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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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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似梦泪如雨。饮恨偷生叹可悲。”笔迹略显拘谨,却也沉稳大方。虽不及上乘之作,却也雅致悦人。
  昔年初赴伊势修行。源氏公子便已留意,甚觉这如花似玉之女,若长年修行,委实可惜。今已返京,又失却慈母,正是求爱良机。然此念刚萌,便深觉对不住人,有些回心转意。他想:“六条妃子所虑不无道理。世人定然猜度我对此女有恋情。我倒偏要清白照顾她。待她年事稍长、略晓世事之时,便送入宫作女御。时下子女甚少,生活孤寂,何不作为养女抚育!定下决心,便真心实意百般照顾;一有闲暇便前去省视。并时常对前斋富道:”你当将我视为父母,凡事不必顾虑,与我商量,才合我本意。“然此女生性腼腆怯弱,语音稍大,略被源氏公子听到,亦会胆战心惊。众侍女多番规劝,终无好转。为此,众人甚是忧虑。
  前斋官身边之人,多为侍女长、斋宫定之类女官,或关系亲密的亲王之女,均极富教养。源氏公子心想:“这般优良环境,照我所算,日后她进入后宫,定然不逊于其他妃嫔。但须得看清她的容姿才好。”这心思恐不算得清白吧?源氏公子知道自己心思多变,故而从不透露一丝半点。只管全心为六条妃子营奠营斋,侍从皆大为赞赏。
  时月易逝,光阴虚掷,六条宫哪内日显萧索,传女亦逐渐离散。此哪位于京东郊外,山寺晚钟皆清晰可闻。前斋宫每闻钟声便掩面拭泪。同是母女,她对母亲尤为亲热。母亲在世时,二人相依为命,形影不离。斋宫不顾讳忌,断然与母同赴伊势,此举史无前例。然此次母亲独赴黄泉,她却不能相随,惟终日悲叹,眼泪涟涟。前斋宫貌美出众,托侍女传书递信求爱之人,高低贵贱,难以计数。源氏内大臣得知,告诫乳母诸人:“你等不得放肆,作那有失规矩之事!”语气声若父母。众人慑于其威,只得相互告诫:“决不涉及此类事情。”
  前斋宫下伊势那日,曾于大极殿举行庄严仪式。朱雀院见她美貌无比,思慕不已。待其返京后,便对六条妃子道:“让她进宫与斋院姐妹同住如何?”六条妃子念及宫中妃嫔甚多,自己又无亲近护卫之人,且朱雀帝身体欠安亦让人忧虑,如有不讳,女儿岂不同样寡居?故而踌躇不决。如今,六条妃子已逝,前斋宫更是孤苦无助,众人皆为之忧心忡忡。恰逢朱雀院再次诚恳提出此愿。源氏内大臣得之,心想若先将此女夺取,对人不起。放弃此等美人,又甚是可惜。便与藤壶皇后商议。
  源氏内大臣道:“朱雀院欲接纳前斋宫,我实感为难。只因我年幼仟情害其母苦闷忧郁,抱恨终身。思量此事,愧疚难当!当初在世之时,我未能解其心中怨恨。幸而她信任于我,将女儿之事托付于我并以诚相告,委实让我感激万分!纵使萍水相逢,遇有难事,我亦鼎力相助。况且如此端庄自重、深谋远虑之人!故我必竭尽所能以慰亡灵,恕我罪过。今皇上虽成人,但年事尚幼。若有一年龄稍长且略晓事理之人前去伺奉,岂不更好?还请母后尊裁。”藤壶皇后答道:“办此设想甚好。拒绝朱雀院,虽委屈于他,然不妨借亡母遗言相告,只作未知此事,径将前斋宫送进它去。今朱雀院潜心于经佛,对此类事已不甚专注。纵然闻知,想必亦不会深怪。”源氏内大臣道:“如此可对外言:”母后要其入宫,我只赞助而已。不知世间有何评议。甚是忧心。“‘心中却道:”我先接至二条院,再送她入宫。“
  返回二条院,源氏内大臣便将此事告予紫姬,紫姬甚为高兴,忙着准备。
  却说藤壶皇后之兄兵部卿亲王绞尽脑汁教养女儿,盼其早日入宫,惟因与源氏内大臣有隙,未能如愿。皇后从中调停,用心良苦。权中纳言之女已荣升弘徽殿女御,祖父太政大臣视若爱女。冷泉帝亦倍加宠幸。藤壶皇后想着:“冷泉帝与她年岁相仿,纵然进宫,亦只多一游伴罢了。若有年纪稍大之人前去照管,实乃万全之策。”遂告于冷泉帝。源氏内大臣治理朝政忠诚周到,对冷泉帝起居亦关怀备至,皇后甚为放心。近来自己身体欠安,纵然入宫亦不能悉心料理事务。故物色女御之事,迫在眉睫。
  第十五章 蓬生
  却说源氏公子流放须磨。历经磨难之时,京中曾有不少女子忧心惦念他。那些境况富足的女子,终日只为情所恼,则并无痛苦可言。二条院的紫姬,便是其中之一。她虽亦饱尝相思,但尚能与旅居在外的公子通得书信,为其制备失官后临时的服饰等,倒可解去许多忧思。然而与源氏公子暗中往来的情人们,只得在公子离京时默默目送,形若路人,忍不住心如刀绞。
  末摘花便是其中一人。父亲常陆亲王死后,她无所依靠,孤苦度日,境况甚是悲凉。后来有幸结识源氏公子,蒙他悉心照料,生活顿时光彩许多,以为日后便可安心度日。岂料公子忽遭大难,于是哀怨顿生。除亲密之人外,一切漠然视之。公子一去须磨,音信全断。起初末摘花尚可悲伤哀痛,苦度时日。年岁一久,生活也为之潦倒。身边几位老年侍女不禁悲愤哀怨,彼此议论道:“前世造孽啊!数年神佛保佑,幸得源氏公子照顾,我们正为她的荣福庆幸呢!可惜世事无常,公子含冤负罪。如今小姐无依无靠,委实可怜广先前过惯贫困寒酸之日,亦浑然不觉。如今荣华后再度昔日,反而难耐啊!侍女们皆悲叹不绝,当年追逐相随者,尽皆相继离去。无家可归者,或也染病身亡。如此这番,邸中上下人寥寥无几了。
  这宫邸于是更为荒芜,日渐成为狐居之所。老树阴森可怕,早晚鹤梁惨然啼叫,众人已习以为常。当初热闹时,人来人往,此等不祥之物销声匿迹。如今家道中落,怪物却日渐现形。留下的一些侍者甚是惊恐畏惧,也不敢久居于此。
  其时,一些地方小官因渴慕京中邸宅,相中宅内的参天古木,便央人前来索买。众村女闻之,力劝小姐道:“依奴婢之见,不如将此可怕的宅子卖掉,迁离此处。如此下去,我们这些下人也难以忍受了。”末摘花流泪道:“你们怎出如此异议?出卖祖业,岂不让人笑话,虽身居困境,又哪能离京忘本?宅子荒芜凄清,尚有父母长留此处之面影。睹物思人,也可慰藉孤苦之心。”于是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院邸内一切器具,均为上代惯用之物,古香古朴,精巧华贵。有几位暴发之人,垂涎此物品,探得这些物具来历,遂托人牵线,希图购走。此番举动,自然是乘人之危,轻视了这人家,因而恣意侮辱。侍女们劝小姐道:“实在无计可施,卖些家具以解急困,也是世间常事,有何不可呢?”未搞花道:“此类东西均为老大人遗留之物,岂可卖与下等人家?违背先人遗愿,乃莫大罪过!”她断然不同意此等做法。
  小姐孤苦度日,难遇救助之人。有位兄长是禅师,好容易从酷或来到京都,便顺便来此探望。可增人毕竟多为清贫之人,况且这禅师更是迂腐守旧,穷得只剩一身袈裟,恍如下凡仙人。来此宅邸,见庭院杂草丛生,一派萧条,竟不以为然。自此以后,蓬蒿更是恣意繁茂,遮掩庭院。猪殃殃草也长势极盛,将两个门户封锁得极为严实。四处围墙,坍塌不堪,牛马皆可随意进入。春夏时节,竟有牧童将牲口驱赶进来肆意践踏,实在放肆之极!有一年八月,秋风萧瑟尤为骇人,吹倒直廊,掀走仆役所住房屋的房顶。因无处容身,仆役纷纷走散。那时常常炊烟断绝,炉灶生灰。大悲小怜之事,接连不断。遥望此院,荒凉沉寂,阴森恐怖,连那凶暴的强盗也认为此处已毫无有用之物可劫,故过门而不入。即便如此,正厅陈设仍如从前,丝毫未变。只因无人料理,珠网四处,尘灰满布。大致一望,倒是一处井然有序的居住之所。未搞花便在此破落的宅哪里朝夕独居。
  如此凄苦生涯,倘能寄情古歌或小说,尚可遣忧解闷逍遥度日。只可惜未摘花对此毫无兴趣。再者,若能与志趣相投的旧时朋友互通音信,益处虽不大,亦可纵情山水,陶冶性情。但未摘花洛遵父母遗训,接触外界甚是谨慎,虽有几位可以通信之友,也只是略略问候,情淡似水。她偶尔打开古旧的橱子,翻出数年的《唐守人《藐姑射老姬》等书来打发时日。这些书多是用纸屋纸或陆奥纸所印的通俗本,内容皆为陈腐的旧时古歌,实乃大煞风景!无奈也只得翻来念念。其时人们崇尚诵经礼佛,可是未搞花从未触碰过念珠,怕难为情,而且无人置备一切,终不敢参与其事。总之,生活索然无味。
  再说未摘花有一个叫侍从的侍女,乃其乳母之女。多年来,持从不离左右,尽心服侍。此间常到附近一位斋院那里闲耍。不料斋院新近亡故,侍从失去一处凭恃,颇为心伤。而末摘花的姨母昔日因家道中落,下嫁给地方小官,生了几个女儿,倍加娇宠,便想寻一年轻侍女前去服侍。侍从之母曾和此人家有些往来。侍从也较熟识,常去走动。而末摘花生性孤僻,素来对此姨母避而远之。姨母便对待从说道:“因我只是位地方官太太,地位卑贱,我姐在世时常骂我丢其脸而看我木起。如今她的女儿穷困潦倒,我也心力不济,哪能照管她呢?”虽说如此气话,但毕竟沾亲带故,也常来信问候。
  世上那些身份微贱之人,常模仿贵人之相,显出一副自高自大的姿态。而未摘花的姨母,出身虽高贵,恐怕是前世冤孽使其沦为地方官太太,故其秉性有些低下。她想:“昔日姐姐因我低微而蔑视,岂料世事自会报应,让她女儿如今也落到如此困窘之地,实乃该受其罪。我要趁机叫她女儿来替我女儿当侍女呢。这妮子性情虽是刻板,但做管家倒很可靠。”便命人带话:“请你常到我家来玩吧。这里的姑娘爱听你弹琴呢!”又时常叮嘱侍从,要她常陪小姐过来。可未摘花,并非有意骄人,只是异常怕羞,终究未曾前去拜访姨母。这更惹得姨母忿恨。
  此间,时运来转,末摘花的姨父升任了太宰大或。夫妇两人匆匆安顿了女儿的婚嫁事宜后,欲赴筑紫的太宰府上任,他们还是希望未摘花同去。便派人对她说道:“我们即将离京远道赴任。你一人独留京中,无所依靠,难免清苦。虽多年未曾走动,但近在咫尺,还可照顾。如今我们远赴他乡,相隔千里,实在对你放心不下,所以……”措辞十分委婉巧妙,但未搞花仍是置若罔闻,毫不领情。姨母更是怨恨不已,恨恨地骂道:“哼,小妮子架子好大!真是可恶,任凭你怎样骄横,住在荒僻乡野中,源氏大将也不会看重的!”
  正值末摘花生活惨淡之际,上皇降恩,源氏大将忽然获赦,驾返京都。普天之下,一片欢呼。夹道两边男女老幼,都竭力向大将表明自己的爱心。大将体察他们的用心,甚觉人情不古,厚薄不均,不禁感慨万千。回京后由于整日诸事纷忙,他竟未想起末摘花。光阴在风不觉又过了许多时日。公子仍未驾临,末摘花不由悲哀地想道:“现在我还企望什么呢?公子惨遭横祸,我伤心欲绝。两三年来,我日夜祈佛佑他平安。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可却将我这日夜牵挂他的人忘了。他当年离京流放,我只当作‘恐是我命独乖’之故。唉,人情冷暖,天道无常啊!”她怨天尤人,肝肠寸断,独自流泪不已。
  她的姨母大武夫人闻知此事,心讨:“果不出我所料!象她那样出身困苦,孤苦伶仃之人,谁肯爱她呢?她家如此潦倒,而她却神气十足,不可一世,可悲可怜啊!”她觉得末摘花太不请人世,便教人告诉未摘花:“还是跟我走吧!须知身受‘世间苦’的人,即便是‘编入深山”也不惮劳苦的,而你却留恋穿罗着缎的生活。难道乡间不好么?跟我同去筑紫,我决不亏待于你。“话说得十分中听。末摘花的几个传文闻此皆怦然心动,私下抱怨道:”还是姨母说的是。她如此固执,是不会交运了。不知她心里作何打算。“
  再说末摘花的诗女侍从已嫁给了大工的一个外甥。此时她要随夫同赴筑紫。侍从虽不甚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她伤感地对未搞花说道:“从今与小姐天各一方,心中不胜悲伤。”便欲劝导小姐同行。但未摘花对源氏公子仍是一往情深,不肯前去。她心想:“今虽如此,但终有一天公子定会记起我来。他曾对我山盟海誓,只因我命运不济,一时被他遗忘。倘他闻知我窘困之况,不会不来探访我的。”她所居之处,比昔日更是寒伧。但她仍心如磐石,翘盼源氏公子。家中器具什物,丝毫也不变卖。其志如山,坚贞不移。然而年与时驰,意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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