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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克决定立刻过河给在菲利波*利的皇帝报信,但是因为头天夜里法兰克人搜集走了所有船只,他只能再次寻找机会,不过这又让他看到了那个给奥托送信和食物的侍从。
休克相信法兰克人肯定有阴谋,在他终于渡河之后,看着那些隐蔽在山崖下的战马,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
“法兰克人难道要偷袭菲利波*利吗?”休克心中这样问着,不过看到那些并不很多的战马,他却又无法相信,只靠那么点军队,十字军能够做些什么。
两个看上去颇为悠闲的法兰克士兵出现在了马群的后面,他们随便的坐在石头上,一边用手里拿着的木棍在地上胡乱画着,一边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休克向着身边的手下微微示意,他们沿着暗处慢慢向前靠去,当可以听到那两个法兰克人说话时停了下来。
“还要等多久。可没人告诉我们到这里来还要受这些罪,”一个士兵拍着脖子上的蚊子不住的抱怨着,看着同伴因为炎热不由张开嘴巴的样子,他哈哈的嘲笑起来“哦,看你就象一条得了病的狗,不过我们可是狩猎的狐狸。”
“如果能抓到罗马皇帝,那这次狩猎也应该值了,”另一个士兵伸手抓起一块小石头向着一匹正缓缓脱离马群的战马砸去,然后他回头看着山崖后面,用羡慕的口气说“听说罗马皇帝的宫殿里到处都是用黄金制成的珍宝,而且他宫殿里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放心,很快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只要皇帝肯出城和国王谈判,我们就能抓住他,然后我们就成富翁了。”
两个士兵因为得意不由露出了阵阵笑声,和他们的喜悦相反,听到这些话的休克,原本一直颇为冷静的脸上已经能够冒出了一丝汗水。
他暗暗在心中向上帝感激,他相信自己的迷路是得到上帝的一个启示,否则他就不可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休克微微抹着脸上的汗水,在稍微沉思之后一边吩咐其中一个手下立刻去河边接应后面的同伴,一边带着另一个人向着马群靠去。
“大人,我们的人太少了,”近卫兵对休克低声说“也许我们该立刻赶回去给皇帝报信。”
“的确应该,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要做点事。”休克看着那些战马低声说着,然后他习惯的在胸前划个十字。
看到他这个动作,那个士兵知道这位近卫军第二旗队长显然有了什么念头。
在熟悉休克的人当中,很多人都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没有献身成为一个牧师。或者干脆去做赫克托尔的手下。
严于律己的虔诚和苦行僧似的作风,使得休克成为了近卫军中比牧师们更受尊重的信徒。
不过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认为休克更应该追随赫克托尔,而不是成为一位近卫军将领。
机智和冷静始终是休克给人的印象,甚至阿历克斯,也曾经对伦格说过,如果有两个人可以接替他近卫军统帅的职位,那么其中一个将是鲁普,而另一个肯定会是休克。
而丕平,阿历克斯却总是认为这个比他还要大的手下身上,缺少了某种能够胜任这个职责的东西。
“你说的对,贾古,”休克忽然停下来向身旁的士兵说“听着,我要你立刻去菲利波*利给皇帝报信,你要去告诉皇帝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他真的要出城和菲特烈谈判,告诉他我建议他带上整个近卫军顺便把那个国王抓起来,因为那个人不值得信任。”
听到休克如此明目张胆的评论一位敌国国王,士兵不禁微微有些发呆,不过他还是稍一点头,然后立刻转身向着菲利波*利方向跑去。
在小心的沿着河岸向前奔跑时,那个士兵在无意转头时,似乎看到了一条小船正和自己并排沿着河边的芦苇丛向前划着。
保加利亚船夫心里的不住犹豫着。在把休克送上岸后他并没有划出芦苇丛立刻返回对岸,看着手里的银币和远处岸边的法兰克军营,他心中不住的衡量着一件事。
那个罗马人虽然答应还会给他奖赏,可是船夫很怀疑如果这几个人死掉了,自己该去找谁要那笔赏钱,虽然不知道不论是罗马人还是法兰克人究竟都在干什么,不过手里的银币却正在他手心里闪着诱人的光泽。
如果自己把这几个罗马人的消息告诉法兰克人呢?难道不是能得到更多的奖赏吗?否则他们几个人一旦死在对岸那些十字军的手里,自己不也要受到法兰克人惩罚吗?
想到这个船夫立刻调转船头,为了防止被对岸的那几个罗马人发现,他尽量沿着河边的芦苇丛走,当终于觉得不会被发现之后。他立刻调转船头,向着对岸的法兰克军营划去!
一声声的号角声从菲利波*利城中传出,当最后一队骑兵伴随着渐渐退去的罗马民众向城里走去时,一直在对岸的高处看着这一切的士兵告诉了已经等得有些焦急的菲特烈。
“哦,高贵的罗马人终于做完他们的事了?”
菲特烈用讥讽的口气问着,他顺手把几块自己吃剩下的肉骨头扔给身边几条心爱的猎犬,在把手上的油腻在胸前的链甲上随便擦了擦之后站了起来。
菲特烈今年已经六十九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这样的岁数已经足以令人惊诧。
不过让人更加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那罕见的精力体魄和令人意外的食量。
而且这位德意志国王的好胜心也出奇的旺盛,在几年前,因为他的一个表兄弟在宴会上随口嘲笑他年纪已大,于是这位好胜而又粗暴的国王,就向那个正值壮年的公爵提出了决斗。
决斗的结果是公爵被菲特烈毫不留情的用剑柄砸歪了下巴,然后这位国王接着若无其事的邀请那个倒霉蛋和他一起喝酒,啃很碎的羊骨头,这种近乎折磨的羞辱让公爵痛苦得几乎当场昏倒。
“陛下,您必须小心自己的安全,我相信罗马皇帝并不是没有戒心的,”阿尔乌希在旁边提醒着菲特烈“陛下,我要提醒您,那个年轻人也许不如腓力圆滑,但是他身上有一种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
“哦,可怕的财库官也会感到不安?”
菲特烈用一种夸张似的诧异表情对身边的其他将军们说,这立刻引起了贵族们的一阵大笑。不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敢于这么肆无忌惮的跟着国王嘲笑阿尔乌希,对这个国王的财库官,德意志贵族们总是有着一种隐约的畏惧。
“亲爱的阿尔乌希,我还是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的,”菲特烈伸开两臂用力抱了抱财库官“不过只要那个皇帝带来的人不在刚刚见面时就能立刻杀掉我所有的卫兵,我相信那就是他的不幸了。”
说到这儿,菲特烈回头看着自己的侍卫长:“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那名差劲,不用罗马人,我也会把你们每个人的脖子都扭断的。”
说着菲特烈在旁边仆人的帮助下,穿过了他那件造价不菲的华丽盔甲,当一件华丽的黑色罩衫套在他身上之后。菲特烈向着身边的围拢的将领伸出了带着链环手套的左手。
“以最高领主的名义,我要得到你们的祝福。”
“上帝保佑国王!”贵族们发出了一阵大喊。
“上帝保佑你们!”菲特烈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在将军们的簇拥下向着河岸边走去。
在他经过的地方,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在经过了将近四个月的艰苦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令人垂涎的东方的边界。
罗马的富庶,东方的神秘和圣地给基督徒们带来的诱惑,让无数人投身到了这充满了令人激动的浪潮中来。
现在,他们心目中的梦想之地就在眼前,渡过河去,只要渡过河去,财富和荣誉就可会向着他们走来!
士兵们发出的阵阵欢呼,让菲特烈也感到了一阵激动。
六十九岁的年龄却并不能磨掉他的雄心壮志,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旺盛的野心。
而现在,他的野心要随着他的军队来到罗马边境变得更加难以遏制。
菲特烈一边向士兵们招手,一边向前走着,直到他被一阵混乱的叫喊声打扰。
德意志国王脸上立刻露出了暴躁,他停下脚步向声音方向看去,当他从纷纷让开的人群当中看到个正被两个士兵用力押着的保加利亚人时,他脸上的愤怒就显得更加浓重。
“发生了什么事?”侍卫官紧张的走上去,他这个时候恨不得一剑杀掉那两个士兵,看着那个还在不住挣扎的保加利亚人,他立刻抽出长剑,向他走去。
保加利亚人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大叫,他不住的分辨叫喊着,当看到长剑向着自己头上砍来时,他不由吓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呼。
“住手,”阿尔乌希忽然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侍卫官的手臂,然后他看着已经吓得脸色灰白的保加利亚人,用保加利亚语沉沉的问“你刚才在叫什么?罗马人?”
“是的大人!我看到罗马人渡河了,我发誓我看到了!”船夫大声叫着,他向着阿尔乌希伸出手胡乱抓着,似乎怕他忽然消失走掉“是我把他们送过登扎河的,他们是跟在之前那个用我船过河的法兰克人后面发现他的,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
阿尔乌希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他一把抓住船夫的领子把他带到腓特烈面前,当听完船夫的话之后,菲特烈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
“罗马人已经知道了?您看到有人去菲利波*利了?”阿尔乌希同样懊恼的问着“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到了?”
“不大人,他们只有几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正在河边等着。那个可能是报信的人,他要想沿着河走,避开岸上的法兰克人,那就要绕上很大一个圈子,现在过河正好可以拦住他。”船夫讨好的说着。
“上帝真是在保佑国王!”
阿尔乌希发出一声低吼,他回头向菲特烈稍微说明一切,然后立刻下令准备船只。
“听着我要你告诉我还在岸上的那两个罗马人在哪,至于你,我要你立刻带去去抓那个报信的。”阿尔乌希说着把几个金币塞进了船夫的手里“这是给你的,只要抓到那个报信的罗马人,你还能得到一笔财富!”
紧攥着金币的船夫发出了一声激动的祈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多的奖赏,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数清楚那些钱,在告诉了那几个还在岸边等待的罗马人的地址的同时,阿尔乌希已经抓着他向岸边的小船上走去。
三个罗马士兵焦虑的在岸边等候着,他们一边不住的安抚着因为芦苇丛中的蚊虫叮咬已经变得颇为暴躁的战马,一边为为什么还看不到船夫回来感到焦虑。
忽然间,一阵隐约的响动从芦苇丛的深处响起,近卫军士兵不由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们纷纷拔出长剑,一个人紧紧拉着战马的缰绳,另外两个则立刻紧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远处晃动的苇稍。
“砰!”的一声!
一支弩箭突然从芦苇丛中射出,随着一个近卫兵的胸前霎时爆起一团血雾,他的身体猛的随着还在不住颤动的翎羽向后倒去!
“敌人!”另一个近卫兵在同伴中箭的同时拼命向旁边滚倒,就在他还没站起来时,几条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近卫兵手中立刻挥舞起手中长剑,他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劈砍下来的利刃,就在他沿着芦苇丛中的斜坡滚进河里灌了一口污浊的泥水时,几柄长剑已经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
一声暴躁的战马嘶鸣声引起了偷袭的法兰克人的注意,不过当他们转过身寻找最后一个近卫兵时,那几匹战马却突然迎着他们猛冲过来!
德国人被冲来的战马撞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人甚至被忽然翻上马背的近卫兵挥过的寒光砍掉了半个头颅。
在受惊战马的奔跑中,那个仅存的近卫兵立刻沿着河岸向远处狂冲而去。
“那个希腊人逃跑了!”一个法兰克人大叫起来。
“不用担心,”领队的德国人抓起弩弓瞄了瞄。
随着一丝冷酷的笑容划过他的嘴角,“嗤”的一声,弩箭离弦而去。
一道黑影从已经跑远的近卫兵胸前一掠而过!
战马依然前冲,但是马上的人却已经落下马背,沿着陡峭的河岸滚进河里。
………………
休克在沿着山崖下的阴影在马群的掩护下悄悄的向前走着,他的手里抓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他走的很小心,一直不被远处那两个一直在闲聊的法兰克人发现。
“只要一点,上帝,保佑我,再来一点,”休克嘴里默默祈祷着,当他终于穿过马群来到一块石头后准备继续前进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躲避的休克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四散搜索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