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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从火焰里传来!
还没有死掉的病人的身体暴然直立起来,这个如巨大火把般的燃烧物在空地上疯狂的跳动着,然后他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猛然冲向埃里奥特站立的方向,可是紧接着他就被一块石头绊倒,在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中,不住挣扎的躯体在地上翻滚着,蜷曲着,直到最后终于一动不动。
“主基督宽恕我!”那个扔火把的士兵看着这可怕情景嘴里发出呻吟,他不顾一切的转身想跑,可是随着对面几柄伸过来的长矛递在他的面前,看着对面一个人手里已经点燃的火油瓶子,这个士兵才知道,自己也已经成为了要被烧死的一个!
“不,不能这样……”
士兵恐惧的呻吟着,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随着一道在空中晃起的亮光,火油瓶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霎时,又一个泛着可怕臭味的巨大火把燃烧起来!
“上帝呀!你们这些魔鬼!”痛苦的士兵在空地上不住晃动着,同时他的嘴里发出可怕的诅咒“你们谁都逃不掉的,你们所有人都会下地狱!耶稣!圣母!”
可怕的诅咒令站在四周的人一阵胆寒,他们当中忽然又人疯狂的举起长矛戳刺那个“火把”,直到它栽倒在地,熊熊燃烧!
“现在是我们去让那个引起这一切的人负责的时候了。”看着那两个燃烧的火堆,看着四周士兵们恐惧的眼神,埃里奥特从嘴里蹦出这句话。
他把手臂高高举起,手腕上的金质十字架立刻在空中摇晃起来:“跟随我,我们是虔诚的,所以我们能避开一切魔鬼的灾难,这些灾难是因为有人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那个人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现在他不但自己疯了,还想用瘟疫把我们都带进地狱,只有惩罚那个人才能拯救我们,上帝的意志!”
“上帝的意志,惩罚魔鬼!”
不论是贵族骑士还是普通士兵,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彻底疯狂起来!
一片声嘶力竭的呐喊从村子里响起,那声浪高得甚至连在村外的克尼亚军队也不禁感到一阵不安。
正在不停在村外骚扰的克尼亚骑兵惊慌的调转马头向自己的队伍里奔去,同时他们不时回头看着村子上空升起的那两股黑色的烟尘,随着迎面吹来的冷风,有几个士兵似乎闻到了那浓烟中夹带着的一种令人恶心的焦臭……
依然沉浸在杀戮游戏里的波希蒙德半靠在一张木板床上昏昏浩浩的半闭着眼睛,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一个被他斩断了四肢的克尼亚女人正发出微弱的呻吟。
波希蒙德似乎颇为兴趣的眯着眼睛看着血泊中的那具躯体,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在被斩断四肢之后,这个女人居然能一直活着,这让他不禁发出一声声的含糊笑声。
他从身边抓起最后一小罐葡萄酒胡乱灌进嘴里,然后双手拄着长剑费力的站了起来。
波希蒙德挺胸叠肚的走到那个已经发不出高声的女人面前,用手里沾满黑红血浆的剑身碰了碰她的脸颊,在他把剑尖慢慢刺进那女人的脖颈时,他听到了一阵沉闷的杂乱声音,然后紧闭的木门立刻被人从外面轰然撞开!
波希蒙德愕然抬起头,他看到自己的表弟埃里奥特一手握着长剑,一手举着十字架大步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一群骑士同样恶狠狠的盯着他,而更多的士兵则站在门外。
所有人在进来时都不由伸手掩住鼻子,尽管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勇士,但是当他们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时还是一阵恐惧胆寒!
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残缺的血腥躯体,甚至就在波希蒙德的那张床上,一颗已经开始泛黑的头颅也如一个枕头般放在床头。
而安条克公爵波希蒙德这时已经完全如一个魔鬼般的站立在他们面前。
“上帝这个人真的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一个骑士因为恐惧开始嘴唇发青,他的身子好像时冷时热的打着哆嗦,终于因为难以忍受而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埃里奥特,你是带人来杀我的吗?”波希蒙德似乎在看到这些人之后就立刻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随手把长剑插在女人的身上,然后就那样艰难的坐在了涌出的血泊中“还是你自己没有胆量,需要别人给你壮胆?”
“你这个魔鬼,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上帝,”埃里奥特用力舔着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一切也已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当真正面对这个胖子时,他还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畏惧“我们不能让你的愚蠢葬送我们,更不能让你的罪恶葬送安条克。”
“可是如果没有我,又怎么会有安条克呢?”波希蒙德笑嘻嘻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埃里奥特。即使已经被疯狂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但是当他看着埃里奥特的时候,眼睛还是露出了望着属于自己属臣的那种威严,他的手在戳在旁边的长剑剑刃上微微滑动,当锋利的剑锋割破了手腕,流淌下粘稠的血浆时,波希蒙德看着自己的血水用一种痴痴呆呆的声音说:“原来我的血也是红色的……”
终于鼓足勇气的埃里奥特慢慢的走到了波希蒙德面前,他小心的蹲下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我会是安条克最好的公爵,而我们的后代不会知道你是被魔鬼yin*的事情,所以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如果没有我,又怎么会有安条克呢?”
波希蒙德依然重复着这句话,这让埃里奥特不由一阵恼怒,可是就在他站起身来准备退开时,波希蒙德忽然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的好笑,可是这笑容却让埃里奥特感到说不出的畏惧。
“安条克已经死了,不是被那个异教徒偷走的,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波希蒙德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脸上那种好像在这时忽然清醒了的表情,埃里奥特的心里一阵恐惧,他对波希蒙德的畏惧是自小而生的,即使是现在,他的手里握着长剑面对眼前这个已经众叛亲离的人,他也被那种恐惧深深地包围着。
看着眼前坐在血泊了的人,埃里奥特略微喘息,然后双手猛挥!
一道血箭伴随着埃里奥特手里的长剑划起的寒光直喷而出!血水喷洒在埃里奥特的脸上,随着一颗硕大的头颅翻滚着落在地上,波希蒙德肥胖的尸体缓缓的先前栽去。
“砰”的一声,躯体倒地的声音传来,埃里奥特在人们的喊叫中循声回头,他看到那个先前一直在呕吐的骑士脸色乌青的栽倒在地上,同时他的嘴里正向外冒出掺着唾液的血丝!
“上帝!”
恐惧的叫喊声霎时在房间里响起,因为再次看到瘟疫的迹象,埃里奥特脸上已经一片惨白!
不祥的火焰开始在村子里燃烧起来,先是一个两个,然后越来越多,直到终于有一天瘟疫无法控制的在整个安条克军中肆虐起来。
法兰克人里发生瘟疫的可怕消息立刻传到了包围村子的克尼亚人那里。
对死亡同样畏惧的克尼亚人停止了进攻,他们远远的在村子四周点起大堆大堆的篝火,直冲天际的浓烈黑烟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够看到。
“那可真是个可怕的地狱。”在离锡斯城不太远的地方,一个白化病人用毫无表情的透明眼睛看着那股股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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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三十一章 奇利里亚之争(三)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三十一章 奇利里亚之争(三)
远处村庄中升腾着的不祥浓烟如一面透着死亡气息的旗帜,在宣示着那里是可怕的死神的领地。
赫克托尔轻轻拍打着手里的马鞭,他的眼睛不时看看身边满脸不舒服的法尔哥尼,当他看到这个原本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巨人,这时已经因为紧张脸色发青时,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也许我们该去看看,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赫克托尔用询问的表情看着法尔哥尼,他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样子让剥尸者感到一阵恐惧。
“我愿意和异教徒作战,也愿意和一切基督的敌人作战,可是瘟疫……这是神圣的教士们的事,只有神圣的教士才能避开那种灾难,”法尔哥尼难得露出的畏惧让赫克托尔的眼睛微微挑动了一下,看着白化病人显然并不想就此停止这种疯狂的想法,法尔哥尼开始担心了,他舔着粗厚的嘴唇,心里不住想着该说些什么,可是在想了好一阵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能阻止他的理由“……也许我们可以,可以……”
“可以由你冒险一下吗?”赫克托尔故意平静的问,他看到剥尸者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起来的脸上不住变换着神色,然后在法尔哥尼微微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时,轻拍胯下战马,随着战马向前行去,赫克托尔转过身向法尔哥尼吩咐着“看好军队,那可是大人最重要的财富。”
说完,他单人独骑驶向那片。升腾起黑色烟柱的地方。
“赫克托尔大人发疯了。”
一个骑兵恐惧的看着远处被浓。烟笼罩的村庄,勇敢的战士在瘟疫面前也不由感到畏惧胆怯,这一点整个军队都感觉到,法尔哥尼同样感觉的到。
“也许他自己就是魔鬼的同伴。”。法尔哥尼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他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胆怯感到气愤。
居然在那个白化病人面前胆小了吗?
想到这个就觉得一阵愤懑的剥尸者不甘心的用。手抓着胯下战马的鬃毛,当战马因为疼痛豁然立起上身时,他不由又立刻紧紧抓住马鞍,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把伦格从昏睡中惊醒,肩头上。那种针刺般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轻哼,同时额头上的冰冷终于让他清醒了许多。
“我还活着……”伦格的嘴里发出一声喃喃自语,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他立刻再次闭上眼睛,当他再次慢慢睁眼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看到了头顶上透过干枯的树梢照射下来的阳光,和在吹着冷风的院子里到处走动的人群。
“大人,您醒过来。了?”一个声调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在伦格的身边响起,他想转过身,可沉重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同时他感到一只手正轻轻按在他的肩头“大人您不要动,如果看到您乱动,那个女人可能会打我的。”
“啊?”伦格诧异的发出一声疑问,即使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可是他还是记得再次昏迷前看到的阿赛琳的脸,这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梦境里。而让他感到诧异的,则是他已经渐渐听出那个声音是谁的女人说的话。
伦格最后还是微微侧了一下头,在肩头传来的疼痛中,他看到了正注视着自己的女人,没有错,这是玛蒂娜的那个女侍。
“大人,那个,那位佐薇小姐让我在这里服侍你。”
女侍脸上的不满显然十分明显,这让伦格有些想笑,他能想象那个充满气势的女海盗站在所有人面前时的那种样子,也能想象眼前这个忠于玛蒂娜却好像被一堆骑士规矩武装起来的侍女又是如何看待阿赛琳的。
“玛蒂娜呢?”伦格开口轻轻问着,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微弱,甚至连多说几个字都好像在耗掉身上的力气。
“殿下很好,她的伤势并不重,”侍女看着伦格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不少,她还记得那些士兵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大人恰好挡在殿下身上,殿下已经被那只弩箭射透心脏了。”
想起这句话,女侍看着伦格的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虽然她依然觉得这位大人似乎不该现在就对自己的女主人做出那种有辱名声的事,但是一想到他们两个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时的那种情景,女侍就不禁在上帝面前为他们暗暗祈祷。
“我要见阿赛琳,”伦格低低的说,他没有理会女侍似乎有些不满的眼神,而是在刚刚明朗的心里开始揣摩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那个女海盗的缘由“让她来见过。”
“遵命大人。”
看着女侍有些不忿离开的背影,伦格微微闭上眼睛,这时的他根本没时间去猜测自己的未婚妻的女侍在想些什么,在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中,他开始猜测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他看的出女侍眼中正在闪动的那种不安的焦虑,同时从虽然没有靠近,但是在远处一晃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