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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可以喝点热水,吃点压缩干粮。我们用褥单和毛毯把洞口遮住,防止有烟窜出去。
“我带着为子,邵年、大兰,张振鹤、朱海,俩人一组,我俩先出去观察一下,一个小时以后,你们去换我们。”来这儿是有任务的,也不能总跟狗熊一样在猫在洞里。我带着为子返回山上,天已经完全大亮,这个时候我才在望远镜里看到,在边境的那边的确有一个观察哨,隐约能看见人影,可是再调焦距的时候,就变得模糊了。“再往前靠靠,看不清楚。”我们俩个一点一点地向边境靠过去,一直爬到界碑下,但是我发现这里不能久留,因为这里刚刚有人走过,估计是边境的巡逻兵的脚印。再往前就出境了,可是在这里又会被自己人发现,想了一会,我决定带为子出国。
我们钻过铁丝围栏,向那边爬去,为子有点兴奋地说:“组长,咱们是不是出国了?”“是的。”我们继续向前爬着,直到肉眼都可以看清楚对面大概轮廓的时候,我们才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我拿出望远镜,仔细地看着那个观察哨的情况。人不多,十几个,军装很不统一,穿什么的都有,但是他们身上的AK47足以证明他们是军人。我也注意到在一个稍高一点的阁楼上,有一挺机枪和一架高倍望远镜,此时那里一个人都没有。“组长,给我看看。”我把望远镜递给为子,“蒙古不是草原吗?哪有草啊。”我打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开始详细地记录出入的人数和武器装备,那个哨所旁有两辆装甲车,就没什么其他重武器了。我开始留意他们的换岗时间,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岗哨,所以谈不上换岗。虽然小楼上有望远镜,但是没见一个人上去过。这多少有点他妈的让我失望,我记什么呢。我俩在那里趴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情况,就带着为子重新爬了回去。
刚到山上,就已经看到了前来接班的邵年他俩,“你们去哪了?”为子笑笑说:“刚才组长带我出国了。”
第四十章
虽然我带着为子越境侦察,但是我不希望其他人也这样,因为这很危险,我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被抓住,后果非常严重,所以基本上都在境内采取观察的手段,当然这样是不会获得什么重要的情报,更别说什么武器部署等情况了。对方的岗哨换岗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自己部队的边境巡逻时间我却掌握了,一天六趟,非常准时,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就避开。
大家在洞里调整得很好,小山洞里很温暖。我突然想起了郎队给我的照相机,我急忙从背囊找出来,大家一看乐了,非要合个影,我当时没多想,等人齐了按下了快门,“怎么没声啊?”“是啊,闪光灯也没亮啊?”我摆弄着相机,根本就没有什么闪光灯。军用的肯定有些特殊的设置。这也是我们第一张军旅照片。我每天侦察回来都会在小本子上记载当天所看到的情况,记了三天,我发现已经不需要再复制上面的字了,基本上都是废话,没有任何价值。我拿着笔愣神地看着其他队员,脑袋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因为我们晚上是从来不采取任何侦察手段的,所以我想……“组长,你想什么呢?”为子一边在钢盔里化雪一边问我。“我想晚上靠近点看看。”“不要命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张振鹤首先反对。邵年也说:“这个可不行,你是军人,又携带武器过境,肯定就是属于军事行动,你这样会挑起事端的。”“那不正好,开战吧,哈哈!”就我一人笑,他们肯定都觉得我疯了。大兰靠了过来:“我亲爱的组长,首先我们不想打仗,其次也不希望你牺牲,我们来就是侦察,对方什么情况也没有,查不到什么也不能怪我们。”而我却觉得有点不甘心。
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我们晚上睡觉前会熄灭火堆,一个人抱着一块热乎乎的石头,留一个岗哨监视洞外的情况。
又过去了两天,明天我们就可以返回去了,但是我始终没有放弃想近距离侦察的想法。如果今天晚上再不去,就没机会了。可能别的组都是这样回去交差了,G4组这么有名,我可不想真的就这样两手空空。等到晚上大家都睡着了,我看见是邵年值班,就凑过去,“我想现在过去看一下。”“不行,太危险了,你会被他们当成间谍干掉的。”“他们能抓住我吗,那些都是杂牌军。”“不行,你这样是违反纪律。”他越说声越大。“这样,我不带武器。”“你始终是一名军人,带不带有什么区别。”“可是我心里痒痒啊。”“脚不痒了,心痒是吧?”“两码事。”最后邵年拗不过我,我只带了一把手枪,就悄悄地溜出山洞。
外面的风不是很大,虽然没有月亮,但是一片灿烂的星空照得地面很明亮,这样的晴天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我且走且停,小心地向边境靠过去。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冲动个鸡巴,哪根筋不对了,非要过去看看。我坐在地上休息一会,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影向我靠过来,“你怎么来了?”“你自己去我不放心。”邵年拿着他那把宝贝狙击步枪,说实话,如果邵年不来,我已经有回去的打算了,既然人家这么担心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侦察,侦察”了。我们俩个在铁丝网前趴了好一会,觉得没什么异常情况,才悄悄从下面钻过去。过境以后我们就没敢站起来,一直向那边匍匐前行。当我们重新来到上次的观察点时,我对邵年说:“你留在这儿,我向前靠靠。”“一起去吧。”“不行,你拿着它不方便,再说俩人目标太大了。”邵年没办法留在了那里。我一个人小心地向那边爬过去。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我发现今天晚上这个岗哨灯全亮着,我拿出望远镜看了一下那个阁楼,上面没有人,我再向旁边看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他妈的,原来这个阁楼就是一个幌子,在旁边有两个非常隐蔽的哨楼,此时上面都有人,而且同样有高倍望远镜。我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但是我必须绕过去才行,我回头看了看邵年,他趴在那里。好兄弟,有他在那里我塌实多了。我横着向西边挪过去,但是我始终没敢向前一米,我在其中一个哨楼的右侧远远地停了下来,我拿出望远镜,调整焦距,我真觉得蒙古人太聪明了,否则也不会有成吉思汗了。在两个哨楼后面是一片仓库,看形状大小,里边应该是坦克一样的重武器,而前面只摆了两个运兵用的装甲车。单从哨所的大小看,这个起码驻扎一个营的兵力。绝对不是我们前几天看到十几个人,而且在哨所前是一排树,分布得密集,而在树后,却别有洞天。几排不高的小楼错落有致,难怪前面看不到多少人走动,原来全部隐藏在后面。我拿出相机,还是担心会有闪光灯或者“喀嚓”声,我包在怀里摁了一下快门,确定没有闪光后和快门声,我就对着树后的设施拍了几张。总算没白来,我装好相机就准备撤回。这个时候几名士兵向我这边走来,我急忙拔出手枪,轻轻地打开保险,我这个时候不能动,一动肯定会被发现,可是我趴在这里,他们走近我一样会被发觉的。正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那几个士兵一转弯进了旁边的厕所,虚惊一场,此地不宜久留,我一点一点地向后退着。
回到邵年那里,看见他也始终用狙击步枪看着我。“有收获,撤!”我们俩个返回了小洞。“你俩干啥去了?”为子抱着枪坐在洞边,“没事。”按照郎队交代的时间,我们应该往回走了,我看了看表,觉得是时候了,就把大家都叫起来,收拾东西。回家的感觉当然好了,所以大家很开心,不敢回想这一次都经受了什么样的考验,但是能回去就值得高兴,大家嘻嘻哈哈地说着。
朱海却把装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翻找着什么。“怎么了?”“组长……我手枪不见了。”我脑袋一阵眩晕,我们开始在洞内找,结果什么也没有。“你他妈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丢了呢。”“别骂了,咱们没去别的地方,赶紧去那边找找吧。”留下一个人看东西,其他人都去了山丘上寻枪。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见那把淘气的54…1手枪。“你好好想想,最后是什么时候还有的。”张振鹤问到。“我们一直没用枪,最后,好象是前天吧。”“前天?你真是我爷爷。”大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别吵吵了,你好好想想,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摘下来过。”我那一点喜悦都被那把枪击毙了。丢枪可不是小事,我一个小组长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可是眼下我们只能催促朱海想起来枪究竟去哪了。朱海傻站在那里,“你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把枪摘下来了,上完了就忘了。”我提示他,“我有那么傻吗?上个厕所就把枪忘了。”“你不傻你他妈把枪丢了。”“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想想办法。”邵年一旁劝到。“想他妈什么想,他把枪丢了,责任全是我的。”我真急了,从前觉得为子一直很麻烦,这下好,眼前的朱海同志有过之而不及。最后我们只能空着手回到了小洞,“找到了吗?”为子不开事,找没找到还不都写在脸上。“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丢枪的了,再有我就直接他妈过去那边叛国算了。”“你稳一点,让他想想。”我不说话了,坐在一边。手枪套是系在腰带上的,虽然只有一道保险扣,但是你不打开,枪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掉出去的,我们试过多少次了。很显然,朱海一定是把枪拿出来过。
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朱海,我是越看他越来气。“想啊,想出来没有!”我用手指着他,真想他妈掏出枪一枪把他撂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应该上路了。可是枪找不到,回去就不是小小的禁闭那么简单了。大兰看着这样的局面小声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回他妈什么回,找不到枪谁也别想回去。”大家都不说话,这个时候就是把孔子请来他照样没辙。“好象不是前天。”朱海自言自语地说。“你他妈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呢,到底哪天?”“好象是大前天。”我刚想继续训斥他,邵年站起来,“这样吧,咱们这几天活动范围不大,我们再仔细地找找吧。”没别的办法,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天就要亮了,这里距离边境近,几个人在这儿晃悠,很有可能被边境值勤的看到。我们几个站成一排,猫着腰在雪地上摸着。枪是钢的,遇雪肯定会沉下去的,这几天风大,这么长时间了,肯定被雪盖住了。又找了两个多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天已经亮了,我们必须撤离这里。我们回到山洞,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什么结果我都只能接着了。穿戴好,急忙向南边的集散地汇合。
路不是安静的,但是走的人安静就使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静得让人讨厌。我背着包始终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的人紧紧地跟在我身后,谁也不说话,这次任务又是以生下一对功过双胞胎而告终。我们赶到的时候,D7组早就到了。“你们怎么这么慢?”我看了一眼连野没说话,把背囊往地上一扔,“粘瓜,你们组人都怎么了,被风吹傻了。”谁也不回答。毕竟这实在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故。我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处理我,禁闭?军事法庭?我都不敢想,怎么也没想到当个兵还当出事儿了。
一路上G4组无话,对面的D7却有说有笑。连野凑过来:“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们丢了一把手枪。”“啊?怎么丢的,我操这下你可摊大事儿了。”还他妈用你说,这兵也当了小一年了,我衡量不出来这件事的严重性吗。我懒得跟他说话,脑袋阵阵的眩晕,跑了没一会,我居然开始恶心,晕车了。我窜到车尾,趴在车厢板上就开始吐,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吐的都是苦水。
车子回到了基地,而我却真不想回来。郎队看看表,“大家很准时,两个队长到指挥部,其他人回去休息。”我把背包递给邵年,看了一眼衰神朱海,就跟着郎队去了指挥部。“汇报一下你们的情况。”连野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说话他就先说:“我们这边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那里只是一个前哨站。”“G4组呢?”“G4组呢?”我精神溜号了,还在想枪的事。郎队问了我两声我都没听见。连野碰了我一下。“没找到。”“什么?没找到。”“你们连对方的哨所站都没找到?”“不是这个,是枪没找到。”郎队当时一愣,“怎么回事儿?”“我们丢枪了。”“丢枪?丢的什么枪?赶紧给我说清楚。”“我们丢了一把手枪……”“你们G4组啊,没有一次不出事的。谁丢的?”“朱海!”“把他给我叫过来。”连野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个人,我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