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埃利奥特是从极度的恐惧中清醒过来的,当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看到眼前那个巨汉就好像一座山似的向自己栽倒下来,他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那具泛着臭味的躯体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忽然倒下,在他的肩背上,一枚粗重的箭尾依然在微微颤抖,大部分刺进身体的箭身直没他穿着半身链甲的后背,甚至箭身上挂着的几个破碎的链环还在微微摇动。
“上帝,是谁救了我,我会给他最好的酬劳,我是安条克的公爵,我给的起!”埃利奥特一边用力推着身上沉重的身体,一边费力的大声喊着,当他看到头顶上耀眼阳光被几个黑影挡住之后,他用力眯起眼睛才看清,来到他面前的,是几个身穿奇怪样式甲胄的男人。
或者应该说,是一些罗马人。
埃利奥特人认识的罗马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因为他的堂兄波希蒙德的原因,他比其他人更加熟悉东罗马帝国人。
和那些典型的西方欧洲人不同,眼前这几个人有着一副典型的罗马人的容貌,或者干脆说有着一副希腊人的容貌。
而且埃利奥特看来,这些人虽然已经尽量在掩饰自己身上装备的独特外表,可在他这种痴迷与收集骑士装备的行家看来,他依然能从他们身上甲胄的一些细秘密处看出,这些人穿戴的显然是来自色雷斯工匠手中精细的罗马式片链甲。
而最让埃利奥特感到意外的是,在这些陌生的罗马人中,他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的上帝,居然是你,阿尔佐克!”埃利奥特大声喊着,这时他已经在两个罗马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他一边向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巨汉“呸”了一声,一边情绪激动的高声喊着“我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埃利奥特,我们曾经在君士坦丁堡见过面。”
“所以我才救了你,”已经脱下了身上华丽长袍,用一件麻布外袍裹着自己全身甲胄,变得如同一个普通骑士般的阿尔佐克平静的看着被自己救下的人“看到你在逃跑的时候我就在想,难道波希蒙德变成了一个如此矫健的人了?不过看你现在的穿戴,我想他可能已经很不妙了。”
“愿上帝保佑我可怜的堂兄,”埃利奥特无奈的耸动一下肩膀“要知道可怕的瘟疫彻底把他打倒了,他甚至用自杀这种大罪来解脱自己,而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公爵的地位。”
“显然你并不是很无奈,刚才你还大声向我们许诺呢,”阿尔佐克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埃利奥特“好了,我们都知道即使皇帝陛下知道了波希蒙德公爵的死讯也不会过于伤心,毕竟他只是前朝皇帝的妹夫。”
阿尔佐克讥讽着看着脸色尴尬的埃利奥特,这个离开皇帝之后就变得立刻颐指气使的宠臣,根本不在意他侮辱的是不是一位公爵。
“不过我的确需要你的报答,”阿尔佐克忽然向前微微靠近,他的眼睛仔细看着有些开始不安的埃利奥特“而且我现在就要你报答我。”
“可是你要我做什么呢?难道公爵的名誉还不能让你相信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埃利奥特有些愤怒的盯着阿尔佐克,他被这个皇帝“男妾”的嚣张激怒了“只要回到安条克我会给你一大笔酬劳,不过我希望你现在能尊重已经成为公爵的我。”
“不,我的殿下,我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报答,”阿尔佐克的眼睛里闪动起兴奋的光芒“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我还在为怎么进入凯撒利尔想办法,不过上帝显然给了我一个启示,把你送到了我面前,所以我要你带我去凯撒利尔,就是现在。”
“你要去凯撒利尔?”埃利奥特愕然的看着阿尔佐克,他微张嘴巴,似乎想要询问什么,可是随即就呵呵的笑了起来“上帝呀,难道那个地方是我们所有人的归宿,你想要去,波希蒙德在发疯之前也要去,而我就因为要去那个地方才落到这种地步,可最终我却要带你去那里……”
“殿下,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去,可你现在必须带我去那个地方,而且我想事先告诉您,不论发生了什么请不要成为我的障碍,只要帮助我们进入那座堡垒,我会保证你安全的返回安条克或者想去的任何地方,如果你想去君士坦丁堡我也不介意。”阿尔佐克低头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法尔哥尼,随后才抬头微微行礼“殿下,您应该感到幸运,这个人如果活着,可能已经把您撕成两半了。”
“也许那个贡布雷手下都是这种疯子,所以他自己也是一个疯子吧。”埃利奥特嘴里嘟囔着,他狠狠踢了一脚让自己吃足了苦头的巨汉,然后看着阿尔佐克“看的出来你想去找那个贡布雷麻烦,为这个我也会帮助你,他已经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了。”
说到这里,埃利奥特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不过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可是我想你们一定已经听说过有关那个人的近卫军的传说。”
说到这个的埃利奥特再次踢了一脚地上的法尔哥尼:“看看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而我听说他的近卫军几乎都是这样的疯子,甚至有传言说他们对他的战马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崇拜,这种异教徒似的行为被那些疯子发挥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如果你们想找他的麻烦,我想知道我们怎么能避开他的那些近卫军,要知道我从瘟疫里逃出来,可不想随便就下地狱。”
“殿下,这个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该干什么。”当他听到瘟疫这个词时,阿尔佐克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我们有足够对付一切的武器。”
“你是说,那种……”埃利奥特的眼中闪动起了贪婪的光芒“也许我们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帮助你们的报酬?”
“现在是您在回报我们的救命之恩,”阿尔佐克不耐烦的说着“看来我们要尽快点走,好像现在很多人都在赶着去那个地方。”阿尔佐克的耳朵微微一阵扇动,随着他的手势,几匹战马立刻拉了过来“我们只要你能帮我们叫开堡门就可以,毕竟现在的你已经是安条克公爵了。”
马蹄翻腾,烟尘立刻从沙地上升腾起来,随着马蹄踏动沙地发出的轰鸣,一小队经过乔装的罗马人立刻夹带着不那么心甘情愿的安条克新公爵向着已经不远的凯撒利尔堡垒奔去。
在他们的马蹄下,只有一具始终不动的巨大躯体,被逐渐样掩盖在马蹄弥漫起来的烟尘之中。
————————————————————————————————————————
————————————————————————————————————————
朋友们,对于你们的支持我真的感到十分高兴,除了尽量用自己有限的灵感去追求小说无限的想象之外,别无他法对大家予以回报。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四十一章 海妖的沉沦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四十一章 海妖的沉沦
透着冬日惨白阳光的走廊里,阿赛琳慢慢的走着,她身上的一件月白色的长裙一直拖到地上。
乌黑浓密的长发这时完全盘在头顶,一根有着斑驳痕迹的黄玉长簪横着插在头顶盘成一个高高发髻的头发中间。
在她的胸前,一挂直接垂到胸前的古怪饰物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着,这是由一长串长短不一,却同样锋利尖削的鲨鱼牙齿制成的。
这些东西虽然看上去丝毫没有一点美感,但是挂在她的胸前,却显得充满了令人侧目的神奇魅力。
“我的小姐,我想那个女人肯定总是喜欢用这种异教徒的打扮勾引男人。”
女侍看着走远的阿赛琳,对。已经能够站起来适当的走出户外的玛蒂娜小声说着,她看着阿赛琳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蔑视和敌意,不过每当和那双眼睛对视时,她却总是急慌慌的躲避开那双似乎永远透着精灵般令人不安的灵活眼神。
对于女侍这种讨好般的贬低阿。赛琳的举动,玛蒂娜从来不置可否,她既不出生阻止,也不予以鼓励,每次她总是用冷漠的眼神对着那双太过机灵的眼神,似乎只有在鼓起两腮气鼓鼓的和阿赛琳无声的对峙中,才能感到某种安慰和平静。
“那个贵族小女孩真是讨厌,”阿。赛琳手下的海盗不止一次的对自己的头领这样说着“难道他们就没教过她要学会和人分享好东西吗?”
不过当他们说出这种话之后,阿赛琳接踵而来的。暴躁态度,让这些海盗不禁也在怀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学过河人分享的好处。
他们当中很多人不但知道自己的老大和那个似。乎一直躺在床上的年轻贵族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更能感觉到老大那从来不被牵动的情绪,似乎随时都因为那个贡布雷子爵身上发生的一切,在波动震颤。
当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海盗们还记得老大为。了这个曾经兴奋的拥抱了一个身边的海盗,而当他再次因为发烧而沉睡时,她对所有人的怒火甚至令海盗们恐惧得宁愿面对可怕的鲨鱼。
而现在,阿赛琳。站在通向堡墙的小塔楼的狭窄石头楼梯上,看着堡墙外照射进塔楼的阳光,在微微出着神,在她的身后,几名海盗,或者应该说属于阿马修斯海军的军官,正默默的等待着她开口。
阿赛琳回头看着她的手下,从那些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丝不满。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在为自己居然这么长时间的滞留在这座城堡里感到不满,或者说他们为她居然如此长时间的离开大海感到不满。
这些在海洋上才能正常呼吸的海盗无法容忍长时间的离开自己熟悉的海风和摇晃的甲板,更勿论是在一群显然是贵族骑士的城堡里和这些人朝夕相对了。
“我知道你们希望回到海上去,我也一样,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阿赛琳神色平静的对手下们说着,她听到了他们当中发出的一阵焦躁的嘘声,不过她依然还是坚定的说“我不会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如果需要我甚至可能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直到可以离开的时候。”
“你说的可以离开是什么时候?”一个海盗不忿的盯着阿赛琳的背影“看看你现在的穿戴和举止,你都快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老大了。我们的阿赛琳是能用弯刀利索的同时砍翻几个对手的可怕海盗,可现在的你看上去就象个贵族小姐。”
“难道我曾经不是一个贵族小姐吗?”阿赛琳似乎对手下的异议并不生气,她轻轻抚摸脖子上的鲨鱼齿饰物,当她回头看向那人时,她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别忘记我是雷蒙伯爵的女儿,甚至在我成为海盗之前,还接受着一个贵族家的孩子应有的教育。”
“可是,你,你……”那个海盗大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似乎被阿塞林这种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当他回头试图寻找其他人的支援时,他看到的是其他人那无奈的表情“你应该是我们的老大呀!”
“我应该是我自己。”阿赛琳淡然的回答,然后她提起裙角,用一种让海盗们看了愕然的优雅动作缓缓的走出塔楼小门,来到了堡墙上。
惨白的阳光照射在阿赛琳健康的栗色皮肤上,看上去好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珠光,阿赛琳能够感觉到四周的人在悄悄的看着她,同时也能感觉到那些明显来自考雷托尔的士兵,对她的浓重敌意。
“伦格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事?”阿赛琳的心里不住的自问着,当听到伦格要她在凯撒利尔代为指挥他的近卫军时,阿赛琳就在不住的问着这个问题。
而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伦格对牧师说过的那句关于玛蒂娜的话:“我们的血混合在了一起,所以她也是神圣的,她将是为我孕育王朝的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阿赛琳的心头隐约有些发堵,她为自己这种感觉感到奇怪,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这种事情看不开,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象个幽怨的女孩般为某个男人是不是对自己真心实意感到牵挂。
“伦格,你在想什么呢?”阿赛琳的心里不住的回荡着伦格那如同承认玛蒂娜身份般的话,她感到那句话就好像一片无法逾越的宽广海峡般横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而这个海峡的名字,就叫做“玛蒂娜。埃。约瑟林”。
一阵隐约响动从堡垒外的河谷里响起,阿赛琳微微集中起精神,她的眼神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随着阵阵战马踏着地面特有的声响,她看到了一小队骑士正匆忙的向着堡垒的方向冲来。
“那里有人!”一个近卫兵高声喊着,他一边向着城堡里不住挥动手里的号旗,一般大步在堡墙上奔跑着,当他跑过阿赛琳身边时,阿赛琳看到了他瞥向自己的明显透着敌意的眼神。
“如果伦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