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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号航空母舰
“我们时间掌握得很好,”怀特将军说。
“好运气,”瑞安说。
“干这玩艺儿就得有点运气,杰克。”
英国“布里斯托尔”号最早测听到那两艘潜艇的声音和“红十月”号转弯的声音。即使只相距五海里,那两艘潜艇的声音也还是不易听到。“疯狂的伊凡”动作在三海里以外停了下来;水面舰只根据“达拉斯”号主动声纳发射的脉冲得以确切地定位。
“先生,两架直升飞机在途中,”亨特上校报告说。“一分钟后即可就位。”
“向‘布里斯托尔’号和‘笛子’号发信号,要它们呆在我们逆风方向。我要把‘无敌’号置于它们和目标的中间。”
“明白,明白,先生。”亨特向通信室转述了命令。护航驱逐舰上的人员会觉得这道命令很奇怪,怎么会用航空母舰掩护驱逐舰呢?
几秒钟后,两架“海王”式直升机停悬在离水面50英尺的上空,一边竭力稳住位置,一边把在一根电缆终端的深水声纳放下水去。这些声纳的功率比舰载声纳的要小得多,并且有明显的特点。它们产生的数据通过数字环节输送到“无敌”号的指挥中心。
“达拉斯”号潜艇
“英国佬,”琼斯立即说。“那里是一组直升机,我想是195型的。这就是说,在南边的那艘大军舰是它们的一艘轻型航空母舰,先生。还有两艘驱逐舰护航。”
曼库索点点头。“英国的‘无敌’号。它到大西洋这半边来参加‘漂亮海豚’演习的。这是英国代表舰队,最精良的反潜战舰队。”
“那条大舰正朝这边开过来,先生。从它的转弯行动看,航速是10节。那两架直升机已经发现我们这里的两艘潜艇了。周围没有其它的潜艇,我没有发现。”
“无敌”号航空母舰
“声纳接触良好,”金属扩音器中传来声音。“两艘潜艇,距离‘无敌’号二海里,方位是0…2…0。”
“好,现在是最困难的一手了。”怀特将军说。
“无敌”号慢慢地往北驶去,不是直接驶向两个目标,而是稍偏左一点。这时,瑞安和参与这次秘密使命的其他四名皇家海军军官都在旗舰司令台上,舰队的反潜战军官在下面的指挥中心里,五个人都用大倍数的望远镜搜索接触地区。
“干吧,拉米乌斯舰长,”瑞安悄悄地说。“你的技艺该是超群的,露一手吧。”
“红十月”号潜艇
拉米乌斯回到控制室里,绷着脸在看海图。一艘迷航的美国“洛杉矶”号撞上他是一回事,但他现在遇上的是一支特遣小舰队,是英国舰艇。是什么原因呢?也许是演习。美国人和英国人是经常在一起合作的,而这次纯粹是出于偶然,使“红十月”号也撞到他们当中去了。对,他必须设法躲一躲,以免坏了他的事。这多么简单。但真是这么简单吗?一艘猎潜艇,一艘航空母舰和两艘驱逐舰正在追捕他。还有什么?他必须想想,他是否要把它们全甩掉。这要花大半天时间。但是他现在必须弄清楚,他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同时,也要向他们显示,他是有信心的,如果他愿意的话,还可以追逐它们。
“鲍罗丁,把潜艇上浮到潜望镜深度。全体进入战斗岗位。”
“无敌”号航空母舰
“上来吧,马科,”巴克利催着说。“我们有话跟你说呢,伙计。”
“三号直升机报告,目标在上浮。”扩音器里说。
“好啊!”瑞安用手敲着司令台的栏杆。
怀特拿起话机。“召回一架直升机。”
离“红十月”号只有一海里半了。一架“海王”式直升机升高后在空中盘旋,拉起声纳传感器。
“目标深度为500英尺,正在缓慢上浮。”
“红十月”号潜艇
鲍罗丁正在把平衡水舱中的水慢慢地抽出去。这艘导弹潜艇的航速增到四节,她上浮所需的力量主要来自水平舵。副舰长小心翼翼地让她慢慢上浮,而拉米乌斯则让她直对着“无敌”号驶去。
“无敌”号航空母舰
“亨特,你在莫尔斯电报机上工作吗?”怀特将军问道。
“是的,将军。”亨特回答。大家都很激动,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瑞安使劲咽了口唾沫。在过去的几小时里,“无敌”号一直静悄悄地呆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他的胃反得很厉害。舰上医生给他服药后,好了一些。但现在一激动就更坏了。司令台离海面有80英尺高,他在想,这下可好,万一吐起来,倒是碰不上什么东西啦。不过,要忍住!
“达拉斯”号潜艇
“有艇身的撞击声,先生,”琼斯说。“我想,他在上浮。”
“上浮?”曼库索犹豫了一下。“对,是这么回事。他是个敢冲敢撞的人,他要在躲避之前先看看是些什么样的对手。是这么回事。我敢说他并不知道过去两天我们在哪里。”舰长走向前面的总指挥所。
“看样子他是在上浮,舰长,”曼尼恩说,一面注视着射击指挥仪。“笨蛋。”曼尼恩对于那些依赖潜望镜的潜艇舰长有他自己的看法。这样的舰长太多了,他们把很多时间花在使用潜望镜观看外面世界。他在想,这在多大程度上是对潜水艇强制性封闭的一种自发反应,这样做只是为了确信上面真有个世界,肯定一下各种仪器是准确的,如此而已。曼尼恩想,这完全是人的天性,但是这可能使你变得脆弱……
“舰长,我们也上浮吗?”
“对,慢慢地,不要慌。”
“无敌”号航空母舰
如絮的白云遮盖着半边天空,下边却是一片灰蒙蒙,风雨欲来。此时,20节的海风正从西南刮来,海面上掀起了六英尺高的波涛,白浪滔天。瑞安看到“布里斯托尔”号和“笛子”号迎风守在位置上。它们的舰长对这种部署一定在低声骂娘。前天派出的美国护航舰眼下正驶去与美国“新泽西”号战列舰会合。
怀特又在对着话机说话。“舰长,一收到目标地域的雷达回波,立即告诉我。把舰上所有仪器都对准那一片海域,我还要知道那一片海域有无任何声纳信号,重复一遍,有无任何声纳信号……对。目标的深度多少?很好。把第二架直升机召回来,我要它们待命迎风飞行。”
他们的一致意见是,传话的最好办法是用闪光信号灯。只有位于灯光直射线上的人才能看懂信号。亨特向信号灯走去,手里拿着一张瑞安给他的纸条。平时守在这里的卫兵和信号兵都走开了。
“红十月”号潜艇
“离海面30米,舰长同志,”鲍罗丁报告说。控制中心设立了战时值勤。
“潜望镜。”拉米乌斯平静地说。在水的压力下,那支油滑的金属管子嘶嘶地向上挪动。舰长把他的军帽递给正在执勤的下级军官,哈腰向潜望镜的目镜望去。“原来这里有三艘帝国主义军舰。英国的‘无敌’号。怎么给军舰起这么个名字!”他在他的部下面前嘲笑说。“两艘护卫舰,‘布里斯托尔’号和一艘郡级的巡洋舰。”
“无敌”号航空母舰
“有潜望镜,在艇首右侧,”扩音机里报告说。
“我看到了,”巴克利伸出手指指着。“在那儿!”
瑞安费劲地在寻找。“我看到了。”看起来象根扫帚把竖立在大约一海里开外的水中。一阵一阵波浪过后,就可以看到潜望镜底部一闪闪地露出在水面上。
“亨特,”怀特低声叫道。舰长站在瑞安左侧,开始把手放到拉制灯光的开关上,猛地打开了。
“红十月”号潜艇
起初拉米乌斯没有看见。他正在沿着水平线巡视一周,检查还有没有其他舰只或飞机。正好转完一圈后,他看到了闪光灯。他很快设法把信号译出。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对着他发的。
注意,注意,“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能看懂吗?
你能看懂吗?如能看懂,请用主动声纳向我们发射一次脉冲
信号;如能看懂,请用主动声纳向我们发射一次脉冲信号。
注意,注意,注意,“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能看
懂吗?你能看懂吗?
信号在不断重复。信号发得时急时缓,很不稳定,也很不在行。拉米乌斯未予注意。他正在脑子里翻译着这个英语信号,起初他以为这个信号是发给那艘英国潜艇的。当他在心里把信号译出来后,他那握在潜望镜扶手上的指关节一下变白了。
“鲍罗丁,”在把信号默诵了四次后,他终于开了口,“我们对‘无敌’号制订一个演习射击方案。他妈的,潜望镜的测距器动不了了,发射一次脉冲信号,同志,只发射一次,测算一下距离。”
砰!
“无敌”号航空母舰
“接触地区有脉冲信号,先生,听声音象是苏联人发射的,”扩音器里报告说。
怀特拿起话机。“谢谢,随时把情况告诉我们。”他放回话机。“好啊,先生们……”
“他看懂了!”瑞安大声叫道。“务必把其余部分发出去!”
“马上发。”亨特咧嘴嘻笑,象疯子那样做了个鬼脸。
“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们整个舰队在追捕你,你
们整个舰队在追捕你。你的去路被大批潜艇封锁了,许多攻
击潜艇在等着干掉你,重复一遍,许多攻击潜艇在等着干掉
你。驶向指定地点北纬33度西经75度,那里有我们的舰只在
等你,重复一遍,驶向指定地点北纬33度西经75度,那里有
我们的舰只在等你。如果明白并同意,请再给我们发射一次
脉冲信号。
“红十月”号潜艇
“离目标的距离是多少,鲍罗丁?”拉米乌斯问道。信号在一遍一遍地重复,他希望有更多的时间。
“2,000米,舰长同志。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块肥肉,要是我们……”副舰长一看到上司脸上的表情,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们知道我们的艇名,拉米乌斯在想,他们知道我们的艇名!这怎么会呢?他们知道在哪里找到我们,而且很准确,怎么搞的?美国人能有什么设备?“洛杉矶”号跟踪我们多久了?决定——必须做出决定!
“同志,再向目标发射一次脉冲信号,只要一次。”
“无敌”号航空母舰
“又一次脉冲信号,将军。”
“谢谢你。”怀特看着瑞安。“好啦,杰克,看来你的情报估计的确很准。太棒了。”
“太棒了,我的妈呀!我的伯爵老爷!我对了!真他妈的狗娘养的!”瑞安手舞足蹈,晕船也忘却了。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这种场合需要庄重一些才好。“对不起,将军,我们还有事要做。”
“达拉斯”号潜艇
“整个舰队在追捕你……驶向北纬33度西经75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曼库索在思索,他看到了第二个信号的结尾。
“指挥塔,我是声纳室。听到来自目标舰身振荡的响声,在改变深度,发动机的噪音越来越大。”
“收潜望镜。”曼库索拿起话机说。“很好,声纳室。还有别的情况吗,琼斯?”
“没有了,先生。直升机飞走了,水面舰只上没有发射任何信号。这是怎么回事,先生?”
“我也不知道。”曼库索摇摇头,曼尼恩拨正了“达拉斯”号的方向,继续跟踪“红十月”号。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舰长在思索着。为什么一艘英国航空母舰向一艘俄国潜艇发信号,而且为什么指定让她去向北卡罗来纳州海岸附近的地方呢?是谁的潜艇在封锁她的去路呢?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嘛……
“无敌”号航空母舰
瑞安在“无敌”号的通信室里。“马基致奥林匹斯山,”他把这些字打入中央情报局给他带来的特种编码机里,“今日演奏了我的‘曼陀林’,音色颇佳。我正计划在老地方举行一次小型音乐会,期待有份量的评论。盼示。”瑞安先前曾嘲笑过规定他使用的这些密码词汇,现在他又在笑了,但笑的原因却不一样。
白宫
“如此看来,”佩尔特说。“瑞安预期这次使命会获得成功。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但是他没有使用表示已取得某种成功的密码词组。”
总统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他很诚实,天有不测风云啊。但是,得承认目前情况看来确实很好。”
“参谋长们提出的这项计划简直妙极了,先生。”
“也许是的,但是几天来你一直想找它的破绽,却没有找到。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佩尔特看得出来,总统是在玩弄心计。此人就是喜欢玩弄心计。
“无敌”号航空母舰
“奥林匹斯山致马基。我喜欢老式‘曼陀林’音乐,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