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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别看她们现在这副模样,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办事,我放心。”
“不,景虎大人。”李维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担心的是我的生命安全。你放心我,我不放心我。”
“你的幽默有的时候真的让我很头疼,别再让我更头疼了!”
“我这不是幽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
最解恨的事情莫过于看敌人痛苦的挣扎了吧?
“厄厄厄厄厄……头好疼啊……”
“啊啊啊啊啊……解酒汤……解酒汤……”
真解恨啊。
……
天文十七年(1548年)7月20日
。越后守护代长尾晴景带着自己的三千酱油部队抵达桧原垰。7月21日,以蜗牛一般的速度前进到二十里外的白布垰与长尾政景的酱油部队会和。当日其他部队也都在白布垰会和,并且在7月22日如同蟑螂一般火速爬过信浓川,是夜背水扎寨。再有不到一天的路,就到枥尾城了。
而另外一边呢?景虎姐这边也一点都没闲着,她虽然在当日就下令,不允许外人前来参战,不过…还是有一大堆“没有接到消息”的领主带着自家的人马赶了过来。后来李维才知道,这群基本上都是被景虎姐打败过或者是为景虎姐个人魅力所倾倒的一群反骨仔或二五仔。
日后的大将什么柿崎景家啦,中条藤资啦,斋藤朝信啦、加地春纲之类的,都是这时候站对了队,纷纷带着自己的兵马来到景虎姐的帐下。这样,景虎姐的部队上升到了四千人。
枥尾城外十里的药师山,景虎将自己的本阵就设在了山上。李维作为“新近家臣”之一,在总动员令的要求下,也被分配到了景虎的亲兵队里面。
“安心些,这场仗我派宫本保护你,你就放心吧。”景虎在交给目瞪口呆的李维一身比较不错的铠甲时,如是安慰。
看看旁边如同笑面狐狸一样的宫本茂,李维心说自己这条命可就算是交给他了。
整个亲卫队分为两种,一种是各大家族的后辈们所组成的骑马队,毕竟他们才有能力拥有战马。另一种就是靠着本事或者说加到衰落的武士们,所组成的悲剧步兵队。
总数是悲剧的250。
“好!以上就是这次战斗的部署,拜托诸位了!”景虎姐从行军马扎上站了起来,环视众人。
“请主公放心!”二十几个头目也都一起还礼。
景虎姐点了点头,随即一转身,走到了身后的两面旗帜面前。李维认识的字不太多,隐隐约约看着一面旗白底上面应该写的是草书“龙”,另外一个他就真的不认识了。
这是日后上杉谦信名震天下的“毗”字旗与乱龙旗。顺道一提,李维被分担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职位——护旗官,他和宫本一起担任左右护旗官。就是守护那面他不认识的“毗”字的旗帜。景虎姐向他解释过,这是战斗到了最后阶段,才会让这面旗帜参战的。
“伟大的毗沙门天王啊,让敌人在你的怒火中颤抖吧!”JJ双手合十,一副虔诚地样子反复地吟诵着这句梵语。而身边的人似乎也都被感染了,也开始吟诵着同一句经文。
李维在一边心说这帮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你说你马上就要去杀人了,却在这里念经?然后再去杀人?杀完了人再去求菩萨保佑?
真有菩萨也一个雷劈死你啊!
不过嘛……这也是一种普遍的人心。所谓“金刚怒目是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是以慈悲六道。”这二者并不冲突。
“……伟大的毗沙门天王啊,让敌人在你的怒火中颤抖吧!啪!啪啪!”最后,景虎姐双手合十拍了三下。有让李维诧异不已,怎么双手合十还要让菩萨听见不成?要不然没效果?文化差异啊,真搞不懂。
“诸公!让敌人震惊于诸位的勇武吧!吹响法罗号!出阵!”
“哦!”
一阵阵号角声响起,所有士兵也开始动了起来。说句实话,景虎姐还真是有如同圣女贞德一般的威力,她对于鼓舞己方士气简直就超级作弊金手指,每当她策马巡视士兵的时候,不论是底层武士还是普通的农兵,都会发出自心底里的欢呼声。可以说,景虎军是在人数远远低于对方的情况下,一路欢呼着走向战场的。
举着一面大旗的李维看着在行军部队前后不断鼓舞士气的景虎姐,不禁心想,到底是什么能让这名少女有用如此的力量?可以获得如此之多的爱戴?
从八海山向联军的本阵走去,要经过的也全都是山路,要走的话必须要把部队排成长队不可。离敌人如此之近却要摆出这种阵型,那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景虎制定了一个迂回的作战路线,从药师山下山后,走八海山尊神社,绕一个大圈后在城山的山脚下立足,然后沿着信浓川直插敌军本阵。
ok,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运动战那可是最累人的,你一个迂回袭击的政策,就让士兵夺走了五里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途的跋涉,越是接近终点,李维的心跳就越来越厉害。
“马上就要开战了?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一个从来没见过血的大好青年就要在这个野蛮的地方杀人?还有被杀?”不住的沿着口水,汗水也开始往外冒,李维……他怯场了。
旁边的宫本茂却似乎不太在意,只不过整天跟个笑面狐狸一样的他,现在一露出了难得的严肃表情——“喂喂喂,两个人扛着的大旗可是我一个人在做扛。待会到了战场上你可要为我扛刀子啊!”李维看着身边一身武士铠的宫本茂,不禁说出了口。只可惜对方根本听不懂中文。
“碰!”宫本茂拧开了自己的竹子水壶的瓶塞,递给了李维,示意他喝一点。“米兹。”
“哦,谢谢。”刚刚的话算是对牛弹琴了。
……
辰时三刻(上午八点半),对面联军的军营已经出现在了李维的面前。看来是已经发现了景虎军,正在慌张地整队。而景虎姐呢?李维看见她只是遥遥地看了一眼可能是她兄长所在的地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就再也没有去管对方换乱的样子,毅然扭过头去组织自己的队伍摆好阵型了。
“让一切结束开始吧。”长尾景虎,这个不得不面临乱世法则的少女当时如是说道。
……
PS:我的封面没有通过……
第11章 悲哀的人们
天文十七年(1548年)7月23日,长尾家的两支部队在信浓川旁对垒,展开了长尾家的又一次亲族内战。而长尾景虎的部队正驻扎在一个河岸旁边的高地上,这个庞然大物的对面,则是长尾家另一方长尾晴景的大军。
纵深不过三公里,长度不过五公里的战场异常拥挤,信浓川两旁的冲积平原让这里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平原战场。这里并不是波澜壮阔犹如史家们吟唱的那样壮丽,事实上,这里将会相当的凄惨。
两军对垒,一射之地!
巳时(上午九点整),远道而来的长尾家家督——晴景的部队才慌忙整顿好了自己的阵型,而对面应该是被攻击的景虎军却早已摆好了架势,等待在这“讨伐者”晴景。
很明显,晴景军被景虎军放了一马。他们竟然花了整整十五分钟才把阵型稳定下来,也不得不说联军之间的协同似乎并不怎么亲密。这,也是长尾景虎对她哥哥最后一次退让,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维跟随着景虎姐在高地上一处高地上立稳了“毗”字旗。而乱龙旗则在一个骑兵手里。
“这里应该很安全吧?”李维如是心想道。
今天是个大晴天,和昨天晚上的大雨不一样,今天的太阳公公笑得很是灿烂,一个上午过去了,甚至连中午饭也算是吃完了。不过很明显对面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因为景虎军的到来正好打扰了他们的午餐。
叹了一口气,李维使劲的晃了晃自己已经发麻的大脑,让自己不再去抱怨,现在吐槽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专心养好精神,势头不对就准备跑路好了。转眼看了看景虎,她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战场。
“哎!打来打去干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这次的合战能不能或者回去还是一回事呢。”在脑子里面使劲的腹诽这次战役的对方将领家的十八代祖宗,并且和他们的母系亲属发生了相当亲密的关系,李维还是忍不住地吐槽。
所有前来支援的领主全都回到了各自的部队里,景虎的手下们也基本都被安排到了下面的部队里担任基层军官。现在在本阵里的,只有那个六十岁的老爷子宇佐美定满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还能不能上战场?
“好了!”突然间,景虎姐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似乎接到了自天上而来的一阵神风所送来的开展信息一般:“传令兵!告诉柿崎景家大人,让他前进吧!”
“是!”马上就有一个背上插着羽檄的士兵翻身上马,领命而去。
接到命令的柿崎景家早已急不可耐,噌的一声将佩剑拔了出来:“柿崎景家队!前进!”
“哦!!”
伴着号角声和声响巨大的吼声,柿崎景家带领着五个百人方阵缓慢的向前移动。
景虎军的攻势开始了。
长尾景虎一向是个攻击的天才,难从她的战术里看见防守的姿态。并且最为让人惊讶的是,她身边好似真的时时刻刻都站着一位天王,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告诉她何时何地,应该怎样去做——因她的每一道命令都是那样的完美,每一支部队不论是将领还是农兵都是用在刀刃上。
“真是可怜人,明明是去当炮灰,却又热情这么高,英雄主义害死人啊……”看着身边蠢蠢欲动的近卫队,李维在心底里摇头。
战斗在诡异之中进行了一个小时,何为诡异?明明是少数人,却向比自己人数多出仅一倍的部队发起了进攻。最让人跌破眼镜的还是,多数人的晴景联军部队被少数人的景虎军打得晕头转向,少数部队甚至发生了动摇。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景虎姐天才的战争艺术,以及总是出其不意的打击。
“该结束了。”当敌人的军队时不时的发生动摇,却总是能被强弩之末的督战队镇压的时候,景虎姐知道了现在该是给敌人以巨大的心灵和肉体冲击的时候了,于是她站起了身,似乎战神也同时起身了一样:“牵马来!”
“景虎大人,是不是再等等?”旁边的宇佐美定满在整个合战中,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必须现在去!”景虎姐翻身上马,还解释道:“敌人也一直没有出动大批骑兵,但如果此时不出,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的士兵虽然斗志昂扬,但分身乏术,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挡。现在我必须去!鬼小岛!”
“在!”手里拿着乱龙旗的鬼小岛弥太郎朗声答道。
“领着骑马队,跟我来!”
“是!近卫骑马队,前进!!”
……
“晴景殿下!我部政景大人麾下出现动摇,请求支援!”
“哦,我知道了。”
“主公!山形大人被敌将柿崎景家讨娶了!”
“我都听见了。”
“主公!……”
一个个传令兵带着一个个坏消息像流水一般不断地进来报告,这让联军本阵的其他大将心忧不已,联军出兵仅次于晴景的长尾政景,作为长尾家的一门众,更是在本阵里肆无忌惮地走来走去。而坐在指挥位置上的长尾晴景,却只是把弄着手里的扇子,对一个个坏消息的答复永远都是“恩,哦,我知道了,我听见了。”
似乎他并不关心这场合战的结果。如果输了,在场的这些站错队的重臣们肯定会被清洗掉,而晴景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按照规矩不是被假惺惺地释放后被暗杀,就是被直接勒令切腹,生不如死的幽禁只会让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好的长尾晴景死得更快。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着急的一个,但为什么此刻就像一个好不相关的外人一样呢?
“混蛋!不行了,我必须亲自出阵了!”长尾政景决定做最后的一搏,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基本没有动用的骑兵队上,这400个骑兵里还有他的150人,打光了,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哦,去吧。”长尾晴景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哼!”一瞬间,长尾政景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相应谁的讨逆檄文,也不能相应眼前这种人的啊!
……
正如景虎姐所预料的一样,长尾政景真的带着骑兵队上了,越后产马,所以在内乱的情况下也都各自拥有或多或少的骑兵部队。这次景虎也带了320人的骑兵队出阵。虽然人数趋于劣势,但在那面现在并不出名的乱龙旗之下,所有人都精神百倍的跟随者如同女武神一般驰骋于战场上的白色姬武将冲锋陷阵。
长尾政景没有像景虎姐一样冲在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