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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王有点不耐烦了:“你这王八羔子就是婆婆妈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本王卖关子。”
“是,大王!”郭开躬身说道,“臣保举一人代替廉颇,令他率大军兵临大梁,威逼魏王交出香娇,只要大军兵临城下围而不攻,还怕太子增不交人吗?”
赵襄王有所顾虑地说:“廉颇已经攻克繁阳,正率大军乘胜前进,突然将他换下众人恐怕不服,也会扰乱军心的。再说,何人能够赶上廉颇的才华来接替他呢?”“大王认为武襄君乐乘怎么样?”
赵襄王摇摇头,“乐乘与廉颇相比,就领兵而论,犹如绵羊与大象,实在无法相比。”
“大王认为凭廉颇的二十万大军能够歼灭魏国吗?”
“当然不能,不用说我国没有这个实力,就是秦国目前也没有一举灭掉魏国的实力。先王伐魏的目的不是为了攻城掠地,更不是想灭魏,旨在向天下士人表明我赵国爱才惜才,希望有识之士来赵国任职。”
郭开接话说道:“大王明白这些就好,让乐乘代替廉颇目的不是同魏国决战,而在于为大王掠来美女,乐乘领兵打仗能力大小就无关紧要了,代替廉颇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赵襄王仍不相信地问:“乐乘真能为本王弄到那女子吗?”郭开立即保证说:“请大王放心,我郭开保举的人决不会令大王失望,不过事成之后一定要重赏乐乘。”
“先不要谈领赏的事,事成之后再说,寡人一向赏罚分明!不过——”赵襄王又再三叮咛道,“这事一定不能泄露给外人知晓,不能让寡人兔子没有吃到反而沾了一身骚,寡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大王放心,大王放心!”
郭开回到相府,立即命人找来乐乘,得意洋洋地告诉他,“我给你谋划到一个立功领赏的好差使,你怎么谢我?”
“真有好差使只怕轮不到我吧,郭相国早就留给自己喽。”
“哈哈,我郭开整日尾随在大王左右,什么好差使没有,我发大财也要让你发个小财吗?谁叫你是我的亲家公,你受穷了,我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郭大人还是别说笑了,到底是什么事?”乐乘问道。“我向大王推荐你去魏国替代廉颇。”
郭开话没说完,乐乘就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倒下来,“不,不行,郭,郭大人,你不是想让老夫去送死吗?”郭开看一眼乐乘,不满地斥道:“真是废物,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去做什么就吓成这样子!真是领兵打仗我会推荐你去,你的水有多深我还不清楚吗?”乐乘一听这话平静了许多,忙问道:“郭大人不让我去打仗,那代替廉颇干什么?”郭开这才诡秘一笑,“俯耳过来!”乐乘一听,惊问道:“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既可除去廉颇,又能获得大王奖赏。”郭开威逼利诱地说。乐乘看着郭开阴冷的脸,点头说道:“请郭大人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只是,没有大王的圣旨,廉颇未必相信,何况廉颇在军中威望极高,稍一不慎,我会没命的。”
郭开拍拍肥大的胸脯,“圣旨的事由我去办,你尽快准备去魏国所带的东西,物色几名勇猛武士以防不测。”“是!”
乐乘深施一礼,匆匆告辞了。
廉颇攻克繁阳后,又拔下周围几座小城,正准备率大军乘胜前进,逼近大梁,突然接到探马来报,说武襄君乐乘奉旨到此,廉颇出营把他迎进大帐,二人落座后,不等廉颇发问,乐乘就主动说明来意:“有人奏报信平君私通魏国,有心率领二十万大军降魏,大王特派我来做监军,顺便查清此事,当然,还有其他事宜,现在还不便谈起,到时候再说吧。”
廉颇一听这话,简直气炸了肺,自己在这里出生入死,为赵国拼战沙场,没有赢得丝毫封赏,反而遭到他人诬告。
廉颇有点不相信地反问道:“请问武襄君,何人说我私通魏国?”“怎么,信平君这话是何意!是怀疑我假传圣旨,还是想打击报复?圣旨就在此,廉将军自己看吧。”
廉颇接过圣旨一看,恼怒地往几案上一扔,“既然大王不相信我,那就请武襄君查吧,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给我廉颇清洗罪名。”
“大王不是不相信廉将军,大王知道信平君一向忠于赵国,且有功于赵,但国都谣言四起,议论纷纷,大王听而不问无法向众朝臣交待,倘若查无此事也可消弥流言,为将军消去骂名。”乐乘话音未落,就有二名士兵进来报告,说一名魏国信使有要事求见将军。
廉颇很意外,“你们是否问他来干什么的?”“回大将军,那人不肯说,只要求见你。”
廉颇略一沉思,“把他带上来!”魏国信使进入大帐,四下看了看,怯怯问道:“哪位是廉将军?”
廉颇一拍几案,“我就是,你是何人,来此干什么,快从实说来!”来人急忙上前施礼,“请廉将军禀退众人,然后再说话。”“不必了,有什么话直接讲吧!”
来人看看坐在旁边的乐乘,欲言又止,廉颇暴喝一声:“还不快讲,推出去斩了!”
“是,是,大王有一封密信呈送将军。”
魏国信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封蜡封的信札呈给廉颇,廉颇令身边的亲兵当场拆阅。亲兵看后,吓得目瞪口呆,廉颇见状,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大将军,这,这——”
廉颇一见亲兵说话吞吞吐吐,斥道:“真没有用,难道字也不认识吗?照实念!”
乐乘慢慢说道:“廉将军,既然是魏王写给你的密信,还是你自己单独看看吧,只怕念出来有诸多不便。”
“哼,我廉颇心地无私,光明磊落,没有什么不便的。大王不是派你来做监军的吗,那就请武襄君先看吧。”
乐乘也不客气,伸手拿过密信扫了扫,递给廉颇道:“还是请信平君自己看看。”
廉颇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廉大将军来函收讫,情况尽知,本王答应公之要求,速率兵来投。”
廉颇气得大叫一声,嚓地一声把密札一撕两半,抛在地上,向两边亲兵喊道:“来人,快把这魏使推出去砍了!”两名亲兵正要上前,乐乘喝住了:“慢!廉将军毁去物证,还想杀人灭口吗?”廉颇也不示弱,“乐乘,三岁孩童也会看出这是魏王使用的反间计,目的是让赵王对我猜疑,革去我的兵权,这样,魏国的危险就解除了。你在邯郸时所听到的谣言也一定是魏国派去的奸细散布的,希望武襄君明辨是非,如实向大王奏报,揭穿魏国的阴谋,让我安心在此指挥大军迎战魏军。”
乐乘嘿嘿冷笑两声,向帐下的将领说道:“我会如实奏报大王的,但不是现在,如果我现在离开这里,只怕赵国的二十万大军就变成魏国的军队了。”
乐乘忽然又转向廉颇,“廉大将军,你说是吗?”“你——”廉颇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乐乘站了起来,得意地说道:“幸亏大王英明,早就料到这一点。”
乐乘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圣旨,面向众将领高声喊道:“廉颇接旨:信平君廉颇居功自傲,先王屡屡训教,不知悔改,新君嗣立,颇多微词,以带兵在外为要挟,逼迫加封,阴谋未成,邪念顿生,有私通敌国之嫌,特令乐乘督查,一旦查明,确有通敌之举,著免去大将军兵权,交乐乘代理,其他将士悉听军令,有胆敢图不轨者杀无赦。”
乐乘念完,向跪在地上的廉颇说道:“信平君,请起吧!”
廉颇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已经无法站立起来,两名亲兵上前把他搀扶起来。廉颇踉跄走进内室取出兵符将印,往几案上一放,头也不回地就向帐外走去。
突然,帐下一位将领失声喊道:“大将军不能交出将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请大将军班师回国找大王论理去。”
乐乘害怕生变,一手抓过兵符,一手抓住将印,看看帐下众将并没有动,这才壮壮胆说道:“从现在起由我接替大将军职务,尔等不得半点僭越,如果有谁存有二心,一律按私通敌国罪论处,诛连九族!”乐乘见廉颇快要走出帐外,向守候身旁的两位随从将领喊道:“乐项、乐标,快把私通魏国的叛将廉颇拿下!”二人飞步上前,把廉颇按倒在地捆个结实。廉颇没想到乐乘会如此对待自己,破口大骂:“乐乘,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捆我,快放开我,我要和你回邯郸找大王评理!”
乐乘手捻胡须,颇为得意笑道:“来时大王早有交待,让我用你与魏国王交换了心爱的美人,放了你如何替大王换取香娇姑娘呢?廉将军,这就由不得你了,要怪你就怪大王好啦。你不是一向表白忠于赵国吗?那就舍弃这条老命给大王换来美人,以此表白你的忠心。倘若魏王把你杀了,表明你确实没有私通魏国,大王一定会加封你的妻儿老小。如果魏王不杀你,说明你早有私通魏国之举动,用你这个叛将交换美人是你罪有应得!哈哈,廉颇,你不是一向目空一切吗?想不到也有今天,哈哈。”
廉颇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仰天狂笑:“哈哈,昏君佞臣,赵国气数尽了。想不到我廉颇一世英明,浴血沙场四十余年,身经百战,从未遇挫,却死在自己忠心的大王手里,可叹可笑可悲,哈哈!”
三
香娇离开魏王寝宫,绕了两个弯,见四下没人,才悄悄拐进庐阳殿。刚进二门,突然被一个人抱住了,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太子增,娇嗔道:“真坏,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宫中禁地,守卫森严,一只蛟子也别想飞进来,怎会有刺客。”“还吹牛,那年不是有刺客入宫行刺大王吗?听说大王差点丧了命,后来查明刺客是信陵君指使的,大王才革了他的职,对吗?”香娇一想起信陵君,面带忧郁之色,众人传言信陵君是因为迷恋她而死,而她最清楚信陵君的死因。太子增一见香娇心情不悦,安慰说:“信陵君对你再好,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放心吧,我会比他更疼爱你的。”
太子增边说边把香娇抱入内室,放在床上,动手脱去香娇的外衣,香娇一把拨开太子增的手,噘着小嘴说:“每次相见就想着做那一事,一点也不关心人家,问你话也不搭理。”
太子增抽回手,嬉皮笑脸地说:“刚才见到你时只顾亲热了,没在意你问的什么,再说一遍好吗?亲蛋蛋。”
“哼,就会贫嘴,我问你宫中刺客的事。”太子增马上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我和父王定下的计谋,诬陷信陵君,让他引咎交出兵权的。嘿嘿,众人都说信陵君智谋过人,又有那么多门客,我看也是传闻超过现实,这样一个雕虫小技都识不破,反而郁闷死去。”
太子增又把香娇抱在怀里,“幸亏他早死呢,不然,我哪有这份艳福,小宝贝,对吗?
信陵君曾经同她谈起刺客的事,香娇终于证实了信陵君的推测,蓦然间,她动起了复仇的念头。
太子增把香娇身上的衣肥脱个精光,正要扑上去,香娇拦住了他。太子增面红耳赤、欲火正旺,不耐烦地埋怨道:“我今天把父王交给做的事都推辞了,专程在此与你相会,苦苦等了你足足有两个时辰也没见到你的身影,如今来了,却又不让我——”太子增话还没说完,香娇就抽泣着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地说:“你以为我不想早一点与你相会吗?你那老不死的父王死死缠着我一步也不让我离开,我现在来此还是等他入睡后才偷偷跑出的呢?明着是你父亲的妃子,暗中又是你的情人,在你们父子之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个滋味好受吗?你说,你说!你为什么都不替我想想呢,这样偷情的日子一旦被你父王发现,你是太子当然没事,可我呢?我会遭到杀身之祸,你管得了吗?”香娇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太子增急得抓耳挠腮也哄不好她,低三下四地说道:“宝贝,你不用担心,父王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不会再活多久了,只要我承袭王位,一定封你为王后。”
“哼,又在骗我!我不想当什么王后,只想多活上几年就心满意足了。亏你说得出口,你父王今年才六十岁,身体如此健朗,别说活上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也死不了。”“那你说咋办?”太子增恳求说。
香娇止住了哭泣:“办法是有,只怕你不敢做。”“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上西天!”
太子增听了一惊,瞪着眼露凶光的香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让我弑父,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疯了!”
香娇凄凉地狂笑道:“我说你不敢?你怕了?你这胆小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