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你说什么?!”马克西米安声音突的一颤,虽然从未真正和这位地位显赫的的黎波里伯爵接触。 可对于这个曾经作为耶路撒冷摄政,又一直用勇敢和智慧对抗萨拉丁的伯爵,他的内心始终充满崇拜敬畏。
所以当这位伯爵突然说出这句让他在烦躁中更加不安的话之后,马克西米安尽量保持的稳重和隐忍终于动摇坍塌了。
“书记员,也许对你来说领导一个教团实在是个重任,或者说有些过于沉重了。 ”雷蒙站起来拍着年轻人地肩膀“你是个不错的书吏,如果可能你甚至有机会成为一位显赫贵族身边的掌玺官。 可是让你成为一群追求上帝真意的祈祷者的领袖。 未免是在为难你了。 甚至连那个上帝的宠儿也不一定能胜任这样一个职责,这不只是虔诚就可以做到地,更多的是需要拥有能把虔诚付诸实施的能力。 可是你自拥有这样的能力吗?或者你认为贡布雷子爵拥有这样的能力吗?”
“子爵大人是上帝的宠儿和圣枪的守护者,”马克西米安尽量为自己也为伦格守卫着最后的尊严,虽然他的信心已经被雷蒙听似随意的几句话打击得摇摇欲坠,可是对伦格地忠诚和上帝宠儿奇迹地执着却依然让他顽固的坚守着最后地阵地“大人会为我们指引出一条道路的,这是上帝赐予他的荣耀和使命。 ”
“荣耀和使命,呵呵……”雷蒙低低的笑声让马克西米安一阵心烦意乱。 可是却有不能不恭敬的听着他的话“我也认为自己拥有上帝赐予的荣耀和使命,我认为自己在这个时代降生就是为了响应上帝赐予我的守卫圣地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
雷蒙拔出腰间的长剑举到马克西米安面前:“看看这把剑,这剑上的每一个缺口都诉说着一个故事,那是我为上帝服务的证明,可是这又怎么样?萨拉丁依然窥伺着耶路撒冷。 圣地依然到处危机四伏。 ”
宣泄般的吐出一口气,雷蒙望着开始认真听着自己话的马克西米安:“好好想一想,为你那些从遥远的地方来到圣地的兄弟好好想想,为伦格好好想想,要知道我对他是十分器重的。 也为你自己好好想想。 难道这一切不应该交给一个更有能力让你们在圣地发扬教义的人吗?虽然这看上去有些世俗,但是在耶路撒冷这个人间天国,世俗和神圣难道真分得那么清楚吗?”
“是这样吗?”雷蒙的话让马克西米安的心底不停的翻腾,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听那些话,同时在圣地长期居住接触的现实也让他无法不接受雷蒙的诱惑。
他的声音模糊,头上出汗。 手掌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 可这一握。 却让他触到了手心里紧紧攥着的一张柚草纸手稿。
“大人我承认您的话完全正确,”马克西米安小心的回答着。 他提心吊胆的看着眼前的伯爵,心里不住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事“但是如果这样,我们的教团就会成为一个世俗的教团。 我们将失去了追求上帝赐予我们每个人自由的权力!而且这一切只有子爵大人才能决定,所以我无法对您的好意予以回应。 ”
颇为意外的看着突然变得坚强起来的马克西米安,雷蒙的眼中在刹那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凌然。
“上帝赐予每个人自由的权力……”雷蒙嘴里轻轻念着这句对他来说不可思议的话,可在稍一诧异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淡然微笑。
在月光中他的眼神清澈柔和,丝毫没有因为遭受到了一个小小书记员的拒绝露出愤怒狂暴,甚至他的笑容里还透出小小的赞许。
“一切都是上帝的意志,即使最终会付出代价,可你们为追寻上帝真意所做的牺牲也应该能得到灵魂的拯救了。 ”雷蒙宽慰的再次拍拍马克西米安的肩膀“我听说你们把自己称为救赎骑士团?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贴切的名字。 救赎自己救赎世人,对吗?”
“是的大人!我们愿意为上帝真意付出自己一切!”马克西米安尽量坚定的诉说这些信念的同时手心却攥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贸然说出这句连他刚刚看到时都觉得难以接受的话。
“我想我也该到了离开的时候,”雷蒙稍稍一笑转身离去,可没走出几步他想起什么般突然站住,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忐忑不安的马克西米安“告诉我书记员,你那句‘上帝赐予每个人自由的权力’是谁说的?”
看着一时变得目瞪口呆的年轻人,雷蒙的嘴角微微一抖,可他最终还是忍耐住,没说出那个心里猜测的名字。
“小心些年轻人,你这话会给你们的教团带来麻烦,特别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 ”
雷蒙重重的“他”字直接砸在马克西米安心头,他额头不住溢出冷汗,贴身衣服已经被浸湿塌在身上。
“主呀,我都说了些什么……”马克西米安颤抖着不知不觉向圣山方向走去,而他手里那张柚草纸文稿早已经因为汗水的浸透变得稀烂。
“上帝原谅我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这真的是上帝的意志吗?”他跪在一块石头上不住低声祈祷,直到肩头被人轻轻一拍。
“在这种时候感悟上帝意志,的确不愧是上帝宠儿的忠实信众。 ”瑞恩希安声音轻缓的在马克西米安耳边小声说。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九十四章 耶路撒冷盛宴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九十四章 耶路撒冷盛宴
盖伊站在突出在城堡塔楼外的露台上看着下面熙攘的人群,下面传来的喧嚣声浪和阵阵嘈杂的吆喝不但没有让他不满,甚至盖伊的嘴角还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今天的天气并不很好,整天都阴沉沉的,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耶路撒冷国王的好心情,他很宽大的饶过了个险些把一大盘热汤泼到他新做的紫红色丝绒长袍上的仆人,还顺手赏了另一个手脚麻利的收拾残局的仆人一个金币。
而且这一整天他人都是笑呵呵的,对妻子笑,对属臣笑,对仆人笑,甚至还对一个来向他申请贩卖许可权的撒拉森商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说起来他也的确应该感到高兴,尽管吕居安的盖伊是西比拉公主的丈夫这个名声早为人所知,但是一直以来他也始终只停留在西比拉公主丈夫这个身份上。
从开始来到圣地时不被雷蒙待见,到后来被他那个永远无法摆脱阴影的小舅子所厌恶、抛弃,在外人看来依靠卖相一步登天的法国穷小子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辛苦和艰难。
即使终于如愿的带上了耶路撒冷的王冠,可盖伊却认为自己从没有真正享受过一天成为国王的权力。
不论是尾大不掉已经俨然成为国中之国的两大骑士团,还会根深蒂固位高权重的东方贵族,那些人始终都像一群蛰伏在他的身边,随时会把他从国王宝座上拉下来。 然后撕扯成几块地野兽。
没有人知道在无数的深夜中,西比拉总是被丈夫噩梦中的呻吟惊醒,然后这位人们为之倾慕的耶路撒冷女王会竭尽全力用自己妖娆的身体和火热的激情,平复丈夫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只有很少地人知道,这位总喜欢穿华丽的法兰克式长袍地国王,在他夹棉衬衣下始终套着一件软甲。 而他肋下的佩剑也绝对不只是威严的装饰,而是一直被命令磨得锋利无力。 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这就是盖伊,一个外表风光。 却始终如履薄冰的耶路撒冷国王。
可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就在今天晚上几乎所有的耶路撒冷贵族都蜂拥着,甚至是争先恐后的拥进王宫,那些平时傲慢的第一东征时地贵族后裔们现在再也不敢用轻蔑的眼神看待这个他们不喜欢的国王了,至于那些原本和盖伊一起来到东方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这时候更是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每见到一个人。 他们都会大声向对方喊着“盖伊国王万岁。 ”或者是“上帝保佑耶路撒冷国王,”这一类炫耀的话。 在经过了多年在圣地的出生入死之后,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最终统治耶路撒冷的,是他们这群人中地一个,而不是那些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老贵族们。
不过盖伊今天并不想对他们这种明显有些炫耀的举动加以呵斥,也许以前他会这么么做,可现在他不会了。
当雷蒙伯爵在众目睽睽之下陪着他骑马走出城门之后,他就知道一个震动耶路撒冷的消息已经开始蔓延了。
可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更让人们不可思议的是,当他们看到狩猎回来地雷蒙居然下马在路边鞠躬等待国王的时候,他们终于知道了一个虽然猜测却不到最后时刻总是无法相信的事实——的黎波里世袭伯爵雷蒙,已经向盖伊表示臣服了!
这样的事在耶路撒冷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并不那么聪明的人也能猜测到的答案让所有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吕居安的盖伊已经不只是西比拉女王的丈夫,而是耶路撒冷国王!
至于另一个让人们同样关注。 这时想起来又觉得更有深意的关于伊莎贝拉离开地事实,更是让很多人都立刻做出了自己应该倒向哪一方地决定。
于是国王盖伊即位后第一次正式的宫廷宴会就在无数人地期盼中突然召开了。
虽然按照以往历任国王惯例,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有些草率,可是在手忙脚乱的宫廷总管和明显并不很赞同的传令官的安排之下,这次盛大的宫廷宴会还是如期召开了。
“我真该好好感谢你克里福特,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完成一些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的要求。 ”盖伊回头看着靠在塔楼石头门框上正一下下的用匕首撬着核桃的传令官“如果能再管住那张总让我生气的嘴,我也许会考虑让你成为那位玛蒂娜公主的丈夫,她现在好像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位丈夫了。 ”
“那么说贡布雷子爵和汉弗雷子爵是没有这个机会喽?”克里福特用劲一攥,“咔吧”一声捏碎了手心里的核桃“我记得陛下你曾经向这两位年轻子爵都承诺过要让他们摘取到那位公主的花冠(花冠意喻处女)。 ”
“要知道并不是我要食言,可显然那两个年轻人没这个福气。 ”故意用无辜口气说着俏皮话的盖伊调皮的向自己的同伙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的脸色转而一正。 在从克里福特身边经过走下塔楼的时候,他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塔楼里回荡起来:“我会给那位公主发去命令。 这一次我不想看到什么骑士之间的决斗和争夺公主爱慕的喜剧,我要你尽快成为考雷托尔领主,然后是埃德萨的伯爵。 ”
“一切如您所愿,我的陛下。 ”克里福特心满意足的稍一鞠躬,把匕首插进腰间的刀鞘,跟在盖伊身后走下了塔楼。
灯火通明的宫殿,和被毫不顾忌破费的西比拉命令人用大股的牛油灯照得亮如白昼地走廊甬道,还有用上等细麻桌布铺就。 沿着整条走廊直接延伸到花园里的长长餐桌,都让所有到访的人感受到了国王夫妻的奢华和尊贵,而还没有正式开席就已经在每个人手里都灌得向外流淌的红葡萄酒,则让一些还略带旁观的人也很快变得眼花耳热,意气盎然起来。
至于那些绝不和普通贵族混在一起,已经在离国王座位最近的席位上等待国王地大贵族们,他们只是相互低声议论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
可即使如此。 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总是不停地把眼光落在那两把对面设立铺着绿色织毯的座椅上。
那两把椅子很有趣的相对而设。 它们被分别安置在三把王座的两侧,就如同两头虎视眈眈的猎犬般遥遥对峙。
“据说雷纳德已经表示不会参加这次宴会。 ”耶路撒冷主教赫拉克留忧心忡忡的低声对身边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杰拉德说,他灰白地眉毛皱的都快成了一个疙瘩,这和他平时那种总是安静平和的样子显得截然不同“他说现在的所谓和平是用出卖主基督的血换来的。 说起来我觉得他这么说有些过分了,要知道他这是在公开批评一位国王。 ”
“可是我倒更愿意为‘虔诚者’雷纳德祝福。 ”杰拉德随手推开一个仆人放在自己面前色泽诱人的葡萄酒,举起个陶瓷碗喝了口里面的清水,然后一边嚼着沾了盐地黑面包。 一边大声反驳着赫拉克留的话。
他的声音坚定清晰,在原本颇为平静的餐桌上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我们的大团长一定要给我们布道了。 ”一位贵妇人自认有趣地开着玩笑,可当她看到四周人脸上凝重的表情后,赶紧尴尬的低下头去,悄悄的喝起自己的酒来。
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颇为满意的杰拉德,回头看了看悻悻的赫拉克留和对面一脸不以为然的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罗杰。德。莫洛,深吸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在逐渐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