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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转过身看着一身僧侣般打扮的马克西米安,又稍微撇了一眼穿着近似地伦格,尽量用恭敬的态度说到:“这位大人,我不能不说明一下,安盖特是整个圣地最古老的居住地之一,这个历史甚至可以直接追溯到……”
“我的上帝快制止他,否则他会说到罗马时代去。 ”看到自己曾经受到过的‘虐待’就要发生。 汉弗雷立刻走了过来“关于安盖特的历史我们会在吃晚饭地时候听你详细述说的,现在还是快点带着你的主人看看城堡吧。 ”
“当然汉弗雷少爷。 ”管家有些不甘的停下话茬,引着大群在他看来实在没什么见识的参观者继续向城堡里走去。
“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的小伦格有自己的城堡了。 ”混在人群里塔索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嫉妒看着四周的一切。 他对这些还是无法相信,特别是一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在耶路撒冷也能得到那些贵族地认同,甚至可以和他们一起同坐共饮。 塔索就觉得心里说不出地别扭和难受“这简直是笑话,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居然得意了,居然成了爵爷了。 可见多识广地老塔索却只能给他当跟班,而且还被他戏弄。 ”想起上次自己居然送出一份要求抓起自己的信这种事,塔索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当他再想到老贡布雷和他老婆玛丽那种得意的笑容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样子,他就有种要一把火烧了这座城堡的冲动。
不过塔索还是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内心那股不满的,特别是一想到当初伦格对自己那种让他陌生的警告,老兵痞就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安生些比较妥当,否则那个自己熟悉的小伦格。 可能就会立刻从自己认识的小农兵。 变成可怕的子爵老爷了。
“看呀,这个是我们的壮举。 ”管家高举双手向着面前的一座小教堂挥舞着“大人们。 这座教堂是当初最早的安盖特男爵捐款修建的,我们都知道他是位虔诚的基督徒,他自掏腰包为这附近的人建立了这座教堂,要知道每到礼拜的时候,这里就是最热闹的地方,这个安盖特的人都会聚集到这个教堂来听道,那可实在是个壮举。 ”
“整个安盖特?”马克西米安有些不解的看着管家“那有多少人?”
“哦,至少四个村子,还有一些临时经过这里去耶路撒冷朝圣和做生意的商人,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城堡里都会挤满人,他们会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还有那些年轻女人……”管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新主人,虽然他不是很了解这位新主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性格,但是当看到他这么年轻之后,管家就不由在想:“也许漂亮女人能让主人高兴起来吧。 ”
“安盖特的驻堂神甫是谁?”走上小教堂台阶的伦格微微侧头看了看满脸笑容地管家“我想立刻见到神甫。 ”
“大人,这个……”管家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他尴尬的看了看汉弗雷,而后者则干脆脸上通红的望向其他地方。
“大人是这样的,现在安盖特没有自己的神甫,原来的神甫跟着原来雷纳德大人驻守地士兵回到博特纳姆去了。 ”管家尴尬的小声解释着,他没想到要当着汉弗雷地面说到这些东西。 他担心新主人因为愤怒和老主人因为尴尬都向自己倾泻怒火,可又实在无法不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候的管家因为汗水浸透了后背。 开始觉得一阵发冷。
一阵沉默横在所有人面前,人们无声的看着独自站在台阶上的伦格。 几个自愿跟随来的教团成员已经开始私下抱怨雷纳德的小气和狭隘。 而汉弗雷则因为听着这个已经满脸通红的走到一边。
“那就这样吧,我自己来做祈祷。 ”伦格低头看着下面那些注视着自己地人,稍微想了想后开了口,接着就在人们的诧异注视下收拢起宽大的黑袍转身向教堂大门走去。
“可是这不符合教规……”
管家的话刚刚出口,就立刻被旁边那个让他看了有些害怕的大块头堵了回去:“不符合教规?如果‘上帝的宠儿’没有资格做祈祷,那你就只能请教皇陛下本人来了。 ”
丝毫不再理会管家瞠目结舌的样子,人们把他甩在了身后跟着伦格走进了教堂。 不过虽然他们对这个教堂也不抱多少幻想,可当看到斑驳的墙壁,摇摇欲坠地经台和完全空荡荡的,连个像样凳子都没有的教堂之后,他们也只能一边划着十字,一边暗暗咒骂雷纳德的不讲义气了。
“我会派人来帮着把教堂重新修缮一下的!”一直沉默的汉弗雷终于开口说话了,他通红地脸上难掩的尴尬让他看上去好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一双不知道该摆放在哪的手不安来回摆动。 当看到塔索因为随意一碰就有一截木栅栏轰然倒地之后。 汉弗雷举起的双手终于无力的放了下来,他紧绷着嘴唇摇着头转身就走,因为过于用力甚至险些把跟在他后面的阿历克斯撞倒在地。
“看呀,我们的小少爷不好意思了。 ”法尔哥尼哈哈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共鸣,所以他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马克西米安走到被围栏隔开的十字架前轻轻跪下。 让他欣慰地是,整个教堂里唯一保存还算完好地就是整个十字架了。
耶稣像身上某些部位看得出来还算鲜艳的色彩和一些地方被明显修补过地痕迹,说明着雷纳德虽然对这块土地颇为吝啬,可他依然保持着对上帝和主基督的虔诚。
这让马克西米安觉得那人也还算不太坏,尽管很多人都很讨厌那条到处惹是生非的金发疯狗。
“这就是一切了?”塔索想起什么似的靠了过来站在伦格身边,他故意把腰身挺得十足,好特意衬托出自己才是真正大管家的身份“那么老爷的内堡呢,不要告诉我没有内堡,就是罗拉斯那种偏僻的小地方也有个还算像样的内堡呢。 ”
被突然质问的管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这个和自己‘争地盘’的瘸子。 一股同行是冤家的恨意立刻弥漫他的全身。
他愤怒的看着老兵痞。 然后转过头满脸笑容的向新主人示意着小教堂的一扇侧门。
“大人,从这里就可以通向您的内堡。 ”他刻意把内堡说得很重,而且还不忘挑衅的回瞪一眼老兵痞“那是您和您的家人休息的地方,不过,可能也需要稍微的修缮一下……”管家有些心虚的说着。
“这个我完全想象的到。 ”伦格这时对这座与其说是座城堡,不如说是半座废墟的建筑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 至于说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争,他更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地方怎么能阻挡住萨拉丁的军队“让我看看我们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吧,或者说只要有个屋顶就可以了。 ”
伦格‘有个屋顶’的要求立刻得到了满足。
当看到虽然空旷破败却十分坚实的内堡之后,他就不由为当初建立这座城堡的那位贵族的自私感到无奈了。
和整个城堡的破败比较起来,这座内堡无疑可以用豪华来形容了,尽管依然到处是杂乱的破烂桌椅和墙壁上挂着的廉价简陋的兵器,可是这座内堡不但在二楼有好几个房间,甚至在这些房间下面还有一个不算太小的石头主厅。
“以前的领主大人都是在这里招待客人的。 ”管家终于找回了些尊严,他殷勤的介绍着靠墙的一大排烤肉架,几把看上去还算像样的刻着原来主人族徽的椅子和几大块吊在主厅房顶上的厚厚毡毯,最后他脸上挂着骄傲的神态把新主人带进了主厅后面的一个小小储藏室,当他向身后的人们展示绳子上整排干肉的时候,他满意的听到了几声咽下口水的声音。
“这就是安盖特城堡的一切了。 ”管家挑衅的斜了一眼塔索“至于那些领民,我会派人到各个村子通知他们,明天他们就会来觐见您。 不过如果您想见到他们的村长,我会让他们今天晚上就过来。 ”
“我不是那么着急。 ”伦格摇头拒绝了管家的建议,他慢慢的在内堡里走动着,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主厅里发出的回音,他感到有些感慨。
大概没有多少人能抵挡住一座城堡的诱惑,无数人曾经幻想过自己在豪华庄严的城堡里生活的情景。 当还是丁超的时候,他就曾经被那些城堡的神秘魅力吸引着,不过拥有一座自己的城堡毕竟只是个美丽的梦想,而现在自己却真的拥有了这样一座城堡,只不过现实和梦想的差距却大得足以让他失去了应有的兴奋。
再想到因为这块领地牵扯出的,和雷纳德的博特纳姆以及玛蒂娜的考雷托尔之间可能发生的纠纷和冲突,伦格就不由对给了自己一块领地和一座城堡的盖伊有些恨之入骨了。
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的伦格终于慢悠悠的回到了主厅,他看到法尔哥尼已经自己从储藏室里拿出几块干肉找了把椅子吃了起来,马克西米安正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一边在木头字板上写着什么,而塔索则正和几个教众大声议论该怎么修缮和改造这里的一切。
至于那位他还没记住名字的管家,则满脸失落的和那个跑得特快的阿历克斯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人。
看着这些人,伦格突然意识到这就是自己所谓的班底,不过这个认识实在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既然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家,那就去做每个人该做的吧。 然后……”
伦格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响起。
当他们跑出内堡的时候,站在堡墙上的一个士兵正指着北方转身大喊着:“大人,有人向这里来了!是考雷托尔的旗帜!”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章 死海之畔不宁静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章 死海之畔不宁静
因为远处死海上常年雾气的笼罩,从城堡上能到的远处道路只是一条模糊的深色带子。 不过当离得很近的时候,还是能看清对面队伍前方旗手举着的一面绣着棵苍天大树图案的旗帜在迎风飘摆。
“是考雷托尔的骑士,大人。 ”一个士兵对刚刚登上堡墙的伦格禀报着,同时他还不忘好奇的仔细看看自己的新主人,对于这个有着神奇名声的主人,不论是这个士兵还是其他人都不由觉得十分好奇。 他们甚至在私下里议论,他会不会突然从一堆石头里变出大块的黄金来犒赏自己这些人。
“大人,他们要过一会才能到城堡下的,”士兵谨慎的解释着“您看到他们面前的那片雾气了吗,那是一小片盐水湖,他们必须绕过去才行。 ”
“考雷托尔……”伦格扶着墙垛看着逐渐靠近的队伍,不过在他手上稍微用力之后,他听到了墙上发出的一点断裂响声。 他慢慢松开手,看到自己因为用力扶过的地方居然有一块已经松动,这让他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他抬起手回头看了看已经尴尬得脸上变成紫色的管家,然后摇着头转身走下了木梯。
“告诉我们的人小心点,这地方简直是一团糟。 谁如果因为不小心掉进地板卡断脖子,那只能算他倒霉。 ”马克西米安对身后跟随的教众低声吩咐着,他看到伦格走到水井边用木桶里的水洗着手,就立刻跟了过去“大人。 我们也许该好好修缮一下您地领地,毕竟这里有可能会成为整个教派新的驻地。 至于修缮的费用您尽可以向教众们募捐,他们会很愿意向您表示虔诚的。 ”
“不,马克西米安你错了,”伦格一边用随身的手帕擦拭着被凉水冻得发红的双手,一边微笑着否定着书记员的话,尽管他看到马克西米安因为这个想法变得兴奋不已“我们地教团必须在耶路撒冷。 而且我们更不能让他们再捐助,哪怕是一个苏德勒斯都不行。 我们是在让他们寻找虔诚。 而不是贩卖虔诚。 这是我的话,你尽可以记进你地那些手稿里去。 ”
“可是,我们如果没有钱该怎么办,难道您不知道单是那些士兵的报酬就可以让您变得一无所有吗?”马克西米安焦虑的问着,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快变成个财务官而不是书记员了。
“的确很困难,可是如果收取捐款,那我们所有人很快就要因为这点小利变得一无所有。 而不只是我一个人变成穷光蛋。 ”说完这句让书记员莫名其妙的话,伦格就随手把手帕收起来向已经敞开的堡门走去。
一队骑士夹带着灌进门洞的寒风护卫着一辆马车冲进了城堡,在人们慌乱地闪避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队骑士迅速在马车前的空地上排成了一队横列。 然后他们就沉默的看着走过来的伦格,一时间,只有他们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和踏动地面的声音。
“吱呀”一声,随着车门敞开,一张熟悉的年轻女人的脸出现在伦格面前。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