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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机会向他们传授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他知道这些人将是自己未来军队中的中坚“这些人现在无法成为有用的士兵,但是他们却可以成为代替我们管理这片广阔土地的最好的人选。”
“大人,难道您要让那个穆特成为这里的护民官?”一个队长愕然的看着伦格,他的疑问也无疑是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不解的看着伦格,无法想象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人会成为一个贵族。
“当然不是,”伦格轻轻一笑,他知道这些罗马士兵的荣耀不允许他们接受一个看上去更像是个投机者的伙伴,而事实上他也从没想到过应该信任那个人“他们这些人,对克尼亚人的畏惧和仇恨一样多,自由对他们来说是比你们任何人都更加珍惜的,所以为了自由,他们会做出你们想象不到的事。”
说到这里的伦格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看向南方的原野,他知道在那里的某个地方正有一支克尼亚人军队向着这里前进,尽管那支克尼亚人军队刚刚经历惨败,但是他们的数量依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正面对抗的,所以他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还有就是能够阻塞住那些克尼亚人前进的速度。
“必须利用这些当地的罗马人,不止是农奴,还有自由民,必须要让他们‘活起来’!”伦格的心底里暗暗寻思着,他知道这样做十分冒险,但是他却不能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去告诉斥候,不要离那些人太近,更不要惊动他们。”伦格低声吩咐,同时他的心头闪过了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里殷切的期待:“丕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
从锡斯城一路向着东南的道路对丕平来说,不是很顺利。
从刚刚离开锡斯城不久,他就遇到了点小麻烦,几名不知道已经在戈壁上上游荡了多久的安条克的散兵游勇突然出现在路上。
不过当那些人看到自己想抢劫的人不但是一位骑士,甚至还带着好几名同样全副武装的随从之后,这些败兵立刻四散奔逃,不过丕平显然并不想随意放过这些人,在经过了一小段路的追击之后,几名倒霉的抢劫者立刻丧命在了丕平新得到的骑士剑下。
随后,他带领着自己那支小小的队伍继续前进,但是似乎命运在和他作对,一路上他不停的遇到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甚至在进入了接近叙利亚边境的时候,他遇到了一队人多势众的萨拉森巡逻队!
丕平这次没有再逞英雄,他牢牢的记着在离开锡斯城时,伦格对他说过的话:“侍从骑士,我是否能在曼齐克特重新创造奇迹,还是可能惨败在那片土地上,一切都由你和你的战马决定。”
于是,年轻的侍从骑士立刻带着自己的那支小队伍拼命的逃跑,为了能加快速度,他甚至忍痛扔掉了自己刚刚得到的那身爱不释手的盔甲和一切没有必要的装备,于是,就如同很早前一样,来自考雷托尔的年轻骑兵,几乎光着上身带着他的手下,在漫无边际的戈壁上不停的向着东南方前进!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走出了多远,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走了几天,草原变成了戈壁,戈壁又逐渐变成了他所渐渐熟悉的乡村时,他的心在不停的狂跳。
考雷托尔就在前面了!
丕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过当初第一次和巴布罗见面时的村子,也不记得如何带起一阵不安的闯过了考雷托尔城外,已经成为了伦格和玛蒂娜的夏宫的纽斯赫吉修道院!
丕平如旋风般掠过田野乡村的举动最终引起了考雷托尔人的注意,当他还在路上狂奔时,一阵阵从村子里响起的钟声已经从新近在村庄边建立起来的一座座的警戒楼上响起,随着这一座座由巴布罗设计的钟楼上那异于寻常的特殊钟声信号的响起,丕平终于在刚刚越过“纽斯赫吉夏宫”之后,被迎面而来的一支军队挡在了路上。
那是一支不到五十人的小队伍,他们的装备虽然也还算精良,但是在丕平和他的骑兵看来,就显然有些寒酸,可是虽然如此,丕平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在这支小部队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当初自己这些跟随着子爵守护耶路撒冷的那支重骑兵的身影。
“看上去比那些护圣军更很多吧。”
看着飞快的向自己这边奔来的队伍,看着他们的举动,和透着的那股绝不退缩般的狂热的气息,丕平心里这样评价着。
到了这时他才恍然般发觉,原来只是个毫无经验,只是一心追求荣誉的小骑兵的自己,俨然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了。
“上帝保佑,我是救赎骑士团分团长恩特克劳威尔大人庵下的小旗队长瓦希米特,报上你的姓名和身份!”
一个让丕平似乎想起什么的身材魁梧的高大骑兵对着他高声喊着,而当那个人说到恩特克劳威尔的时候,丕平才猛然想起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眼熟,因为他从这个骑兵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以狂热著称的恩特克劳威尔的影子,甚至从所有这些人的身上都看到了那个“参孙”的影子。
“愿上帝保佑,”丕平习惯的按照跟随伦格时的礼仪,握拳按胸“我是子爵大人近卫军的侍从骑士丕平,来传达他的命令!”
“子爵大人的近卫骑士?!”那个小旗队长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些几乎是光着膀子的骑兵们,如果不是他们质地相同的马衣上的绣着的那个醒目的红底黑十字,这个队长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些人会是那支威震圣地的救赎骑士团近卫军的一份子。
“这里有子爵大人的亲笔信,我必须立刻见到马克西米安大人!”丕平大声喊着,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去解释,甚至他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做着随时硬闯的准备。
“大人,我认识他!”一个手握重头长棍的士兵忽然在队伍里喊了起来“他是丕平,是以前考雷托尔的守备骑兵,后来他成了子爵大人的近卫军。”
“哦,上帝!”小旗队长立刻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的眼中闪起了激动的神色“是子爵大人的近卫军,那你快告诉我们大人他现在怎么样!”
“如果上帝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告诉你的,”丕平没好气的拨动战马,他毫不停留的从那个队长身边一晃而过,直接从那些刚刚让开道路的士兵中间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那些手下也立刻催马跟上,只留下身后一片扬起的烟尘。
“真是个傲慢的人,”一个骑兵不满的嘀咕着“我相信大人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的。”
“可他们是近卫军,”那个叫瓦希米特的小旗队长发出一声轻轻感叹“圣地之战让他们拥有了骄傲的资格。”
丕平一路上沿着他已经有些不熟悉的崭新道路向着考雷托尔城里奔去,这让他和他的同伴感到诧异,当他穿过嘈杂的城门进入城里时,他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一座曾经在耶路撒冷的大马士革门之战中建立过奇迹般战绩的瓮城,俨然出现在丕平眼前!
虽然在离开考雷托尔之前他已经知道那个木匠,或者依他的封号,叫“首席工匠师大人”的巴布罗,已经按照伦格在耶路撒冷城建造的那座古怪的城中之城的方式开始在考雷托尔建造这种东西,但是当他看到一座完全把城门包围起来,在四角上建有小型塔楼,而在整排的射孔下,还有一串串喷洒火油的导管的石头城墙时,丕平还是被那个小木匠可怕的举动吓住了。
“上帝,造这个的人真可怕,”一个参加过大马士革门战斗的骑兵在丕平身后低呼着“这个人会下地狱的。”
“只要跟随着大人就不会,”丕平回头向自己的同伴说“上帝保佑圣子,所以我们也会得到救赎。”
说着,他带头催动战马向着城里飞奔而入。
………………
马克西米安最近的心情不错,自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他那个梦寐以求的“马克西米安大路”的建造之后,这位前书记员兼前纹章官就热血沸腾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这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迹之作的工程之中。
人们惊讶的看到,这位说起来应该是堪称子爵身边第一随臣的大人,不但是一位精力充沛得让人诧异的监工,而且还是一位文笔极佳的传记大师。
他总是一路奔波的到处跑着,在不住的督促着那条堪称中世纪的“标准公路”建造的同时,他也从来没有停下过手里的那支笔。
他总是随身带着那块可以挂在腰间的折叠木板和他的毛笔,而现在那个叫胡斯弥尔的萨拉森男孩,自从子爵离开之后就被他带在了身边。
他总是带着这个孩子在考雷托尔、安盖特和博特纳姆之间忙碌的奔波着,而那个男孩则在为他记录平时的命令和言行,以至很多人开始在背后戏称胡斯弥尔是“书记员大人的书记员”。
但是让马克西米安最为高兴的,还是他终于了解了子爵建立那条公路的目的。
尽管在伦格离开之后不久,赫克托尔就已经向他暗示过伦格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当马克西米安却始终认为那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尽管他从没怀疑过自己主人的能力,但是只有当他亲眼看到死海西岸逐渐因为这条公路而开始变得越来越趋于一体的局势之后,马克西米安才终于明白了伦格究竟在想些什么。
死海之王呀!即使是在梦中,马克西米安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因为这个笑出声来。
萨拉丁虽然在攻取圣地之后没有进而直取博特纳姆,但是史蒂芬娜母子的处境并不很妙。
在耶路撒冷和博特纳姆之间的地带不时发生的小小冲突,让史蒂芬娜既忧心忡忡又不甘屈服,而随着萨拉丁在圣地站稳脚跟,博特纳姆人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埃及苏丹那越来越浓重的敌意。
于是博特纳姆开始频频向考雷托尔求援,经过安盖特,经过死海边那条刚刚铺就的马克西米安公路,一个个消息很快的传到了马克西米安面前。
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前书记员才终于开始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的真正意义!
二这时,一支由恩特克劳威尔训练的军队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中!
这支由当初最早开始跟随伦格的祈祷者教团成员为骨干,从朝圣者和耶路撒冷之战的幸存者中挑选出来的队伍,由狂热,甚至有时候完全是执拗的恩特克劳威尔亲自训练。
这位有着参孙般粗狂的身体,却又有着探索者那细腻思想的苦修士就如同一个中世纪的斯巴达人似的训练着军队。
每天的六次祈祷洗涤着所有士兵的心灵,而随后那近似残酷的训练又让士兵们感受到了“参孙”可怕的另一面。
不过那些遭受着各种折磨的士兵并不知道,在他们为自己遭受的磨难痛苦不堪的同时,恩特克劳威尔也在为自己面临的“挑战”困惑不已。
他不明白一支体魄已经足够强壮的军队,为什么要去做背着装满石头在戈壁上不停奔跑这种事情;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些已经足够勇敢的士兵,藏在挖好的土坑中躲避从他们头顶上奔驰而过的战马。
“难道大人不相信自己的军队吗?”恩特克劳威尔在看到伦格给他的那些奇怪的建议之后,曾经这样问着。
而伦格当时的回答,却始终让恩特克劳威尔既感到不安,又若有感悟:“我需要的是一支能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军队,而不是一群想在我这里寻找迈入天堂捷径的殉道者。”
“我的时间并不多,上帝给了我各种恩宠,唯一没有给我的就是时间。”
这是让恩特克劳威尔最为困惑的一句话,而他觉得在说那句话时,伦格的眼睛看到的似乎是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难道这是一个启示或者预言吗?”恩特克劳威尔曾经这样大胆的的揣测,但是却最终还无所获,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按照伦格的要求和自己的经验去拼命的训练这支军队,以期如伦格所说,能在最短时间里让他们成为一群真正的战士。
一支支的小旗旗队很快建立起来了,残酷的训练很快就淘汰掉了一大批抱持着狂热信仰却无法适应的人,有限的精良武器只能给予那些值得拥有它们的人。
当最终按照伦格的要求,一支不到两千人的军队站在考雷托尔的大人面前时,甚至连一向只关心摆弄手里活计的巴布罗都不禁有些愕然。
“难道我们就只有这些军队?”马克西米安愕然的向恩特克劳威尔问着“要知道我们要向博特纳姆派出一支援军,这是大人对博特纳姆的承诺,我们必须遵守。而考雷托尔和安盖特,还有我们的公路也都需要军队守护,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们的军队再多一些?”
“这是大人的要求,”恩特克劳威尔的回答让所有人不禁沉默“他说过他需要的是一群真正的士兵而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