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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塔索不是贡布雷。 ”瑞恩希安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一张大桌边看着铺好的一张地图,他的手指在标着考雷托尔的黑点上微微轻点。 然后他的手指慢慢向上越过代表大片空旷沙漠戈壁的空白在叙利亚的土地上延伸着,直到触到一个让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的地方——大马士革。
瑞恩希安的手指不停的在这两个地方之间来回滑动,直到似乎确定什么之后,他的眼睛变得逐渐清亮起来。
“是这样吗,那个贡布雷!”
瑞恩希安突然抬起头盯着局促不安的塔索,这让老兵痞全身一冷一热的,他的脚步开始向后微微错动,想离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远些的念头让他恨不得扔下手里的钱袋转身就跑。
瑞恩希安似乎看出了塔索的不安,他脸上露出个安慰的笑容,微微抬起手示意已经满脸冷汗的老兵痞平静下来,不过当他顺手抚摸额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头上也已经一片汗水。
“那个贡布雷,”商人慢慢坐到桌边回头看着地图,他的双眼已经没有离开那条被他划出的看不见的路线,过了好一阵他抬起头看着塔索,用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透着疑惑的口气轻声问:“告诉我,你相信奇迹吗?”
“老爷您说什么?”塔索小心的问着,他不知道这个似乎把一切都握在手心里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是说奇迹、上帝地赐予、神圣的力量或者叫……”说到这里瑞恩希安稍微犹豫,然后他开口说出了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词“先知吗?”
“老爷这个。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伦格那种奇迹,那的确是上帝的赐予,我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塔索开始不住地唠叨起来,他拼命的用诉说伦格地不凡衬托着自己的重要,他不想让这位老爷觉得自己没用,一想到可能会因此被抛弃他就觉得畏惧,因为他不知道一旦被认为没有了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也许上帝就是通过这些奇迹甚至就是通过伦格那样的例子。 让我们见识到他的神圣呢。 ”
“的确,神圣。 ”瑞恩希安又回头看着地图“撒拉森人相信先知。 他们说默罕默德是他们最后的先知,他能知道还未发生的事然后给世人启示。 ”
“上帝,这是异教徒地邪恶思想,”塔索有些畏惧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他不知道这位老爷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些,这让他觉得既不满又畏惧“他也许能知道什么,可那一定是魔鬼给他的力量。 ”
“也许吧。 ”瑞恩希安显然并不想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下去。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过了好一阵才从冥思般的沉静中清醒过来,他最后一次在地图上那条已经被他割出的深痕上用力一划,从大马士革到考雷托尔。 然后他的手指突然一拐,一条直通耶路撒冷地无形路线似乎出现在他的眼前。
同时,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滚滚征尘中无数大军跨过广袤的沙漠,席卷而来!
“先知……”
塔索听到瑞恩希安慢悠悠的再次吐出这个让他听了就不自在的词。 他有些心虚地偷偷看着这个举止乖张的富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可塔索知道这个人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力量,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连那些耀武扬威的贵族老爷也无法这个总是一脸笑容的大商人比。
可是今天的瑞恩希安却好像显得十分奇怪,似乎有无数的困扰包围着他,这让他看上去就好像一下失去了无所不能的力量,好像第一次这个人也站在了选择的十字路口,不知该走向哪里。
过了好一阵瑞恩希安转过身。 他的眼睛紧紧看着塔索,在这一刻他似乎正在为自己地抉择在内心里不停地斗争,直到塔索因为不安已经第二次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水,他才慢悠悠地说:“你回去告诉贡布雷子爵,我希望能尽快见到他。 ”
“是的老爷,我这就去转告,”塔索麻利的回答着,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的老爷,然后他稍微小声的试探着:“那老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想送给你件礼物”瑞恩希安一边说,一边随手打开了身后通向里间的房门。
“上帝!”塔索的叫声立刻响彻不大的房间。 他看到那个刚刚给他传信的哈里多脖子上套着根绳子。 脸色泛青的悬空吊在里间的房梁上。
“这个人他是我的手下,不过我杀掉他是为了你。 ”瑞恩希安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好像根本没有因为自己隔壁有具尸体介意。
“为我?这是……”塔索恐惧的看着这个在他心目中快成恶魔的人。
“他和你老婆通奸,就这么简单。 ”商人随口说出一个让塔索目瞪口呆的答案“这个你可以问你老婆,至于你怎么处置她就随你自己了。 如果是我,也许会用把匕首割断她的喉咙。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着塔索一字一句的说:“我讨厌背叛。 ”
说完他抬手示意失魂落魄的塔索离开,然后他的眼睛又落在那份文件上认真看着,好像那上面有着多么重要的内容。
尽管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阿勒颇的奈里兹已经前往耶路撒冷!
………………
“为什么呀,傻孩子!”站在门廊下的玛丽对儿子不停抱怨着,她肥胖的身子不住鼓胀着,原本黑红的脸颊这时候已经几乎完全黑下去了,因为生气不住煽动的鼻翼看上去更大了一圈,这让站在不远处的马克西米安有些想笑。
“你这个傻孩子难道在那儿被人伤到头了?”玛丽搬住儿子的头不住看着“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拒绝和一位公主结婚,一位公主呀!更别说她还有资格继承伯国。 我的上帝你这个孩子在想什么呀!”
“一个已经灭亡的伯国,已经灭亡的。 ”伦格从母亲的蹂躏里挣扎出来微笑着纠正。
“别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的,我只知道你拒绝了一门对你大有好处的婚事!上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一个不把自己的好运当回事的傻瓜!”说到愤怒处的玛丽再也顾不上考虑子爵大人的威严,她伸出胖手就去抓儿子的耳朵。
这个举动让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几个随从立刻冲过来,马克西米安小声的劝慰着气急败坏的母亲,不停许诺着以后还可能有的机会。 阿历克斯飞快的挡在伦格面前好让大人不至于遭受可怕的蹂躏,而法尔哥尼则领着几个亲信教众像堵墙似的挡住远处人们的视线,好不让他们看到这令人尴尬的一幕。
不过这些担忧显然多余了,人们的注意力这时完全被正带队奔进庇护所院子的伊莎贝拉吸引了。
今天的伊莎贝拉穿上了她那件精心打造的盔甲,银白色甲胄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一件宽大的白色披风从肩头直接盖到白马马股,这让她看上去就更像位神俊的少年骑士而不是一位公主。
“陛下。 ”终于从母亲魔爪里逃出来的伦格大步走到伊莎贝拉马前鞠躬行礼。
“还没正式加冕呢,”伊莎贝拉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少女的羞涩“还是叫公主吧。 ”
“如您所愿公主。 ”伦格好笑的看着这个样子的伊莎贝拉“您来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让你见位很特别的客人。 ”伊莎贝拉轻抚爱马鬃毛,这时她听到一声让她恼火的马嘶,那是看到马美人之后开始兴奋的比赛弗勒斯。
看着并辔离开的那两个人玛丽舔着嘴唇琢磨着,过了一会儿她笑嘻嘻的对别人说:
“也许我儿子娶位圣墓守护者更适合他的身份。 ”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六十四章 客人纷至沓来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六十四章 客人纷至沓来
在阿克萨清真寺外一棵菩提树下,奈里兹混在大群朝圣的穆斯林中静静的跪伏在地上。 他的脸完全埋在手里,一阵阵低沉的背诵可兰经的声音在清真寺外泛起悠扬的回声。 在他身边,来自不同地方的朝圣者聚集在一起,向着这座证明着默罕默德曾经骑马登上天国的寺院许下最虔诚的愿望。
不时人群里会听到一声声的哭泣,那是远道而来的朝圣者见到自己心目中的伟大圣寺,居然被身披红十字罩衫的异教徒占领而发出的愤怒和羞愧的哭声。 在和站在寺门口的十字军兵士对视时,他们的眼中蕴育着仇恨和愤怒,同时那些兵士也用戒备和敌视的眼神看着他们,整个清真寺似乎被包围在一股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的可怕气息之中。
“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努尔丁的儿子,那有什么特别的吗?”远远站在清真寺门里看着外面的杰拉德仔细端详着人群里的奈里兹,他一时间看不出这个和其他人一样身穿破烂阿拉伯长袍的人有什么特别,而且对异教徒天生的厌恶让他也不愿意去仔细观察一个撒拉森人。
“当然有特别的地方,大团长。 ”闻讯赶来的雷蒙也仔细看着那个人,他无法说清自己听到巴里安告诉这个消息时是种什么心思。 在短暂的刹那,他想过立刻来见他,可也想过要立刻派人给萨拉丁送信。 他相信对萨拉丁来说,能铲除努尔丁最后的血脉是和攻陷圣地差不多一样重要地事。
可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 雷蒙还是决定不去做那种让他觉得羞愧的事,尽管他自己也知道实际上这和所谓荣誉无关,但是他也知道和努尔丁儿子的合作从某些地方说,也许要比把他出卖给萨拉丁更有利。
当想通这些之后,雷蒙就开始为这位撒拉森贵族的安危担心了,他怕那些虔诚却明显愚蠢的十字军骑士们知道这个会伤害到这位抗击萨拉丁的‘同盟者’,于是他立刻带领随从急匆匆的赶来寻找奈里兹。 直到走进阿克萨清真寺之后,在巴里安地提示下见到那位安然无恙的沙漠贵族。 雷蒙才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
而当他知道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居然也知道在那些异教祈祷者里,有一位撒拉森贵族而没有轻举妄动之后,雷蒙不由对这位站在盖伊一边总是和自己作对的大团长稍微有了些好感。
“那个人能帮助我们对抗萨拉丁,他不但是努尔丁的儿子,还是在撒拉森人中有着巨大声望和号召力的显贵。 ”雷蒙急促的向杰拉德诉说着奈里兹的重要,以防这位大团长头脑一热就变了卦“他能在叙利亚的贵族里掀起反对萨拉丁地浪头,甚至如果可能他会引导着他们在撒拉森人当中爆发一场内战。 ”
“那样我们就安全多了是吗?”杰拉德抚摸着灰白的长须暗暗琢磨着。 他不知道雷蒙这些话有多少是可以实现的,可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神逐渐变得不那么冷漠了“可是他会愿意和我们合作吗,那样他可能会被他的族人看做是叛徒,也许普通的撒拉森人不在乎这个,可一个叙利亚显贵、努尔丁的儿子,他会愿意这么做吗?”
“大团长,想想这个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圣地是为什么吧,”雷蒙好像看到了成功。 他急促的低声解释着希望能尽快得到杰拉德地认同“当他走进耶路撒冷的时候,他就是在告诉我们这种合作的可能。 他人现在在这里就已经是做好的说明了。 ”
“可是和异教徒合作……”
杰拉德皱起了双眉,他在雷蒙殷切的注视下慢慢在原地转着圈子,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宿敌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罗杰。德。莫洛斯由远及近地急促声音:“那个努尔丁的儿子在哪,我要看看他。 ”
“这下可真热闹了,”雷蒙看着走近的莫洛斯和跟在他身后出现的耶路撒冷主教赫拉克留喃喃的自语着“所有人都来了只为那个奈里兹。 努尔丁如果活着一定很自傲吧。 ”
伦格陪在伊莎贝拉身边在街道上慢慢驱马前进着,不过这个活儿显然并不轻松,他要不停的用力拨转马头,好阻止比赛弗勒斯去骚扰旁边的马美人,而每次稍不留神他就会被自己坐骑带得紧贴到伊莎贝拉的身边去,这种举动让旁人看了就好像不停的想占便宜的是他,而不是他地马。
“你有一匹讨厌地马,”伊莎贝拉稍显不快的拍拍有些受到惊吓地爱马“也许它和它的主人一样。 ”说完这句让伦格难堪的话,她驱马先前奔跑了两步,可是比赛弗勒斯立刻就跟了上来。 这让两个人都不能不感到既可笑又无奈。
“殿下我能知道您想让我见谁吗?”伦格尽量用其他话题冲淡着这让人尴尬的场面“也许我该提醒您。 再过四天您就要加冕了。 这个时候您最好能安静的等待,什么都不做。 ”
“你是在教训我吗。 或者你认为你已经可以当我的摄政了?”伊莎贝拉突然不快的调转马头,她这个举动的结果是比赛弗勒斯的脑袋一下搭到了马美人修长的脖颈上,这让它不由高兴的打了个很冲的响鼻。
“你以为自己可以像雷蒙对我的哥哥,还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