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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话长……”鲁妙子端起茶杯准备长篇大论。
“等等，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小雁子为什么不记得我了？”我指着沈落雁怀疑道。“你们真的给她做了那个手术？”
“什么手术？”沈落雁疑惑道，“我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而且你和刚才变了很多，好像更……”
“进屋聊吧，一时半会很难说的清楚。我要给这丫头治伤，不要让人打扰了。”孙思邈抱着阿雪朝房间里走去。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宅院，我们来到屋内，我和孙思邈把阿雪安顿好，我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坐下来喝茶聊天。
“鲁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落雁急切的问道，“这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在开皇二十年接近年关的时候我带着你从飞马牧场去往长安城。”鲁妙子转向我询问道，“你还记得开皇二十年的最后一天你把落雁接过去守岁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对我来说就是昨天晚上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接口说道，“后来阴后就来了，和石之轩打了一场，接着慈航静斋的人来追阿雪，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让傅采林的弟子把小落雁送回司空府……”
“问题就出在这里，她并没有把落雁带回司空府。这件事情我后来也推测过，傅采林来中原是探查中原的形势，刚好碰上了隋朝改换太子的事情，当初我四处游历的时候也曾和他有过交往，他就想通过我和杨素的关系接近杨广，来看看杨广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就可以拟定高丽的对外策略。”鲁妙子解释道，“那个高丽小姑娘可能无法接近司空府所以才不得已想把落雁带回高丽驿馆，毕竟那是深夜时分，当然或者这其中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总之那一晚的确很混乱，在三更时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鸡就叫了起来，弄的长安城乱糟糟的，谣言四起，这让杨坚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整个长安城，那个高丽女孩子和落雁都不见了。”
“不见了？”我看着沈落雁惊讶道。
“是的，不见了。”鲁妙子确认道，“我利用很多关系来探查才在几年后得知她身在江南陆家，陆家是江南的名门望族，以出才子和名将显于江左，陆逊和陆机就是其代表。据陆家的当代家主陆少辰所言，那一晚他正在长安城，他看到落雁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人群中迷茫无措，就把她带在身边，而当时落雁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我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傅采林的弟子已经被宇文化及杀死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曾找过小孙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可他说一切都是天意，还说落雁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更好。”鲁妙子叙说道。
“我这也是根据你说的事情来推测的，在你的叙述中落雁确实是不记得你的，而这正是她要走的路，一旦她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么她可能就会回到飞马牧场，或者继续做噩梦，我让老鲁教落雁武功和韬略就是为了她到瓦岗做准备。”孙思邈分析道，“果然，在大业七年，杨广欲征讨高丽，江南陆家因不满杨广欲夺取其传家之宝而获罪于杨广，后来被抄家灭门，老鲁赶到后救出了落雁，于是在落雁十六岁那年就流落江湖，那一年王薄于长白山起事，翟让也崛起于瓦岗，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说我的一生都是安排好的？就连我进入瓦岗也是？”沈落雁难以置信的说道。
“小雁子，你别着急。”我劝慰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这样的话从历史的角度讲就没有问题了。”
“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关于我的身世。”沈落雁疑惑道，“十八年前你接我过去守岁？根据瓦岗的情报你只有十八岁吧？”
“要告诉她么？”孙思邈谨慎的问道“告诉她吧，她又不是外人。”我松了口气的说道，“小雁子，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可能会比较痛苦，你知道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要好。”
“这些年我受的苦够多的了，没什么事情能打到我。”沈落雁坚定的说道，“我一直认为我是陆家家主捡来的，在陆家的那些年没少受陆家人冷眼，能知道自己身世有什么不好。”
“好吧！”孙思邈决定道，“晚上的时候我给你做手术。”
“今晚不行，今晚独孤阀举办大宴，遍邀洛阳城内的各方势力，名义上是为了给尤楚红贺寿，实际上是想对付王世充，密公需要我们在外配合，只要除掉王世充，洛阳城就在我瓦岗军控制之下了。”沈落雁毫不避讳的说道。
“那改日也行。”孙思邈无所谓的说道。
“就现在吧，这么拖延下去我也安不下心来。”沈落雁急切道，转头看了我一眼，“我相信孙真人的医术，我也想尽快知道真相。”
孙思邈和沈落雁准备做手术去了，这个所谓的手术对孙思邈来说是小菜一碟，就是用催眠术把落雁潜意识里的记忆挖掘出来，然而我不能等在这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老头，前几天在净念禅院把我和阿雪救回来的是你吧？”我逼视着鲁妙子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呢。”鲁妙子微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死，还恢复武功了，当年孙思邈诊断的你可是只有二十年寿数，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在牧场等死才对。”我疑惑道，“前些日子我知道阴后在牧场铩羽而归的时候就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鲁妙子狡猾的一笑，再不言语。
“算你狠，那么你知道美仙在不在洛阳城内？”我试探的问道。
“洛阳城风云际会，东溟夫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她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鲁妙子一脸玩味的笑容。
我奔跑在洛阳城的街道上，目标自然是东溟派在洛阳的秘密据点，十八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事情，以十八年后她对我的态度来讲，我相信美仙是不会不见我的。
来到东溟派的驻地已经是傍晚时分，我要求见东溟夫人，这次倒是没有费什么周折，东溟派的留守人员直接把我带了进去，在一个小院外停了下来，让我自己进去。
我推开院门，缓缓的走了进去，心里有些憧憬，有些酸楚，有些欢欣，有些迷茫……
正中的房门突然打开，那个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心动，她并没有穿着一贯的黑衣，而是换上了当年的那件衣服，就好像十八年前我们刚刚分别的时候一样。
我就这样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老了？”美仙担心的问道。
“不是老了，是我的小仙儿长大了！”我走上前，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双眸，柔声说道。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错位人生
人类其实是帝国后期，僵尸科学家们实验失败的产物，据考证，当时的僵尸科学家们妄图创造一种奇丑无比，既能作战又能凭借相貌恐吓敌人，而且还可以做食物的物种，人类由此产生；而不是像人类史学家所说的那样由古猿进化而来，古猿才是僵尸科学家们梦寐以求的完美物种，但由于过于完美，被人类妒忌并且消灭；第一对被创造出来的人类分别被称为亚当和夏娃。
————————————————————————————————————————《僵尸日记》*********
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美仙，脑海里浮现的是过去的那些片段，那些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十八年前相依相恋，十八年后的暧昧纠缠，时光像一把利刃把生活分割成不同的片段，我错过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这些年，苦了你！”我柔声说道。
“都过去了，不是么？”美仙温柔的说，“你曾说过的我们有个约会，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生生死死，不离不弃！”我紧紧的抱着美仙，郑重的说道。
“你看起来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美仙抚摸着我的脸，低声说道，“人生真是奇妙，记得那时你说起穿越这种事我总是漫不经心，以为那不过是你的幻想，后来发现那是真的之后又患得患失，不知道如何面对。”
“我回来了，我会好好补偿的。”我承诺道。
“你是该好好补偿这十八年的时光，特别是婉儿。”美仙轻声的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婉儿她的父亲是谁！”
“呃……”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这该死的时空穿越，有什么比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更尴尬的事情么？我一直以来考虑的都是美仙的关系，可现在看来最难相处的是和婉晶的关系，可以想象她一旦发现那个抛弃了她十八年的父亲竟然是一个……
“那个，这件事情该怎么和她说呢？”我低声求教道。
“自从在余杭相遇之后我可是一直给你们父女创造相处的机会，婉儿对你的感觉还不错，这十八年我都没有告诉她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告诉她比较好，她一直幻想着有一个敢作敢为的父亲，你该不会让她失望吧？”美仙一脸认真看着我。
“可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几乎是一无所有，身上连买玩具的银子都没有，我想还是等……”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或许是每个生活不如意的父亲都有的尴尬，想要在孩子面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寒酸，想要给孩子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想要有哪怕最起码的一丝尊严……特别是对我而言，一种难言的自卑感充斥在心头。
她是东溟派的公主，我只是乱世里的一叶浮萍，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流浪汉突然知道某个富家女是自己的女儿一样，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要是她不认我怎么办？冷眼相对算是好的，要是仇视我呢？
以前我不怕她，可以和她肆无忌惮的嬉笑玩闹，那是因为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剧情人物，没有特殊含义，而现在她对我的意义太过重要，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于是我惶恐不安，害怕失去。
如何做一个好父亲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这种忐忑不安的心理让我很害怕，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这应该是美仙给我的第一个考验，她给我创造了很多机会，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
“婉儿需要的不是玩具，也不是金钱和权势，她需要的是一个父亲。”美仙认真的说道。
“那我和她谈谈！”面对美仙的逼视，我应承下来，我知道这次不能逃避，一旦这次逃避的话那么我失去的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看到天狗食日我就感觉到你要回来了，你说过就是这个时候离开的，我就想你或许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美仙微笑道，“听婉儿说起邪帝和阿雪现身洛阳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于是我就在这里等你。十八年实在是太漫长了，我很多次想去找你却忍住了，就是怕改变历史，直到你来到东溟号上。”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关切的问道。
“舍利的精元不是那么容易炼化的，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反噬一次，这些年我都习惯了。”美仙淡淡的说道，“还好在东溟派不需要很高深的武功，我还应付的来。”
“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
“我只是按照当初我们计划好的事情来做而已。”美仙缓缓的说道，“我看到我娘抱着绾绾回来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我来到了长安找到了韦叔，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那段时间静斋派出很多人来搜寻你们的下落，杨坚也派出了大批的军队，整个长安城一片混乱，这种混乱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说你们存在的消息被封锁了，除了我们这些和你有过接触过的人知道以外，你们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美仙解释道，“能有这么大能量控制这一切的人只能是杨坚，梵清惠一定是和他说了什么，慈航静斋对杨坚的影响力很大。”
“梵清惠对我和阿雪下了诛杀令。”我担心的说道，“阿雪跑回静斋去捣乱，不知道惹出什么样的麻烦，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在孙思邈那里救治呢，这个原因只能等她醒过来才能知道。”
“应该是很大的麻烦，随后几年静斋的人经常在江湖上现身，直到仁寿四年杨坚驾崩。”美仙确定道，“在确定你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