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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到你的伯父吗?要知道你可能会有机会成为苏丹的。”
“安拉”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把孩子向自己身下一压,她用被黑纱包裹住的脊背对着王子,嘴里不住的发出哀求“请您放过我们吧,安拉会赐福给您的,您会成为苏丹的,请放过我们吧”
“我会成为苏丹,不过那不是靠你。”
王子慢慢蹲下身子,他伸出手缓缓的掀起女人头上的面纱,当看到一张出乎他意料漂亮的脸时,王子有些意外的微微一愣。然后他从腰间缓缓拔出匕首,把弯曲的刀刃平平的抵在女人柔嫩的脖子上。
“你是拉赫曼最喜欢的女人是吧,告诉我你想为他复仇吗?”
看到女人棕色眸子里闪动的惊恐目光,王子似乎颇为享受的微微笑了笑,然后他谈过身子低声在女人耳边说:“你知道吗,你儿子不会死的,不过他会被阉割掉,然后送到埃及的宫殿里,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随时好好宠爱一下他,或者把他奖赏给任何一个对他有兴趣的将领,我相信他一定能讨他们喜欢的,至于你我想自己留着,也许我会当着你儿子的面好好宠爱你,或是同时宠爱你们两个,那实在……”
王子越说越高兴,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穿苏丹的黑色金边长袍享受着无穷权势,而在他的身边,这对已经成为了自己奴隶的母子正在遭受他肆意的蹂躏。
可是,他的想象也只是到了这里,就在他还在说个不停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眼前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锋芒,就在他心头刚刚浮起一丝警惕,还没来得及细想时,一阵剧烈的刺痛已经从他的脖子上传来
大股鲜血霎时从倒霉王子的脖颈上喷出,一直喷到了对面女人的脸上,和她隔着黑色紧握匕首的手臂上,就在旁边的卫兵惊慌的举起武器向着这对母子劈砍戳去之前,伴着女人的手臂用力一摆,王子的脖子已经象个张开的孩子的嘴巴般,被豁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硕大缺口。
王子一头栽倒了在已经被戳刺得血肉模糊的女人身边,他的身子不住抽搐,试图捂住伤口的手却怎么也碰不到自己的脖子,当身边那些一片混乱的卫兵用肮脏的碎布要把他的脖子包起来时,却因为扯断了已经露在外面的气管让他的双脚奋力乱蹬,随着大股的血水向外流淌,渐渐的,王子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起来,直到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个时候,那对母子也已经被那些愤怒的士兵戳刺的血肉模糊,她们身上流出来的血水和王子身上的血水最终汇合在一起,在三具尸体中间凝聚成了一个猩红的血池。
拉赫曼的部落就在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意外之中消逝了,做为拉赫曼唯一的儿子,被母亲揽在怀里的那个男孩最终没有能够逃脱被杀的命运,当其他闻讯而来的贵族们看到那个男孩从覆盖在他身上,在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孩子的母亲肩膀上露出的脸时,望着那双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的眼睛,一些人不由轻轻发出了祈祷。
萨拉丁并没有去看那个孩子最后一面,当他出现在士兵面前一举震慑住了溃退的局势之后,他就转身回到了他的御帐。
可是没有人知道,刚刚走进入御帐,苏丹就向着紧跟在身边的御医身上倒去,在几个亲信仆人的搀扶下,他被放在厚实的毡毯上,在陷入昏迷之前,萨拉丁身边的人听到了苏丹声音微弱的吩咐:“去把阿迪勒找来,把我的兄弟找来……”
………………
在四月的最后几天,阿迪勒是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忐忑中度过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似乎将会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在与法兰克人周旋的这段并不很长的日子里,阿迪勒同样也在那些埃及的王子之间苦苦周旋,他接到了很多人的密信,在那些密信中,那些王子无一不是向他示好和许愿,他们承诺一旦自己成为苏丹,阿迪勒将会拥有什么样的权势和获得什么样的部落领地,甚至有人为了能够拉拢这位位高权重的苏丹王弟,在称呼他为“我的帐篷的支柱”或者干脆称他为“父亲”的同时,许诺阿迪勒的部落可以合并多少更小的部落。
可是这些信件并没有让阿迪勒感到一丝喜悦,相反越是如此,阿迪勒越是感到其中隐约变得越来越糟的局势,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决定给苏丹的御医写信,在探究萨拉丁健康的同时,也希望能够知道苏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让自己成为埃及的主宰?虽然拔丝玛公主曾经给过他明显的暗示,而且苏丹也似乎为了替他清除绊脚石而乘着这次平叛带走了所有的王子,但是阿迪勒却始终谨小慎微的观察着一切。
他不能相信萨拉丁能够以那么宽广的胸怀包容他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当初在听到关于苏丹身体不适时,他甚至还擅自把鱼科尼亚人在边境对峙的两支亲信军队调回来之后,他不相信苏丹对他的这些举动毫不知情,所以他就变得格外小心。
至于法兰克人,阿迪勒越来越相信他们不会那么安生下去了,而且根据侦骑的报告,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法兰克人之间的纠纷似乎已经平息,甚至在靠近的黎波里附近的地方,还发现了十字军的行踪。
这让阿迪勒变得警惕了起来,他知道法兰克人内部的冲突一旦化解,那就将是他们开始一举与自己对抗的时候,所以他立刻派出了更多的轻骑仔细监视着与法兰克人之间做为缓冲的地区,同时他从那些来自的黎波里,阿卡,安条克和其他被法兰克人占据的海岸城市的族人那里得知,随着五月的临近,一股股新的十字军浪潮,正从地中海的对岸向着东方席卷而来。
正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一个密使突然出现在了大马士革,这个怀揣萨拉丁从不离身的一个祖母绿戒指做为信物而来的使者,只带来了苏丹的一句话:“跟着这个人来见我,我的兄弟。”
接到这个密信的阿迪勒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毅然下了决心。他知道可能自己这一次会有很大危险,但是更大的诱惑则让他决定冒险。
………………
与此同时,在一座偏僻的修道院里,反复听着一个骑士诉说的耶路撒冷大主教赫拉克留,正盯着面前这个救赎骑士团的骑士呆呆出神,当他看到站到不远处埋头吃着碗里甘豆肉的凯尔时,赫拉克留不禁为自己该如何做犹豫起来。
“大主教,你知道这能让你重新成为被人尊重的大主教的,”凯尔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声音含糊的说着“而且你应该知道,你能让‘他们’重新相信你能够成为对他们有用的人。”
凯尔的话让赫拉克留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在过了许久之后,他终于用一种近乎恶狠狠的腔调说:“好吧为了上帝的信仰和公平,这件事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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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九章 “奥古斯都”筹谋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九章 “奥古斯都”筹谋
理查有时候觉得在东方的日子已经让他感到厌烦了,拯救圣地的热情褪去之后,看着这片不论是和温暖秀丽的法国还是和潮湿阴冷的英国都截然不同的干燥土地,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堵在呼呼作响的风箱里的麻雀,总是要不停的扇动翅膀才能不会被风吹走。
这片土地本身显然没有什么值得令人留恋的东西,丑陋的石头,到处都是的灰土和烟尘,以及那些虽然造型迥异饱经风霜,可是和欧洲的冰冷城堡没什么区别的要塞城市。
被乌尔班教皇形容成到处都是蜂蜜和黄金的土地看上去是那么乏味可陈,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人,本身就已经足以让人佩服他们的忍耐力,更何况是还为了这样的地方相互残杀争夺不断。
有的时候,理查甚至觉得也许腓力是故意找个借口逃回了欧洲,也许这个时候那头狐狸正在自己虽然简陋却还算舒适的宫殿里勾兑他的阴谋葡萄酒,至少现在自己是被困在这里,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去和法国人勾心斗角了。
圣地的诱惑让很多人似乎都发了疯,不过真正充满那种信仰激情的,却往往是从没见过这片土地的人。
所以看着那些从进入四月之后就陆续出现,而且越来越多,大有再次掀起一股新的浪潮的法兰克人,理查在为十字军的壮大高兴的同时,也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担忧。
理查并不是个擅长治国,或者说是个擅长心机的人,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和他的敌人一较高下,不过虽然这样却并不意味着他是个白痴,事实上英格兰国王自有其过人之处。
新的十字军的到来让他在开始的喜悦之后就隐约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法国人的影子,不过想到这么多的十字军再次充斥东方,理查就不由开始想象,这个时候的费力究竟在干什么。
而在巴黎某个偏僻的修道院中,正如同理查胡思乱想的一样,腓力正在饶有兴趣的听着一些身穿朴素的法袍,可是身份却绝对不那么卑微的教士在向他陈述。
“陛下,我们不知道凯尔究竟在做什么,有人看到他似乎出现在了圣地,不过他很机警,一旦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就会隐藏起来,那个人就如同一个随时可以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教士恭敬的说“不过陛下,正如您说希望的那样,新的十字军正在向圣地进发,拯救耶稣基督的国度是每个虔诚者的神圣职责。”
“也是我们大家都需要的,”腓力向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教士微微点头,他知道这几个看上去好像老朽得随时都会散架的老头,却有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力量,在他们那一代代的延续之下,不论是罗马教廷还是诸多的欧洲宫廷,都可能印下他们的痕迹,谁也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和他们有关,这甚至让腓力在和他们合作时,也不能不小心谨慎“我想要知道,如果我要重新实现查理曼的辉煌,你们能够给予我什么样的帮助?”
即便早已知道腓力这异乎常人的雄心壮志,可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时,这些玫瑰十字的长老们还是不禁从心底里感到微微震颤。
如果说之前的十字军是贵族的贪婪以及玫瑰十字阴谋混合而成的怪胎,那么现在正如火如荼般掀起的新的十字军大潮,则几乎就是腓力个人野心的写照。
这些长老很难想象当那些一心要拯救圣地的骑士们热血沸腾的向着东方前进的时候,法国的狐狸却正在欧洲自己的宫殿里笑呵呵的看着那些保卫各自国家的中流砥柱从他们的君主身边离开。
十字军的出现已经开始让很多国家的君主感到了隐约的危机,特别是一些小国,他们原本就没有多少的骑士往往在一些言辞激昂的神职人员的煽动下,毅然加入东征的大军,而那些君主却在看着他们离开的同时,暗暗为自己日渐薄弱的军队懊恼不已。
整个欧洲都被这个人玩弄了吗?一想到这些就感到不安的长老们暗暗心惊,虽然他们拥有着几个世纪来所积攒下的庞大力量,但是面对这位国王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的阴谋,却不能不从心底里暗道畏惧。
“恢复查理曼时代的荣耀和强大,同时我也会让你们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尊严,”腓力说的很认真,他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显然有着很大的戒心,不过这也正常“当我重新统一王国之后,我可以给你们如同罗马教廷一样的权力,而且你们甚至可以拥有比罗马教廷更加强大军队,这是我对你们的许诺。”
“陛下,您是说允许我们拥有自己的……”老教士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猜测到了什么,可却又不敢肯定。
“既然罗马的主教可以成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者,为什么更加贴近上帝,更加忠诚与耶稣基督的你们却不能与罗马抗衡呢?”腓力的眼睛在那些长老们的脸上缓缓扫过“或者为什么你们不能成为另外的教皇?”
腓力的话让长老们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霎时露出了意外和难以抑制的惊喜,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流露出的是难掩的喜悦。
成为能与罗马教皇分庭抗礼的教皇,这即便是这些长老也曾经觉得未免太过虚幻,可是当这个话题被腓力说出来时,他们就立刻觉得似乎并不是那么不现实的了。
腓力微微笑着,他知道这些人显然被自己的提议激起了无穷的斗志,这足以让他们为了那个目标去做任何事,同时腓力也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得意。
一位完全听从与自己的教皇,要比一个与法国关系密切的教皇更加符合自己那伟大梦想的需要。
就让那个愚蠢的理查去和萨拉丁决斗吧,如果那两个人都因为他们的骑士风范倒在战场上,才是最好的结果,否则至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