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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老太监沉声叫道。
“韦公。”惊讶的回应。
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略施粉黛，妖娆妩媚，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最近可好？”
“托您老的福，还过得去。”
“……”
“这是我的徒弟。”在一串寒暄过后，太监师傅随意介绍道。
那妇人的眼光不知带着怜悯还是厌恶的看着我，眼神还向我的下半shen扫去……
“我先把他安置在你这里，你多多照看着，以后再做安排，我还有要事！”太监师傅不负责任的说道。
“还请芳姐多多关照。”我赶忙接茬。
“行了，就跟着在这儿吧！”那妇人挥手应承。
然后就是老太监和这妇人在一旁密谋着什么，声音很低，听不真切，不过从他们不时看过来的眼神，我可以推测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早就说过，魔门中人，不可用常理推测！
看着老太监匆忙离去的背影，若非有东溟派在中间搭线，我肯定认为他是把我们两个骗到这里来卖的，如今正蹲在外边墙角数银子呢。
“你会做什么？”妇人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会做包子。”女子低声答道。
“那就去厨房吧。”
卖包子的女子终于找到对口的职业，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你呢？”
“我……”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其实仔细想想我会的东西蛮多的，数学、物理、化学、政治、英语、历史、自然……
有道是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再加上政治的武装，外语的强化……
“乐器懂吗？”
“……”
不知道弹吉它算不算？不要被她认为是弹棉花的。
“填词谱曲？”
“……”
谱曲？没学过。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还是不要再抄袭古代先贤的诗词了。
“唱曲？”
“……”
这个我倒是有经验，经常去KTV，流行歌曲不知道会不会给这个年代的人震撼！
“知道了！”那妇人一摆手，“到大门口招呼客人去吧！”
“俺会唱曲！”为了表明我并非一无是处，就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唱我听听！”
选歌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个时代唱流行歌曲的话被理解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面前的这位妇人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乐坛伯乐，勇于接受新生事物，提拔新人。
随便会哼两首流行歌曲的项少龙碰上精通音律的凤菲，然后激起火花，可惜这种机会并不在我面前。
有时间倒可以哼给尚秀芳听听……
那我只好选择。
京剧。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了爷的大堂上……”
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粤剧。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总之我还算是多才多艺，应该能逃掉在大门口接客的命运！
“行了，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到门口候着吧！”妇人说完转身朝里屋走去。
“俺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对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严重声明道。
第三十六章 潇湘夜语
夜色朦胧，潇湘馆前，华灯高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呵呵，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呢，还是有熟识的姑娘？”
“这位军爷，二楼雅间里快请！”
“哇，戴员外，今个好早呀！不怕家里的母老虎追过来？”
“……”
记得有位伟人曾经拉着一位掏大粪的工人亲切的说道：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
于是“劳动不分贵贱，只有分工不同”这句话感动了几亿人民，教育了数不清的中小学生。
作为被教育的一员，我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力量，让我得到心灵上的安慰，所以我毫无怨言的做着目前的工作。
其实很简单，就像宾馆前台一样，招呼客人，然后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去，至于在房间里做什么，宾馆里的人一般不会管。
嗯，又回到在龙头府里那简单的生活！
“给，先吃着垫垫。”卫贞贞趁空闲的时候塞过来两个包子，一杯水。
由于这女子的包子做的确实很好吃，已经成了潇湘馆的招牌点心，当然身价也是倍增，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我还在柴房里窝着呢。
每天上夜班不说，白天还要打扫桌椅，收拾房间，买菜购物，忙里忙外，打点一切。
本来还有一个姓张的小子，在我来的第三天芳姐就把那人辞掉了，说是如今生意不好做，能省则省。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的过意不去，竟然无意之间抢了人家的饭碗。
只能怪商人重利，说裁员就裁员，一点都不讲情面，经济危机也不能把人逼上绝路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阴癸派在各地开设秦楼楚馆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当然这种营生赚钱也是必然的），而是从中选拔出一些有资质的女孩入派，据说很多都是从小就被买过来的。
这些有资质的女孩经过严格的培训，这种培训想来是很专业的。
一个有魅力的女孩子除了身材好，脸蛋漂亮以外，自身的修养是很重要的，这就需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等外在的辅助。
当然还包括魅惑人心的手段。
估计祝玉妍、绾绾、白清儿等都是这种教育体制下的制成品，她们的存在绝非是对所谓艺术的追求，而是想通过征服男人从而征服天下。
从巴陵帮能培养出朱贵儿来迷惑杨广来看，有这种心机的势力很多。
只是从存在的历史渊源，培养人才的机制，以及所取得的成就来讲，这些势力和阴癸派明显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而最终集大成者非武则天莫属！
……
东溟派在某方面就是阴癸派的翻版，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生活的我并没有太大不满。
想想林世宏、钱独关这两位老兄的处境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那些穿越到母系氏族社会去的兄弟，估计存活率为零。
不说现代人的小身板能否适应原始社会的恶劣环境，就是从审美倾向上来看，也不会符合原始人的审美观。
当时要和大自然进行斗争，需要粗旷型、魁梧型的男人，小白脸穿越过去只能是淘汰，被原始人烤来当点心吃掉。
扯远了，俺想说的是心态决定命运！
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半月时光，当中有辛算，有坎坷，也有……甜蜜！
“你看，天上的月亮好美呀！”女孩赞叹道。
“嗯，好，好。”我埋头吃着包子。
在难得的工作闲暇，我和卫贞贞坐在屋顶看月亮，最近睡眠不足，又累又饿，所以就有些精神萎靡。
“小时候家里穷，很早就帮家里做活，和娘一起帮人家洗衣服，收拾打扫，都要忙到很晚。等他们都睡下了，我就躺着睁开眼看月亮。那时候的月亮好大好圆，照在我的身上，就好象抱着我一样，我就这样慢慢睡着了。”女子一脸梦幻般的神情。
可以理解，每个人小时候大概都是这种感觉，月亮走，我也走……
“我就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子该多好。可天还是会亮，我和娘还要帮人家做工，然后晚上我接着看月亮，要是没有月亮的时候我就会胡思乱想睡不着，企盼上天赶快把月亮放出来，我是不是很傻？”女孩腼腆的笑着。
我用力的摇摇头，极力配合她的情绪。每个人都需要倾诉，有些事在心里藏的太久会发酵的。
“等我慢慢长大，懂了很多事情。知道我们为啥要替人做工，知道爹总是在借酒消愁，知道我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女子有些忧伤，“那时候我就想着月亮能抱着我，一直抱着我。直到有一天娘告诉我爹把我卖给了城南包子铺的掌柜，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以后的日子，可光想没有用，我只能嫁过去，只是我再也不偷偷的看月亮了。”
“以后的日子就像做了一场梦，到现在还没醒。”
女子微微笑了笑，转过头看我，秀气的面庞在夜色里格外的动人。
“如今在这里姐妹们对我很好，不用从早做到晚，还可以跟着芳姐学很多东西，我很满足。”
喂喂，你是在对比我的处境吗？
跟着那个吸血鬼能学到什么东西，她是看你不用工钱才对你这么好的。
“谢谢你！”女子轻声说道。
我，我有什么好谢的，等你知道是我杀了宇文化及后别想找我报仇就谢天谢地了。
女子起身走下屋顶，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月亮，手里还拿着半个包子。
身处异世界，孤独这种负面情绪一直被我压抑着，没人理解的烦恼，无法倾诉的痛苦，还有无穷无尽的对家乡的思念……
“啪！”
我用力的扔掉手里的半个包子，下决心摆脱这种不良的情绪。
“谁这么大胆？找死呀！竟敢对我扔东西！”
芳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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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你逗笑的话可以找俺赔偿你的损失费！
……
第三十七章 苦辣酸甜
听的院子里的喊声，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悲惨的遭遇。
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匆忙从屋顶上下来，没想到脚底下一滑直接跌了下去，刚才那女子下去的时候在梯子上擦了油吗？
“啊！”
身体在半空中的时候我不忘大喊一声，这个是本能反应，也想提醒下面的人注意接应一下。
虽然从二楼摔下去的死亡率不大，可万一有个伤残啥的还真对不起这张脸。
况且这里是阴癸派的基地，会武功的比比皆是，就说芳姐也是个高手，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提起芳姐，我在下落的途中好像看到她那张恼火的面孔。
就在我要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气劲袭来，把我包围起来，稍缓落地的速度，不过还是站立不稳，蹬蹬蹬蹬的一直退到墙角。
捂着胸口，抬头看去。
在院中四处烛光的映照下，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个是芳姐，还有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其他的是馆子里那些资质顶尖的姑娘。
从站得位置来看，那带面纱的女子似乎是个大人物。
“小楼，今儿你就不用睡觉了，把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吧！”
芳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哎！”我认命道。
作为打入阴癸派的一名卧底，我每天都是带着面具做人，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看着她们一行人远去，我只好开始加班加点的工作，提水、拿抹布……
“我帮你！”做包子的女子跑过来说道。
“……”
看着女子一脸坚定的表情，我还能说什么！
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先？
唉，人生呀，总是苦辣伴着酸甜……
早上起来接到的第一份通知就是暂停营业！
第一个反应，愚人节！
第二个反应，新年快乐！
第三个反应，停业碍我啥事，有活还不是要照样干，我就是个打杂的。
不过这个决定倒是让馆子里的姑娘们很是兴奋了一阵，然后她们进行各种活动的提议。提议很多，她们争论的也很激烈，本着和谐团结的精神，最终有项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那就是出去大采购！
这是我接到的第二份通知！
江阴城水陆交通便利，街道宽阔，周遭各式店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马车、各路商旅或行步或骑马，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一派繁忙景象。
在繁华之中，不时看到难民的身影穿梭其间，提醒着蔚蓝的天空下战争还在继续。
跟在一群女人后面，手里提着各种大包小包，里面放着从各处买来的脂粉布匹，各种珠花首饰。
趁她们在金银铺子里流连的时候，我要找个地方歇会，对面刚好有个茶馆，歇歇脚，喝杯茶，听听说书……
这年月没有红绿灯，不用害怕交警。
“哎吆！”
就在我穿过街道的时候，正碰上一辆疾驰的马车，直接把我撞飞出去，手上的事物四散开来。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不行，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的，要找这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