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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信仰的坚定催促着他们走出梅尔尼克,如伦格吩咐的一样,人们开始要为了他们守卫的东西而战斗,这战斗的武器就是他们的声音。
看着那些纷纷向着城外远去的梅尔尼克人,马克特不由微微发出一声叹息:“他们也许是罪犯的后代,但是现在我甚至觉得他们比一些上帝仆人更加神圣高贵。”
听到大牧首的话,伦格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微笑,他和马克特向着等待着他们的修道院长和奥古什走去,同时他声音低缓的在大牧首的耳边说:“尊敬的朋友,您能想象上帝创造世间的生命时对我们是给予多么浓重的仁慈吗?那不止是对牧师,修道院长和牧首和皇帝们的仁慈,而是对所有人的仁慈,那是真正的没有区别和差异的爱,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种爱变成罗马的精神。”
马克特有些震动的望向伦格,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皇帝这番话的本意,而迎着他们走来的那两个人也不容他能继续探究下去。
“那个修米特还知道些什么?”伦格向奥古特开口问着。
“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很奇怪的是,修米特始终坚持的说,法兰克人还没有和阿森完全勾结起来。”
奥古什的话从旁边丕平的暗暗点头上得到了证实,虽然这位牧师决定在这件事情上投向罗马一边,但是做为近卫军的总队长,丕平却不能不对他有所警惕,所以当审问修米特时,丕平命令几名近卫军始终密切的监视着一切,当他向皇帝微微点头时,他看到了伦格略带赞许的微笑。
“阿森和索菲亚的大牧师索弗罗尼也许的确已经有了协议。甚至他可能会答应那个索弗罗尼,在改宗之后向梵蒂冈请求由他担任新的保加利亚教区的大主教,”伦格的脚下慢慢的走着向旁边的讲述着自己的猜测“但是即便这样,难道你们认为阿森会愚蠢到随便就请求十字军的帮助吗?”
看到几个人若有所思的表情,伦格继续说:“我想阿森自己也很清楚,如果那样,也许保加利亚就会出现第二个国王,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陛下,您是说腓特烈会对阿森提出领土的要求?”奥古什有些意外的问“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您知道除了罗马,还没有任何国家曾经与保加利亚王室有过婚姻或者其他联系,所以德国人如果提出那样的要求是不可能会被接受,因为不会有任何贵族承认。”
“但是,如果不是以德国国王,而是以十字军的名义呢?”伦格若有所思的低声轻问,这时的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后的波兰。
何其相似,当由正是从这支十字军中演变而成的条顿骑士团进入波兰的时候,当时的波兰国王殷勤款待了这些虔诚的上帝的战士,而且出于虔诚,波兰人把大片的土地和一座座的城堡赠送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在自己的土地上为上帝而战。
但是波兰人的这种慷慨和虔诚,换取来的却是波兰土地上十字军的肆虐横行,而当波兰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引狼入室的错误时,居留在波兰的十字军已经成为了一颗难以摘除的可怕毒瘤。
现在保加利亚难道不正是当初的波兰吗?而许多年后才会波兰出现的,却在这个时代提前许多年发生了吗?
伦格缓缓的迈着步子,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做出的决定将会极大的影响未来的一切。
“陛下,如果按照您所说的腓特烈会以十字军的名义支持阿森,那么他们的行为就会披上一层神圣的面纱,那将是十分可怕的,他们这是在利用上帝的名义行恶。”可马特的声调有些激动,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同时他向着还在沉思的修道院长看了看“您认为呢?修道院长大人?”
好像被打扰了似的,米哈伊尔修道院长的身子微微一颤,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用白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大牧首大人,我想如果有一支以上帝的武装为名义的十字军骑士团长驻保加利亚,那的确是很好的,但是如果这支骑士团是属于公教,那么就太悲哀了,他们会在掠夺的同时腐蚀和破坏所有信仰正教的信徒,然后直到有一天用他们的剑消灭一切不肯皈依他们的人,这是对待异教徒的行为,是犯罪。”
伦格缓缓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对这些人来说,能够想到这些已经足够,他们当然不会明白,一旦十字军留在这片土地上,那么随着他们势力的稳固,他们的领地将变成一个国中之国,最终甚至可能会向保加利亚提出领土要求。
但是阿森却显然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这个,所有尽管十字军可能已经向他递出了橄榄枝,但是这位试图用改宗来建立自己王国的国王,却显然还在犹豫不决。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等待吗?等待那些梅尔尼克人掀动起保加利亚人护教的动乱?如果那样会不会反而成为了令德国人插手的借口?毕竟保加利亚人反对的是他们信仰的公教。
但是如果不等待,自己该怎么做?阿森与那个索弗罗尼的勾结究竟有多大的把握敢冒那个风险?
伦格心中不停的寻思,他知道这个时候阿森一定也显然在策划着对自己的对策,所以他不得不为即将面临的各种可能深思熟虑。
但是即便如此,伦格也知道自己能做出决定的时间也已经不多,随着保加利亚民众的护教情绪的高涨,阿森很可能会因为无法抵抗巨大的压力而选择接受十字军这个强大的外援。
“奥古什,到塞迪卡要走多久?”伦格向年轻的牧师问着。
“如果走大路大概要七天,陛下,”奥古什回答“不过如果走近路,五天就可以到达。”
“是吗,”伦格微微沉吟着,他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在稍微沉吟之后,发出了有力的命令“丕平,立刻给我挑选一些机警优秀的近卫军,人不要很多,让他们立刻做好出发的准备。”
“遵命陛下!”丕平沉声回答“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的朋友,可能我们不能在这里休息了,”看着大牧首那张因为热病的纠缠难看的脸色,伦格只能露出略显歉意的一笑“我们必须立刻启程,在阿森还没有决定让十字军参与进来之前,我们要尽快赶到塞迪卡。”
“一切为了上帝。”可马特向着伦格微微点头。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立刻做好出发的准备,”伦格向丕平下达命令“告诉近卫军,除了必要的补给放弃所有不必要的东西,我们要日夜兼程了。”
“遵命陛下!”丕平用力握拳在胸前一按,转身走去。
“陛下您要走哪条路线?”奥古什低声问着。
“丕平会带领大队保护大牧首从大路走,”伦格说着示意奥古什贴近自己“而我会和你一起走近路。”
“陛下,那样您带领的士兵就不能太多,”奥古什微微皱起了双眉“陛下,如果那样会有危险的。”
“而我现在需要的是尽快赶到塞迪卡,”伦格沉声说“我已经决定,丕平会给我们挑选最勇敢的士兵。”
说着,伦格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微微略微点头:“如果上帝赐予我们这次机会,我们将真正成为为上帝而战的战士,否则我们就必须为自己的信仰做出牺牲。”
说到这儿,伦格向修道院长略一点头:“修道院长大人,我可以重复我对您的许诺,未来的保加利亚大主教区,将是完全属于您和您的继承人,任何一位罗马皇帝都不会质疑你们的权威。”
“陛下,这是我的荣幸。”修道院长深深的躬下身,在他的旁边奥古什难以掩饰心中激动的同样躬身行礼。
………………
一条通向远方的道路循着从山谷里延伸出来的痕迹向层峦叠翠的群山间蔓延过去,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一片片遮挡住了远方地平线的高山。
在道路的斜坡下的三岔路口,整装待发的近卫军安静的等在路边。
一小队骑兵在通向小路的空地上同样等待着,当看到走来的皇帝时,他们立刻围拢过来。
“我的近卫军,”伦格走在士兵中间用力拍打着身边壮实的士兵们的肩膀和手臂,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他不听的点着头“班德,戈夫雷,坦克雷德,杜兰……”
他随口叫着这些人的名字,当看到被叫到的人脸上激动的神色时,他露出了笑容。
终于,伦格停了下来。
“我的士兵们,你们都是和我一起从耶路撒冷来的,你们经历过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不过我现在要求你们继续为我服务,而且我要你们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伦格对身边的士兵们说“很可能会有人送命。”
“陛下,我们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个小队长带头单膝跪下“请赐予我们为您效忠的荣耀。”
“我的好兵!”
伦格仰头向天用力拍打小队长的肩头,随即大声下令:“上马出发!”
随着命令,近卫军分道扬镳。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六十章 路见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六十章 路见
一片崎岖蔓延乱石嶙峋的山路向着群山间伸去。在巴尔干山脉的深处,多年来很少经人走过的小路隐蔽在一片片茂密高大的针叶林中。
不时从森林里跑出来的野兽会跳过小路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浓密的丛林里,更多的时候,一阵阵飞禽的嘶鸣声会在树林深处此起彼伏,似乎在那阴暗的森林里,隐藏着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
一阵飞鸟忽然从密林深处“噗噜噜”的飞了起来,随着带起大片向四周飞散的鸟群的声响,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隐约传来。
一队骑兵循着崎岖的道路从森林外面飞驰而来,在越过一片陡峭的坡地之后,队伍沿着森林里一条小河边的河滩向着北方急速前进。
始终在队伍前面的几个骑兵神情戒备的注意着四周,他们原本应该背在背上的盾牌紧紧的绑在手臂的一侧,同时他们长剑也斜挂在身子的一旁,随时准备抽出来使用。
原本并不宽的小河河面逐渐显得湍急起来,河床显得越来越陡峭时,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建设在两侧河岸上的简易木桥。
走在前面的骑兵略微停了下来,他们稍微注意了一下身后,接着还是缓缓的经过木桥。
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当前面的骑兵走在桥面上时,一阵古怪的声响不住的响起,这让他们在经过之后不由有些担心的向着后面的队伍伸手示意,当看到两名旗手在一个骑士的带领下单独小心翼翼的走上桥面之后。他们立刻向着桥的另一边散去,同时小心的注意的森林里的动静。
身后骑士的黑色战马踏在桥面上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就在忽然间一个骑兵的战马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时,伴着一阵“嗤”的风响,一片箭雨突然从暗寂的森里里呼啸而来!
“噗噗”的一阵大响,桥上的骑士和旗手成了那些突袭者首先袭击的目标,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几支利箭已经戳刺进了他们的身体,甚至其中一支箭矢划着呼啸的弧线直接从骑士的肩头射入,刺进了他的内脏!
骑士和他的战马如同沉重的石头般轰然落水,溅起的水花立刻被猩红的血液搅成了一片血红!
“有埋伏!”几乎同时从桥两岸响起的叫喊声在队伍当中爆起,就在河对岸的几个前锋骑兵抽出长剑的同时,随着人影晃动,从森林的深处骤然冲出了一群身穿厚重兽皮和散乱盔甲的大汉。
“不要慌!”
最前面的骑兵大叫着举起左臂的盾牌,在低档住猛然冲过来的一个人投射过来的一柄梭镖之后,他立刻挥舞起长剑向着面前最近的一个敌人用力挥下!
寒光闪动,几乎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的敌人胸前已经喷溅出一片血雨,而在同时四周冲过来的人已经和这些骑兵纠缠在一起。
森林里不是有飞射而出的箭矢向着试图冲过木桥的骑兵们袭来,而还没有过河的骑兵也立刻摘下弓箭向着对岸的敌人轮番疾射,一时间小河的两岸不是有人中箭倒下,惨叫上霎时在河岸边此起彼伏!
骑兵们用足全力向着河对岸冲去,尽管不时有冷箭从森林里射出,但是他们却依然冒着危险趴伏在马鞍上向前狂奔!
一个又一个,冲过木桥的骑兵在桥前越聚越多,伴随着一声痛苦惨叫,一个刚刚冲到桥上的骑兵的大腿被一支锋利的长箭死死的钉在了马鞍上,随着战马不住奔跑颠簸。这个士兵也不由发出痛苦的喊叫,但是这却似乎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就在刚刚冲过桥面时,这个骑兵忽然从身侧的皮囊里猛然抽出了挂着的长矛,伴随着一声夹杂着痛苦和不甘的吼叫,他整个人就如同一股呼啸而过的旋风般向着迎面而来的一个敌人狂冲过去。
疯狂的喊叫和狂奔让对面挥舞着钉锤的敌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