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这里。来追我吧,我可以做你的师父,指点你学两招武功,我是倭寇,来追杀我吧!”言讫一闪便不见人影了。徐凤仪被那蒙面怪人捉弄得昏头转向,直到天黑那怪人才走了。徐凤仪尾随那怪人之后,追到一个山谷中。其时天色已晚,四周风景依稀可辨,但那怪人已失去踪影。
“怪物,有本事出来,戏弄你爷爷算什么好汉,你有本事跟我师父比个高低。”徐凤仪大呼小叫,只听见山壁回响,却是不见有人现身出来应答。
徐凤仪在灵鹫山上的羊肠小道上巡逡徘徊,深一脚浅一脚绕山谷走了半天,始终不见怪人出来。纳闷儿走出灵鹫山谷,走到一个大山沟内。中间都是沙石,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又走出一里路程,东首有一个村庄,拦着一个过路的行人问话,才知这个山旮旯儿名为双雁村,是通向灵鹫峰的必经道路。他在双雁村一个村民家中弄了些山芋、地瓜充讥,想起山神庙中不可思议的经历,心想:“那蒙面怪人说教我学两招武功,不知是真是假,我一定找到他问问,方能放下一条肚肠,否则恐怕睡不上安稳觉了。”
第五十二章 追踪怪人
当晚,徐凤仪就在双雁村一个村民家中暂借一宿。第二天他没等太阳出来就起床了,当时天色还是灰朦朦一片,十丈之外视物不清。徐凤仪已迫不及待跑到灵鹫山上,继续寻找昨天那个戏耍他的蒙面怪人。他心中有一种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预感,就是坚信蒙面怪人还在山中,他正是抱着这种愿望在灵鹫山巡逡徘徊,希望再次撞上蒙面怪人。
徐凤仪想继续到山神庙附近碰碰运气,山神庙座落在灵鹫峰的半山腰上,此时天色微明,多有豺狼虎豹活动。远山的狼嗥才刚刚停歇,夜间活动的吃肉猛兽并未完全归巢,象徐凤仪这种废了一条腿的跛子,在这个时辰贸然上山,一不小心被老虎逮住了,等于干巴巴的给老虎去送早饭。徐凤仪走到灵鹫峰山脚的时候,心中确是有点忐忑不安。但若因此裹足不前,胆子未免显得太小,十足一个懦夫。“遇上老虎就算了,大不了跟它们拼命,难道说我就怕了这些畜生不成?”其时灵鹫山虽是个风景优美的所在,由于路阻行难,人迹罕至,尚是个未开发的处女地,如一个藏在深闺里漂亮的大姑娘一样,虽然山明水秀,峰险石奇,却是没有多少人涉足其间。山中豺狼虎豹多得是,而且不怕人。一些熊瞎子匍匐在林子逛荡,看见有人闯进山来,不仅不退,说不定会站起来,扬手向人打个招呼:“嗨,你好!老兄,你是否可怜我,给我送饭来了?”
徐凤仪既然走到此处,岂有宝山空回的道理?继续深入其中去看看吧!徐凤仪徘徊灵鹫峰山脚下,遇着一个上山打柴的樵夫,问起山中的情形。那个樵夫不免指点他几句道:“你必是外面来的游人吧!不知道这座灵鹫山的凶险,居然乱走瞎闯进来。此地虽为福建一隅,却是当地少有的奇观胜景,因为径回曲阜,多有悬濑险峻,自古少有游人登攀,其实山里很多地方还没有人进去过。你晓得路是人走出来的,如果没有人到这个地方来,哪里还有什么路?这山脚下倒有几个寺院,有些僧人在山上修行,你到庙里。找个和尚问问情况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深入这座险峰,里边毒蛇蝎子、虎豹豺狼甚多,听说还有妖魔鬼怪呢!”徐凤仪听了,有些胆怯,他倒不是怕什么妖魔鬼怪,但对毒蛇蝎子,却是天生敬畏,怕得要命。
谢了樵夫,徐凤仪蹑手蹑脚,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心下有些打鼓,自言自语道:“都闯到这儿了,难道走回头路不成?这点风险也担负不起,还说学什么上乘武功?没有办法了,只有夯干了。这山和尚敢上,难道徐凤仪不敢上?呸,我不怕,我才不怕……咚咚锵,咚咚咚锵锵锵!妖魔鬼怪敢出来,小生手握钢刀将你打,将你打……”他腰间背着一把宝刀,这把刀是老家人倪翁的遗物,徐凤仪一直随身佩带着这把刀,甚至晚上睡觉前也放在枕头下。有这把刀防身壮胆,徐凤仪确有几分豪侠气慨,以为把豺狼虎豹揍得满山乱跑不成问题。
再走了一两个时辰,天色已晓,远远的看见几座房屋。看哪建筑物的风格,倒有几分寺院的模样。及至到了跟前,果然是座寺庙。但见山门前掉了落半边的招牌,上书“归隐寺”三字。
徐凤仪眼见殿字歪斜,钟楼倒坏,山门前后长满荒草苍苔,宝阁内蜘网缠结,景象甚是荒凉,不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徐凤仪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却见大雄宝殿后面一个起居室堆着许多僧人的衣服,几个床铺也有些蚊帐棉被之类的日用品,但是凌乱不堪,好象是个猪窝。这几张床即使有人在使用,但至少半年没有收拾过。这归隐寺一个人也没有,和尚不知哪里去了?
“打扰了,有人吗?晚辈徐凤仪路经贵地,希望在贵寺求点斋饭充饥,可以吗?”只听见山壁回音,无人应声。徐凤仪走到归隐寺后院厨房前一片空地上,看见院子里晾晒的妇女衣服,抓耳挠腮,百思不解。这归隐寺的和尚去了哪里?这庙里怎么有女人的衣物?这归隐寺里里外外透着玄机,让徐凤仪猜来猜去猜不出一个结果来,无端死了不少脑细胞。
再看天色,日正中天,已是吃午饭时分。徐凤仪摸摸咕噜咕噜直叫的肚皮,自觉饥渴难耐。走到厨下一看,只见米缸里也有一粒米也没有,也没看见盐油酱醋之类的烹调食品,再看水缸,已经长满青苔。想来这归隐寺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或者和尚外出未归有些时日了。徐凤仪正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菜园可以摘菜,摘几株野菜自行做饭,但是发现菜园里没有菜。只得转身走出归隐寺,寻思采摘几株山菇野菜之类将就应付一顿饭。
徐凤仪刚刚走出归隐寺山门,只见庙外蹦蹦跳跳跑入个二十多岁的妇女来。为什么说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妇女呢?因为这女人眉散奶高,春腰翘臀,体态轻佻,与处子有很大的区别。徐凤仪书生意气,一时想不到如何措词跟这妇女搭讪,只得暂时紧急回避,闪进路旁一丛竹林中。
这妇女身穿紫色衣裳,腰系红裙,手脚敏捷,行走如风,在徐凤仪视线内一飘就飞出老远,一瞬间已窜入寺内了。徐凤仪见了这妇女不同凡响的身手,十分惊讶,寻思道:“这妇女的轻功不错呀,没料到这深山老林竟然卧虎藏龙,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只是不知这妇女到底是何方神圣?”正在忙碌揣测猜想,又见那妇人走上殿前露台,站在露台中间,向进寺的小路方向极目远眺。
徐凤仪也顺着这妇女的视线,透过竹缝一看,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影抬着一件东西回来。由于双方距离还比较远,徐凤仪也看不楚那两个人抬的是什么东西。那妇女却面现喜色,站在露台上又跳又喊,一付欣喜若狂的模样。妇女的呼叫声象鸭叫,呱呱唧唧的很怪异,不太象中土语言。徐凤仪听到妇女怪异叫声时吃了一惊,暗叫不妙:“我的天呀,这妇人原来是倭女,那么前头那两个人岂不是倭寇?”徐凤仪左手紧握腰间的剑柄,手心尽是冷汗,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干掉这妇人?徐凤仪也看出那妇女武功不弱,他其实也没把握一招干掉这妇人。如果不当机立断先出手,他又怎是那三个倭寇的对手?三复寻思,始终抓不定主意。
少顷,只见那两个男人抬着一头花豹走近归隐寺山门,一个年纪三十五六岁上下,另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发型也怪模怪样,不太象中土人士的打扮,看他这身装束,肯定是倭寇无疑。那妇女看见这两个男人狩猎归来,兴奋莫名,走飞似的跑出庙门外去迎接他们。
徐凤仪心里想道:“果然是倭寇,看来我命该死在这里,鬼使神差送上门来让人家收拾,真是可笑可悲啊!列祖列宗呀!我得罪了谁呢?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呀?。”徐凤仪学艺不精,加上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能乖乖匍匐在竹林中,不敢轻举妄动。
正想间,只见那个少年倭寇合掌嘴边“嗷嗷嗷”的长啸几声,象是叫唤什么东西似的。徐凤仪自觉一头雾水,不解其故。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狗叫,一头黑色大獒收紧头皮,耸拉着耳朵,吐舌摆尾,兴奋莫名地奔跑过来。
徐凤仪差点儿哎呀一声叫唤起来,心中叫苦不迭,他潜藏在竹丛也许能瞒过这三个倭寇,却未必能瞒过这条黑獒。
那少年倭寇扬手招呼那条大獒:“黑罡风你过来!老伙记啊!咱们好几天没见面了。”
黑罡风先向那少年倭寇摇了几下尾巴,旋即又向徐凤仪那边一望,然后咆哮如雷的往徐凤仪藏身处扑过来。徐凤仪哀叹道:“不消说,是寻我无疑了。”只得大叫一声,拔刀冲出竹林,他也许不是这三个倭寇的对手,但杀这条可恶的黑狗应该不成问题。
徐凤仪一刀劈向那狗头,那条被少年倭寇唤作黑罡风的大獒好象懂得武功一般,居然收刹脚步,随地一滚,躲开徐凤仪大刀阔斧的一击。三个倭寇鼓掌大声叫好,看情形绝非对徐凤仪的武功刮目相看,显然是称赞那条狗机灵敏捷。
黑罡风看见徐凤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也见机闻警远远躲开,只是不停地望着徐凤仪吠叫。徐凤仪砍不了那狗,只得硬着头皮拖刀向那三个倭寇冲上去。
那少年倭寇对徐凤仪摇手道:“喂,书呆子,你且住,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少年说的正宗吴越土话。徐凤仪却是不理睬他,依旧挥刀,径直地杀向那个中年倭寇。擒贼先擒王,把大的收拾了,再对付小的。
中年倭寇双手扭绞在胸,对徐凤仪的来袭不屑一顾。就在徐凤仪的刀快要砍到他身上时,他身子一晃,带着一道残像,瞬间移动到徐凤仪的背后,飞起一脚,正中徐凤仪的屁股,把徐凤仪踢了个饿狗啃泥。
那倭女一见徐凤仪输得如此狼狈,吃吃而笑,对中年倭寇说:“这人武功低微,他的剑道修为再多只有一级,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戏弄他一把。”说着从中年倭寇腰间抽出倭刀,蓄势待发,静等徐凤仪起立后再出击。
徐凤仪忽觉中年倭寇如幻像般在他眼前消失,紧接着又吃了对方一脚,吓得魂不附体,以为遇上鬼怪,身子酥麻麻的不听使唤,手脚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爬起来,再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跌倒,连续挣扎三次,才拿桩站稳。但他的腿肚子却是如筛子般颠个不停。
第五十三章 双雄初会
那倭女待徐凤仪站稳脚跟,娇叱一声,一招“拦刀燕返”劈向徐凤仪,出招不紧、不急、不忙,显得从容不迫,一如与人对练切磋武功一般,不象和敌人生死互搏的样子。徐凤仪手忙脚乱挥刀还击,“锵”的一声巨响,两股巨力相撞,反作用力十分强大,双方各自向后疾退。倭女早有准备,应变经验十分丰富,拧腰侧翻卸掉倭刀反弹力量,一招扫膛腿插入徐凤仪的后脚跟。徐凤仪正在不由自住后撤,被这倭女使脚一绊,顿时山崩地塌一般,仰天跌倒。由于他摔倒时又快、又急、又重,落地瞬间,压得尘土四溅,连哪残枝腐叶也象蝴蝶一样纷纷扬扬飘了起来。
倭女笑靥如花,伸手捂眼,然后甩一甩手,作出抹汗的模样,那意思很明显,表示对徐凤仪不堪一击的身手感到羞惭汗颜,这个大明少年太差劲了,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徐凤仪手脚并用,挣扎爬起来,看看那少年倭寇,英气迫人,比那倭女更加强壮几分。这场不对等格斗不用继续进行下去了,他输定了。徐凤仪想到自己大仇未报,居然这样就完了,他垂头丧气,长叹了一声,望着西北家乡方向跪下叩了几下头,准备引刀自吻。
那少年倭寇已看出端倪,身子疾动,鬼魅般飘到徐凤仪面前,也没见到他怎么样拔刀鞘刀,只听当的一声,徐风仪的刀便被他用倭刀磕飞到数丈之外。接着他亳无恶意地对徐凤仪笑道:“谁教你武功?你的武功根本不入流。”他眼见徐风仪跟人过招输了,引刀自吻,确有几分血性,心中好生佩服,便急忙出手制止徐凤仪干这傻事。
“你,你就是昨天戏弄我的怪人?”徐凤仪从那少年倭寇的招数判断出来,肯定这少年倭寇是昨天戏弄他的蒙面怪人。
“书呆子,叫我王婆留吧!你的行为很恐怖啊,刚才你不问情由冲上来砍人,无端端给人施加恐怖,就象一只吃人的猛兽般可恨、可恶、可怕。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仇恨行为令人发指!幸好你遇上我们几个讲原则有底线的人,若是遇上别的强盗,你必须为这种冲动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