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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很大的麻烦，随后几年静斋的人经常在江湖上现身，直到仁寿四年杨坚驾崩。”美仙确定道，“在确定你回去之后，我就计划着出海，为了这件事我和我娘闹翻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怀着婉儿，于是我就躲到太原李叔德那里，等着把婉儿生下来，刚好那时候窦夫人也有孕在身，不久之后我见到了月儿，她回到了中原并且怀了那个东溟派弟子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她不肯说，等我到琉球之后才知道月儿在东溟派过的并不好，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只好把她偷偷的送回了中原，那个男人后来也死了，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有告诉月儿，只是说他失踪了。”
“那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我内疚的说道。
“你在了又能怎么样？这是女人的事情。”美仙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们三个女人在一起就挺好，窦夫人是生养过的，她有很多经验，我和月儿就听她的，后来竟然差不多时候生下三个女婴，分别叫秀宁，秀芳和婉晶，在给这三个女婴起名字的时候要不是我坚持，婉儿就叫秀雅了。”
“还是婉晶好听些，李婉晶，多好的名字啊！”我陶醉的说道。
“还是等婉儿认了你之后再说吧！”美仙打击道，“婉儿过完周岁的时候我就想着出海了，那时候鲁妙子忽然找上我给了我一些兵器的图样和一个指南针，他还利用杨素的关系弄到了一条大船，说是你让他做的，我就凭着这些东西和月儿的指点带着那些经过训练女孩子来到了琉球，那里确实很美，和你描述的一样，海边的白沙，轻柔的海风，一切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除了那里人的生活。我让那些女孩子轻易的混进了东溟派，经过一年的布置夺过了东溟派的大权，教给他们铸造新式的兵器，改善他们的生活，慢慢的控制了大半个岛屿，六年后我带着婉儿回到了中原，那一年是大业二年，杨广迁都到了洛阳。”
“我确实让鲁妙子做过指南针。”我回忆道，“鲁妙子现在和孙思邈在一起，那件事应该是孙思邈让他做的，我总感觉他们两个凑到一起一定有什么阴谋，不过应该不会对我不利。他现在正在给小落雁做手术。”
“瓦岗的美人军师？”美仙一脸玩味的笑道，“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经常做噩梦的小姑娘蜕变成了如今的蛇蝎美人，因为你的存在东溟派在瓦岗安插了不少人员，瓦岗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根据情报她似乎根本不记得你啊！”
“呃，那是因为她在昨天，也就是开皇二十年的大年夜里失踪了，后来鲁妙子找到她的时候就失忆了，孙思邈正在给她恢复记忆，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信任她。”我解释道，“根据小落雁所说，今晚独孤阀的宴会是为了对付王世充的，李密正在独孤阀的府上，到时候他们准备在城内兵变，瓦岗军应该就在城外，今天晚上可不太平。”
“那么我们怎么办？帮那一边？”美仙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如今的洛阳城各种势力交错杂乱。”我摇头说道，“翟让的那些旧部准备趁着独孤阀的宴会刺杀李密，我说服了杜伏威一起伏击李密，毕竟我也算出身龙头府的，能干掉李密最好，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其他的就看天意吧！”
“若是沈军师愿意帮忙的话伏击李密是最容易不过，李密一死瓦岗军必然四分五裂，到时候必定被其他势力收拢，那还不如让翟娇来聚拢瓦岗旧部，我们东溟派可以暗中支持她器械和粮草。”美仙分析道。
“算了，还是不要为难小落雁了，毕竟李密对她有知遇之恩。”我不忍心的说道，“至于翟娇我想她只是想报仇罢了，并没有争霸天下的心思，而且她也没有这个能力，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好吧！”美仙点头道，“那么今晚的伏击需要我做什么么？”
“也不需要具体做什么，其实我们也没什么计划，在宴会上随机应变吧，除了知道李密会在宴会上出现以外，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不确定的说道，“我还要去找白老大，告诉他有关他妹妹的消息，就是阴癸派的白清儿。”
“清儿师妹？”美仙诧异道。
“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事情的起因是我，十八年前在太湖上是我把他们兄妹拆散的，这件事必须尽快的告诉他，否则的话以后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了，而且白老大还是岳山的半个弟子，算起来这关系就牵扯不清了。”我有些头疼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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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为人父
看着白老大呆滞的眼神和张大的嘴巴，我不确定告诉他这些事情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或许我应该用更隐蔽的方式进行暗示，先去找清儿解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大，你没什么吧？”我担心的问道。
“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白老大回过神来，陷入沉思，“我们晌午时分刚刚见过，打算一起对付李密，三个时辰之后你跑过来告诉我你在十八年前把我推下了河，这比因为雷击导致动车追尾和一个人中了五亿彩票还不靠谱。”
“当然不是，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的么？雷击是铁道部门的蹩脚借口，彩票是圈钱洗钱的工具，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我辩解道，“而且这件事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就在刚刚日全食的时候，也就是天狗食日的时候我回到了十八年前，被人陷害被推倒了太湖里，你们把我救上船，可当时我看着你拿着刀子出来，还以为要对我不利，这才下了黑手。”
“可那人的脸我记得很清楚，白白净净的，像一个文弱的书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白老大疑惑道。
“那是面具，为了怕被你发现，那个面具我已经毁掉了！”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和丝丝在你家里等了三天，那时候你应该被岳山带着去巴蜀，然后去了幽林小筑，等我和丝丝来到幽林小筑的时候你刚好偷跑掉了，然后丝丝就被祝玉妍带走了，成了后来的白清儿。后来在扬州我看到过你一次，那个晚上在巴陵帮的船上，你要是不和翟让他们跳下去我们就见到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那个我追寻了十八年，害的我们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白老大怒视着我。
“是的！”我爽快的承认道，这种时刻总是要面对的，我很光棍的蹲下身子抱着头，“说好了，怎么打都可以，不能打脸。”
我等了一会，发现没有拳脚落在我身上，抬头看去，只见白老大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一切也不能怪你，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没有指望了，否则也不会在大龙头府里混日子，真没想到还有知道她下落的一天。”白老大叹息道，“若是她留在那个小渔村里，现在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嫁人生子，也说不定早就死在这个乱世里了，如今她身在阴癸派，有一身好武功，足够自保，总比在小渔村里求生的强，说来这都是命。”
“你不怪我就好！”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清儿现在看起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应该是和阴后有关，阴癸派的入门仪式就是斩俗缘，这要等孙思邈给她看过才知道，目前还不宜和她相认。”
“这个我自然知晓，我也要理清思绪，上次在襄阳城我见过她一次，她变了很多，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小时候她总是乖巧的跟在我后面，那时候我们相依为命，如今她很自信，我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白老大眼神飘忽，似乎还没从这么玄幻的事情里挣脱出来，“还有你去到十八年前这种事真是太诡异了。”
“这个还不算诡异，东溟公主是我和美仙的女儿。”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目前我和白老大的处境有些类似，我们面对着同样的尴尬，需要面对自己的亲人，他们兄妹的事情似乎更好处理一些，只要清儿恢复记忆，那么事情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而我只能和白老大聊聊来舒缓一下压力。
“啊！”白老大惊呼道，“这太扯了吧！她以前可没少虐待咱们，会不会是她故意整你，我被你牵连了？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这事她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我有些犯愁，为难的说道，“你说她会不会不认我？”
“难说！”白老大故作深沉道，“我觉得以你女儿那种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态度，蛮横霸道火爆残忍的性格，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心肠，一旦知道真相不把你剥皮抽筋就算好的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胡说什么，婉儿那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她还是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作为父亲自然要维护女儿，“你看到的都是她的表象，我女儿内心是很善良的，她可是帮了咱们不少。”
“那是因为每次受罪的都不是你！”白老大埋怨道，“不过嘛，她认了你也不错，我就成为她大伯，哈哈，看这小丫头片子还敢不敢用鞭子抽我。”
“呃……”
看着白老大志得意满的表情，我顿时有些无语，看起来找他诉苦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从美仙那里出来之后我就陷入了这种苦闷的情绪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婉晶。
“你们两个快点，我们要先混进独孤阀的府里去，布置停当一切，等着李密现身。”杜伏威在外边说道。
如今已经是入夜时分，独孤阀的宴会快要开始了，我负责把杜伏威一行人带进府内，这个计划在我的时间观念里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可它确实是我们三个时辰前商定好的，我都快忘掉独孤家的大门朝那个方向开了。
我们一行人匆匆离开了江淮军的根据地，朝着独孤阀而去，小鹤儿留守，为了确保信息的通畅，我告诉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今晚会很乱。
“你似乎变了很多。”杜伏威凝视着我，严肃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能为瓦岗的兄弟报仇有些兴奋吧！”我随口说道。
“哈哈，今晚咱们若是能成功杀了李密，瓦岗军不攻自破，到时候就是咱们江淮军称霸江南的时候了。”白老大打岔道，这个提议果然消解了杜伏威的提防，他古板的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来。
对于我的变化，只要是有心人或者高手都能看的出来，这是遮掩不了的，十八年前的经历让我更加的自信，我不再是那个乱世里随时死于非命的小人物，我认识了这个时空里一批顶尖的高手，当然也和这个时空里最大的白道组织结仇，阅历让人成熟，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体力上我都变了很多。
来到独孤阀门外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匹马车停了下来，从上边下来几个人，当前的那个面容俊秀举止高雅的自然是李世民，后面还有几个随从，李淳风也在其间，和他们谈笑风生看起来混的不错，而最让我不知所措的是女扮男装的婉晶，正走在李世民的身旁。
从美仙那里我知道自从六岁以后婉晶每年都会在李渊的府里住上一段时间，自然和李府里的人相熟，李秀宁和尚秀芳是她最好的玩伴，而李世民这小子也掺和了进来，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微山湖的时候婉儿和李秀宁在船上的调笑之语，这也加重了我的担心。
从一个父亲的角度看，李世民不是一个好女婿，皇帝从来不会是一个好丈夫，每当说起某位皇帝对妃子情深意重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可笑，所谓的深情不过是每年能在她身边多睡几个晚上而已。
从历史上看李世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而皇宫的倾轧残酷也不是婉儿那种性格能够适应的，我陷入了身为人父的苦恼之中，这不是我对李世民有偏见，深宫幽怨戕害多少红颜，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不能让婉晶嫁入宫中。
为了婉儿，我和李世民的战斗就要从今天晚上开始。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门阀士族
国家之事糜烂至此，老夫已矣，汝复轻身而昧大义，天下事谁可支拄者？
——————————————————－《左忠毅公逸事》*********
我和杜伏威一行是从独孤阀的后门进入的，来到我住的院子时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孩正在那里发脾气，正是独孤家的大小姐。
“你跑到哪去了？晚宴就要开始了，早上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么？阿雪呢？这些人是谁啊？”独孤凤一见面就快速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我就是出去转了转，刚好碰到了几个朋友，呐，这个你是认识的。”我把白老大拉过来作为见证，“阿雪有事情，过两天才能回来。”
“哦，是你呀！”独孤凤看了一眼白老大，警惕的说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