绪帝在瀛台里面,只有两个宫女和四个小监,一天到晚同瑾妃相对着,终觉得闷闷不乐。因皇上居处的地方是在涵元殿,瀛台是总名罢了。这涵元殿的大小共有平屋三间,每间不过丈余的宽阔;后面仅有一座小楼。光绪帝于闷极的时候,也登楼去眺望一会,但不到几分钟,便长叹一声,慢慢地走了下来。那涵元殿的对面叫做扆香殿,是皇后的居室。然皇后虽有时入侍,光绪帝却不大和她说话,总之,自幽禁以来,从不一至扆香殿。所以皇后和光绪帝是面和心非的。又见皇上宠着瑾妃,皇后益发恼恨了。可是皇后那拉氏本是西太后的内侄女, 她要配给光绪帝,想从此笼络起来,大权可以永远独揽。哪知光绪帝却不中意现在的皇后。因西太后授意给他,叫皇上于择后时,将玉如意递与自己侄女。故此,凡皇帝册立皇后之前,把有皇后资格的闺女排列在殿前,任皇帝自己选择,选中了是谁,就拿手中的玉如意授给谁。光绪帝的心里要想递如意给珍妃的,但西太后预先授意,不敢违背;只在那递过去时假做失手掉在地上,一只很好的玉如意竟打得粉碎了。西太后见了这般情形,便老大不高兴,母子之间在这时已存了意见的了。等到大婚以后,光绪帝自然不喜欢皇后,西太后要光绪帝的服从,明知他爱的是珍妃,就把珍妃姐妹立做了妃子。光绪帝既有珍妃姐妹,于皇后越不放在眼里了。皇后目睹着妃子受宠,心上如何不气呢?以是不时在太后前哭诉,乘间拿珍妃姐妹责打了一顿,虽说借此出气,而光绪帝的心目中越当皇后似仇人一般了。庚子拳乱起事,两宫料理出走,西太后趁这个当儿把珍妃赐死,也算替皇后报复。回銮之后,光绪帝想念珍妃,以为珍妃致死完全是皇后加害她的,因此和皇后同居瀛台,相去不过咫尺,光绪帝却从不到扆香殿去,也不相互交谈,夫妻好似陌路一般,一天,光绪帝在瀛台实觉气闷不过,要想出去,没有桥梁和船只,不能飞渡过去,便倚在窗上踌躇了一会。
  见那水面上已结着很厚的冰,不觉发奇想起来,要待从冰上走到对面去。瑾妃忙劝阻道:“那冰是浮在水上的,到底不甚坚实,倘踏到了那里,忽地陷了下去,不是很危险的吗?”
  光绪帝一意不肯听,决意踏冰渡水过去。于是叫一个小监扶持了,一步步望冰上走去。在近岸的冰块果然结得很厚,人践踏上去受得住重量,不至于破裂。但到了正中,不渐渐地深了,便不容易结冰,那冰就薄了。光绪帝走到这里,才觉得那冰有些靠不住。正在懊悔时,小监的一足已陷入水里去了。对面的 太监都赶忙撑着小船来接,这样的忙了半天,光绪帝才算登了彼岸。哪知光绪帝踏冰的时候,皇后方在扆香殿里梳洗。她从镜中瞧见河里有人走着,一时很觉诧异,便忙临窗一望,见皇上在那里踏冰渡水,就暗想道:“他近来神经错乱,举动上很是乖谬。但那瑾妃须不曾疯癫,为什么不加阻谏的呢?万一皇上有了危险,我也住在这里,岂能不认其咎。”当下便急急忙忙地妆饰好了,也驾着小舟渡过河去,报告给太后去了。
  这里光绪帝到了瀛台的那面,如鸟脱笼似的,好不快活。
  一面叫小监打桨过去,把瑾妃也接了来,二人挽着手往各处玩了一遍。走到仁寿殿面前,光绪帝不由地长叹一声道:“今还记得那年和翁师傅在这里商议朝事,也召见过康有为。不料和袁世凯在此见面后,就从此不能到这里了。回忆当日的情景,宛如在眼前一样。不过从前和现在,境地却相去远了许多,想起来能不叫人伤心吗?”光绪帝说罢,眼看着瑾妃,不免有点伤感起来。瑾妃怕皇上忆起旧事,因此抑郁出病来,所以忙慰劝道:“那是蛟龙暂困池中,终有一朝逢着雷雨,就可霹雳一声直上青霄了。”光绪帝见说,只略为点了点头,重又叹道:“人寿几何,韶华易老。倒不如那些寻常的百姓人家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咱们到西安时,见一般农人夫妇,男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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