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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骑士显然是误会了,他脸上露出了难掩的欣喜,他带动缰绳先前走去,但是就在他的战马刚刚迈出几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侧旁的道路上传来。
一时间所有伊莎贝拉身边的亲信都看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
打磨得闪亮华丽的链甲,有着令人难忘的漂亮护劲甲片的头盔,在阳光下显得栩栩如生的面具护面甲和看上去熟悉的动作。让那些人不由几乎要叫出一个名字!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那个突然出现的骑士远远的拔出了长剑,在无声的向那个法兰克“孔雀骑士”抬剑一指后,那人开始催动战马奔跑起来。
几乎就在那个法兰克手忙脚乱的拔出剑来的同时,这个神秘骑士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收起剑落,长剑的剑柄狠狠砸在了那个骑士的头盔上!
就在被砸得身子后仰的可怜骑士还没直起腰来,和他错鞍而过的神秘骑士手中长剑已经反手倒砍,随着一声惨嘶,“孔雀骑士”的战马后臀已经从被撕裂的马衣缺口喷溅出一股血水。
倒霉的骑士立刻随着战马的猛然一跃从马上栽了下来,他落地的惨叫中夹杂着大腿骨断裂放出的古怪声响,一时间刚刚还趾高气扬的骑士立刻在地上发出了一串惨叫。
看着这出人意料的一幕,在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中,神秘的骑士长剑入鞘,随着抬手摘下覆盖着面具的头盔,一颗漂亮的头颅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黛萝!”随从们不由发出了大叫,然后他们愕然的望向始终不动声色的伊莎贝拉,而还在地上呻吟的法兰克骑士,则因为意外张开的嘴巴里没有了一丝声音。
“骑士,这是为了惩罚你冒犯女王,”黛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头盔向着那个骑士用力一挥“如果你觉得这是个侮辱,我可以随时等待你的挑战,我是黛萝。斯卡尔内,玛尔博伯爵的女儿。”
法兰克骑士完全呆住了,他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全身华丽骑士装束的女人,嘴里不住的发出一声声“哦,啊,哦”的呻吟,
伊莎贝拉慢慢带动战马穿过那些侍从来到黛萝身前,看着眼前这身熟悉装束的女骑士,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很久曾经发生的很多事情。
“我要去见一位重要人物,”伊莎贝拉淡淡的说,看到黛萝望向她的眼神,她面纱后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我的身边还缺少一个女骑士队长。”
“陛下,我愿意再次为您效忠,”黛萝在马上低下头“我曾经做为您的女骑士队长为您效忠,现在我准备再次向您效忠,就如同做为侍奉上帝的修女一样,侍奉主基督在人间天国的国王。”
“向我效忠?”伊莎贝拉伸手掀起面纱,看着黛萝的脸一阵之后,她放下面纱略微点头“我可以接受你回来,不过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心头暗暗一震的黛萝咬住了嘴唇,在把头低得更低之后,她用倔强的声调说:“请您接受我的请求,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
伊莎贝拉微微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催马从黛萝身边错过,当经过那个倒霉的法兰克骑士时,她略微停下来低头看着已经被身边的手下搀扶起来,勉强向她躬身行礼的骑士。
“骑士请你记住,在东方永远不要再奢望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博取一位女性的芳心,否则下次你可能摔断的就不是一条腿了。”
说着她再不理会满脸羞愧的骑士,催动战马向前奔去。
与此同时在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号令:“跟上陛下!”
繁忙杂乱的海岸边,几个人正站在码头上看着海面。
看到穿过人群出现在不远处的几条身影,伊莎贝拉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看着向她走来的巴里安父子,在侍从的搀扶下她缓缓的从马上下来。
“看来我们的女王还是愿意和法兰克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希腊人过于亲密,”巴里安用听似赞许的口气说着,当他看到伊莎贝拉身后不远处的黛萝时不由一愣,但是接着就忘记了她似的继续说“法国国王的特使已经到了,我想陛下您一定不希望因为和罗马人关系过于密切引起法王的误会,请您不要忘了,您的姐姐和他的丈夫还是耶路撒冷国王。”
“好像当初最反对那两个人的,正是您自己,”伊莎贝拉神色讥讽的提醒着巴里安,随即她绕过神色一时变得难看起来的巴里安,走到一直盯着黛萝的约翰面前“我可怜的兄弟,放弃你要向黛萝复仇的愚蠢念头吧,因为这是我的命令。”
约翰脸上同样露出了尴尬,看着眼前同母异父的姐姐,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声呼唤引起了码头上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看向海面,随着海平线上一点影子的出现,人们不由发出一阵欢呼。
每当有船出现时,都意味着将有带来财富的机会,而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一条辛苦的躲过来自不同敌人袭击的海船,就预示着比平时更多的财富的来临。
海船越来越近,但是随着看清那船的情景,岸上人们发出的欢呼声也越来越低,当他们终于看清一切时,他们的嘴里的欢呼不由变成了一阵阵不安的惊叫。
“上帝,好可怜!”“那些人要倒霉了,看呀多惨!”
人们不停的叫喊着,而随着越来越清晰,码头上的人们不但看清了海船上破烂不堪的船帆,也看到了摇摇晃晃拼命挣扎着试图靠岸的海船船舷上那可怕的破洞。
海水正在不停的从破洞向船里灌,隐约中人们可以看到船上的水手正在拼命忙碌着,试图让这条随时都可能沉下去的船尽量接近码头。
看着船舷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划过的狰狞破洞,伊莎贝拉脸上不禁若有所思,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条船,当那船终于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搁浅在不远处的浅滩时,她下令去把那条船上的人带到她的面前。
出现在面前的是个脸色已经吓得惨白的法国人,当知道眼前的是耶路撒冷女王时,他不由立刻划了个十字,然后声调凄厉的大喊起来:“上帝呀,我们遇到了一群可怕的海盗!”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三章 内线作战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三章 内线作战
看着搁浅在不远处的海水里的那条破烂的海船。巴里安脸上的神色异常难看。
在几个月前听到法王腓力即将派来使者的消息时,他就一直在期盼着这个时刻。
虽然因为遥远和多年的隔膜,法国在东方法兰克人心目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巴里安还是希望能够从法国国王那里得到帮助。
伊莎贝拉的变化让巴里安感到意外和沮丧,在梦想着自己也成为雷蒙那样决定耶路撒冷命运的人时,他也为自己当初娶了伊莎贝拉的母亲感到幸运。
他相信妻子能够对伊莎贝拉产生作用的,可是随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却让他明显感到,耶路撒冷女王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驾驭。
甚至如果仔细想,巴里安开始觉得自己也许从来没真正控制过这个年轻的女王。
伊莎贝拉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西比拉截然不同,如果说在西比拉的心目中,男人要比王冠更加重要,那么伊莎贝拉截然相反,对她来说,王冠就是她的丈夫,情人和一切。
“赛厄古主教大人已经蒙了圣召,”活下来的水手沮丧的哀号着“那些海盗太可怕了,我们从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人,他们用一种就想魔鬼似的武器进攻了我们。”
水手头目不停的絮叨着,他还伸出手臂在空中反复比划,向面前的这些人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你说的那条海盗船,是不是对你们使用了一种就好像条蝎子尾巴似的武器?”伊莎贝拉打断了水手头目的话。她慢条斯理的问着,看到水手脸上瞬间露出的畏惧神色,她微微点了点头“而且那条船看上去全身都涂成了黑色是吗?”
“陛下我见到过那种样式的船,那是条罗马掌门官。不过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掌门官,它看上去就好像个魔鬼。”水手不住的点着头,伊莎贝拉的话让他不由再次想起了之前的可怕遭遇。
“厄勒冈……”伊莎贝拉低声自语,看到对面那对父子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浮现出的奇怪神色,女王不露声色的转身向城门走去“我想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说的了。”
“陛下,那个女人居然袭击了法国使者的座船,这难道不是在挑衅吗?”巴里安在身后大声问着“也许您应该给那个希腊人写封信,告诉他如果这样下去,罗马将会首先成为欧洲十字军的敌人。”
伊莎贝拉转过身,她侧脸看着站在那里和她对视的巴里安,在约翰有些忐忑不安的注视下,她略微点了点头淡然的说:“我会给那个希腊人写封信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建议你最好先让的黎波里所有的船只进入港口。否则也许那个‘希腊人’会因为你的这种敌意,让他的女人把我们所有的船都抢光。”
巴里安脸上瞬间显出一丝愤怒,但是这丝愤怒变成了无奈。
正是因为独特的地势,让塞浦路斯在成为通向东方圣地的海上必经之路的同时,也无形中成为了遏制东方沿岸的一个巨大障碍。
优良的位置,富裕的港口和所拥有的强大舰队。正是这些东西,让之前的的黎波里伯爵雷蒙,成为了东方法兰克人中最具有势力的人之一。
但是现在,随着雷蒙的两个儿子相继死去,的黎波里也因为安条克公爵波希蒙德的死亡,失去了最后一位传统的继承人。
最让巴里安感到气愤的。是这个家族中唯一活着的人,却是那个把塞浦路斯当成送给情人的礼物的阿赛琳。
原本就已强大的塞浦路斯舰队,和拥有着无尽潜力和财富的罗马联合起来的结果,就是整个地中海东岸完全暴露在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海盗的眼前。
如果说之前的阿赛琳只是依靠一条强大的海盗船在海上肆意掠夺,那么现在她就是在用一个庞大的舰队来进行她那横行海上,自由驰骋的梦想。
失去了塞浦路斯领地的的黎波里,已经不但完全失去了海上的保护,而且也再也无法恢复当初的辉煌。
巴里安脸色难看的盯着远去的伊莎贝拉的队伍,在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条不时发出真正沉闷响声,正在海水的推动下左右摇晃的残破海船之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过了一阵后向着身边的儿子挥手示意。
“我想我们也许该和一个老朋友好好谈谈,”巴里安的声调里透着些许的疲惫,不过接着他面对大海深吸一口长气息,在仆从的帮助下翻身跳上战马“约翰,你也该学习一下怎么当个伯爵了,要知道也许有一天你就要和我当初面对雷纳德一样,面对他的儿子。”
约翰的脸颊不由忽的微颤,他有些激动的看着父亲。
“父亲,不过我们如果现在去找他是不是合适呢?毕竟您当初……”约翰还有些担心的问“要知道毕竟您曾经是雷蒙伯爵最坚定的朋友。”
“我的儿子你要永远记住,在这片土地上。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巴里安嘴角微裂,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微笑“也许赛厄古主教的死并不是坏事,既然法国国王的使者来不了了,那我就去找另外一个国王。”
说着,他催动战马,带着儿子沿海滩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回到王宫的伊莎贝拉刚一走进宫殿,就驱散了跟在身边的随从。不过对于并没有离开,远远的站在门口的黛萝,她只当是没看到似的理也不理。
拿起桌子上仆人事先准备好的一杯苦艾酒轻轻尝了尝,伊莎贝拉微皱着眉回味着其中的独特味道,过了一阵后才看着始终一动不动站着的黛萝。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伊莎贝拉的神色严峻,她一步步走向全身甲胄的女骑士,当她伸手在冰冷的盔甲上微微抚摸时,她感觉到隔着盔甲的黛萝,似乎在微微颤抖。
当伊莎贝拉的手来到黛萝的脖子时,黛萝本能的向后微微一退,不过她修长的脖子立刻被伊莎贝拉轻轻抓住,就在黛萝不由发出一声轻微痛叫,伊莎贝拉忽然松开了手。
她用两根手指微微拨开黛萝露在盔甲外的衣领,当看到她脖子上两条明显的擦伤时,伊莎贝拉不由皱起了双眉。
“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骑士,虽然做为见习修女,黛萝已经很久没有再穿盔甲,但是伊莎贝拉相信,能够伤害到黛萝的男人,还并不多。
至于能够逼迫着让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人,伊莎贝拉已经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了。
“你可以留下来,而且还将是我的女骑士队长。”伊莎贝拉语气冷淡的说“不过我要你记住,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位公主,更不是汉弗雷的妻子,而是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