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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坐在被投石机砸下来的一块城垛上,从敌人退去,士兵们将头盔高高抛向了天空欢呼胜利的时候,他就坐在了这里,他这个兽人和别的兽人和半兽人一样,不太习惯和人类大交道,他们的内心里有着强烈的自卑,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呼噜和他的雇佣兵团是在敌人冲上城时被调上来担任救火员的角色的,兽人和半兽的力气,让他们在挤人的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甚至有一队南方人直接就是被他们从城墙上挤下去的。
他的锤子上红白相间,这是砸破了无数个脑袋的结果,此时他只是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气,他们兽人的身体远比普通人类的好的多,可是如此紧张剧烈的战斗依然很是吃不消,这乍一停下来,身体竟然有一种酸痛的感觉。
“你受伤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呼噜抬头一看面前正站这一个漂亮的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她穿着一件有些陈旧了的牧师袍,正睁着一双可爱的又些担心的眼睛看着他的肩膀处。
呼噜心里一暖,心里暗想着:和小雅一样,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兽人吗?
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是被一个从盾牌上面递过来的长矛刺中的,现在已经不在流血了。
“没事,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呼噜嘿嘿的笑着,露出了两个大犬牙。
“什么没关系啊,都流了那么多血。”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好象是在责怪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呼噜的心头暖暖,在人类的世界里,他们饱尝人类的歧视和欺负,这个牧师小女孩愿意来为自己一个兽人治伤,足以让他感动的了。
少女清理伤口很仔细,也很轻,仿佛怕弄疼了他一般。
“你不知道呢,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兽人哥哥的,他和你一样,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人治,但是他人好好,很厉害,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为我打跑了几个欺负我的小流氓。”
少女的话让呼噜一惊,没想到她还认识其他的兽人,看来似乎并不是一个对兽人有异样想法的人啊?无形中他对少女的好感又高出了几份。
“以后有人欺负你,俺帮你揍他。”呼噜只能用拳头来表达他的感激,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人家的。
“呵呵……兽人哥哥,你和巴缔哥哥说的话是一样的呢!”女孩扑哧一笑,想是兽人憨憨的样子将她斗乐了。
巴缔哥哥?谁啊,难道是那个兽人?不过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点熟悉呢?呼噜心里如是的想到。
呼噜也嘿嘿的笑着。
“对了,兽人你也别老兽人哥哥兽人哥哥的叫了,俺叫呼噜,只叫俺呼噜好了。”
呼噜的大嗓门一出,立刻让少女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呼噜也涨红了脸。
“对不起哦,呼噜哥哥,你的名字实在是……”少女道歉道。
“没事……”兽人大手一挥,表示一点关系也不有,不过心里纳闷,“我觉得这名字挺有气势挺有内涵的啊,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可是在人家的眼睛里怎么就老让他们发笑呢?这个少女是如此,那位统帅大人也是如此,难道我的名字就那么让人好笑?”
在兽人没有察觉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少女的手人慢慢的凝结到了他的伤口上,他伤口快速的愈合着。
见没什么事情了,少女也坐在了呼噜的旁边,这个兽人总是让她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
“可是现在,巴缔哥哥走了,塔塔哥哥也走了,就连安笛哥哥喜欢的美蒂姐姐也走了,而安笛哥哥也做了大官,那时候安笛哥哥可讨厌了,没事总喜欢逗人家,可是现在,他让我感觉好陌生,他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快乐的,整天笑着脸的安笛哥哥了。”女孩子家的感觉也许是最灵敏的吧,她的口气幽幽的。
一大串冒出来的名字让呼噜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听女孩的样子,好象这个叫安笛的欺负她了,让她不开心了,这怎么可以,“安笛?他欺负你了?下次碰到他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只是他同样也有点奇怪,安笛这个名字他好象听谁说过,对方也是女孩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过的了。
第一八三章 … 菲林之战七
“你要打的谁满地找牙啊?”
呼噜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似笑非笑的声音。
转头一看,不是安笛是谁,他的身后则跟着他的卫队士兵。
“安笛哥哥……”看见安笛,少女似乎很高兴,忙站起来跑了过去,差点扑几了安笛的怀里。
“没想到小米可也到了这里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安笛摸着米可的头说道。
米可以前是最讨厌安笛说她小,还有摸她的头的了,每次无不找安笛理论一番,可是现在去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女人很奇怪。
听安笛这么一说,米可可不乐意了,掘着小嘴生气道:“这么久了也不来找人家,肯定是把人家给忘了,呜……人家想去找你,师傅不让,而且偷偷的跑去,你的卫兵还不准我进去,气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事,安笛顿时有点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说真的安笛到是真的有点把她给忘了,没办法,每天要考虑的事情总是那么多。
为了缓解尴尬,安笛转头假装很生气的朝自己的卫兵吼道:“米可小姐你们也敢拦,下次谁也不准拦啊,她任何时候去找我都不许拦,听到了没有。”
士兵们轰然应诺。
“你看这样可以吧?不在怪安笛哥哥了吧?”
“恩,这还差不多。”米可得意的翕动了下小鼻子,神情俏皮中带着可爱。
呼噜已经傻了眼,现在他终于知道,安笛这个名字他在哪里听过了,可是就是小雅说的她的那个统帅男人。
“大……大人……”呼噜尴尬的直抓脑袋,他不知道安笛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人类可是十分让人难以理解的。
感觉到了呼噜的紧张,安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呵,你要打的我满地找牙,可不一定能打的过我呢。”
他的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呼噜也明白了,人家这个大雅不雅的玩笑就表示人家根本没怪他,他的心里再次的一暖。
“大人……”呼噜讪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笛又拍了拍他,示意什么也不必说,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再次的变了,呼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许许多多的尸体正被抬下城去,城墙上满木创痍,到处都是鲜血和破碎的石块。
“哎……”安笛带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再次举步向前走去,米可跟在他的身后,呼噜想想也跟了上去。
安笛走过的地方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安笛。
安笛很迟才回去,此时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走过那段被毁坏的有点严重的城区后,安笛心情沉重了下来。
那里到处多是呆呆的看自己被烧毁或者砸毁的家园的人们,或者在瓦砾之间寻找着什么,还有些人抱着他们死去的亲人的尸体同哭着,在黑暗里是如此的清晰,有些地方的火焰还没有消失,人们已经不再去扑救,什么都没有那些没用的东西燃烧掉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刚才,安笛看见了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双腿被压断的小孩,安笛想去看看那可怜的孩子,刚伸出的手却被那母亲给打开了。
“是你们……是你们……是你们将灾难带给我们的……是你们夺去了我的孩子……”
女人的目光中满是痛苦,痛哭着。
女人的态度让士兵们愤怒,似乎想教训一下她,但是却被安笛阻止了。
米可想上去为她的孩子治疗一下,那女人却挥了挥手。
“不必了,他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
米可触摸到那孩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浑身冰冷,俨然早已经死去了。
米可的眼睛湿润了,安笛一声不肯的带着他的士兵离开了。
那母亲的的话和眼神刺伤了安笛的心。
终于走过那段被毁坏的地区了,可是那母亲的话,和人们悲哀的眼神却始终留在了安笛的心里,堵在安笛的心里特别的难受。
街边有个小酒馆,安笛让卫兵们留在了外面,走了进去。
酒馆里人很多,他们都诧异的看着安笛,这个东方帝国的军官,安笛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径直走到了一角坐了下来,米可有些担心的看着安笛,她一直都跟着安笛的,在黑夜着兵慌马乱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出门安笛可不放心。
安笛的到来,让那些原本闲聊的人闭上了嘴巴,酒馆顿时有些压抑,而安笛也只是在喝着他的酒,从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到,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安笛酒量见涨,怎么喝,心都没办法醉去,其实他很想心醉的。
一个酒鬼的话传到安笛的耳朵里。
“东方人该死,南方人也该死,他们都该死。”
“对,打死这些可恶的东方人,他们是魔鬼,是他们带给了我们灾难。”醉鬼们应和着,甚至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应和起来。
酒馆的老板有些恐惧的看着安笛,他怕安笛怪罪,那他可就要倒霉了,忙出来阻止道:“大家莫说国事,莫说……哎吆。”
飞过去的酒杯和瓶子将他的柜台砸的哗哗做响。
甚至有些直朝安笛砸来,吓的米可忙多躲在了安笛的背后,而那些砸安笛的东西都被安笛给挡住。
门外的士兵听见声音,哗的一声闯了进来,拔刀准备镇压这些醉鬼们,而此时安笛却站了起来,冲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
士兵们这才不甘的将武器重新的放在刀鞘里走出去,看那些醉民的眼神好象是有你好看的味道。
士兵明惶惶的兵器的寒光让那些醉鬼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有人想溜出去,但是却被安笛的士兵给赶了回来,他们可没打算放过他们,即使安笛放过了他们也不放过,敢袭击他们统帅,嫌脖子比刀硬不是?
酒馆再次的沉静了下来,安笛却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
“你……你……你。”安笛的手指一直点了几个名字,被他指到的都吓的往桌子底下缩,目光看着安笛满是恐慌。
“你们是好人吗?呵……你们很勇敢是吗?明天拿着刀去杀敌去。说我们东方人恶魔,我们是恶魔了吗?我们抢了你们什么东西让你们损失了吗,还是我们杀你了你的家人亲人让你们愤怒了,没有,这一切都没有,我们甚至还用生命来保护你们,可是你们呢?不知道感激还在这里放屁,说是我们带了战争,但是好象是你们先去打我们的吧,按说攻占敌国的领土后,原住民都会被俘虏成奴隶,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原本都该是奴隶的,但是我们饶恕了你们,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说我们带给了你们战争,哼哼,如果你们嫌怎么的日子过的太平淡了,我可以让你们换种不平淡的生活,让你们全部的做奴隶去,当然你们可以反抗,而且我还尊重反抗的人,虽然他是我的敌人,最终会死,但是我依旧尊重他们,可是你们呢?只是一群垃圾而已,一群只知道躲在乌龟壳子里的垃圾,我们来了你们不敢反抗,南方人来了你们也不敢反抗,甚至让人骑在你们的脖子上把你当畜生一样使唤你们反而要对他歌功诵德,一群自以为聪明的愚蠢的笨蛋,一群可怜虫,你们除了悲哀你们还有什么,滚……我不想看到你们……你想让你们脏了我的眼睛。”安笛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些过火了,但是他并没觉得他说错什么,可怜之人必可恨,他们可怜,但是同样的又极其的可恨,他们喜欢欺负同样弱小的奴隶们,但是却畏惧那些高高在上的欺压他们的人,甚至认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其实他们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怜蛋而已,只是这些可怜蛋连奴隶都不如,奴隶最起码知道他们是奴隶,是命运最低贱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反而认为他们很聪明,对什么事情都一副了然的样子,愚昧的人永远不会认为他很愚昧,甚至认为已经是文明时代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愚昧呢?当他们嘲笑别人无知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明自己的无知?
一酒馆的人灰溜溜的连爬带滚的逃走了,酒馆里瞬间变的空荡起来。安笛仿佛不堪什么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米可突然发现,她好象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安笛一样,他是如此的陌生,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却又相当的遥远。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在那里,她的浑身包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双洁白无暇的手。
第一八四章 … 菲林之战八
那双手的主人在酒馆里环视了一圈,皱起了眉头,酒馆里一片的脏乱,满地满桌子都是那些人逃走时打翻了的酒坛和残梗剩菜,而酒馆老板和侍女都躲在一旁,不敢出来收拾。
最后那手的主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