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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这些描述爱情的诗篇。
*
董家酒楼，包厢之内。
只见一个身形修长，剑眉朗目，举止洒脱，两鬓间有些许白发，双目中蕴含忧郁的男子走了进来。
看来这人挺识货的，咱们也不能欺瞒人家。
“这把匕首乃是抵饭钱的，等我有了银子自然会赎回来。”我沉声说道。
“呵呵，这么名贵的匕首，小兄弟就不怕店家欺客，藏匿了么？”那人轻笑道。
这个我还真不怕，大不了让阿雪半夜偷回来就是了。
“董家酒楼在洛阳也算有些名望，若是只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可惜了天津桥下这么好的景致。”
我看着窗外，装作深沉的模样，看模样这个是这里的老板，咱不能跌价不是，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看来小兄弟也非等闲，这顿算是我请了。”男子豪爽的说道。
“大家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二哥，什么好东西也让我瞧瞧。”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身着劲服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
还是那副样子，美的让人心动。
面前的两个人一对比，我就知道为啥会觉得这男子面熟了，从他们身上我差不多能估计出宋缺的模样。
“这把匕首？”女子惊讶道，“是你？”
“是俺，宋二小姐好！”我摘下面具，问候道。
阿雪也想学着我摘下面具，被我赶忙拦住了。
“宋鲁大哥好么？”我继续问候道。
“你认识鲁叔？”男子疑问道。
“哼，二哥，我和你说过的，就是这小子，老占我们便宜。”女子一脸的鄙视，“鲁叔只是和他开个玩笑，他还当真了。”
“呵呵，无妨！”男子闻言洒然一笑，“鲁叔豪迈无拘，性情随和，咱们各论各得。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早就听说宋阀二公子为人仗义，潇洒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吹捧道，就从刚才要替我付账来看，也要说他两句好话。
“你跑洛阳来干嘛？”女子转移话题道。
“作为一个尽职的谍报人员，那里有大事发生俺们就到哪里去。要不要听听最新的消息？”我低声引诱道。“关于和氏璧的，保证是真的，不真不收钱。”
既然这件事明天整个洛阳的人都会知道，不如现在……
“和氏璧？”女子和男子对视了一眼，表情凝重。
“和氏璧如今在……”我稍微停顿了一下。
“哼，给！”女子摸出一锭银子砸了过来。
本来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阿雪瞬间出现在我面前，那锭银子在她手里变幻着形状，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怒火，包厢内的温度陡然下降……
“阿雪，停，停下来！”我赶忙劝阻，把阿雪手里的银子取下来，慢慢安抚着。
“这位是？”宋师道神色从容的问道。
“俺徒弟。”
“令徒的武功很好啊！”
“刚刚出师，马马虎虎，初次行走江湖，不懂规矩，见笑了。”我谦虚道。
阿雪坐在一边气鼓鼓的不说话。
“看来是名师出高徒啊！”
“那的话，咱们刚才说道和氏璧，和氏璧如今在净念惮院，由了空大师保管。”
“净念惮院？”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小兄弟这个消息从何得知？”宋师道问询道，“并非师道不相信小兄弟，而是如今洛阳城内传言很多，真假难辨。”
“俺们东溟派自然有自己的路子，消息千真万确。”
“那我失陪一下，小妹你陪小兄弟坐坐。”宋师道说着拱手告辞，出门而出。
“麻烦催一下伙计，俺们点的饭菜呢？这都饿好久了。”
“就知道吃，我问你，离开九江之后都去哪了？”
“这个，二小姐似乎管不了俺的个人生活吧？”
“我才懒得管呢。”女子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呵呵，其实也没干啥，就是替你杀了李天凡。”我很随意的说道。
这个消息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因为影响会很大，到时候会遭到李密无情的追杀。
可知道的人也不少，牧场的人知道，那些李阀的人知道。按照我了解的柴绍的性格，被捅出来的可能性很大，至于为啥现在还没有传遍江湖，可能被李家四小姐压了下来。
毕竟我还救了他们的命。
可真相不会永远湮没在历史里，最终会被别人知道，那不如趁现在捞点资本。
“李天凡是你杀的？”女子震惊道，“不是李阀的人么？”
“二小姐，当日你说你不想嫁到瓦岗，我就记在心头，时刻不忘，终于在飞马牧场逮到了机会，你看，就是这把弩弓结果了李天凡的性命。”我挽起袖子，作为物证来展示这把精巧的弩弓。“阿雪，不要看。”
“我才不信呢？李天凡是李密的独子，武功深得李密真传，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且行事缜密，出手狠辣……”
“看来你对这个未婚夫还是很满意的么？”
“比你强多了。”
“算了，本来还想要些赏金的，看来是我妄作小人啦！”
“你杀他就为了赏金？”
“呃，不然是为了什么？二小姐不会是认为我被你的魅力所感召吧？”
“你……”
“其实呢，我杀了李天凡也算是帮了他，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为什么？”
“像你这么坏的脾气，想想怎么可能有人受的了，与其到时候受尽折磨屈辱的生活下去，不如这样一了百了。”
“……”
（阿雪，不要偷偷的笑啊！）
*
呃，小小生日吗？那晚上再写一章好了。
祝小小生日快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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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逼上禅院
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帮助他所爱的人，最好不要随便谈什么爱与不爱。当然，帮助不等于爱情，但爱情不能不包括帮助。
————————————————————————————————鲁迅这话残酷，却很现实。爱情是个沉重的话题，我们都太轻浮了。
*
在宋家小姐没有发飙之前，阿雪带着我从窗口跳了出去，落在天津桥下的一艘游船之上。
只是可惜了那一桌子美味佳肴！
“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舱内出来的小姑娘大声的嚷道。
“楚楚！”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哇！”小姑娘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失声痛哭。
小姑娘是胖了点，这个凭手感就能觉的出来，似乎心里溢满了委屈，在我怀里尽情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真真的惹人怜爱。
“是谁那么大胆惹了咱家楚楚，看大哥替你报仇，大哥把他抓起来，用鞭子抽他，用辣椒水灌他，用烧火棍……”
一个妩媚妖娆的身影出现，斜倚在舱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军师好有雅兴啊！”我搂着楚楚朝舱门处走，“身处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有兴致游玩。”
“我们就是劳碌命，比不得你悠闲自在，四处闲逛，害得人家半夜睡不着觉。”女子伸了个优美的懒腰，把美好的曲线展露无遗。
“从医学的角度讲睡不着觉的原因一般是工作压力大、感情问题等等，军师晚上睡不着最好找大夫看看，经常熬夜的话对皮肤不好，而且容易诱发多种疾病。我建议军师平时养成按时吃饭的好习惯，睡前最好用热水泡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发脾气，容易起皱纹的……”
“说的好听，咱们不说你杀了天凡公子的事情，上次你救走李阀的公主害的我被密公骂这笔帐怎么算？”女子翻脸道。
“那个是独孤阀的人逼我干的，我也是受害人。”我低声推脱道。“你们和独孤阀不是盟友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秀宁的关系么？以前你们可是亲热的紧啊！”沈落雁冷笑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情绪低沉道。
“好了，说点正事，你刚刚和宋阀联络过了？”沈落雁带着我们朝舱内走。
“宋阀？你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
难不成她一直在这里监视？看来现在洛阳城内的各方的情报人员应该都很忙碌。
“董家酒楼就是宋阀在洛阳的据点，你不知道？”女子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或许原著上有我没仔细看。
“我只是去吃饭的，阿雪可以作证。”我指着和楚楚在闲聊的阿雪。“这是我徒弟，肯定不会说假话的。”
“嗯！”阿雪瞪着纯真无瑕的大眼睛保证道。
“那你怎么从窗户跳下来？”
“哦，俺们吃霸王餐没银子付账只好跑路了。”
“……”
……
游船不大，舱房内布置的很雅致，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张古琴，淡淡的香气从香炉内升腾，渐渐弥漫。
沈落雁坐在地上，我坐在对面，阿雪在我身后，楚楚落落大方的坐在我旁边。
小姑娘似乎变的成熟了些，看来是近朱者赤啊。
“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杜伏威败回丹阳，和密公的仇怨再难化解，而阴癸派被算计之后没有任何行动，估计是在等着和氏璧的事情了结之后再找密公清算。如今洛阳城内风云际会，只看谁能笑到最后。”沈落雁正色道。
“你们不是和独孤阀一起算计王世充么？若王世充倒台，对李密来说洛阳还不是手到擒来。”
“计划被寇仲和徐子陵破坏了。”沈落雁幽幽说道。
“那估计王世充要对付独孤阀了，你们在洛阳的处境……”我担心的说道。
我当然不是担心瓦岗的人，而是楚楚，跟着瓦岗的这些人万一……
“独孤阀在洛*基深厚，王世充一时半刻奈何我们不得，如今之争在和氏璧，谁能得到和氏璧才是赢家。”沈落雁一脸的自信。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江湖传言静斋传人师仙子会在近期选择天下明君，以和氏璧相托，得和和氏璧者就会得到整个江湖正道的支持，密公志在必得。”沈落雁嫣然一笑，“密公发话了，我们这些小喽罗就只好拼命了，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可是会有很大好处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压低声音说道。
“说！”
“其实这次是静斋的一个阴谋，以和氏璧为诱饵让天下群雄齐聚洛阳，自相残杀，最后那家胜出那家就是明君。听说过养蛊的么？就是把所有的蛊虫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胜出者就是蛊王。”我阴沉沉的说道。
“这种可能我们也想过，只是这件事由宁真人出面调节，应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算了，说了你又不信。如今瓦岗军占据襄阳，离洛阳又不远，到时候来个兵临城下，把天下英雄一网打尽，那整个天下都是密公的了……”
看着沈落雁错愕的表情，我有些郁闷，不会说到什么不该说的吧？
“你能想到这点，别人自然也能想到，王世充不是傻子，洛阳城作为历代的皇城，防卫不说是固若金汤，想攻下来绝非易事，还要看独孤阀如何动作。”
“这些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我只是来凑热闹的，既然你把楚楚带出来，那就多谢这些日子的照拂了。”我说着拉起楚楚就朝外边走。
我早就想好了，有阿雪在这里镇场子，咱们谁怕谁。
“你能走的了么？”
“那就试试看，阿雪！”
高手就是高手！一股杀气顿时溢满狭小的舱房，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只好拉着楚楚退到舱外。
“哼，想不到竟然有高手护驾！”沈落雁气愤道。
“这下可以走了么？”我冷冷的说道。
“你就这么走了，真是太无情无意了，难为人家还帮你打听到了素素的消息，负心人啊！”女子叹息道。
“呵呵，几天不见军师漂亮多了，气色也好，我只是到外边呼吸下新鲜空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坏了和气。”我立马冲进来坐下，用一种腻的反胃的谄媚语气说道。
“素素是谁？”阿雪低声问道。
“你师母。”
“哦！”阿雪似懂非懂的点头。
“呵呵，只要你把和氏璧拿过来，我就把素素的消息告诉你。”
“这个难度大了点吧？你看俺有这个本事么？俺就是一个小人物……”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俺哪有，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玩笑？那素素的下落也只是我开的玩笑而已。”
“喂喂，你别太过分啊！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扒光你的衣服，用鞭子抽，用辣椒水，用烧火棍……”
“说来说去就这几样，有没有点新鲜的，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别逼我！”
我双手按着茶几，俯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