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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告诉她们,是皇帝陛下驾到了吗?”阿历克斯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的旗队长,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而皇帝显然对这座修道院,或者说是对修道院的那个高高矗立的灯塔颇有兴趣,在那里无疑可以俯瞰整个开阔地,这对于要与强敌作战的罗马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对不起陛下,可是……”
丕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伦格立刻明白,可能自己的名号也丝毫没有能打动那位修道院长,这不禁让他开始感到一丝好奇。
“我倒要见见这位大胆的女修道院长。”伦格莞尔一笑。
在罗马,即便是大牧首也最终要屈服在皇帝的威严面前,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片偏僻的地方却出人意料的出现了一位敢于违抗皇帝意志的修道院院长。
伦格向着修道院的大门走去,当他远远的看到站在大门里面横挡住近卫兵,看上去倒像是颇为气愤的一群修女之后,他不禁感到更加好笑。
伦格走到那些修女面前,当他看到站在中间,手里托着一个古朴的粗木盒子的修女之后,虽然立刻意识到她应该就是修道院的院长,可一时间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那是一个未免太过年轻的修女,原本以为应该早已经如同一块朽木般的肌肤却透着青春的光泽,修女帽下的一双铁灰色的眼睛里透着无比的坚定,似乎只要近卫兵们敢于闯入大门,她就会不惜牺牲生命捍卫自己的领地。
“我是罗马皇帝伦格,”伦格淡淡的说,他注意到那些修女听到他的名字时十分激动,不过眼前这个女修道院长虽然看上去也略显不安,可依旧站在那里不肯离开“做为你们的皇帝我要进入修道院,这是我的命令。”
“对不起陛下,这里是上帝新娘的居所,圣基希贝院长在建立这所修道院的时候就已经向上帝发誓,永远不会允许男人踏入修道院一步,这个誓言已经被维持了将近二百年,圣基希贝院长的圣骨就在我的手中,我发誓我会继续让这个誓言不被打破,即便为此殉道。”年轻的女修道院口气坚定,她的双手紧抱盛着圣骨的盒子,就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伦格不能不承认有那么一阵他就要开口下令让近卫兵们冲进去了,这座看上去就很坚固的修道院无疑是一座现成的城堡,更勿论那个可以观察战局的高塔。
伦格的手已经微微举起,就在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自主的看向他,那些修女们的嘴里已经发出低低的恐慌喊叫,而女修道院长原本因为激动泛着红晕,而现在因为畏惧已经变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绝望时,伦格却有无奈的把手放了下来。
做为罗马的皇帝的确拥有着至高的权力,但是当看着那些修女们眼中的畏惧无助时,伦格却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命令可能会带来的可怕后果。
权力带来的甜美闸门一旦开启,将会很难关闭。
伦格略微苦笑转过身,不过他刚迈出一步却有回头向再次露出不安的女修道院长说:“明天是我的寿辰,所以我希望能提出一些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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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八十章 前夜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八十章 前夜
圣基希贝女修道院的修女们远远的躲在各自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那些在修道院门口等待的近卫兵,这个时候一些健壮的修女正匆忙的从修道院的仓库中取出各种各样的工具,把它们摆放在大门口,然后由近卫兵们搬走,同时在村庄里近卫兵也在以皇帝的名义征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要铲子,越多越好,我们自己没有那么多,还有一切能挖掘的东西,不管是木锄还是短犁,就是随便一根树枝也可以,不要忘了现在是春天那些土地并不硬,只要能掀动起来就足够了。”
丕平手里握着他的指挥杖来回走着,被拒绝在修道院外的羞辱让他觉得丢了脸,这促使他决定把后面的事情尽量干好,所以第一近卫旗队的近卫兵们在刚刚到达目的地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他赶着又重新忙碌了起来。
“小心点,大人好像心情不好,据说是在女修道院受到了侮辱……”有人一边干活一边这么说着。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好像大人想要进入修道院见某个修女,结果被人发现赶了回来……”有人那么说着。
“上帝,大人的胆子真不小,不过那个修女长相怎么样……”也有人这么问着。
近卫兵们在刚刚经过一路跋涉之后立刻挥汗如雨的忙碌工作着,他们用手里的各种工具在原本肥沃的土地上挖掘着,不过既没有人告诉他们究竟要挖什么,也没有人指挥该如何做。
于是这些士兵在整片坡地的前面盲目的不停干着,有的人甚至在别人刚刚挖过的浅坑里忙个不停,直到挖到下面盘根错节的草根。
这个时候的气候恰好也正适合这样的工作,肥沃而柔软的土地挖起来并不费力,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翻起一片泥土,有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把大块的泥块掀起来,一个个的浅坑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已经在开阔地上到处都是。
当近卫兵们拿着皇帝的手谕到村子里,告诉那些还没有逃走的村民皇帝会付给报酬,征召的时候,那些大胆的留下来的村民们立刻匆匆忙忙的加入了这个开荒的队伍当中,一时间整片开阔地上看起来人声鼎沸,一片热闹。
“看来战争打完之后这里真的能成为种粮食的好地方,”胡斯弥尔哈哈笑着,这位年轻的书记官也许是因为亲眼见过太多向皇帝为帝国的财政和民众生活诉苦的大臣和总督,所以对于改变改善帝国的现状要比对征伐杀戮有兴趣的多“看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接下来只要播种就可以了,这真是片好土地。”
“那要打赢这场战争之后才可以,”阿历克斯一边巡视一边回应,他时不时的听下来提醒一下那些士兵,让他们把一些看上去还有些平坦的地面挖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陛下要用这种方法阻止科尼亚人的冲锋,要知道科尼亚人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骑兵冲锋时带来的那种巨大的冲击,有时候他们的敌人甚至还没有和他们接触就已经被他们吓住,所以皇帝才怎么做。”
“这样肥沃的土地并不适合骑兵们的冲锋,它们太软了,不过还不够软,所以我要你们把这里变成更柔软,科尼亚人的战马一旦踏进来,那么他们的马蹄就要陷进去,在这样的地面上他们将失去很多冲锋时的力量,那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伦格在之前看到地面上肥沃的土壤时忽然想到了这个,虽然这看上去似乎不会起到太大作用,但是他还是决定尽量用一切办法延缓他的敌人的行动。
“大流士曾经为了发挥他战车的力量刻意把战场上的地面铲平,那样做就未免太过勉强了,只不过我和他恰好相反而已,”伦格向身边的人解释着他这样做的目的,看着士兵和农民搬着一块块被随意削得尖利木桩把它们插入地面,伦格微微点头“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甚至只要把一些石头扔在土地里就可以,要知道对于正在奔跑的战马来说,踩在一块石头上也许并不比撞在一根挡马桩上好多少。”
伦格的话让旗队长们感到心头秫然,做为骑兵他们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坐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更加清楚骑兵那风光外表下隐藏着的重重危机。
“明天是我二十一岁生日,”伦格回头向旗队长们笑着问“告诉我,你们要送给我什么样的礼物?”
“胜利”
整齐的喊声引起了四周士兵们的注意,接着这个呼声就和吹过开阔地的春风般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胜利”
狄奥多就着面前略显昏暗的牛油灯写着信,这是他给埃罗帕西娅写的将近第二十封信了,他答应过几乎每天都要给妹妹写信,同时把关于皇帝的消息告诉她。
埃罗帕西娅知道伦格是不会把可能会引起她不安的消息告诉自己的,所以她只能请求哥哥对她说那些正在发生的事,不过现在这一封信狄奥多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亲爱的妹妹,我想你们现在正在为皇帝的寿辰做着准备,虽然皇帝因为战争不能亲自出席自己的寿辰庆典,不过在这里,在与科尼亚人随时可能发生大战的前线,罗马军团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准备向皇帝献出他们的礼物,那就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狄奥多有些漫无边际的写着,他不能告诉妹妹这个时候罗马军团其实正面临的严峻局势,科尼亚人至少要比罗马多出一小半的兵力可能会成为导致失败的关键,而伦格那过于冒险的决定也让狄奥多在心中开始做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准备。
“……我的妹妹,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待亚历山大,不过我想你应该多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着想,也许那是一个男孩,也许他更适合成为罗马的皇帝,毕竟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更为纯正的罗马人的血,而罗马与法兰克人的关系在将来可能会变得越来越糟糕,我实在难以想象将来的罗马在一个拥有一半法兰克人血统的皇帝统治下会是什么样子,这并不只是皇帝自己的事情,而是整个罗马的未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因为这有利于我们家族避而不谈,我只希望你能如同面对那些难题般冷静的想一想,做为罗马的皇后是不是应该为帝国担负起属于你自己的职责,爱的哥哥弗莱利,忠于您的臣子狄奥多。”
写完这封信的狄奥多把信件小心的密封起来,在召来一个亲信看着他把密信收好之后,他才示意那人离开,然后他吹灭牛油灯,让自己躺下来看着黑暗的帐顶,心中不由琢磨起即将开始的大战。
在圣基希贝开阔地通向远处谷地的前面,有着一大片十分茂密的丛林,在丛林中间的一些被猎人或者是商贩逐渐踩踏出来的小路把人们引向各自不同的丘陵谷地中,然后这些并不宽阔的道路直通科马吉尼与科尼亚的边境。
不过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片庞大的丛林,原本可以在谷地出口上布阵迎敌的方法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没有任何军队能够在那样的地方还能保持足够完整的队形,更勿论是还能随心所欲的指挥。
甚至如果他们遇到一个心狠手辣而又大胆妄为的对手,就完全可以利用这片丛林让他们尝试到火攻的可怕滋味。
所以在开阔地上等待敌人就成了伦格的选择,而且他也相信阿诺伊是不会让自己逞心如意的在谷地出口上对他迎头痛击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没有剩下几个活着的使者终于回来之后,阿诺伊在仔细询问了关于罗马皇帝的消息后安抚了几句那些死里逃生的人,在赏赐给了他们很多珍贵的珠宝之后,阿诺伊开始琢磨起伦格的想法。
当他接着听到斥候报告说,罗马人在圣基希贝开阔地开始布阵时,阿诺伊几乎没有细想就立刻明白了伦格的意图。
“要和我决战吗?”阿诺伊在地图前仔细看着,斥候的报告让他知道他通向开阔地的前面将有一大片丛林,这让他立刻决定让前锋加速前进,同时他下达了如果罗马人在丛林里扎营,那么就要前锋毫不犹豫的用火焰把那片丛林烧个精光的命令,不过他对这个倒是也并没有抱很大希望“如果罗马他那么蠢,可能现在根本就不会挡在我的前面,早就在很久之前已经死了。”
虽然并没有指望就这样战胜罗马人,不过阿诺伊还是下令尽快占领谷地的各个出口,在安排完了这一切之后,他穿过王帐后面,来到了他休息的小帐篷里。
一个罗马女孩胆怯的看着走进来的阿诺伊,虽然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宠爱,不过她还是感到说不出的恐惧。
“你太胆小了,要知道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可不是为了看你这个样子,”阿诺伊端详着女孩,对这个长得异常美丽,虽然年龄比他的女儿还要小,但是却引起了他罕见疼爱的罗马女孩,他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喜爱,正是因为这个他不允许给她喝下会导致绝孕的药剂,这固然是因为不希望那些药摧残她的身体,也是因为隐约觉得如果这个孩子能给生下一个自己的后代,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告诉我你到过圣基希贝女修道院吗?”
“是的苏丹,”女孩怯怯的说“那里的修道院长是个很好的人,她帮助所有遇到困难的女人,给她们吃的和住处,有些人还被收留下来,不过她只收留那些遇到过不幸的女人,说上帝已经安排她们在世间吃足了苦,这已经是个惩罚了,所以上帝才安排她们到修道院来。”
“哦,这可正是个好人,”阿诺伊说着做下来,他把女孩抱着放自己腿上,一边用手抚摸着她那光滑的皮肤一边继续问“那告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