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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人们如何在背后肆无忌惮的传播谣言,当皇后和施蒂芬娜一起走过去的时候,贵妇们还是纷纷露出了矜持而礼貌的笑容,她们邀请伯爵夫人和她们一起讨论一些枯燥无味的话题,同时时不时的请求皇后为她们争论的一些事情做为评判。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静而祥和,即便有人不由自主的用好奇的眼神在那那两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谣言就此散去,至少汉弗雷对于母亲的突然到来,有着一种本能的不安。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认为我会和你母亲之间发生些什么?”伦格同样有些气愤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汉弗雷“你这个样子除了让别人笑话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向你发誓不会和你母亲怎么样才可以吗?”
“可是,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汉弗雷奥怒的抓着头发“你知道当听到那些谣言的时候我有多尴尬吗,也许我该和我母亲离开君士坦丁堡,那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说什么?”伦格略微一愣,他歪头看着汉弗雷一时间陷入了沉思,直到汉弗雷再次不停的走动起来时,他才若有所思的低声说“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因为这个离开我,会有谁得到好处?”
伦格的话让汉弗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看着伦格,一边用手指在空中微微虚敲着,一边不住的低声唠叨:“对,他们是想让我离开你,那些罗马人不愿意看到一个法兰克人在你的身边,更不愿意看到我是你的好朋友。”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愿意看到一个坚定的履行我赋予责任的巡查总督,”伦格淡淡笑着,他看着汉弗雷微张的嘴巴感到有些好笑,接着他走到汉弗雷面前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答应我,和我一起做一些让所有罗马人,法兰克人,甚至是萨拉森人都感到惊讶的事,我们会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伦格的话让汉弗雷为之震动他,他知道对于伦格来说,这时的他几乎已经做到了他所说的这一切,但是他却显然有着更大的梦想,这让汉弗雷感到为之振奋的同时,也感到了畏惧。
“伦格,你究竟要什么?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个帝国,就是最幸运的人和你相比也会嫉妒的,你还需要什么?”汉弗雷不安的问。
“我还需要什么?”听着汉弗雷的询问,伦格微微笑了起来“我需要让这个世界发生变化,那可能是你想象不到的,我想如果说是上帝给予了我这样的机会,那么我就绝对不能随便放弃,而你汉弗雷,你不但是这些变化的证明者,也会是和我一起改变这一切的人。”
汉弗雷的呼吸因为激动变得急促起来,虽然他还不明白伦格所说的这些变化究竟是什么,可是他能从好朋友的眼神中看到那种激情,汉弗雷能够察觉到那种久违的锐气,就如同当初在耶路撒冷时一样,伦格并没有因为在罗马的时光而被消磨掉他那总是试图拼搏的意志,这让汉弗雷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耶路撒冷时的情景。
公元一一九零年九月十日,罗马皇帝伦格在位于距离君士坦丁堡城不远的天鹅城堡里,以巡视的名义召见了所有在这一年中承担向帝国中央缴纳税赋的使者官员。
这也是自从《罗马公法》正式颁布之后皇帝的第一次正式出巡,事实上,从前一年的春天开始,随着军制变革而被遣返的农兵的增多,之前变得荒芜的土地开始拥有了耕种的主人,不论是向着边远地区开荒,还是因为分到了土地,罗马人开始迎来接踵而至的土地变革。
被集中到大地主名下的实物税让农民们得以不再为付出更多的代价得以喘息,而地主们则从那些得到土地的佃户的手中获得更多的回报。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看着那些使者纷纷呈报上来的税赋奏单,坐在城堡主厅里的伦格轻轻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
“陛下,从艾萨克即位之后到现在过去了五年……”
站在桌子前看着那些奏单的康尼努斯平静的说,能够陪同皇帝一起出巡,这已经足以让人们明白,他已经重新获得了皇帝的信任,之前因为对玛蒂娜的阴谋而被放逐般的抛弃到边境行省的过去,已经不再重要。
“……不过在这五年当中,罗马的财政是十分悲哀的,做为罗马的财政大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为艾萨克弥补他那条千疮百孔的破船,”康尼努斯无奈的苦笑着,然后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刚刚送来的行省奏报,当他拆开密封的蜡印,从里面倒出一枚金光闪亮的金币时,财政大臣发出了一声似是变得轻松了的叹息“陛下,这是用缴纳的黄金铸化之后重新铸造的金币,是印着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皇帝头像的金币,”说着,康尼努斯向伦格微微躬身行礼“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陛下,这是五年以来罗马的行省第一次真正向君士坦丁堡缴纳,而不必在缴纳之后立刻重新发放回行省的税赋,这个荣誉应该属于您,我的陛下。”
听着康尼努斯略带恭维的话,伦格却只是轻轻一笑,他从财政大臣手里接过那个崭新的金币,看着上面蚀刻的手里拖着十字架的全身像,再翻过来看着反面那颇为清晰的自己的头像,伦格的心头也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曾几何时,另一个他曾经为能够看到那些流传到后世的罗马金币四处奔波,每当看到那些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金币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象那些头像被铸造在金币上的人,真实的面目是什么样子,他们的心中又是在想些什么。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头像也会被铸造在这样一枚金币上,看着币面上那与他自己还算酷肖的轮廓,伦格不禁发出一声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心绪的嗤笑。
“我相信很多人都梦想着自己的头像被印刻在这样一枚金币上,”伦格笑着向康尼努斯说“不过只有那些看着金币上自己的那些人才会明白这有多好笑。”
看到康尼努斯疑惑的神色,伦格略微摇头,他知道自己这时的心情不是别人能够明白的,同时他也知道,这样一枚金币对他来说拥有着多么巨大的意义。
“我会在明天晚上皇后举行的宴会上召见所有行省使者,我希望在那个时候,由你来为我正式引介那些使者。”
皇帝的话让康尼努斯微感意外,熟悉宫廷礼仪的他知道,这样一场拥有重大意义的宴会,原本理应是做为宫廷总督的阿历克斯予以主持,至于正式引介那些行省缴纳赋税的使者官员,则是体现阿历克斯身份和职责最为重要的时刻。
可是,皇帝却显然要打破这样的惯例。
让做为财政大臣的康尼努斯向皇帝引介那些使者,让他亲口向所有人宣布罗马的财政已经从入不敷出的困境中得到了巨大改善,这样的巨大荣誉让康尼努斯不禁全身微微颤抖。
和在圣宫的利奥厅里召见不同,伦格特意把新法公布以来的第一次税赋陈奏放置在埃罗帕西娅的天鹅堡,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之外,而能够跟随皇帝一起出巡,而且能够拥有在天鹅堡中引介各省使者的权力,这已经足以让康尼努斯为自己感到自豪。
他知道这无疑是皇帝向所有人宣布,重新给予他信任的宣示,更是为他在这几年当中为罗马所做的一切的肯定和赏赐。
而康尼努斯也的确拥有或者这个殊荣的资格,从最早成为向登基的伦格宣誓效忠的贵族,到以犀利辛辣的手段为皇帝从那些法兰克商人的口袋里获取众多的金钱,从在早些时候以艰难的窘迫苦苦支撑着罗马那摇摇欲坠的的财政,到当伦格带领着他的军团在战场上驰骋时,为皇帝的胜利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康尼努斯所做的一切,足有让他成为伦格身边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不过,正如很多人所知的那样,这位继承了康尼努斯王朝血统的罗马财政大臣,却恰恰是一个典型的罗马人。
对于法兰克人的憎恨和猜忌是他从他的祖先那里唯一继承下来的东西,所以他最终成为了玛蒂娜的敌人。
没有人能说清康尼努斯当初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试图推翻玛蒂娜,不过他的小阴谋甚至在还没有真正开始的时候,就被玛蒂娜用令人咋舌的雷霆手段彻底铲除。
很多人成为了玛蒂娜展示她那赫赫皇权的牺牲品,而康尼努斯也被远远的驱逐到了寒冷的北方边境与德意志人谈判。
在许多人看来,康尼努斯已经彻底完了,没有人相信他还能再次回到君士坦丁堡,但是玛蒂娜的突然去世,却又让人们似乎看到了属于这位前任财政大臣的一丝曙光。
不如人们意料,康尼努斯回到了君士坦丁堡,而且很快重新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忠臣,可是即便如此,人们却不知道皇帝是否会真正的继续信任他,或者他再也无法成为皇帝身边真正的近臣。
不过这样的猜测却在天鹅堡第二天晚上的宴会上彻底结束,当看到与阿历克斯并肩站在伦格身边,手里握着代表着权力和皇帝信任象征的掌仪杖的财政大臣时,人们终于知道,康尼努斯已经真正的再次成为皇帝的近臣。
看着那些大臣表情各异的神色,坐在主座上的伦格用手肘支着下巴有意思的观察着,他知道那些人这时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们计较。
如果说对待玛蒂娜还因为她那抹大拉的玛利亚的身份保持着恭敬,那么对于施蒂芬娜母子,罗马人却并不十分喜欢。
很多人不喜欢看到有一个法兰克人总是出现在皇帝身边,尽管这是个令人敬佩的朋友,可这就更是令他们难以接受。
伦格不知道关于他和施蒂芬娜的谣言,是纯粹因为君士坦丁堡人喜欢乱嚼舌头的习惯,还是有人在这其中有着更深的意图,不过看着人们望着一起走进主厅,不时的低声说笑的埃罗帕西娅和施蒂芬娜夫人的那种表情,伦格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让我们把这出戏演下去吧,因为接下来就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看着康尼努斯引领着那些各个行省的赋税使者向他呈报上当年的税表,伦格丝毫没有因为新法开始逐渐带来的变化感到欣喜。
这时的他,看到的并不是眼前这些罗马人的万千众生相,而是远在耶路撒冷正在发生的一切。
一一九零年九月十一日,东罗马帝国迎来了自从新法推行之后的第一次秋税仪式,也是在这同一天,做为第三次东征十字军统帅之一的法兰西国王腓力,因为不忿于英格兰国王理查的骄横跋扈,宣布退出东征,他给十字军留下了一支大约一万人的法兰西军队,在无数人的劝阻和挽留中,愤然离去,单独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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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二十二章 布棋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二十二章 布棋
初秋的金黄色把丰收后的田野涂上了一层迷人的金黄,到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丽景色,被压得坠下来的金色的麦穗在凉爽的风中不住摇动,叶子已经略显微红的果树的树冠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团团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般,散发着阵阵芬芳的果实气息。
这是一个令很多人感到欣喜的秋天,在这个秋天,人们慢慢的感觉到了收获的喜悦,有人相信上帝也在眷顾着罗马,在给予了人们辛苦劳作的丰厚回报的时候,也给了人们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罗马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在遇到过这样的好收成了,看着那些被填得慢慢的谷仓和因为驮运粮食累得在道边的水渠里喝着清水的牲口,罗马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很多已经上了年纪的人的记忆里,最早感到生活艰难,却并不是从艾萨克时代才开始的,尽管人们总是习惯把各种各样的责任和罪过都推到艾萨克的身上,但是还是有人能够想到,真正开始感到艰难的,是从曼努埃尔时代。
在很多年纪已经很大的人的印象里,他们还记得曼努埃尔皇帝,就是那位皇帝在位的时候,盲目的打击了元到来而的法兰克商人,也许对于曼努埃尔来说,用简单的没收法兰克商人财富的方式就认为可以解决已经让罗马千疮百孔的危机,但是他这些粗暴方式换取来的,却只是罗马一下子失去了与法兰克人之间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脆弱关系。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原本就因为竞争而在海上已经与罗马关系紧张的西西里王国,彻底倒向了那些试图与罗马一较长短的大陆商人,他们利用在海上强大的舰队,对罗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曼努埃尔因为在安条克试图扶植正教势力却惨遭失败,进而彻底失去了对东方的影响。
对于这些,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