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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然后递给小女孩,朝着四人不好意思的笑道:“他从来没有尝过巧克力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吃”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眼睛里流露出爱怜的神色。
“要抽吗?”皮卡克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找出火柴。男人赶紧撕开了那包烟,然后取出一根,随着皮卡克火柴划燃,然后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的脸上显得很舒畅的神色。
“我已经整整五年没有抽到过真正的香烟了。味道真的很不错”他冲着皮卡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香烟道,“真的好极了”
男人又使劲的抽了两口,然后对着四人笑道:“我不打搅你们了,你们好好睡一觉吧,德国人走了,我们就盼着这一天”然后他拉着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对着温特斯他们笑的小女孩离开了这里。
“他可真是一个好人”皮卡克不由微笑起来,然后他打开了一瓶装着腌肉的瓶子,忍不住就尝了一块笑道,“味道真不错。”
“说实话,我和英国人还有法国人都打过交道。他们和荷兰人不同。”海立格递给温特斯还有康普顿各一个瓶子,笑道,“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荷兰人。他们很热情”
“是啊”温特斯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他们”说着撬开了瓶子,从里面捞了一块桃脯放入嘴里,点点头道,“味道真的很不错”
这一晚上,并没有德国人进行骚扰。兄弟们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个觉了,尽管在不远处的艾恩德霍芬那里还隐隐传出88毫米炮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队伍继续前行,2营紧随1营沿公路南进。前方就是艾恩德霍芬城了。该市有10万人口,周围是平坦的黑黝黝的肥田沃土。这时,辛克上校将全团展开,派2营前出居左,E连在最左侧。
温特斯用无线电联系上了三排的康普顿中尉:“巴克,让布鲁尔派出侦察员。”
布鲁尔安排三排开始往前搜索,侦察员在前,部队散开,快速前进。三排穿过蔬菜园和刚刚犁过的田地,朝城边的房屋走去。
但是,很显然布鲁尔犯了一个大错,他走在队伍的前列,地图匣斜挎在一侧,脖子上挂着个双筒望远镜,一看就是个军官。更糟糕的是,他在队伍的最前面停了下来,然后举起了望远镜,想城里观察,这让他显得气派十足。
“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这时候跟在后面的古思忍不住对身边的泰伯特道,“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检阅士兵的元帅”
“他也许跟着巴顿将军学的,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靶子”泰伯特回答着,然后冲着前面的布鲁尔大声的喊道:“中尉,狙击手”
温特斯也对着步话机大喊:“低下来,伏下身子该死的,快点”
但布鲁尔没听到。他还在继续观察。E连的每个人,营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砰”一声枪响。一个狙击手从一所房子里开了枪。
布鲁尔应声倒地,像一棵被砍到的木头一样,直挺挺的就倒在地上。子弹正中他的喉部,就在颚下。“真是糟透了”泰伯特带着几个人冲了上去,然后检查布鲁尔的伤口。鲜血汩汩地从他的脖颈中涌出。而他整个人都在痉挛。
“噢,天”一个人说,“他不行了,快死了。”
“你们快点前进”泰伯特下达着命令,然后回头大声的叫道,“医护兵,医护兵,有人受伤了。快点过来”他的手紧紧的压住布鲁尔的脖子,手上全是他的鲜血。
卫生员尤金?罗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一手压住布鲁尔的手,叫道:“上士,你可以松开了,这里交给我吧我能够处理。”说着从急救吧里麻利的取出了绷带,将布鲁尔的脖子缠住,一边大声叫道:“担架,快点,我需要立即将这个人送回去”
布鲁尔的担架经过温特斯的身边,他看了看布鲁尔一眼,不由摇头道:“真是愚蠢的行为”
“这是将军效应带来的影响,我想很多中下级军官都乐于仿效巴顿将军的行为吧,看看他的威风”尼克森在一旁道,“但愿这是一个教训,让那些热衷于表现的军官们都知道,想出风头,就得挨枪子儿,这可是一定的。”
“但愿吧”温特斯点点头,然后对着前面大叫道,“巴克,你亲自去带队,我们为你的后援”然后看着康普顿就要冲上去,忙补充了一句道,“别处风头”
“我知道,迪克”巴克嘿嘿一笑道,“那不是我的 ”说着带着三排剩下的兄弟朝前和前面的兄弟们会合去了。
在这之后,弟兄们只遇到了一些轻微和零星的抵抗,主要是狙击手。506团在进入艾恩德霍芬的路上再没遇到其他困难。当他们进入艾恩德霍芬城的时候,他们得到了荷兰人的盛大欢迎,他们一如索恩的居民们一样,热情和疯狂。
与第一伞兵师们却在痛苦的包围圈中挣扎。空降师第一旅的三个团陆续的攻击抵达了大桥北面和第一营会合,但是他们的兵力大大受损,不是在前进的时候被德军打死,就是被德国人俘虏。即便是抵达了大桥的士兵里,还有很多带着伤的。
帕克斯带领着一排,继续在树林中等候,他们在黑夜的时候,退回到树林里,然后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他们没有等到帕克斯攻击的命令,而且他们在第一天看到了英国伞兵们的悲惨境遇之后,谁也没有再向帕克斯提出疑问:“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愿意一直这么呆着,直到战争结束。
第二部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鲜花和血雨
第一百四十一章 鲜花和血雨
艾恩德霍芬城内大约有十万居民。这一天,他们将收藏了多年的橘黄色的旗帜拿了出来,系在窗口,系在广场上,系在看得见的任何地方。很多人在衣袖上重新绣上了橘黄色的臂章。他们纷纷涌上街头,向开进来的美国大兵们欢呼。
“看到你们太好了”荷兰人用英语大声的喊着,“欢迎你们来”
“我们一直盼着呢”他们搬出椅子,拿出热茶和新鲜牛奶、苹果、梨子、桃子。很热情的涌上来,为美国大兵们送上他们最好的食物。
“这感觉真好”新兵巴里对着身边的格兰仕笑道,“我喜欢这里。他们太热情了”巴里手里抓做荷兰人送上的水果,往嘴里啃,不住的向着人群挥手,就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他将头昂的很高,胸挺得笔直,迈出的步子却有些轻飘飘。
“趁现在有机会早点享受吧,巴里”格兰仕点点头道。很显然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德国人的子弹下一个击中的会不会是自己。及时行乐是美国大兵们最好的发泄方式。
温特斯和费力的在人群中挤出来,然后对着李普道:“我需要设置前哨。我们留在这里等英国人的坦克,然后向多默尔河桥继续前进。”
“好的”李普点了一下头,然后离开向身后大声的喊道:“穆克、麦唐纳,召集你们的人手,在前进的路上设置哨位。”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女人跑了过来,和他拥抱,然后用红艳艳得嘴唇将他的嘴巴堵住了。
看着女人咯咯的笑着,春风满面的朝其他的大兵们跑去,李普不由摸了摸嘴唇,嘿嘿的笑了笑。正要督促E连的兄弟们继续前进,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走进人群中,很快就有人拉住了他。
“勇士,你好,能和你合一张影吗?”有几个荷兰人拦住了他,他们手中拿着照相机,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发出很真诚的邀请。
这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毕竟现在还有时间,英国人的坦克迟到了。李普不由点点头道:“好吧,如你们所愿,这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合影之后,荷兰人很显然还不满足,又有人请李普签名留念。通常这样的事情,李普是不会回绝的,他在一个孩子的胸前的衣服上很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们才满意的笑着离开了,仿佛获得了一项特殊的荣誉一样。
李普正要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冲着他笑道:“嘿,李普,刚才你给那孩子签名了?”
李普转身看时,是泰伯特上士,他左手举着一杯酒,右手用匕首戳起一块烤牛肉,嘴里还在咀嚼,发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有什么问题?”李普不由耸了一下肩膀,摊开手道。
泰伯特嘿嘿的笑道:“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你签了自己的名字。你知道我给一位姑娘签的什么?艾森豪威尔。哈哈,想一想就有趣,有些兄弟甚至签了一个英国佬的名字——蒙哥马利。我可不会这样干,现在解救他们的可是美国大兵。”
“没错,没错”李普摇头笑道,“你都快成上帝了,他们都是你的子民”
“来一口?”泰伯特朝他举了一下酒杯,“荷兰人是最热情的。”
“不,不,留给你自己享受吧”李普摇摇头,荷兰人的热情,让美国大兵们俨然觉得自己就是大明星一样。他们接受签名、合影,然后享受着荷兰人送上来的科涅克白兰地酒、新鲜蔬菜、烤牛肉、苹果酱和牛奶。他们也实际上享受着明星一样的待遇。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温特斯摇摇头,看着这一幕。
他身边的尼克森笑道:“我们是解放者对于荷兰人来说。这是他们应得的。有些人也许今后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享受了。战争让他们得到享受,也付出艰辛的努力,甚至是伤残和死亡。他们已经表现得够好的了,我们不应当苛求”
温特斯点点头道:“你是对的。”他忽然有些恍惚,这里面少了很多老面孔:帕克斯、威尔士还有兰道曼、葛奈瑞、托伊……这让他的心忽然很不好受起来。
战争没有对错,只有牺牲。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灾难。
温特斯的心情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时刻的担心着远在阿纳姆的E连一排兄弟们的身上,三十多位兄弟们仿佛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无线电、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和德军交战的迹象。这让温特斯有些失望,但是也让他有所期待。
阿纳姆大桥依然伫立在莱茵河上,大桥上的英军和德军的尸体得到了清理,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依然还飘着一缕缕黑烟,它们就像趴伏在桥面上的受伤的狮子,让人感到他它的威猛还有它的无力。
这里的英军没有白兰地、没有新鲜的蔬菜和烤牛肉。第一天的惨败,让所有人都蒙在忧伤的氛围之中,很显然这里的装甲车和坦克打了他们措手不及。
“没想到比崔斯的坦克也在这里,这真是糟糕的情报”腓特烈?歌赋中校对着约翰福洛斯特准将不断的抱怨着,“我们完全送到了德国人嘴边,我们就是一块肥肉或者是牛排”
“幸亏我早有心理准备”约翰福洛斯特准将笑道,“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些鬼话的”
“你是指情报机构所提供的消息,敌军全部由老人和小孩组成?”歌赋中校嘿嘿的笑着,“没想到我居然还是相信了他们,真是悲哀”
“我们还可以组织一次进攻,德国人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强大也说不定。”约翰福洛斯特准将冲着歌赋中校道,“或许消灭了桥头的那些德国人,剩下的就是老人和孩子也说不定呢?”他笑着然后眨了眨眼睛。至少现在他还不是很悲观,只要坚守两天,30军就会赶到,然后将德国人轻易的碾碎。这是唯一可以让他们支撑下去的理由。
“第2南斯塔福团的C、D二个连兵力作为主攻,第第11营为后卫,再次向大桥以南攻击”约翰福洛斯特准将对着歌赋中校下达了命令,“我们要打垮桥南的德国人,就这么简单,全力以赴,伙计”
“知道了,将军”歌赋中校点头道,“或许这一次的攻击德国人就会崩溃的。”
“或许可不是军事语言”约翰福洛斯特准将冲着他道,“好了,让兄弟们准备,然后狠狠的教训那些德国人吧现在该是他们表现的时候了。”
上午的时候,英军第第1空降营的两个连队朝阿纳姆桥南端发动第二天来第二次攻势。他们失去了昨日的一路狂奔的勇气,小心谨慎的朝前行进,不时的寻找着各处可能成为掩护的桥梁的铁架,一边躲避德国人那让人喘不过起来的MG42机枪的暴雨般的射击。
“上帝,我可不愿意死在这里”一名英国士兵胆战心惊的从大桥边上小心的前进着。他受不住一触即发的紧张的氛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那就冲过去,士兵”他身边的是一位上尉副连长,他对着那名大兵道,“要想活命,就得朝前冲,别管身边发生了什么,干掉对面的德国人,我们才有活路”
德国人严阵以待,他们摆出了重武器火炮还有坦克车守候着,就像静静的等着进入猎杀范围的猎物一样,黑洞洞的炮口泛着幽光,显得森森逼人。德国人的表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