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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按照贡布雷子爵的命令去做,这是我曾经向他宣誓效忠时的诺言。”汉弗雷神色坚定的向瑞恩希安说着,同时在内心里他也为伦格给他的安排感到一丝欣慰,毕竟一想起要和这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罗马人一起走,总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的骑士团将按照子爵的命令进军锡斯城,而你呢将军?”汉弗雷冷冷的问着。
看着年轻的伯爵脸上故意赌气般样子,瑞恩希安不禁有些好笑的微微摇头,不过这时他却从心里有些羡慕这些年轻人那活泼的朝气。
“难道我已经老了吗?”瑞恩希安心里这样自问着,随即他又不禁为自己这有些多愁善感似的心思微微一笑。
接着他向着汉弗雷笑着说:
“伯爵,我将同样按照大人的指示尽快返回,也许对我们来说很快就能再次见面了。”
“救赎骑士团,将是第一个进入君士坦丁堡大门的军队!”汉弗雷大声向瑞恩希安宣布着,他的声音如此之大,霎时在全军中引起一片欢呼!
激昂的欢呼声激起了特里布松骑兵们的意气,他们恼火的看着那些法兰克人如此嚣张的挑战,当他们望向自己的将军时,骑兵们的眼神都不禁充满了难掩的狂热!
似乎也受到这种热切期盼气氛的传染,一直冷静的瑞恩希安用力一拉马缰,随着战马发出不忿的嘶鸣,他高声向汉弗雷回答着:“好的伯爵,虽然我们要走的道路的确很艰难,可是我愿意和你为这个打赌,就让我们在君士坦丁堡的大金门下见证这个输赢!”
一个赌局,就此而成!
赌的是荣誉,勇气,信念!
同样,赌的是大好河山!
………………
就在瑞恩希安和汉弗雷豪气冲天的大赌特赌的时候,建立了这个赌局的伦格,却正在比赛弗勒斯的脊背上闭着眼睛默默沉思。
尽管道路忐忑,而伦格却一直闭着眼似乎忘记了一切,但是却没有人在这时打扰他。
被挑选出来跟随他的轻骑兵并不多,在这支只有三百人的小队伍里,除了必要的干粮和武器装备,伦格已经下令扔掉了所有多余的东西。
与当初汉弗雷穿越阿拉加茨山脉远途奔袭一样,甚至更加过份,伦格几乎放弃了所有没有用处的东西,甚至在整支队伍里,除了一面代表着他身份的红色黑十字旗,他没有让携带任何的旗帜号角。
这曾经一度让瑞恩希安有些不满,罗马将军实在无法接受一支军队居然毫无荣誉感的放弃了他们的旗帜和号角,即使这支有些“丢人”的军队,不是由他带领的。
“我需要的是时间,是上帝唯一没有赐予我的时间。”
伦格再次用这个瑞恩希安始终无法理解的理由解释着自己这种有些背离罗马习俗的举动,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瑞恩希安还不会明白自己究竟说的是什么,但是正如这句话里所说的那样,伦格在心底里为那即将到来的时刻感到阵阵紧迫。
“我必须在那一切成为事实之前进入君士坦丁堡,必须借着现在的巨大声望尽快让自己成为君士坦丁堡需要的人,”闭着眼睛随着队伍前进的伦格不住的在心底里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时间已经不多,注定会出现的东征已经迫在眉睫,现在唯一的机会就在君士坦丁堡!”
随着战马颠簸的晃动,伦格的心思开始逐渐陷入一片恍惚之中,多少天来的计算和担心和奔波,让他的身心陷入了难言的疲惫之中。
刚刚传来的因为他的“死讯”而在锡斯城出现的动荡随着心爱女孩怀孕的消息的淡去袭上心来。
伦格可以想象当玛蒂娜听到自己的死讯时会有多么伤心,那个时而坚强时而脆弱的女孩子,这时应该一定伤心欲绝吧……
而面对皇帝的使者,赫克托尔会在做出以退为进的决定之后,能不能尽快的稳定住因为失去自己而可能出现的动荡?
君士坦丁堡又会对这个消息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还有……
一个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带着那令人难忘的狂野气息影子从伦格心头晃过,同时伴随着这个身影的浮现,一个始终无法抓住却总是萦绕不去的模糊阴影也在他的内心深处不住晃过。
“是什么?是什么让自己这么不安,似乎有一个十分重要却又被忽视掉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那是什么?”
伴着那个身影不住浮现在伦格心中,那个令他不安的阴影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在前面的战马一声长嘶中,陷在一片昏浩中的伦格不由猛然醒来,随着不由自主的叫出“阿赛琳”,伦格的嘴里紧接吐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名字:
“塞浦路斯!”
接着,他身边的护卫就看到子爵大人脸上一片苍白!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八十三章 地中海的宝石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八十三章 地中海的宝石(再拜月票)
令伦格为之色变的梦境是那么真实。甚至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一幕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在颠簸中恍惚的半睡半醒之间,伦格似乎看到大批船帆上印着醒目的红十字的巨大战船跨海而来!
在那些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十字军中,一个个虽然他看不清面目,却在心底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人身影在那些船上出现,狡猾多智的法国腓力,勇猛豪迈的英国理查,还有以残忍和嗜杀出名的红胡子腓特烈,这些只在史书和传奇故事中才读到过的当时豪雄们,似乎就在他的眼前恍然出现!
在这些在后世留下了无数故事的传奇君主的背后,是几乎可以填满地中海的战船!杀气腾腾的十字军正在向着东方这遥远的异国他乡进发!
可是这一切却并不是令伦格为之色变的,正如他所说,上帝赐予了他各种恩典,却唯一没有赐予他时间。但是即使如此,伦格也并不因为这个而沮丧。
当他看到追随自己的教团教众时,当看到紧握兵器严阵以待的骑士团时,当看到为了他浴血奋战的近卫军时,伦格就不再为没有时间而沮丧,而且他也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试图退缩的资格。
不论是那已经多到数万人的教团。还是自己这支即使是面对萨拉丁也绝不畏惧的军队,都已经让他明白,他所要承担的已经不只是他自己的命运!
他已经无法退随,也绝对不能被允许退缩!
可是随着千头万绪般的沉思,引起的那个始终隐藏在他心底的忧患,也终于在这半睡半醒的胡思乱想中终于随着他的思绪浮上了心头!
在梦呓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幅堪称珍宝的地中海地图,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总是隐约有着一阵不安的伦格却始终无法把心思集中在他一直为之关注的君士坦丁堡上。
然后,随着对阿赛琳的思念在这一刻喷薄而出,伦格在那一刹那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塞浦路斯!”伦格的嘴里发出这么一声失声般的低呼。
做为地中海东岸最接近耶路撒冷的岛屿,塞浦路斯不但是整个地中海东岸最好的补给地,也是一个足可以成为遏制整个地中海的海上要塞!
就是这座岛屿,不论是在古代久远的亚述时代,还是后来昌盛无比的希腊时代,都曾经因为留下很多不可磨灭的印记而被人牢牢记住。
而随着地中海上越来越繁忙的海上运输,和对欧洲人来说令他们垂涎欲滴的来自东方的财富,塞浦路斯都一直是被深深关注的地方。
而出人意料的是,伦格没有想到阿赛琳会成为塞浦路斯岛上阿马修斯城的主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随着对阿赛琳的思念,伦格忽然找到了那个始终令他恍惚不安的根源!
塞浦路斯在即将到来的新的十字军东征中将要发挥的作用,让伦格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层冷汗,而由此想到的关乎阿赛琳安危的担忧,则让他的脾气霎时变得暴躁起来!
“命令军队加快速度,”伦格向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命令着“告诉他们,为自己准备好最多的干粮。然后扔掉一切没有必要的东西,我们要进行一次旅行了。”
看着身边的骑兵露出的疑惑神态,伦格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眼睛向着远方草原的深处望去,同时心底里暗暗期盼着:
“但愿一切都还没有太晚,但愿阿赛琳还没有遇到危险。”
………………
碧波浩淼的海面上,厄勒冈号那庞大的身躯正在海面上犁出一条巨大雪白的痕迹,随着深深探入海面下的船艏斩开面前的海水,黑色的掌门官如一头蛰伏的海兽般吞吐着雪白的泡沫,在地中海的波浪中间起伏游弋。
阿赛琳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海面,在她身后,海盗们静悄悄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没有象往常那样大呼大叫,更没有用相互咒骂来打发无趣的时间,甚至当阿赛琳回头望向他们的时候,这些平时凶猛残暴的海盗,还会转过身去,好避开她那透着一丝阴郁的眼神。
安条克港外的噩梦,曾经吓得这些海盗一度把厄勒冈远远的开到了海面上,看到一些船上相继升起了不祥的黑旗,厄勒冈上的人们不禁为自己避开了可怕的瘟疫暗暗庆幸。
但是他们的幸运也只是短短的那么一段时间而已。当沿着地中海东岸一直向北,终于在离海岸不远,一个做为经常会面的隐秘的小岛上再次见到阿赛琳的时候,那些海盗们就立刻陷入了苦难之中。
变得比以前阴郁了许多的阿赛琳在上船之后却变得沉默了起来,看着她那似乎把灵魂遗忘在了岸上的样子,海盗们觉得眼前这个似乎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做为厄勒冈船主的资格。
他们当中有人开始议论着是否已经到了可以向可怕的阿赛琳挑战的时刻,有得人则为厄勒冈的未来开始担心。
但是随着一个海盗的鲁莽挑战,阿赛琳却忽然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在几下干净利索的交手之后,她毫不留情的把那个敢于挑战她地位的家伙扔进了远处正游弋可怕鲨鱼的大海之中!
看着任由那个人声嘶力竭的在海里求救,而却不动声色的站在船头,直到看着那人被鲨鱼撕烂的阿赛琳,海盗们终于再次明白,那个可怕的女海盗又回来了!
再也没有人敢去挑战她的地位,更没有人敢问她在岸上遭遇了什么,可即使如此,脾气突然变得异常暴躁的阿赛琳还是让这些海盗受罪不少。
而随着似乎变得越来越阴郁的情绪,阿赛琳也让那些海盗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她。
可是即便如此,阿赛琳变坏的心情,却并没有影响厄勒冈上的人做他们的小生意。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忽然变得有些执拗的阿赛琳开始了她异常辛辣的抢劫之旅。
伴随着一路上对所见到的所有船只的毫不留情的掠夺,一时间整个地中海东岸不禁被这个美丽却可怕的女海盗搅得一片恐慌。
但是,不论是抢劫多少海船,掠夺多少财富,似乎这一切都不能让阿赛琳那颗忽然封闭的心开启。
海盗们只是看到她不停的指挥着手下冲向一个又一个被她不幸盯上的猎物,就如同现在,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一条似乎准备逃跑的海船,看着那条不住随着海风的变换,急切的改变着方向的海船,阿赛琳的嘴角露出了她那特有的讥讽的笑容。
而海盗们知道。每当阿赛琳老大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可怜的家伙,他们出门的时候肯定没向他们的保护者祈祷。”
一个海盗用自认还算幽默的口气开了个并不可笑的笑话,当他看到阿赛琳微微回头瞪他一样的那种冷漠表情时,这个海盗立刻闭上嘴巴,低下头小心的用手里的一块石头磨着原本已经十分锋利的弯刀。
“阿赛琳老大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不是在阿马修斯已经说过不再干现在这活了吗?”
“哦,你这蠢货,难道不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个贡布雷吗,要知道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为了他,老大和那些科尼亚人拼命的样子。”
“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是法兰克人的贵族了,而老大也已经是阿马修斯的城主,但是她为什么又忽然对我们这行这么热心起来了?”
“你干嘛要问这么多,如果好奇,你可以自己去问老大!”………………
海盗们私下里的议论并不是没有传进阿赛琳的耳朵,事实上当有人刚刚冒出想要挑战她的地位的念头时,就被她用喂鲨鱼的残酷办法彻底消弭了这种滋生起来的危险。
而现在,她内心里想到的,却是那些海盗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东西。
当在凯撒利尔堡垒第一次因为权力的诱惑而要杀死埃利奥特的时候,阿赛琳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沉沦了。
做为海盗抢劫过往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