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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寺城。呐呐,咱们来下注吧!你们说足利家能够在胜龙寺城坚持几天?”
“师父!”竹中半兵卫第一个对李维表示了不满,在这里面,也只有他能够和李维这么亲近。当即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榻榻米,涨红了脸大声的喊道:“请您不要再开玩笑了!这……这么大的事情……”
也就是竹中半兵卫吧,少年人简直和当年的李维有的一拼。年纪轻轻,但是……却这么一板一眼。而且,他可以在工作方面跟李维大吵大闹庭争面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啊拉,不要这么严肃嘛,半兵卫。”李维掏了掏耳朵,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在场的所有人道:“不就是一个将军家么?反正被织田信长傀儡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被灭掉啊,我看也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不过话可是又说回来了——”
说到这里,李维的面色一板,那样子就像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跟着他的语气走。
“胜龙寺城马上就要有攻防战了,守军不战而降一赔二,守城三天以下一赔五,三天以上一赔十!有没有人要在我这里下注啊?”李维的声音马上变的跟玩笑没什么区别,事实上,他这里面讽刺挖苦的意味更浓。
“不战而降?”最起码所有人都在李维几近玩笑的话中,捕捉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是啊是啊,我们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错——胜龙寺城哦,绝对会开城投降。如果足利义昭不马上把城守换掉的话,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结果哦。嗯……顺道一提,二条城也肯定守不住,这是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来了——我们上杉家,究竟要怎么看待将军家被灭掉,然后要怎样继续和织田家相处呢?”
“以御馆殿下的脾气……如果将军家派来使者的话,她肯定会马上起兵上洛勤王吧?”竹中半兵卫也算跟了军神女N年的正太变少年了,当即直接想到了军神女的性向。
“嗯嗯~你们说得没错。”李维点头称是,然后一副看清了世态炎凉的老叟之模样,喝了一口茶后,满足的长叹一声说道:“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说,对上杉家是有利呢,还是无礼呢?——去仔细考虑,考虑主公的性格!”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816 师父夜话
决战么?
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和织田家的战争,根本就不用那么费劲。
如果说是别人的话,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李维却明白——织田家和上杉家之间的军力对比看似差不多,但是打起来的结果……加贺手取川一战在某空间里可是上杉对织田,织田大败!柴田胜家只能狼狈逃走,号称善于攻城略地的猴子碰到上杉姐直接扭头就跑连打的胆子都没有。说别的都是胡说八道,其实政治是战争的母体,而战争则是政治的延续。
只要找个平原和并对并将对讲枪对枪跑对炮,咱们PK一下,政治格局就可以一瞬间扭转乾坤!武王伐纣,牧野一战虽然血流漂杵但是却结束了商汤六百年江山,开创了周朝八百年基业——顺道一提,可能的确造孽太多,所以周武王每两年也挂了。
周西伯昌,怀此圣德嘛……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发生在比利时北部一个叫做滑铁卢的小村前的那场举世瞩目的决战!拿破仑带着自己的法军去PK威灵顿所率领的联军,结果被人前后爆菊,一败涂地。
这里面就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状况出现了。拿破仑不是没经历过失败,恰恰相反,滑铁卢并不是他输得最惨的一场战斗。当年推到沙皇俄国未果那可是死了将近五十多万呢。但是为什么他却在滑铁卢一战后就在也抬不起头来了呢?
因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不会再有人给他任何机会了。
嗯嗯,现在这些情形用在织田伪娘的身上,是何其的相似啊!
当年德川老乌龟在关原和石田三成的军队决战,基本上也是一举定夺天下——唉……
现在,只需要把十几万人拉出来火拼一下,就可以解决一切阶级矛盾了。
猫说吃鱼狗说吃肉,凹凸曼也说想要打小怪兽。李维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是越干自己现在这一行越觉得,实际上自己就是个黑社会老大。
你看人五人六满口仁义道德什么的,当然了一九一九年以后的事情不做讨论,李维只是觉得,封建专制帝王,全都是黑社会老大!而自己就更加痞子劲儿十足一点而已,两方火拼都一样!只不过是人数不同而已。
十几个人抄着木头棒子和另外十几个拿着片刀的人火拼,这也没什么,黑社会呗。十几万人和另外十几万人火拼……
史达林说过:一人之死是悲哀,百万人之死就是字数统计。
现在,经过了大约五六个钟头的激烈讨论,李维(可能)成功的说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或者说是在场的所有人成功的说服了他,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坚决不能听从足利义昭的,他这个大将军本来就是有名无实。足利氏的末日已经到了,室町幕府既然不能控制日本,那么我们也可以成为足利尊氏!”
这是李维发言的核心思想,虽然一开始把所有在场的人雷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但是所有人冷静下来想一想——似乎就是战国最后的目的。
谁不想当老大啊?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将军家的使者肯定会在最近到达春日山城甚至是我这里来。目的也肯定是让主公马上启程上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足利氏灭亡……否则上杉家绝对不会出兵!”李维还有一点没有说,就是足利义昭一定会死。
他肯定会死,如果他不死的话那么写好的剧本就不能实现了,日本补完计划,也就是传说中的第三次碰撞就不会发生了。
——
“那帮家伙还真是的,一点实话都不能跟他们说啊。”
李维叹着气,拿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四周的烛光忽隐忽现,更添加了诡异的气氛——这也是他故意的!
这里不是他的天守阁,而是刚刚会见竹中半兵卫他们的怀恩殿。经过了数个小时的讨论,从下午两点到下午八点钟。在此期间,李维仅仅也只是吃了点糕点什么的。
“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也就只讨论出了一个问题——要不说还是咱们师徒二人有默契呢?”李维拍了拍竹中半兵卫的肩膀,道:“跟你我就不用藏着噎着了。”
“??师父?”
“我说半兵卫啊,你也了解为师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说着,李维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之后拿过了旁边的蜡烛,美美的吸了起来。
丝毫不理解对面的竹中半兵卫究竟有多么的难受——抽二手的烟更伤身体。
“你说说——一定要说实话!否则为师我就跟你急!你说,以十年前咱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那天真无邪,长得跟你姐姐一样的‘雪丸’的身份说,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师父!如果可能的话请让徒弟我告退。”很明显被称之为雪丸的某个有伪娘潜质的青年,正在积攒自己的怒火:“请您啊,也多多少少考虑一下我的心情——我和您一样也是做父亲的人了!”
“唔……的确。”李维挠了挠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是啊,当年的那个雪丸一去不复返了。唉……可惜了可惜了。那好吧,以后我不会再叫你雪丸了,雪丸。对了雪丸,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认为为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
自己还能说什么?拜师不明——只能这么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却让这位天才少年军师狠狠地吸入了一大口烟。这让他又狠狠地咳嗽了半天。还得是李维尴尬的把烟给掐了,然后跑过来拍着对方的后背。
“师父你么?我认为可以和管仲相提并论!”好不容易咳完了,竹中半兵卫抬头就是一句。
“咦?”李维大喜过望——管仲啊,发明了妓院这种社会产业的伟大人物,一向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级别人物啊:“为什么?你认为为师我是管仲?”
“因为您和管仲一样——都属于那种特别有才却又特别缺德……厄不是,特别不注重纲常伦理的人。”竹中半兵卫心说好悬没把实话说出来:“说实话的话,御馆殿下遇到了您真的是她一生中,身为关东管领最大的幸运,身为毗沙门天再世最大的不幸。”
“……我虽然让你说实话,但是我却没有让你说这么直白!”抓住了自己少年军师的脑袋,李维就是一顿猛揉,揉的对方捆在脑后的马尾都散落了开来。
“师……师父……”
“唉……不过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没想到竟然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李维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对面前的竹中半兵卫说道:“现在只有咱们来两个人了,我也说些不应该由上杉李中人说出来的话,但是却是你师父李维想说的话——丫的我根本就没想到我能成为小田原城的主人!”
“??师父……”
“听我把话说完。”一伸手,阻止了面前竹中半兵卫的话,然后开始了吐苦水:“我很难想象我究竟是怎么成为一个可以杀人,也可以被杀的武士……唔,可以说是被逼无奈!我第一次出阵就是当年主公被迫反抗她兄长长尾为景的时候,当年主公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跑到我面前来。嘿嘿嘿……主公可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的确没有一个人呢,一群人跑到我面前来!其中一个,就是长尾政景。哼哼,还好当时我天神附体,可能的确是我适合当一个武士刀口舔血?反正我没死——不过却几乎被暗箭所杀。”
“恩恩,这个我知道。”竹中半兵卫点着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说道:“您在军中几乎都成为神话了,人家说您真的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不论怎么打,也不会打死!”
“……我就当赞美听着就可以了,还有,这种传闻谁信谁是大傻X。”李维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却又不安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道:“现在,他们口中的那只鬼浑身的刀口还在难受,肩膀还疼得很。”
“师父,那就请让徒弟给您捏捏肩膀吧。”似乎是心有所触,竹中半兵卫走到了李维的身后帮着李维开始按摩。
“哦?那真是劳烦你了呢,竟然让堂堂的军师大人来给我这个特别缺德的人来捏肩捶腿。”李维一边享受着,一边如是说道。
“您是说的哪里话?在下不论怎么说,也只是您的徒弟不是?”
“嗯……那就谢谢了。不过跟你说一件大事,希望你能给点有用的建议。”李维笑了笑,这种苦力还真的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
“师父您请说。”
“你看,足利将军已经掌了二百年的权了。是不是也应该让他们下来了?如果他们不愿意自己下来,我们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用非常规手段来帮他们死了。”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817 京都和永远的天空
一五五九年,四月二十日。
足利义昭痛苦的发现,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只有寥寥几人依旧跟在他的身边。不过他却也并不后悔,这也是必须经历的事情。他也知道,他这样做最少会获得和他哥哥足利义辉一样的荣耀!
在二条城,他的御馆之中,他将从他哥哥那里继承来的每一把名刀插在走廊上,一如他哥哥那样,准备与敌军决一死战!而此刻依旧跟在他身边的人里还是有值得欣慰的人的。
比如说,那个曾经在自己受难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自己游离诸国,并且屡立战功的古泉一树。这个男人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似乎都可以保持一副乐观的心态,笑眯眯的看待一切时间的万事万物。
“……我想,我应该去问问他为什么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足利义昭听着远处的喊杀声,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最后的时刻的到来。不过也许真的不失其风度,足利义昭也的确有其个人魅力所在。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将军,平时死人见多了。只不过今天可能死的人是自己罢了。足利家的人近几代来都特别的光棍,死什么的他们见得多了去了,基本上也不会往心里去。
“我说,一树。”足利义昭走到了古泉一树的身边,岂可他身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素服,款式便是狩衣,布料则是亚麻——没错,这就是日本武士切腹专用工作服。
“为什么现在,你还可以笑得出来?”
“因为现在我除了微笑之外也已经没有别的方式来面对死亡了。”古泉一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回答道——只可惜,现在他的气质没有一点严肃的样子。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小脸。
只不过,手上却在不住的擦拭着自己的太刀。
“只能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