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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是为阿尔平纳野猫队当啦啦队员而这个野猫队跟我家乡的伍恩索凯特红人队是死敌但是在那次地区棒球队比赛期间我有两天时间都能看到他。我的女朋友们和我自己都被他的神态和漂亮模样所吸引。
谈起艾尔我们都叽叽笑:“那是阿尔平纳来的肉铺帮工。”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我和3位朋友坐我们家的车兜风往阿尔平纳的方向开“碰巧”看到了艾尔。我们家的那辆车是福特A型双门敞篷轿车里面有折叠式敞篷座椅。因为阿尔平纳通共才只有500号人因此很容易发生这种碰巧的事情。
我们对他说如果大家一起去野餐那一定会很好玩。他去了肉铺拿了些热狗之后还拿了些别的东西大家一起朝一片林地开去。我们生了火大家一起野餐。姑娘们都很喜欢艾尔:有一个抢了他的围巾另一个抢了他的小帽子还有一个抢了他的手套。但是在回城的路上艾尔请我跟他在折叠式敞篷座椅上坐在一起。
接下来的星期天他到了伍恩索凯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约会。我的女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把她们从艾尔那里抢到的东西还给我了。
虽然我们5年以后才结婚但是自从那次约会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别人正儿八经地约会了。他是个出众的人很聪明也爱玩他总在逗别人开心。我们是在尘暴与大萧条期间长大成人的差不多所有人都一脸严肃有些人甚至十分悲伤。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操别的心。跟艾尔在一起我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他总是十分肯定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他现在仍然是这个样子。
二战期间他参了军我每天都给他写信。艾尔特别发明了一套字母和数字代码可以告诉我他跟第86步兵师在欧洲的什么地方。尽管有危险但他在信中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我却害怕得要死。
他离开我准备参战的那天我向上帝保证说如果上帝在艾尔离开的日子里保证他的安全那我每天一定会多看几章《圣经》。我一天都没有少读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把《新约》都背熟了!
战争结束期间他被派遣到了太平洋突然之间他送来了一枚订婚戒指让我大喜过望。一年之后我们在伍恩索凯的卫理公会教堂里完成了烛光婚礼。
值得争吵的事情就要吵
我们有无数的梦想但钱很少。结婚的时候我买了一辆1937年产的福特V8车是用我当小学老师的工资买的。他买了我们的第一个家:18英尺长的一辆二手拖车是银色和黑色的里面有很小的卧室有煤油取暖器还有冲水马桶。艾尔在部队里打扑克牌赢了钱他拿出700美元买了那辆车。
婚姻早年我们不同的性格导致一些小小的争吵但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他生活很有秩序是个讲求成就的人很聪明喜欢控制局势也喜欢控制一些人。他办事从不马虎我却是个梦想者很害羞也很敏感。
结婚后不久的一天晚上艾尔谈起我们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别。他抱怨说我太安静了。我反唇相讥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们两个都不是完美的人这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大笑起来并开始逗我开心。他喜欢看到人生气的样子也乐于接受别人反驳。但是我从来都不跟艾尔一样那么喜欢争吵。
比尔·波特是他干《南达体育报》时候的合伙人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就上帝是清教徒还是天主教徒的问题争吵到深夜。波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肯定上帝是天主教徒。艾尔并不太信宗教但是为了争论的缘故他成为一名自豪的清教徒。
艾尔被《迈阿密论坛报》雇用的时候他是开车去佛罗里达州的之后他又让我坐飞机南下。当时我已经有6个月的身孕肚子里怀着简而丹又还只有1岁。我们在暴风雪中登机因为大雾又在新奥尔良换机。我当时有身孕带着很小的一个孩子又没有多少钱以前从来都没有到过中西部以外的任何地方结果就卡在新奥尔良动弹不得。走运的是航空公司为我们找到了一个汽车旅馆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我们到达迈阿密来到华氏85度的阳光底下。那天晚上是满月皓月当空我再也不想离开了。
在迈阿密我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们新生的小女儿使我们的生活不可能再完满了。星期六的晚上我们一家四口上杂货店买东西。艾尔和丹拿着一半购物单我和简拿着另一半购物单。回家的路上我们唱歌比如“我一直在铁路上干活”。那可真是开心的事情因为艾尔唱歌的声音很大而且总是跑调。我笑的时候多过唱歌的时候他总是问我为什么会发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唱的每一个半音都错了。
我们每周只有95美元的工资支付了生活必需品之后银行账户上剩余的钱通常不到1美元。我记得有一次只剩下12美分了。有一次是79美分。但每逢特别的日子我们总能想办法找到足够的钱。过母亲节的时候艾尔让简和我大吃一惊给我们两个每人买了一朵红色的康乃馨。他很自豪地把花朵别在衣服上之后去教堂再去吃晚餐。
关于艾尔职业上的事情我记得有一个转折点在《迈阿密论坛报》当记者的头几个月里他写了很多头版报道。有一天晚上他宣布:“我比《迈阿密论坛报》新闻采编室的任何人都更聪明也更有潜力。我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我。”
看起来那是他的一次启示。我一向认为他比任何人都聪明因此在我听起来那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鲜事。从那时起他就有了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够一直升到顶层。
尽管艾尔信心十足我和他基本上还是属于天真的一派人属于乡下佬。出席社交活动的时候这一点尤其明显。因为艾尔在《迈阿密论坛报》属于升起的新星后来在底特律也是一样我们就有机会出席很多有要人参加的晚会和宴会这对我就是十分难受的事情了。
我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便宜货身上的饰品也是伍尔沃斯式的五分钱用品这与穿着品牌时装和戴着钻石戒指的贵妇们比起来就让人胆寒了。早年我的角色主要限于一起坐一坐笑一笑并不需要说什么。艾尔外向的性格掩盖住了他的不稳定感他事实上是否有过任何不稳定感这一点我保持怀疑。
对妻子进行的考验
在底特律有一次很特别那一刻会永远留在我心里。出席晚宴的时候有耐特公司所有高级主管在场大家在格罗斯波恩特大楼很漂亮的一个屋子里杰克·耐特把一片剪报递给我说:“你是最年轻的因此你的眼力最好。可否请你给大家念一下?”我把文章里面的一个字念错了音而且念错了两次自己并不知道。并没有任何人来告诉我说我念错了字。
晚餐期间我注意到艾尔不断投来冰冷的眼光。没有一点温情就是那种穿透人的黑暗内心的冰冷的眼神。在加内特公司很多人都已经熟悉了他那种冰冷的漠视大家都觉得那种眼光让人难受。
我自己在想:“我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事情糟糕到了那种程度?”我们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开车回家最后艾尔冷冷地说:“constituents这个词你怎么发音?”
他带着嘲讽的口吻说我念错了两次我恨不得当时死掉才好。我相信艾尔觉得他的工作就系于我对那个词的发音是否准确。
罗切斯特的加内特公司想要网罗艾尔结果对公司负责人的妻子们进行的考验也继续进行。我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跟他一起参加会议。路易丝·米勒是加内特公司总裁的妻子午餐期间她介绍说我是艾伦夫人。一个下雨的日子她带我到罗切斯特市参观途中我对她说我喜欢下雨的日子。这是事实但我有一种感觉她会觉得那很奇怪。后来我们跟米勒先生和其他高级主管见面谢天谢地再没有人请我念任何材料了!
后来我才得知加内特公司考验妻子的时候跟考验未来的可能高级主管时一样细心。我为他们感到难过妻子们的谈话──甚至是她在餐桌上的仪态──都会与丈夫的职业能力一同考虑。这是完全凭主观判断的事情而且极不公平。当我处在那样一个位置能够就此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努力让新来的妻子们处在安逸之中我会努力结束对妻子们的考验。
搬到罗切斯特去以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对于底特律的一丝怀念之情。我们把罗切斯特当做永久的家了。
家庭生活:一切都安排好了
曾几何时我们有一个美好如画的家庭。他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在门口等着跟他问好。我把一杯加冰的马爹利酒倒好开胃的食品也准备好壁炉也在熊熊燃烧。
因为艾尔每周要干6天的活因此坚持星期天一定要好好过上家庭生活。当然回家的时候他也还是在干活。孩子们不能去任何地方他们也不能邀请朋友到我们家来。我们常常打网球、游泳或者玩垄断家游戏。到了冬季我们就在雪地里玩狐狸与母鹅游戏还打雪仗。
慢慢地艾尔完全投入到自己操心的事情上去了他担心保尔·米勒永远也不会把加内特公司的控制权交给他。甚至在他当上了总裁以后艾尔仍然要听命于保尔。有一次在佛罗里达州博卡雷顿市召开南部报业出版人协会的大会艾尔刚刚开了一系列晨间会议。他已经穿好了游泳衣我和他准备外出晒太阳突然电话响了。
“如果是米勒说我不在这里。”他告诉我。
结果是米勒问艾尔在不在。我撒谎的水平太差因此有些犹豫:“嗯保尔啊他刚刚出门。”
保尔说:“我有要事要找他。”
“我看看能否赶上他。”他说。我打开门朝楼下看看并喊叫着:“艾尔艾尔!”我回来了告诉保尔说艾尔马上就过来。
保尔大笑说:“他在那里干什么在窗户外上吊吗?”
我猜保尔太了解我了他知道艾尔一直都在那里。艾尔接过电话保尔要他开车到棕榈滩商量工作上的事情。我感觉十分失望自己的一点自由时间又被占用了。
1966年佛罗里达的《今日报》启动了艾尔的旅行增多了。他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在罗切斯特的时候他只是做些赶上当地别家报纸的事情。在家里他越来越沉闷了心情焦躁指东说西总是不满。我问他哪里出了问题他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更大份更冷的冰块
我比以前花更大的心事处理好简和丹的事情把家里整得干干净净好让他在家里的时候过得更开心一些。我努力把家里弄得十分安逸。哪怕我知道从迈阿密的那些日子以来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我还是上街去购买时髦的东西尝试新式发型为的是要让自己在艾尔眼里更漂亮一些。我甚至都给他倒更大份、更多冰的马爹利酒。
慢慢地我开始感觉到我们婚姻最重要的核心部分已经悄悄溜走了。
我永远无法理解艾尔为什么那么容易变化。他会因为某件事情大发雷霆之后像一阵暴风雨过后又来天真地问:“出了什么事?”因为此时他注意到我已经沉闷起来不太爱出声。
在婚姻的最后一年丹准备考大学简跟她自己的一帮高中朋友一起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我在一次插花比赛活动中得了蓝丝带奖而且还接受了一位记者的采访。那天晚上我跟他们三个人念报纸专栏里面关于我的一篇文章:“洛莱塔·纽哈斯爱家庭爱园艺和艺术。”那个标题把一切都总结出来了让我感觉十分特别但是艾尔、丹和简只是对我获奖的事情说了一般性的赞扬话。
这个家庭的啦啦队员发现很难吸引别人为自己当啦啦队长了。
我知道1972年1月在夏威夷开出版人大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极糟糕的事情。我和艾尔原来计划会后去夏威夷各岛看看的。我觉得那是放松自己的机会两个人可以一起欣赏天堂之美。但是各个岛屿当时都下雨天色阴沉结果艾尔在我身旁更是出神更没有多少话说了。
我们回家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一样。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隔阂更大了。我经常会提出一个问题得到一个简短的回答之后就是沉默。有一天晚上我感觉绝望最后终于爆发出来:“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又不愿意告诉我。两个人这么生活下去不是个办法。也许只有离婚才能解决问题。”
他一下子抓住我拥抱我然后激动地问:“你是说真的吧?”他的反应让我的心凉透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我问“我尽一切努力想让你告诉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想离婚吗?”
“想啊我想得到自由。”他说“我会永远喜欢你爱你但是我想自由想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听到他的这些话我的心死了。我16岁的时候十分尊敬的一个男人现在想要下车了他想走远去。
文明的离婚
我们的离婚过程十分文明。艾尔拿出来的离婚方案十分公平最后还十分慷慨。
我们是在佛罗里达提出离婚案的因为我们的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