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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海伦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安笛的时候,一个身影猛的撞了出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大人,您不能再往前面去了。”牛森面带忧虑的说道。
的确,亚美人的龙骑士好象发现了什么,正慢慢的聚拢着,那嘶哑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似乎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它们的高度也在缓缓的降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士兵们正用弓箭将它们往高处赶。
海伦当然也发现了这异状,她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她知道,那是他们发现了安笛,也只有安笛才能引起他们这么大反应。
“不……我要去找他,亚美人已经发现他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帮他……”焦急的心让这位冷静的统帅失去了以往的判断能力。
牛森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动,“对不起大人,元帅给予我们的命令是保护您,恕我们不能善离职守,更不可能带着大人去冒险。”
“你……”海轮狠狠的瞪了牛森一眼,胸口急剧起伏着,却说不出话来。
牛森似乎又些不忍,愧疚的低下了头,“元帅吩咐过,我们的职责只是保护大人,哪怕他出事,我们也不能离开,在元帅的心了大人远远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听牛森说完,眼泪猛的从海轮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流淌开来,心里酸酸的,但是却又满是甜蜜,安笛的心里一直有着她,她知道了。
“不……我要去找他,他不能够丢下我,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说着,海轮就想冲过牛森的阻拦。
“大人,还请您冷静些。”
但是海轮此时又如何能够冷静的下来,牛森向海轮身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那侍卫到机灵,一个手肘打在海轮的脖子上,海轮晕了过去。
牛森看了一眼已然晕过去的海轮,又看了一眼飞龙环绕的天空,决定什么似的说道:“将大人送回去,其他人跟我来,我们去救援元帅。”
其实面对上龙,他们去了也没什么用处,但是牛森的职责在,即使知道去也是送死,他也必须得要去。
海轮的猜测的并没有错,此时安笛的确被亚美人的龙骑士给发现了。
由于安笛的可怕和诡异,士兵都远远的绕离安笛,这就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白,从天空很容易发现这空白的所在,从安笛那怪异的盔甲,亚美人断定他的身份肯定不低,从装束上,亚美人还是很有眼光的,不是高级将领,谁穿那么骚包的盔甲啊。于是亚美人一个呼啸,全都冲安笛围了下来。
嘶哑的龙鸣也引来了安笛的注意。
此时,安笛正停息在尸堆之上,好象是在沉思,也似乎是睡着了,只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站着,和手中的锯齿长剑仍然在滴落着鲜血,人们甚至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然而他的身边似乎被一层黑色给渲染了,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去,好象蒙着一层黑色的轻纱,让他的周身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明朗。
当安笛抬起头来仰望天空的时候,一种犹如实质的寒冷突然笼罩在了几个龙骑士身上,甚至连飞龙在瞬间几乎都要摔个跟头。
安笛从尸体间抽出一只长矛,猛的投向天空,快越闪电,那只龙想躲闪,但是那长矛似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它的身前,从它的胸脯里穿了过去,并将那龙骑士也射了个对穿,带起了一阵血雾,那飞龙猛的摔了下来,下面的士兵纷纷躲闪,飞龙在轰的一声落地后在地上依旧不停的翻滚着,将泥水和尸体溅的老高,直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它的骨头几乎已经完全的碎猎了,从肉里戳了出来。,白森森的甚是可怖,至于那龙骑士早已经摔成了肉饼,连完整零件也找不到,那破碎的龙鞍处,只有一片腥红的碎肉。分不清是龙的还是人的。
雨水很快将猩红容了进去,并伴随着地上原本就已经染红的血水,流淌开去,为土地更增添一抹深色。
低沉的喘息声从安笛的口中发出,似乎是在咆哮。
他的目光从那死亡的龙身上缓缓的移开。再次的看向了天空。
那剩下了几名龙骑士在安笛投矛射下飞龙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直到飞龙跺地,都已经忘记了发起攻击。许久,那些观看的士兵,才醒悟过来,发出轰然的叫好声。
第二九四章 … 伤
巴士拉注定成为历史中的一座丰碑,战后,所有的人面对曾经的战场全都傻了眼,即使是参与过征战的士兵也是如此,那地面上倒伏的尸体,连绵到了天边,一眼望不到边际。
黄色的土地因为鲜血的原因,赤红一片,看在眼里,仿佛也能将眼睛给染成红色,让人们分不清到底是血红,还是他们的眼睛早已经被染红。
整个战场被一层雨后的薄雾,笼罩着,各处都摇晃着士兵们的身影,一座座高大的尸车,上面已经堆积了老高老高的尸体,粗木的车辙在泥沙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战场很腥,人们带着潮湿的毛巾堵住了口鼻,也无法阻止那让人作呕的气息流入到身体里,已经有不少人呕吐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他们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不是没看过死人,然而以前的战争总和,死去的人似乎也没有这次的人多。
在整个战场中最显眼的是中部那座尸体的长堤,很不规则,似乎并不是士兵们堆积起来的,那些尸体普遍的都残缺不全,几乎没有人敢靠近那里,在士兵的眼里,那里不哧于人间地狱,即使在老的老兵看到那些尸体也会变色。
同样,尸堆间有几个较大的尸体无疑是最吸引人目光的,那是飞龙的尸体,按一贯的思维,达特人多少会对飞龙的尸体产生兴趣,可是事实上没有人愿意过去看看,人间地狱的惨境没有人愿意去享受。
其中一头龙竟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活活的撕成了两半,见到过那场剧斗的人永远也忘不了,当前几条龙被安笛射杀,而只剩下最后一条龙,眼看安笛那时已躲避不急的时候,安笛将那长剑猛然的一丢,直接抓住了那飞龙的两条爪子被飞龙带到了天空,地下的人被吓的惊呆了,以为安笛那是被抓住了,正当他们心沉到极点的时候,突然那飞龙猛然的被从中间似乎是被什么力量给控制住了一般,痛苦的嚎叫着,飞行也变的不平稳起来,直直朝地上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疑惑了,不知道那飞龙这到底是怎么了,似乎在眨眼之间,突然那飞龙竟然活活的被某种力量从中间给分成了两半,血雨过后,一个黑的发亮的身体邹然的从已然摔落在地上的半截飞龙的尸体间走出来,他的脚并没有落地,而是漂浮着的,每一步都踩着空气,也好象是踩在了人的心里。
那身很明显的盔甲,让士兵们知道,那是他们的统帅,安德里斯。辛巴特,但是现在的这个人还是他吗?没有人欢呼,似乎他们已经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给怔住了。
安笛就那么停留在半空中,没多久,仿佛卸了气的气球一般从空中摔落了下来,满身的黑气都已经散去,当士兵们赶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过去。
此时安笛正躺在床上,床的周围是她的女人们,安笛已经沉睡了两天了,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海伦坐在床边看着安笛,一脸的疲倦,看着安笛的眼神里隐隐带着担忧。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少女也在房间里,一脸冷漠,仿佛安笛的死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相反她到是对安笛当时在战场的表现很好奇,已经不只一次的询问海伦当时的情况了,但是海伦对当时的情形也是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清晰的回答她,安笛的情况都是从送安笛回来的士兵们口中得知的,对于士兵们口中安笛当时的怪异,海伦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安笛好好的活着,其他的她才不关心呢,也没那个心思去关心。
这场战争安笛毫无疑问的是胜利了,胜利的果实超呼想象,来自亚美的最精锐的军队被打残,并被追杀千里,没有什么人可以再次的抵挡住安笛的军队了,那些小国早就已经帅军去争夺胜利的果实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轻轻的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海伦站了起来转身向达特宫廷药剂师问道,随军的牧师早早的就被找来过,但是他们对安笛的情况束手无策,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这些药剂师了。海伦陪在安笛的床前已经整整的两天了,军队暂时还不需要她。
海伦的一问,让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宫廷药剂师身上,女人的目光让老药剂师似乎有些尴尬,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但是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
“这个……这个……我想大人他是因为用力过度,暂时的昏迷了,不久大概就能醒过来。”老药剂师对治疗病人是很有经验的,但此时说话却有些不决,表面上看来,安笛的确是没有什么,就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是这总睡不醒就是个问题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此话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别看这一屋子都是些娇娇弱弱的女子,但是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医不醒安笛或者说话说错了,他可包不准这些女人们不立刻让人将他拉出去给刮了。
为大人物治病,别看表面上风光,但是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不容易啊。
“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可是安笛哥哥她为什么就是不醒呢?”说话的巴士拉的小女王,她显然对这个老药剂师有些不满,嘴巴撅的高高的,嗔怪的说道。
“这……这……”老药剂师再次的举起衣袖擦了额头上冷汗,嘴唇哆嗦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怪萨兰大人了,他尽力了,戈撒尔王的情况的确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人为撒兰解围道。
老药剂师感激的看了过去,却是巴士拉的王妃,只见她将自己的女儿抱进了怀里,眉宇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见老药剂师看向自己忙开口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药剂师感激的拜了拜王妃,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的美女们无疑都是万中挑一的,可是显然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米可仿佛从开始就没听到对话一般,只是手上的白光一遍又一遍的凝结着,口中吟唱喃喃,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对安笛施展着救治的魔法,但是很可惜,这魔法却唤不醒安笛。
海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众女,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醋意,一切相比失去而言都是那么的不重要。
前方已经传来了军报,安笛醒过来,那么也只有她去指挥安笛的军队了,那些小国或者亡国的联军们乱糟糟的,没有个能压制住他们的人实在是不行,而且这个时候也是安笛军队一鼓作气向前推进的绝好机会,亚美人的军队几乎丧失殆尽,剩下的也没有了多少抵抗的勇气,她不能措手将着机会给百百的扔掉,一切都为了安笛。
‘最后看了一眼安笛,海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不舍,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屋子,身上的轻甲因为快速的走动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娜娜,是整个屋子里最不守规矩的一个,她还象往常一样占据着安笛的身子,身子半躺着偎依在安笛的怀里,此刻这个小丫头已经睡着了,但是嘴里依然嘟囔着,眉头轻轻的皱在一起,那模样别提多惹人怜了。
苏的眼睛红红,显然曾经哭过,而蕾儿则过多的则是有些紧张,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是不习惯。
珍丽娅的眼神久久的在众人身上停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内姆黎则似乎有些担心安笛,眉头不展的不时看看床上的安笛,虽然安笛用非常的手段霸占了她,但是她实在是恨不起来安笛,谁叫她们是属于敌对的两方呢,相比较别人的命运,安笛对她实在是好的多。可惜珍丽娅显然不会这样想。
珍丽娅眼见海伦离开,眼珠子转动起来,她见其他人的目光都停留到了安笛身上,遂悄悄的拉了拉内姆黎的衣袖。
珍丽娅将内姆黎拉到了无人的走廊上,悄悄的说道:“三嫂,我们……我们离开好吗?”
内姆黎的心里猛然的一动:“离开?”
“是啊,现在那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昏迷不醒,正是我们我们逃跑的好机会,那个人一昏迷,这两天王宫里的防守都松弛了好些,而且他对姐姐那么的好,想来那些侍卫也会对姐姐放行的,只要出了王宫,我们就可以逃走了。”珍丽娅说了眼睛咪咪的笑着,仿佛真的已经逃出去了一般。
内姆黎长长的一叹,“就是真的逃出去了,我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没有脸再回家了,而且现在到处都兵荒马乱的,还不如呆在这里来的安全。我劝你也别走了,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你放心,就是那个主人醒了,我也会保你没事的。他如果想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