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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团忠诚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位女王得到了考雷托尔,安盖特,甚至是博特纳姆的效忠。
“盖伊,”伦格向黛萝微微点了点头“做为耶路撒冷国王的日子应该已经不久了,他的那些举动不但让他在法兰克人面前已经颜面尽失,甚至对于十字军来说,他也已经不值得尊重和信赖,所以去告诉你的女主人,她会重新成为女王,而且会成为比之前更令人期待的女王。”说着,伦格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当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看着外面的一片雪白淡淡的说“告诉她,这是做为罗马皇帝的祝福。”
“那么做为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你要告诉她什么?”黛萝望着伦格的背影低声问。
伦格微微转身看了看黛萝,然后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告诉她,我希望能有一天看到她能自由的选择自己的命运,到了那时候我会在君士坦丁堡期待她的到来。”
伦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但是黛萝却始终静静的站在那里发呆。
她能从伦格最后的话中。听出他对伊莎贝拉那种似是淡薄,却又让人为之羡慕的情愫。
当伊莎贝拉在他和权力之间选择了后者时,伦格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然后他用自己的所能达到的力量帮助她,但是虽然如此,在最后的这个时候,他却还是显露出了对那位女王的留恋。
缓慢的走在一片积雪的道路上,伦格听着脚下发出的“吱吱”声响,一阵似乎摆脱了什么的轻松,令他的头脑变得清晰起来。
许久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对伊莎贝拉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在那位女王顽固的向着宝座攀登时,他一边帮助她,一边却又心中期盼着她的失败。
当伊莎贝拉被迫离开的黎波里时,在心底里他曾经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不过在听到她决定进入耶路撒冷时,伦格却终于明白,那个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权力。
“这就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命运,”伦格用力揉着双手,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他却感到手心中一阵阵的炙热“而我的命运是在这里。”
伦格心中微微叹息,虽然这个结局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但是当最终的结果到来时,他还是感到一丝失落。
让救赎骑士团向伊莎贝拉效忠,这大概是他能够给予那位女王的最后礼物。
然后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再次见到她,而她是不是能有那个不用再顾忌一切,投进他的怀抱的一天呢?
嫁给权力的女王,还有重新选择她命运的那个时候吗?
伦格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看着随即消失的白色雾气,他觉得自己和伊莎贝拉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变得和那飘散无踪的气息一样,那么没有边际了。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在近卫兵的低声呵斥中,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匆匆下马,来到了伦格身边。
“陛下,国务秘书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他这时候正在利奥厅里等着您。”
“看来又有事情要发生了,”伦格略带自嘲的轻轻苦笑,他不知道之前的那些罗马皇帝是不是也如同他这样,不过自从成为皇帝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甚至就是之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得屈指可数“也许玛蒂娜就是那样渡过她的时光的,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在一声叹息中,伦格翻身跳上了近卫兵已经准备好的战马,当他进入圣宫来到利奥厅时。他看到了正在焦虑的等着他回来的马克西米安和同样紧皱双眉的恩特克劳威尔。
对于罗马军团总主教的到来,伦格多少有些意外。
在平时这个可以和法尔哥尼媲美的巨汉更愿意在简陋朴素的军营,而不是在他在君士坦丁堡里那所称得上是奢华的住宅里渡过,而且这个人那种苦修者或者干脆说是自虐般对本尼迪克教规的严循,也让已经变得纪律松散的罗马军团的士兵为之大吃苦头。
不过当看到这时的恩特克劳威尔时,伦格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和国务秘书一样的无奈和焦虑。
“陛下,请原谅对您的打扰,我们知道对您来说,这样难得自由的时间并不多,不过……”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伦格开口打断了马克西米安的话,他知道每当这位秘书先要说出这些词不达意的话时,接下来伴随着的,就会是一堆糟糕事情的开始。
“陛下,我想您应该尽快知道,”马克西米安先回头看看已经不耐烦的恩特克劳威尔,然后有些局促无措的说“我们接到消息,原本驻守在金角湾里的罗斯军团,刚刚发生了哗变……”
“你说什么?!”
伦格脸上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巨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一定更告诉我更详细的东西!”
“陛下,是那些原来在金角湾军营里的罗斯人,他们现在占领了兵营。”恩特克劳威尔瓮声瓮气的说着,他脸上那种样子充满了即将爆发前的压抑,当他看到伦格询问的眼神后,他稍一沉吟继续说“那些罗斯人先是和海军发生了冲突,然后他们就上岸占领了兵营,现在他们把通向兵营的各个路口完全堵死了,而且他们要求您必须答应他们的条件才会从兵营里撤出去。”
“他们要什么?”
伦格的声音变得缓和下来,他沿着书桌的边沿慢慢走着,手却已经缓缓抚在了摆放在旁边的长剑剑柄上。
马克西米安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他向恩特克劳威尔看了看,当看到巨人不耐烦的暗示后,他终于低声回答:“陛下,他们要求能在君士坦丁堡拥有和其他军团一样的军旗,他们认为自己并不属于海军,因为他们是从北方行省来的,所以他们提出要拥有和其他罗马军团一样的旗帜和称号,另外……”
“另外,他们要求您立刻立埃罗帕西娅小姐为后。”居然不耐烦的打断了马克西米安那略带顾忌的话“他们要求能允许他们如同卫戍军向玛蒂娜皇后效忠那样,向埃罗帕西娅小姐宣誓效忠。”
恩特克劳威尔的话,让伦格在那一刻微微有些没有理解似的愣了一下,当他终于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之后,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皱紧了双眉。
“你们是说,罗斯人用哗变逼着我立埃罗帕西娅为后?”
皇帝的询问让两位罗马大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时,门外的侍从已经敲响房门。
“陛下,首席元老和亲王殿下要求觐见,”侍从急促的并抱着“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见到您。”
“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伦格低声自语着,他挥手示意敞开房门,当看到几乎同时走进来的那两个人时,他抬手制止了他们行礼的动作。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罗斯人的事情来的。”伦格开口拦住了要说话的阿莱克修斯,然后他的眼神穿过两个人,向着他们的身后看去。
人们顺着皇帝的眼光回头望去,当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米利厄诺斯时,几个人脸上不由露出的各自不同的表情。
罗斯人的哗变来的是这么突然,而这其中牵扯到的更是所有人都最为关切的几个人。
做为海军统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米利厄诺斯是阿赛琳坚定的支持者,而那些在舰队上的罗斯人,则是和埃罗帕西娅一起来自北方。
当玛蒂娜在的时候,不论是塞浦路斯舰队还是罗斯人,都能够和罗马舰队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帝国的后位已经悬空,而究竟谁会成为罗马的皇后,却一时间变得扑朔迷离。
必须尽快立后!
这曾经是那些手下为了平息关于为玛蒂娜封圣带来的危险,才向伦格提出来的。
但是现在看来,当封圣的风波似乎逐渐过去时,另一场能够给罗马带来动荡的风波,却真正开始了。
闻讯而来的大臣们已经相继来到了利奥厅,不过在他们纷纷进言时,伦格却好像颇为平静的沉思着,当所有人终于停息下来之后,他向恩特可劳威尔微微示意。
“调集君士坦丁堡的军团,我想该是他们做些事情的时候。”
“陛下,您要用军团平息哗变吗?”巨人有些意外的询问着,他一时间还不明白皇帝的意图“请允许我向您建议,也许调动卫戍军能够更快速的平息一切。”
“是的陛下,”阿莱克修斯有些焦急的说“虽然罗斯人把自己关在军营里,不过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开就会引起很大的骚动,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也许应该尽快平息这一切才对。”
伦格微微摇了摇手,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一时间还因为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显得一片祥和的城市。
“我已经决定用君士坦丁堡军团来解决这一切,”说到这儿,他回头向一直站在旁边,似乎专注的摆弄着长剑剑柄的阿历克斯说“阿历克斯,让卫戍军进驻君士坦丁堡,命令他们拦截住所有金角湾的道路,我要那些罗斯人绝对没有办法从军营里逃掉。”
“遵命陛下。”阿历克斯略微点头就向门口走去,不过当他刚刚走出几步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同时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呼。
闻声回头的人们,看到了站在利奥厅门口,脸色苍白的埃罗帕西娅。
当看到她那在这寒冷的宫殿里,显得颇为单薄的身影时,伦格立刻快步穿过大臣们,走到她的面前,把一件裘皮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我听说了,罗斯人哗变了是吗?”埃罗帕西娅对把她的双手捧在手心里暖和的伦格低声问“告诉我,他们提出要你立我为皇后的条件了?”
“没关系的埃罗帕西娅,一切都会过去的,”伦格轻声安慰着埃罗帕西娅“我已经做出决定,这些糟糕的事情很快就能过去了。”
“伦格!”埃罗帕西娅的声调忽然微微加重,她漂亮的眼睛仔细盯视着伦格,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你认为这是弗勒里干的吗,他要那些罗斯人用哗变逼着你立我为后?”
“埃罗帕西娅,”伦格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他并没有顾忌身后那些看着他们的大臣,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微微一点“你的聪明在这个世界上是个奇迹,不过有时候你却又有些迟钝了,你认为你哥哥会愚蠢到使用这种方法吗?”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微微放心,可接着她脸上又不禁露出了紧张:“可是你要怎么对付那些罗斯人?”
“我会让他们知道与罗马皇帝对抗的结果,”伦格淡淡的回答,然后他望着埃罗帕西娅看了一阵后,忽然揽住她的腰身转身宣布“去做好准备,我要和埃罗帕西娅一起去军营,”说着他转头看着颇为意外的埃罗帕西娅“和我的皇后一起去。”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五十八章 皇后万岁!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五十八章 皇后万岁!
通向金角湾的道路上。一队队的罗马士兵迅速的向前奔跑着,这些来自君士坦丁堡大区的罗马人的脸上,既有兴奋又有紧张。
自从开始新军制以来,在罗马断断续续的延续了几百年的农兵制开始土崩瓦解。
对罗马人来说,这种复杂臃肿的制度的消失,在令他们兴奋的同时也为之担忧。
在很久以前,同样有有做为的君主看到了这种制度的弊端,不论是以睿智著称的利奥,还是残暴却被受到罗马人爱戴的巴西尔二世,这些君主都曾经试图改变这一切。
可是,尽管经过了一次次的变革,罗马人却始终摆脱不了农兵制度的阴影,每当要面对来自异族的侵略,或是早遭遇到重大挫折之后,罗马君主们都会无奈的重新举起农兵制的大旗,试图用这种明知弊端重重,却又无可奈何的方法,利用罗马人人数上的优势,来对抗可怕的敌人。
不过,新的军制却让罗马人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体魄健壮的士兵被从农兵军队中挑选出来进入新军团的同时。更多的人被遣送回自己的家乡。
罗马总督们对军队的巨大权力,正在逐渐被完全被君士坦丁堡所指派的军官们接替。
总督们在他们的行省中变得更加如同文官,他们可以过问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他们安排的事情也变得庞杂起来,他们需要给那些从军营里遣送回来,再也不用每年服兵役的农兵们分发土地,也要面临越来越让他们感到消耗精力的土地变革。
不论是沿海行省,还是内陆行省,罗马的总督和文官们要与那些来自欧洲的法兰克商人们打交道,而那些军队,则逐渐被纷纷打乱,重新编制,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完全由领取一份军饷的新军团代替行省农兵的局面。
不过这样的军团是不是完全可以成为保卫罗马的力量,却依然还被人怀疑。
从拥有众多人数的塞姆制开始发生的变革,让人们用怀疑的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