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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她在面临困惑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伦格时,阿赛琳不禁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的思考感到不安。
她知道自己爱伦格,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过让伦格代替自己去想一切的事情,否则这个时候的她,早应该在塞浦路斯或是罗马的某座豪华城堡里,整天等待着情人来探望自己。
阿赛琳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一个手镯,那是她的母亲给她留下的不多的东西之一,而送给母亲这个手镯的,正是她的父亲雷蒙德。
在阿赛琳的记忆里,即便是逃离了的黎波里,母亲也从来把这个手镯摘下来过。
当她看着那个手镯时,阿赛琳也总是能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一种她以前始终无法理解,可是现在却逐渐明白的眼神。
用力摇了摇头,阿赛琳有些懊恼的从船板上站了起来,她不喜欢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想起伦格,这让她感到害怕。
她无法想象在别人眼中可怕的地中海女王会因为想念一个男人,而变得魂不守舍,这让她在对自己懊恼的同时,也对自己那个遥远的情人懊恼无比。
“居然把我和那个埃罗帕西娅相提并论,”走上甲板的阿赛琳气鼓鼓的看着甲板上的那架投石机“那我就让你们所有人看看,海上的女王究竟可怕到什么地步。”
阿赛琳嘴角挂起一丝让旁边的人看了不禁开始胆战心惊的笑容:“升起旗帜,让我们再到西西里去做笔买卖!”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四十四章 阿赛琳的“加冕”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四十四章 阿赛琳的“加冕”
海上的风浪似乎显得更大了些。站在甲板上的阿赛琳仔细看着远处的海面。
虽然在头顶的桅杆上有了望哨,但是当进入西西里岛附近的海域时,阿赛琳变得小心起来。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她还是坚持在甲板上监视着海上的一切,随着一片片的薄雾从海面上飘荡时,她就显得更加谨慎。
在她的命令下,整个舰队小心翼翼的航行在海上,透过阵阵浓雾,阿赛琳似乎感觉到了一阵隐藏在过于平静之下的暗流。
一个身材瘦高的海盗走到阿赛琳旁边,他看着海面上飘荡着的层层浓雾,嘴里不禁发出低低的嘀咕:“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有些熟悉,不是吗?”
听到同伴的话,阿赛琳的嘴角微微上翘,她向着船外伸出手去,感觉着寒冷的气息,随后她用力裹紧身上厚实的裘皮袍子。
“你是说,这和当初我们和那些戈达尔人海盗的那次较量一样?”
“说的对,当时那些戈达尔人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偷袭了我们,如果不是你反应的快,也许厄勒冈在那一次就已经被人打击了,”瘦高海盗不住的点着头。然后他同样裹紧袍子抬头看着灰蒙蒙的阴暗天空“就是这样的天气,那些戈达尔人忽然从雾里面钻出来,然后他们向我们展开了偷袭。那一次太危险了,说起来也许我们还应该感谢哥陶,当时他……”
说到这里,瘦子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停下来偷偷看着阿赛琳的脸,当看到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露出不快时,他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哥陶,厄勒冈以前仅次于阿赛琳的头领,当阿赛琳和厄勒冈失散时,是这个人带领他们继续着海盗的生活。
但是阿赛琳的归来却揭穿了哥陶当初陷害她的秘密,阿赛琳用砍下这个叛徒头颅的方式重新夺回了厄勒冈,而哥陶则成了厄勒冈上一直被禁忌的话题。
“胡里安你告诉我,大家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阿赛琳忽然歪头看着身边的同伴“他们是不是更希望过上以前的那种生活?到处抢劫,烧船,杀人,然后看着那些抢来的财宝被放在塞浦路斯的山洞里,是不是这样?”
被忽然问到的海盗微微有些意外,他略带错愕的看着这位美丽的女首领,厄勒冈上的人们从来没有因为阿赛琳是个女人敢于小视她,特别是在她毫不留情的亲手砍下了从小一起长大,却又背叛了她的哥陶的头之后,厄勒冈上的人们看到的,只有一位可怕的首领。
“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过也就一点……”瘦子伸出两个手指微微比划了一下,不过在看到阿赛琳看着他的眼神时。他的两个手指间的距离立刻缩小,到了后来干脆捏在了一起“真的,大家其实很高兴,毕竟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你让我们觉得以前那些生活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以前我们做多抢一个小船队,可现在整个地中海几乎都是我们的。”
“可是大家并不高兴,对吗?”阿赛琳微微苦笑起来,她伸手在胡里安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转过身背靠着船帮“我能想象的到,因为我自己也并不高兴。”
胡里安不解的看着阿赛琳显出一丝落寞的神色,虽然隐约能够明白阿赛琳的心情,但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摇起了头。
“可是,你还缺什么?要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从开始我们大家就都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厄勒冈的,阿赛琳,事实上你并不属于我们这种人。你该是个……”胡里安挠着头想了想“你应该是和那位罗马皇后一样的,也许那种城堡里的生活才是你该过的,所以大家从来没怨过你这个,因为那些都是你该得的。”
阿赛琳微微回头看着胡里安,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感激。对她来说。只有和这些一起在海上出生如此的伙伴在一起时,才会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舒畅。
和这些粗犷野蛮的海盗在一起,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声叫骂,可以用同样粗野的方式让他们乖乖的同从自己的命令,然后和他们一起去抢劫,烧船。
那样的自由让阿赛琳为之着迷,而看着现在围拢在厄勒冈四周的强大舰队,在满足了内心虚荣的同时,她的心底里却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淡淡失落。
“也许我真的不该那么贪心,或者……”
“注意!有船!”
阿赛琳的话忽然被桅杆顶上的了望哨的呼喊声打断,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一直望着海面上的胡里安已经发出了一声呼喊:“那是什么?”
阿赛琳转身向海面上看去,顺着胡里安手指的方向,她看到浓雾中隐约晃动的黑影,在立刻响起的一阵钟声中,当水手们纷纷跑到船帮边时,他们看到了一片在浓雾中晃动的黑色影子。
“那是什么?”胡里安依然不解的低声问着,当他转头向旁边从发现了异常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阿赛琳看去时,他看到的是自己的首领脸上浮现出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熟悉表情。
“你们没有感觉到地中海最近一直很平静吗?”阿赛琳的声调虽然依旧平淡,但是她脸上却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船帮,看着海面上虽然距离依然很远,但是却已经变得逐渐清晰起来的黑影,她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激动的红晕“法兰克人,是法兰克人的船,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做好渡海的准备了,至少他们已经忍耐不住了。”
“可是难道这些船都是要去西西里的法兰克人吗?”胡里安略显紧张的看着好正要穿破阵阵浓雾,向罗马舰队迎面而来的那些黑影,一时间他不禁为看到的敌人感到一阵茫然。虽然已经知道法兰克人正在召集船只,但是一想到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的船在向西西里集结,他不禁为即将面对的局势担忧起来“如果这些船都是要去西西里的,那法兰克人究竟已经聚集起多少船只了,会有多少十字军?”
“我不知道胡里安,不过这并不重要,”阿赛琳收紧下颚,她的眼睛紧盯着似乎同样发现了他们,已经开始缓慢移动起来的对面的重重帆影“重要的是,我要把他们送进海底。”
“你要和他们在这里打仗?”胡里安咬了咬嘴唇“我们是海盗,也许我们可以用海盗的方式来对付这一切。”
“可现在我是地中海的女王,”阿赛琳看着胡里安“不用怕,我们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舰队,而且你要知道,如果现在不能狠狠的打击他们,也许等他们真的聚集起足够多的船时,就是一场灾难到来的时候了,所以我现在就要把他们送进大海。”
随着阿赛琳重重的说出这句话,她忽然向身后早已等待的一个海盗猛一挥手,随着她的手势,海盗立刻向着旁边舰队的方向,高高举起了已经点燃箭头的弓箭。
随着一团火焰从厄勒冈的甲板上腾空而起,霎时间舰队的船上纷纷射起了一片预示进攻的信号箭矢。
阿赛琳一把扔掉了包裹在身上的厚重裘皮。伸手抓过旁边同伴递过来的两柄长剑,伴着长剑出鞘,两道闪烁的剑影瞬间在她面前划出一片弧光。
“让我们看看那个胖子教给我们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她把头上的一条头巾同样扔掉,在被寒冷海风扬起的乌云黑发的飘扬中,阿赛琳用右手长剑的剑尖指着远处已经迎面而来的海船船队大声下令“以厄勒冈为主,厄尼裘斯阵形,前进!”
霎时间,随着她的命令,厄勒冈如同一头被唤醒的海中怪兽般随着发出的一阵吱呀怪响的咆哮中,还是扭动可怕的船头。在海水的冲击下,它那同样可以做为撞角的坚固船首像下的椽头破开冰冷的波涛,当先向着正在纷纷调转方向,迎着他们而来的船队扑去!
汹涌浩瀚的地中海上霎时掀起了一片狂澜,罗马和塞浦路斯舰队如同一群发现了猎物的狼群般向着敌人扑去,他们高大可怕的船头在海面上不住隐现,每当从浪涛后面刚刚出现,接着就很快消失在再次涌起的波浪之中,但是他们的船头却始终向着似乎被着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到的对方船队冲去。
当他们以一个并不规则,却隐约如一柄利剑般的形状猛扑至敌人附近时,冲在舰队最前面的厄勒冈上的阿赛琳,看着那些在海上不住飘荡,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海船,在想了一阵之后,忽然发出了一声愉快的大笑。
“看看我们都遇到了谁?”阿赛琳几步跳上了船首像,她紧抓着身边的缆绳盯着一条似乎正要逃跑,不过看上去明显是这支船队首领的海船,发出了一个并不残忍,却能够让对方胆战心惊的命令“准备蝎子锤,我想我们可能要遇到几个老朋友了。”
一阵沉闷可怕的机括声响从甲板上响起,当水手们吆喝着搅动沉重的绞盘把厄勒冈可怕的“尾巴”翘起时,阿赛琳的眼中闪动过一团难以抑制的火焰。
在这一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带领着一支地中海上最强大的舰队,也忘记了自己是塞浦路斯的女子爵,君士坦丁堡的奢华和宫廷中的尔虞我诈早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这个时候的她,只是厄勒冈的阿赛琳!
“蝎子锤!”
伴着一声大吼,靠近了无路可逃的海船的厄勒冈,如同一只真正的海上怪物般向着旁边的海船挥舞起了它那可怕的“尾巴”,伴随着即刻响起的爆响,那条海船的一边立刻横着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缺口,大片的碎木和被沉重的锤头砸断的船骨向着四面猛烈横飞,一时间那条船就如同被狠狠咬了一口似的,在猛然一晃之后,立刻在波涛中旋转起来!
“准备抛钩!投弩,射!”
胡里安手中的弯刀同样不住挥舞,就在他的喊声刚刚结束,从厄勒冈的船舷边。霎时如同暴雨般射出了一片带着挠钩的投矛!
对面船上的人显然已经被之前蝎子锤可怕的打击吓住,当看到抛钩和投矛时,他们本能的举起手里的武器胡乱挥舞,同时有的人把手里的盾牌和带着倒钩的拦网向前扔去。
但是可怕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些原本应该没有多少力量的挠钩,却如同射出的弩箭疾射而至,那种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穿透了对方甲板上的水手身体,然后狠狠的戳进了后面的船板。
“上帝!”
站在甲板上的一个法兰克青年人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叫声,他看着自己刚刚被一支投矛掠过的腋下,他的袖子早已经不见,不过手臂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至少让他知道,整条手臂还在自己的身上。
“哈,看看我们遇到谁了。”
阿赛琳看着对面船上已经吓呆的法兰克青年大笑起来,同时她看着船帮边那些固定在甲板上的弩车不由笑呵呵的眯起了眼睛,虽然这些武器似乎颇为厉害,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原本只做为搭钩敌船的投矛,让这些弩车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武器。
“蝎子锤!”
又一声大吼从胡里安的嘴里发出,这一次夹带着可怕力量的巨大锤头向着恰好转过船头的敌船砸去。
一声沉闷的轰鸣从那条可怜海船的船头立刻响起,沉重的打击让那条船的船身甚至不禁向前一沉,伴着被骤然砸进海里的船头碎片四处迸溅,大股海水猛然灌进了船舱,海船沉重的身子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