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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陛下”卡斯内斯发出一声大喊,这位勋爵到了这个时候脸上的激动神色不禁完全暴露出来,随着他用力翻上桅杆,抓着缆绳发出大吼的命令,十字军船队开始在他的指挥下向着海峡中顽强的前进。
这时在岸上的罗马守军已经终于发现那些突然出现的船队的确有着敌意,在用投石机警告似的投射出两个石弹之后,看着那些不但没有停下,相反开始以单行的方式试图从海峡中间航行的船队,岸上的守将发出了命令:
“不论他们是谁,没有得到允许都是不能通过海峡的,投石机,射”
一时间整个海峡上空发出了阵阵沉闷的呼啸声,巨大的投石机开始向着海峡里投射出大批石弹,虽然那些石弹很多都在很远的地方就落在水中,但是依旧有些出人意料高高掠过空中的石弹向着那些最外围的十字军战船上落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条小型的平底船直接被投石机击中,随着整个船身蒙的向着中间一折,平底船如同掉进陷阱里的野兽般狠狠的向下沉去,接着又立刻被海水向上拱了起来,而在一阵凄厉的喊叫声中,被石弹砸飞的人体则挥洒着大片血水向着四周抛出残肢断臂。
“小心”凯斯内斯这时已经满头汗水,他没有想到罗马人居然会有这么强大可怕的武器,据他所知,能够制造出这种可怕武器的,似乎只有听说过在包围圣地时的萨拉丁。
“是井锤,”理查忽然低声说“他从那些留在圣地的人那里听说过,贡布雷手下有一个制造了一种很可怕的武器,”理查眯着眼睛仔细琢磨着“如果真是井锤,也许这条海峡对我们来说就是条地狱之路了,前面应该还有更狭窄的地方,那时候也许罗马人完全能从两边的岸上向我们发起进攻。”
说到这里的理查,忽然用力拉住凯斯内斯的袖子:“听着,我要你保证把船队送过海峡去,特别是在那些最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能因为混乱而发生意外。”
说完,他转过身一把抓起身边随从手里抱着的一柄沉重的长柄斧:“我已经当了很长时间国王了,现在我要让自己成为一个骑士。”
“陛下,这太危险了,”凯斯内斯略显焦急的说“如果您在这个时候上岸,你不能带着足够多的军队的。”
“可是难道他们能有很多人守着这片海岸吗?”理查用力一指远处的岸边“只要让我能站到岸上,还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前进,凯斯内斯,让他们放下小船。”
“遵命陛下。”知道已经无法阻拦的卡斯内斯转身命令水手们放下小船。
与此同时理查的吼叫声已经在甲板上响了起来:“士兵们,君士坦丁堡的财富就在那里等着你们,可是现在那些卑鄙懦弱的希腊人却要把我们阻拦在这片水沟里,我要你们跟我一起去铲除那些障碍荣誉是属于你们的财富更是属于你们的”
“上岸”“冲呀”
大喊声在甲板上响起,随着理查奋力跳进一条小船,他的手臂用力挥舞起来,在他的带领下,大群小型船只随在国王的后面向着远处的海岸疯狂冲去。
“国王就在最前线,我们自己应该知道做什么”凯斯内斯大吼了一声,他的眼睛紧盯着远处狭窄的水道,他知道那里显然是最危险的,如果按照现在两岸城堡里所拥有的投石机那可怕的射程和威力,在最狭窄的地方,罗马人完全可以用那些武器在海峡中编织一张死亡的大网。
“继续前进,只要冲过最狭窄的地方,胜利就是我们的了,”凯斯内斯向身边的人们喊着,随着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啸,他看到一颗石弹轰然落在正向岸边冲去的船队中间,在水中激起的巨大水柱把附近一条小船掀了起来,在人们手舞足蹈的挣扎中,小船在空中翻了个身,立刻在水面上打起了盘旋。
“大人,这太危险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冲过最危险的那段水道。”一个骑士惊恐的看着水面上挣扎的落水者,对于这些在陆地上驰骋凶猛的骑士来说,一旦到了水里他们就会变成一群毫无用处的废物,即便没有沉重的盔甲装备,也很少也有人能在这样的情景下得以幸存。
“我们还有机会,”凯斯内斯向有些慌乱的手下喊着“别忘了罗马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他们的要塞有些根本就来不及准备,只要我们冲过最危险的地方就可以。”
凯斯内斯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攀上桅杆,当他站在高处看着远处水道中的阴影时,他用嘴紧紧咬住胸前的十字架,从心底里发出祈祷:“上帝保佑,让我能冲过去”
理查激烈的吼声在石弹不停的落在水里的轰响中激荡着,他直挺挺的站在船头,丝毫不惧那些随时可能会落在头上的石弹,当一个石弹突然落在不远处的水中,激起的漫天海水瓢泼般的落在他头上时,他的身子只是微微晃动,当小船稳下时,英国国王把手中沉重的利斧高高举过头顶。
“跟着我跟着你们的国王那些卑鄙的希腊人就在你们面前,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们惧怕异教徒,也同样惧怕我们,冲上岸去”
理查的嘶吼声在海面上回荡,看着他那勇猛如狮的样子,法兰克士兵们发出了阵阵震天的欢呼。
“罗马人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的到来,我们一定能冲过去”凯斯内斯低头向着甲板上的人们大声命令,在他亲手敲动桅杆上的挂钟后,四周的海船立刻响起了一片钟响。
岸上的投石机依然向着十字军船队不停的投出可怕的石弹,可是在水面上不住激起的浪花中,凯斯内斯的海船却冲在最前面,他紧紧盯着远处那片看上去就好像要完全合拢在一起的海峡,头上的ha汗水在这一刻甚至因为流进眼睛而刚拿到一阵刺痛。
卡斯内斯知道如果理查不能迅速的占领海岸上的那些堡垒,那么当船队行进到那片最可怕的水道上时,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在海峡中如果停止前进,那么就意味着任人宰割。
船队中靠近最左侧的一条海船忽然被投石机直接击中,在被霎时间砸得稀烂的船头因为进水向着水面扎去时,凯斯内斯看到了一面德意志人的旗帜飘摆着向水中落去。
“上帝,如果再等等就好了,如果腓特烈的死讯能传到德意志人那里就好了,”凯斯内斯在心中无奈的寻思着,乘着罗马皇帝与科尼亚人鏖战时向君士坦丁堡进军的决定,让腓特烈死亡的真相无法立刻传到霍亨施陶芬家族“如果德国人知道了这一切就可以从陆地上向罗马进军了,也不会象现在这么糟糕。”
凯斯内斯心中刚刚掠过这个念头就让一阵激烈喊声惊醒,他立刻顺着喊声向岸上看去,当他看到一面英格兰的王旗正在岸上猎猎飘扬时,勋爵立刻发出了喜悦的呐喊:“国王已经登陆,士兵们,海峡是我们的了”
凯斯内斯的喊叫在船上响起的时候,在还齐膝深的海水里,理查一边大声喘息一边挥舞起手中的战斧,向着最先向他们冲来的几个罗马士兵砍杀过去,同时他也发出了激烈的吼叫:“杀光这些希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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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赛琳之战(五)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赛琳之战(五)
又是一阵令人可怕的巨大轰响从侧前不远处的一条战船上传来,阿赛琳甚至能感觉到那船上凛冽的火焰向着自己迎面扑来。
当法兰克人的舰队因为受到前方火海的阻拦,不得不试图转向绕过那片燃烧的海洋时,阿赛琳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仔细的观察着前方根本看不清情景的海面,除了大片不住燃烧的海水,还有就是正顺着改变了风向向着地中海深处漂浮的强烈浓烟,这让那片阻隔双方的障碍看上去变得向着地中海的远处延伸出出去,当以威尼斯人为首的法兰克舰队在火焰和浓烟中试图奋力寻找迂回的方向时,远在整个战场西面的撒丁人正看着海面上那片浓烟感到莫名其妙。
安东尼不住的在甲板上奔跑着,不过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办,虽然他决定听父亲的话,可是看着远处正在燃烧战斗的海上战场,他还是不由跃跃欲试。
“让我去和那个女人打一仗,只要让我看到她的船被击沉就可以,”安东尼向旁边的伙伴不满的嘀咕着“我只想看到那个女人倒霉的样子,那样我才能感到出了一口气。”
“你其实是想得到那个女人吧,”同伴低声问着“安东尼别否认,我分得清你看她时的那种眼神,不过你必须听你父亲的话,你可以去击败她,可是如果你打她的主意,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该死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女人,她狠狠的羞辱了我,如果不能征服她我会寝食难安的。”安东尼气愤的在
船帮上捶了一下“威尼斯人一定已经趁着顺风向罗马人发起进攻了,如果我在那一定会让那个女人见识到我的厉害。”
“不过看上去真的好可怕,到处都是火”同伴嘴里喃喃的说“如果我们在那里也许更糟糕,我更愿意在这里远远看着……咦?那是什么?”
听到同伴的诧异的声音,安东尼顺着他的手势向远处望去,在被大片的浓烟笼罩的海面上,一片正在移动的影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是威尼斯还是其他人?”安东尼有些不安的问,他的心头有着某种不妙的预感,当看到那些船帆时,许久前在撒丁岛上曾经看到过某个梦魇的印象在他心头盘旋,接着就在吊篮里的了望哨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时,他已经大声喊叫了起来“罗马人是罗马人”
四周的人们被他这突然的喊声不由吓了一跳,就在听到喊声的老奥利库尼还没来得及呵斥儿子时,安东尼已经指着远处还被浓烟笼罩下的最前面的一条巨大战船发出嘶吼般的叫嚷:“我认识那条船就是它下了地狱我也认识那是厄勒冈”
安东尼的喊声霎时让撒丁人慌乱了起来,即便是奥利库尼也不由的身子微微一晃,之前撒丁人在罗马舰队的蹂躏下付出的巨大代价如同不可抹去的阴影般笼罩着他们,而最为可怕的,就是那条在他们心目中如同魔鬼化身般的黑色掌门官。
“他们怎么会在这?”奥利库尼难以置信的问着,他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要问的是谁,但是当他看到儿子虽然惊慌却难以抑制的露出的兴奋神态时,他立刻冲上去几步一把抓住安东尼的肩膀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听着,立刻后退,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父亲那是厄勒冈,我们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和罗马人交战吗?”安东尼不忿的质问着。
“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教皇知道我们并不是和霍亨施陶芬家族有什么关系,”奥利库尼向儿子低吼着“别忘了德意志人和教皇之间的恩怨,如果你不想因为这个受到教皇的敌视,那就别干蠢事。”
奥利库尼训斥了儿子之后一把把安东尼向前推去,他还需要儿子指挥船队,这位老贵族虽然在玩弄手腕上颇有一套,但是对如何进行海战却一窍不通。
“立刻转向,我们不能和罗马人正面交战,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奥利库尼大声命令着儿子,可是当他看到安东尼和那些水手脸上露出的无奈表情时,他不禁一愣。
“父亲,我们跑不过厄勒冈,现在他们是顺风。”安东尼用一种与其说是无奈更不如说是兴奋的口气向父亲说“我们必须和他们战斗”
奥利库尼在这一刻有一种要杀了儿子的冲动,他甚至不想掩饰自己这种冲动,对于罗马人愤怒和畏惧让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直接面对罗马人,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里有着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现在却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在安东尼已经叫喊着吩咐做好应战准备的同时,他无奈的看到正如儿子所说,顺风而来的罗马舰队这时已经从大片浓烟中缓缓出现,随着越来越多的战船出现在眼前,奥利库尼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儿子与罗马一战了。
“上帝保佑我们能躲过这场劫难,教皇也不会因为这个对我们进行惩罚,上帝呀,霍亨施陶芬家的人会因为这个奖赏我,可教皇会给我下诅咒的。”奥利库尼低声自语着,他知道一切已经没有退路,更重要得是看着那些迎面而来的罗马舰队,他不知道该如何回避,而让他愤怒的是,难道威尼斯人居然能够看着敌人从他们的面前过去,而宁可牺牲撒丁人吗?
老奥利库尼显然误会和冤枉了威尼斯人,这个时候的威尼斯人已经终于越过了那片不停的随着风势向着西方升腾起的浓烟,但是当最前面哨船上的水手向后面的战船传来不得不继续循着与远处已经转向的罗马人并行的信号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