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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往年训练新兵的时候,几乎都是旷明哥哥那类型的猛人参与到训练中去的。
可我自己才当了两年兵,很多军营里面的套路我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啊……
看着我愣怔,通讯员就说你赶紧的过去,车已经在连部等着了而且这次是指导员推荐你去的你可要练个漂亮的活儿出来!
我就赶紧收拾行李然后就上车出发。
指导员就站在连部门口朝着我吼了一嗓子说光头,你个屌毛你给老子好好干,要是训练出来一群不中用的来我饶不了你!
我就在指导员的吼声中去了新兵大队。
新兵大队,我们通俗的叫法是叫兽营。
那就是把人训练成为战争猛兽的地方,绝对是非爷们勿进的场所。
我才刚刚从车上下来,我已经看见一帮子穿着新军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新兵们哭爹喊娘的绕着操场跑道撒欢,队伍后面和两侧就是一群老兵或是尉官在赶羊似的撵着他们狂奔。
我就想笑。
当年,我应该也就是这么个操行吧?
去大队部报到,然后接手工作然后就把行李搬进了宿舍里面。
新兵们在操场上训练还没回来,我就三两下弄好了铺盖整理好了内务然后就看着那些个不伦不类的内务心里就有点子嘀咕了。
新兵和退役老兵不见面,这是部队的规矩。那就是说在我探家途中这些新兵已经到了军营而且经过了二三十天的训练了,可看着这个内务的水平还真是有点子叫人觉得寒碜。
一床被子算是勉强叠出来个四方的形状、可上下两叠之间张着的那张大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饿了三天的傻子。
床单什么的倒是整齐划一,可床铺下面窗框上面全都是灰尘,明显的就是打扫不彻底。
还有那些个本来应该整齐划一的牙具之类的玩意,看上去整个就是个沙枣林的操行,那叫个自由生长的大自然才有的凌乱美。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前面那位得了急病的哥们是怎么操练这帮子新兵的啊?最基本的一些个事情怎么都没做到呢?
送我过来的文书估计是看着我那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朝着我说光头你别觉着奇怪。你这个班里面十个兵,近半数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还有两个入伍之前就是当地出名的小企业的老板。
那是一个比一个有性格一个比一个有脾气,而且说话还都带着几分的歪理有时候还真就能把训练他们的班长给憋个半死。
训练上面不使劲得过且过、内务上面装迷糊能混就混,细小工作干脆就是啥都不干而且说说他们那帮子小子张嘴就是一套套的外军优点还嚷着说咱们的军队要发展就不能遵循以前的老方式操练下去!
你的前任说是病了,其实是叫这帮子高手给挤兑的差点子操家伙打人,这才临时换了你来。
兄弟,你可是要小心啊……
啊?
闹半天是这么回事啊?
我再一问我那前任的名字,我心里头可就真的觉着有点子凉飕飕的味道了。
训练这批新兵的前任班长是个江苏爷们,而且是我们这地方出名的老好人。战术素质绝对的过硬而且个性脾气都好到了极点。
能把他气的要操家伙打人,这帮子新兵还真是些人才啊……
我还正想着问问文书其他的情况,外面一声哨响然后新兵们就都回宿舍准备午餐了。
我就看着房门口呼啦拉进来十个小伙子,一个个都是昂首直入就跟没看见我和文书似的。
嗯?
军队里面的规矩,有人进了房间必须打招呼而且基本上新兵都是站起来招呼老兵。
退一步说,就算是自己家里头来了个客人那也是要笑脸相迎的吧?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这个操行啊?
我就看看文书然后文书就摇头然后指着我说这是你们班新来的班长光头,大家以后就跟着他训练生活了……
话说了一堆,那十个爷们居然就是一点子表示都没有就一个个自顾自的开始喝茶擦脸有两个顺势就点上烟了!
我就笑了而且根据那文书后来说的我那就是一种很莫名其妙很阴险的笑。
我心里想这些个小伙子们看起来在家里都是叫惯坏了是吧?
一个个的本事差劲可脾气都不小!
得了!
想当年我老人家也和你们是差不多的操行,那就等着我来好好的操练你们吧!
就算是我自己刚当了两年兵有些个军营套路还不是很熟悉,可我有绝招不是?
旷明哥哥留下的那本笔记里面可全都是带兵的高招法宝,那可就是军营里面的九阳真经!
小伙子们,准备接招吧!
第七十七章
想起了著名演员周星驰先生的一句话。
怎么绝世武功动不动就要练个三五七十年啊?
翻开了旷明哥哥给我的笔记,当时我就彻底的傻眼了。
这开篇第一句话就是四个大字——慈不掌兵!
然后就啥也没有了……
我的个旷明哥哥啊,你这算是给我留下的带兵秘籍啊?
那你就是简化你也不能简化到这个程度吧?而且就这四个字,我不说在实践中运用我就算是引经据典的论证一下子,那估计没个十天半月的我也闹不明白吧?
可我现在就面临着十个相当操蛋的爷们要训练啊……
得了,咱们就来个摸索中前进实践中操练好了。
饭前一支歌,我几乎都不用仔细听我就知道,我手下这十个爷们中间就没几个使劲唱了的。有几个爷们基本上就是张开嘴对个口形喉咙里面就没发声,还有三四个爷们干脆就连对口形都免了,直接就是嘴唇微微开合那就是个严重口腔溃疡的操行!
慈不掌兵!
我可就从这里开刀了!
我就看着其他班排的爷们进饭堂吃饭,等轮到我手下这些个爷们的时候我一伸手就拦住了排头那个挺白净的爷们。
慢着!
那爷们就看着我说干嘛?
我自己都感觉我脸上那笑容要是叫个正常人半夜看了都能以为见了活鬼。
我就说别着急!这饭前一支歌,大家都是扯开了嗓子吆喝可你们怎么就没声音呢?
来,为了证明一下子你们属于纯粹的爷们,再唱上一曲!
十个爷们就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犹豫了好一会而且估计是看着我一点都没放过他们的意思那纯粹就是想给他们个下马威,这才张嘴哼哼起来。
军歌,历来就是吼出来的。
可叫这些个爷们唱起来,那感觉真就是惨不忍睹。我琢磨着那就是十只苍蝇一起哼哼都能比他们哼哼的响亮了吧?
旁边有好几个带班的教官脸上都有了怒意。
可我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而且还很有个性的伸手打起了拍子。
一曲终了,我就算是看出来这十个爷们中间到底是谁在领头操蛋了。
排头那个白白净净的兵叫江文化,山西兵。家里头是开煤窑的那绝对就是属于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先富裕起来的那种人。
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悠而且嘴型对的是惟妙惟肖,可实际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这爷们,应该是属于那种心机比较深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操行。
还有两个北京兵一个叫孟骝一个叫郎北墨干脆就没对口型也没发声,都是大学毕业生我看着那两个爷们看我的眼神里面就很有点子居高临下的鄙视意味,似乎是在说这个新来的教官也不过如此?
这两位,还就是那种恃才傲物的书生个性。
至于其他的人,估计就是那种顺着杆子爬树照着老猫画虎的,基本上就是随大流既不出头也不落后的操行。
旷氏兵法第二条——察言观色!
我这就算是用上了!
确定了基本的主攻目标,我干脆就一低头说各位,怎么你们唱歌都没声音了?是不是你们没掌握军歌的唱法还是你们有什么特殊原因?
要是没掌握军歌应有的唱法,那我现在就教你们而且是包教包会。要是你们有特殊原因,那我们就想法子解决。
可要是你们这是存心故意的么……嘿嘿嘿嘿!
我眼角的余光都看见队列里面几个随大流的爷们哆嗦了一下,而且连自己都觉着我那冷笑挺糁人怎么听都是个不怀好意的操行!
孟骝就说报告教官!我是嗓子发炎根本就没法子发出太大的声音。新疆这地方的气候干燥,我们都还没适应过来呢。
一见了有人出头,队列里面立刻就是一片附和的声音而且个个都是憋着嗓子哼哼看起来就是一帮子咽喉癌患者在我面前挣扎……
孟骝的眼睛里就有了一丝得意的味道。
这俗话说得好,能不能干好工作是水平问题,干不干工作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这帮子爷们绝对就是抓着这一条不放手,拿着这歪理当真理在使唤了。
我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
闹了半天这些爷们就是喜欢玩点子小心思来体现他们的智商啊?
得了,我也不傻!
我陪着你们玩!
我就笑嘻嘻的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这新疆的气候也的确是有些干燥,我当年刚来的时候就是跟你们一个操行那是说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这饭前一支歌我就找新兵大队的老大申请,免了你们受这个活罪。
咱们先吃饭!
那个谁?跟炊爷老大说一声,这十个兄弟嗓子可都发炎了估计都是个吞咽困难,中午的米饭和菜就免了,给照顾一下打十盆米汤上来,清火!
再来个人,去卫生队要点子果导片来,给兄弟们吃了,败毒!
白花花的大米饭外加红烧肉炖豆腐炒白菜酱蒜头,我一个人端着个饭盆吃了个不亦乐乎。
旁边就是十个端着一大盆米汤的爷们眼睁睁的看着我狼吞虎咽还外带着刻意的吧唧嘴。
江文化就掉着脸把那一盆子米汤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朝着饭堂外面走。
我根本就没抬头嘴里面还都是米饭就嘟囔了一嗓子。
部队规矩,不许浪费任何一点食物!江文化,你现在要是没胃口就把米汤送炊事班去,晚上叫炊爷老大热热你再喝!
最多就是三秒钟的时间,我耳朵里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咕咚咕咚灌米汤的声音,然后就是十个空饭盆放在了桌子上。
整整一个下午,我带着那十个兄弟操练三大步伐而且几乎就是来来回回的跑步居多,一刻也没停下来。
渐渐的,我就看见十个爷们脸上都开始见了点子虚汗,尤其是郎北墨那小兄弟的脸上更是一片惨白,跑着跑着就有点子摇摇晃晃看起来要立刻趴下的滋味。
到了晚上饭前一支歌的时候,我手下那十个爷们的咽喉炎全都瞬间痊愈。尤其是孟骝的嗓子那更是嘹亮的像是一支军号,一曲咱当兵的人唱得响彻云霄。
第七十八章
我不得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子叫这些个喜欢和人拼智商学问的兄弟难倒。
毕竟我没念过什么书,尤其是一些个理论知识更是相当的贫乏。也就是在某天的紧急集合时,那些个被我层出不穷的小花样折腾的火气十足的兄弟们总算是逮着了报复我的机会。
已经训练了两个月的时间,基本上这些个新兵们也都有了点子军人的外形了。团头参座就依照老规矩,要来检查一下新兵大队的训练情况,顺便也就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人才。
夜间紧急集合,自然也就是重点中的重点了。
照旧是哨声一起,宿舍里面黑灯瞎火的就开始折腾了。
新兵们经过了两个月的训练,基本上也都熟悉了紧急集合的程序套路。也不过就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披挂整齐站在了操场上,就等着一声令下之后开拔。
团头参座就顺着队列开始检查,然后就站在我带着的那几位爷们面前不动了。
后来我一直在想,究竟是郎北墨那哥们是故意要折腾我一把叫我来个当众难堪呢?还是半夜里实在是睡迷糊了一着急忘了打背包?
我更加倾向于后一种猜测。
反正当时郎北墨还有孟骝那两个小兄弟就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人家都是装备带齐可这两位小兄弟居然就没带背包,就把一杆没子弹的自动步枪给挂在了肩膀上。
团头没吭气,就看了看我。
参座也没吭气,就看了看兽营的带队老大。
然后就走了。
我都能清晰地听到兽营老大从鼻孔里朝着外面喷气的声音。
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兵连背包都不打就这么光溜溜的窜出来了?
这不仅仅是新兵的原因,训练他们的人也是难辞其咎吧?
这脸可真是丢大发了啊!
兽营老大就看看我然后说各班带回讲评,总结一下子今天紧急集合的经验教训!
明天……
下面站着的新兵里面,至少有一半人被兽营老大那饱含着怒火和怨气的明天二字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