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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嘶吼,他手里那柄异于常人的大剑象刮起的血腥旋风般横扫过每一个面前的敌人,大蓬的血水在他地剑下喷溅出来!
而整个营地这时则到处都是这样的可怕厮杀。 由骑士们组成的盾墙在敌人的攻击下劈砍得东倒西歪,但是从盾墙后伸出的长矛利剑却又如带着锋利背刺的刺猬般横冲直撞,戳刺砍杀!
“Σκοτνω!”一声大吼从敌人队伍当中响起,一个全身被链甲包裹的壮汉抡着一柄带有钉刺的硕大钉锤驱马直冲被骑士们守护的伊莎贝拉营帐,他象被投石机扔出的石弹般地身体裹挟着战马地巨大冲击猛然撞向盾墙,在一片惨叫轰鸣声中。 他胯下的战马被戳出地长矛刺得血肉横飞,可是沉重的身躯却不可阻挡的直接砸到那些骑士头顶!
在他们的呼喊惨叫声中,那个壮汉也被从他们的头顶直抛过去,轰的一下摔在帐幕前!
“不能让他进去!”一个女骑士用几乎是扭曲的声音嘶叫着,护卫们没命的奔向那个壮汉,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伊莎贝拉不在这里,敌人就会四下分散,到那时女王就更加危险!
“Σκοτνω!”在地上不住翻滚的壮汉又是一声喊叫扑向帐篷,他手里链锤的锤钉扯起帐幕席卷而入,所有人几乎都稍微一顿。 他们看着那人猛然消失在帐篷门口!
瞬间的僵持只有一刹。 随着一道黑影“呼”的从帐篷里飞了出来,嘶喊声霎时再次响起!
“嘭!”落地的壮汉全身扭曲着在地上抖动着。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向外灌出血水的脖子,嘴里不出的发出“哦~哦~”的哑叫。
被这一幕惊住的人们立时发出一阵惊呼!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帐篷,直到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皮肤苍白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结阵!”
陌生男人发出一声大吼,随着从他身后出现的伦格和伊莎贝拉,一阵欢呼立刻从已经零散的队伍里爆发起来。
围拢在附近的骑士们奋力靠拢,他们挥舞着武器把自己的主人团团围在中间,似刺猬般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大人,我希望今天能成为向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日子。 ”赫克托尔双手抱着长剑举到胸前,随着一声高吼。 他的身体突然奇迹般地弹了起来!
他令人咋舌的从两柄长矛中间的一个缝隙里突然跳过,在对面敌人还没明白过来时,剑锋已经掠过两个敌人的脖颈!
污浊血水刚刚喷溅出来,赫克托尔身体怪异的一转,在黑袍下摆的扬起中突然奋力前刺,一个才举起长刀的敌人已经被他一剑刺中肋下,惨呼倒地!
“以大人地名义!中央结阵。 前进!”瞬间连杀三人让赫克托尔的声音气势暴涨,随着他手中利剑地飞舞挥动。 围拢在身边的骑士迅速怒吼着跟了上去,被突然袭击搅乱的队伍似乎找回了令他们镇定的决心,象撒乱的水珠般向中间聚集过来的骑兵越来越多,营地前霎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情景——原本因为来不及上马被迫徒步地骑兵们居然悍不畏死的向人数多于自己的敌人包围了过去!
因为狭窄的空间再也无法发挥冲击威力的战马,这时成了那些敌人的噩梦,他们的战马被长矛戳刺撂倒,而他们自己则在倒地后立刻被更多的刀剑砍成了碎片!
最后地短兵相接开始了!越来越密集的聚集在一起的骑兵们如一道半圆的铁墙般向敌人压去。 他们的手中的武器和身上地铠甲在这场纯粹的砍杀中发挥了作用,坚实的盾牌和盔甲让他们的在敌人面前悍不畏死的冲击着!毫无技巧的劈刺戳砍人体的可怕声音夹带着凄惨的惨呼哀号汇集成令人胆寒的乐章,地面上早已经被血水搅成一片红泥的土地湿滑恶心,随着骑士们越聚越紧,他们地脚下出现地尸体也越来越多,而那些还在颤抖抽搐的人则在泥泞中无力地呻吟挣扎着,直到终于慢慢沉寂下去或是被一柄匕首割开咽喉。
敌人开始动摇了,这些凶悍的对手突然袭击后的疯狂杀戮在变得有秩序的骑士们面前开始混乱。 他们不停的东冲西杀,试图冲破这看起来并不严厉的包围,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这些人已经被挤压到了营地中间一块下斜的凹坑里,对着从上面围拢过来的敌人,他们的冲击很快就被顽强的打了回去。
“围住他们!”赫克托尔的叫声在队伍后面再次响起,他从地上抓起一块硕大的石头奋力向背挤压在一起的敌人头上砸去。
随着“嘭”的大响一个敌人被石头砸倒。 这个举动先是让所有人都稍微一愣,接着在外围的骑兵们就开始纷纷抓起地上的石头向挤在一起的敌人砸去!
看到敌人纷纷举起手里的盾牌抵挡着头上飞来的石头,赫克托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容,他突然抓起地上长矛蹲身从人群缝隙间向里面用力一刺!
一声凄惨的嚎叫立刻从人群里响起,一个几乎还是孩子的敌人捂着狂喷鲜血的下身惨呼着向前栽倒,可是因为被挤在中间,他无法倒下的身体只能随着不住骚动的人群摆来摆去,从他下身流出的内脏被他自己和别人踩在脚下,立刻变成了一堆无法认出的烂泥。
赫克托尔的举动无疑这时已经成了典范,更多的骑兵开始纷纷效仿。 他们一边从上面扔出石头匕首短矛。 一边从下方奋力戳刺那些为了抵挡头顶的袭击举起盾牌露出身体的敌人,一时间包围圈中惨呼四起。 血肉横飞。
“上帝赐予我杀戮的权力,”赫克托尔嘴里不住念叨着从燃烧的火堆中抓起了一支火把“全体后退!布枪阵!”
伴他的命令向后轰然一退的骑士们在如鱼鳞般的盾墙后立刻竖起了一片长矛!
“宽恕我的罪。 ”赫克托尔喃喃的发出一声祈祷,在对面敌人恐惧的注视下,火把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翻滚着划起一道弧光投进了敌群之中。
随着空中不住晃过的火光,大束的火把投进了凹坑之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被烧着的身体疯狂的到处乱撞,一些全身着火的人不顾一切的扑向包围圈,却被伸出的长矛戳透身体,象个巨大的火把支在地上疯狂扭动着,在火焰和浓烟中发出中人欲呕的焦臭气味。
“上帝!”远远的被女骑士们围拢着的伊莎贝拉恐惧的捂住了眼睛,可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却像针般刺进她的耳朵。
一双手挡住了她的耳朵,伊莎贝拉无力的把头斜在伦格的肩后,即使如此,她还是发出一阵痛苦的干呕。
“这简直是个魔鬼。 ”一个搀扶着伊莎贝拉的女骑士看着赫克托尔的背影,这个代替黛萝成为队长的女骑士声音里有着无法掩盖的畏惧和厌恶,她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似乎是在驱赶什么邪恶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魔鬼……”伦格咬紧下唇看着凹坑里的熊熊火焰,那可怕的情景让他似乎看到了将近百年前耶路撒冷被攻破时十字军所做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只是当他自己面对这些,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
当火焰终于熄灭,站在一块高地上,伦格遥遥的望着远处已经变淡了的灰色烟尘。 空气中依稀还混杂着令人恶心的焦臭,有时候甚至会有一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灰烬随风到处飞舞。
这让那些勇敢的女骑士们全都畏惧不已,即使是男人也不能不承认被这个可怕的人间地狱吓得不轻。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证明?”伦格用黑袍拢住身体看着站在面前的“屠夫”,他已经听到有人在背后这么称呼这个人了。
“是的大人,我相信这是我最好的证明和誓言,”赫克托尔脸色平静的和伦格对视着“当那个孩子给我送来您的书记官转交给我的那封信之后,我就知道您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我必须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毕竟我刚刚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现在大人,我已经证明了。 而且我要向您发誓,如果能得到您的信任我会永远忠诚。 ”
“永远的忠诚……”伦格好笑的看着这个如他自己所说,刚刚背叛了旧主的人“我必须承认你的智慧和残忍,至于说你的忠诚,”伦格微微前倾身子轻轻问着:“你真相信忠诚这种东西吗?”
赫克托尔苍白的脸上刹时出现一阵错愕,可伦格接下来却已高声宣布:
“罗斯。赫克托尔,我承认你的忠诚和你表现出的勇敢,在这里我正式接受你的誓言,欢迎加入我们的教团。 ”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九十一章 分道扬镳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九十一章 分道扬镳
赫克托尔看着远去伦格的背影微微出着神,他无法想象这位上帝的宠儿究竟在想些什么。 更不明白他既然知道接纳自己的危险却有为什么要让自己留下。
“也许他自认是能改变一切的圣徒。 ”赫克托尔稍带着些许讥讽的吐出这几个字,不过当回头看到一个正躲避瘟疫似的从他身边匆忙经过的漂亮女骑士,他立刻就忘记了还在思考的问题,大步跟了上去。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能为你服务的荣幸?”他嘴角挂着如魔鬼般的诱惑微笑对女骑士打了个招呼,不过换来的却是一声恐惧的惨叫和四周响起的一片刀剑出鞘的声音……
“你真的要让那个人成为你的手下吗?”伊莎贝拉斜靠在从被焚毁的营地里抢出来的一张靠床上,对走进帐篷的伦格疑惑的问着,尽管那张靠床还夹带着些许的焦糊味道,但是她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在乎,她显然对那个被人们称为屠夫的赫克托尔更为关心“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个麻烦吗?”
“你听说什么了吗,陛下?”伦格坐到伊莎贝拉对面的石头上看着始终保持着耶路撒冷王族气势的**,他不能不承认即使是在最危险的时刻,这个身体里流淌着鲍德温家族血液的**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她的勇敢和对荣誉的执着程度甚至一些男人都无法图及。
“我听说了他的事,他甚至背叛了从小把他养大地约瑟林。 难道你不怕他有一天会背叛你,难道你不怕他是个犹大?”伊莎贝拉抬起斜靠的右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可是她这个动作却让她已经呈现出**风韵的婀娜身姿更显突出。
看着这具如山峦般起伏的身体,伦格的心中不由晃过另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的身影。
他不知道那个让他又爱有恨甚至还有些畏惧地女海盗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是在这个荒芜干燥,还不住飘荡着恶心焦臭的沙漠深处,他却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让他为之牵挂地女人。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女人?”
伊莎贝拉的话让伦格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滞。 他真有些想象不到为什么女人都会对这种事情如此敏感,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很快就分散了眼前**的心思:
“陛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耶路撒冷。 如果说我的离开是被迫无奈,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突然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力到君士坦丁堡去呢?”
“我为什么要去君士坦丁堡?”伊莎贝拉稍微提高地反诘声在帐篷里回荡着,她从床边的火炉里拿起一根熏香放在鼻子边嗅着,好驱散床上传来的那种令人不快的味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你,你会相信吗?”她把头靠在靠床的高背上,胸前一双原本圆润高挺山峦显得更加丰盈。
“陛下如果你不开玩笑我会更加感谢。 ”伦格站起来盯着脸露娇嫩笑容的伊莎贝拉毫不领情的回答着。 虽然他可以隐约猜测到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毅然离开拥有自己宝座的圣地。 但是他还是一时无法相信她会真地这么做。
“如果你能不穿这身黑袍我会告诉你更多的东西,”伊莎贝拉伸出手指捻着伦格黑袍的前摆“或者我也许会考虑让你穿上更加显赫的袍子,譬如耶路撒冷的金十字架袍。 ”她在说出让所有人听了都会心跳加速的许诺之后歪头看着直视自己地伦格,一时间帐篷里一片寂静。
横在两个人中间难以名状的沉寂终于随着伦格躬身行礼被打破,他的右拳紧贴左胸随着躬身行礼向前平伸,同时平静的向望着自己的伊莎贝拉轻声说:“我想你该休息了陛下,毕竟我们刚刚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 ”
说完,他丝毫不顾伊莎贝拉欠身伸手试图挽留。 转身向着帐外走去。
“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伊莎贝拉嘴里迸出被忽视的羞怒诅咒“我会让后悔你今天的态度!”
………………
队伍在干冷的戈壁滩上徐徐行进着,当走进只能依靠娴熟的向导才能度过地这片荒芜世界地时候,伦格似乎又回到了那段遇难后被劫持到沙漠里的时光之中。
只是那时地一切在这时却早已经物是人非,托尔梅已经摆脱了世俗中永远无法图及的飘渺梦想,随着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