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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该怎么样办呢?”张鹏在心里默默的思索着对策。这时候,一班的战士们仿佛听见自己连队的火力好像没有先前猛烈。莫不是连队主力怎么样了?战士们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虽然三连其他班排距离一班二百米左右,但是他们的位置上是一片被炮火修理得光秃秃的山坡啊,刚好处在敌人三面夹击的火网内。
“不行,不能让主力挨打!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把敌人的火力分散减轻主力的压力”张鹏本能的思考了一下。“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抢占后侧山头的一个侧面山包,压制左右的敌人,但这样一班就会完全暴露着敌人的火力中,与其说是压制敌人不如说是用自己的身体吸引敌人的子弹,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黄泥巴落在裤裆里面不是屎也是屎了!也只有这样了”张鹏心头一热。“班长,我们打出去吧”战士们恳求着。
张鹏不免犹豫起来,顿时感到嗓子一阵发紧,肩上的担子很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声令下,就是要自己的战友们去堵敌人的枪眼啊,战友们也将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冲了出去。看着战友们恳切的脸,张鹏心一横:“我们匍匐着摸到水沟尽头,机枪给我们掩护,我们冲出去吧!”
一班慢慢匍匐着前进。重机枪的枪管伸出了阵地,“给我恨恨打,火力掩护,同志们冲去水沟就地卧倒滚进,利用包、坑、坎等有利地形抢占侧面的山头”张鹏说完便带头用冲锋枪扫射着冲了出去。机枪沉闷的扫射起来,战友们一个个跟着班长冲了出去在地上滚进着找寻有利地形。
一班的战士纷纷利用有利的土包,树干作为掩护用冲锋枪打击着已经迂回包抄形成合围妄图端掉主力的后山越军,冲锋枪与机枪的枪声交织在一起准确的打击着狡猾的越军。这一打,越军乱了,误认为主力已经摸到了这里,敌人认识到扎在两肋这跟刺的威胁发疯了,顿时,正面、侧面、后面的火力一起打了过来。想前进占领那个侧面山头非常困难,密集的火网覆盖着一班,一班只有就地卧倒隐蔽打击吸引敌人火力。
机枪射手刘开林中弹牺牲了,副射手王广一把接过机枪扫射着。“啪”一声,身边的战友高振梁摇晃着倒了下去,前胸被子弹贯穿,两个拳头大的血洞汩汩的流着鲜血。战友的伤亡刺激着张鹏的神经,张鹏痛苦的扭曲着愤怒的脸,两只眼睛好像要喷出火一样,边打边大喊着:“同志们,我们撤也撤不了,不死就和他们拚,为战友报仇”,“放心,班长,一班没有狗熊,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战士们坚定的大喊着。
战士们的这一喊倒是让张鹏冷静了很多,他从枪声里面听出主力那边的火力小了很多,敌人误认为我们上主力已经击中了大量火力妄图一举吃掉我们,现在是一班成为了敌人的主要目标。张鹏爬到王广身边:“大个子你看,下面就是水沟,把机枪给我,等会我的枪一响你立即带领其他战士由水沟往后面撤,把敌人的情况及时报告给上级,记住方位与高差,让我们的大炮收拾这些狗Ri的”,王广明白了张鹏的举动急了:“不,我来掩护,你是班长你带领他们撤!”“不,我是党员,我要对你们负责,我必须坚持到最后一个撤离,如果我不能回去了,你告诉连长、指导员,一班没有怕死的,执行命令”!张鹏说完对每个战士深情的看了一眼便爬了过去。
重机枪沉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王广大喊一声:“看我的动作,撤”带着三个战士滚进了水沟。
张鹏一口气打完三条弹链,转过头看见王广带着三个战友走了,他自己正想边打边接近水沟,突然看见低洼处还有两个战士没有走,他急忙爬过去一看,原来是战士王路生被子弹打中前胸,另一个战士刘春潮正在帮王路生包扎。“小王,小王!你怎么样?”张鹏扑了过去大声呼叫着。许久,王路生才微微睁开眼睛,嘴巴动了动,微弱的说完:“班长,报仇………”头一歪就停止了呼吸。
张鹏紧紧的抱住小王还温热的遗体,这个刚强的汉子眼睛一酸泪水扑簌簌流了下来。眼泪象一棵棵晶莹的珠子滴落在王路生惨白平静的脸上,他还是个才入伍三个月的新兵,两天前他把入党申请与五角钱交给了班长王东红说:“班长,我不怕死,如果我牺牲了,追认我是党员吧,这是我的第一次党费!”看着王路生惨白平静的脸,张鹏的怒火再次被激起,想撤的念头打消了。
旧恨未平,新仇又起,张鹏与刘春潮的心被接二连三失去战友的痛苦碾碎,仇恨夹杂着愤怒填满整个胸膛,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坚定的意志盘旋着脑海里面。
那就是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报仇……
8
张鹏转身从背囊里面拿出一张绿色的军用床单盖住了小王的遗体,从地上拿起了冲锋枪就找寻目标。这时,才想起刘春潮还在自己身边。“赶快撤,我掩护你!”张鹏厉声对刘春潮说,他心里只是想希望多一个战友脱离险境。
“不,我不走,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春潮倔犟的头一扭。“这是命令!”“不,我不走!”春潮这次回答得更加坚定。张鹏心一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无可奈何的对刘春潮说:“那好,你先帮我压子弹,不准抬头,”张鹏一把操起机枪一阵猛烈的弹雨射向敌人,敌人再次把强大的火力朝着二人隐蔽的地方覆盖过来。
“怎么我们的大炮还没有发言?是不是一班其他的战士出现什么意外了?”张鹏打完一条弹链后趴在地上扭头问春潮。“我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春潮伏在地上一发发的把子弹压在弹链上回答张鹏。子弹尖利的“嗖嗖”从身体周围飞过,显然是敌人在注意他们,情况十分危急。张鹏知道只有靠自己引开敌人的火力,才能确保小刘能够把情况报告给上级张鹏在心里焦急得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张鹏看见春潮已经压满三个弹链,便问春潮:“你清楚这一带的敌人火力点分布情况吗?”“清楚呢!”小刘回答。
“那样很好,”张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威严的对刘春潮下达了命令:“春潮同志,这是命令!记住,你必须突出去把这一带敌人的火力配置情况及分布位置想办法报告给上级,请求炮火打掉他们!明白没有?”听他这样一说,小刘眼泪刷的下来了,哭丧着脸对班长说:“班长,你也走啊,我们一起撤!”“废话,我们一起怎么样走?听好,我一冲出去敌人的子弹一旦向我那边去了,你必须想办法滚进水沟撤!”说完,张鹏把冲锋枪背在后背上,端起机枪一猫腰便像箭一样窜出了洼地,一边用机枪扫射着一边飞快的往右边跑去。
子弹削起的泥土石块飞溅着,追逐着向张鹏射去。小刘再也没有犹豫,也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泪水,抱着枪就顺山坡往下滚,滚进水沟的时候,小刘抬起头一瞄,班长不在了,敌人的枪声也停止了。“班长牺牲了”一个念头猛然跃上小刘心头,小刘一激动就准备往山上冲,可是班长临别那严厉的话语在他面前一闪:“服从命令!”他踌躇了,难过的趴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小刘猫着腰在阵地内向连指摸去才知道原来已经撤离的一班其他四个战友被左面的越军发现,强大的火力将作为尖刀班的一班死死压制在战壕内不敢抬头,而三连其他班排也被火力困在战壕内。尽管上级知道了敌人的部分火力分布情况,因为情况没有及时报告给上级,上级也不清楚阵地情况不敢贸然下达炮火袭击队命令,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看见小刘公然活着来到身边,一班的战友们开心了。“班长呢?”战友们关切的问,“他已经牺牲了!”小刘“哇”的一声再次哭了起来,“我就是他拼命掩护撤离下来向上级报告情况的!”“好,我们就是死了也要掩护你把情况报告给上级”战友们被愤怒气炸了,“我们枪一响你就赶紧走!否则我们要被包了饺子”战士李小明暂时充当班长的角色坚定的说。说完便向西侧爬行过去。
带领战友率先撤离的机枪副射手王广抢先一步站起端着冲锋枪愤怒道扫射着:“来吧,*********养的,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噗噗噗”三发子弹瞬间贯穿了王广东胸膛,王广摇晃了几下栽倒在战壕里面。刘春潮来不及顾及战友立即在阵地的战壕里面匍匐着向连部摸去。李小明气红了双眼,毅然挺身而出,边跑边扫射着,用自己的身体吸引着敌人的注意力,一个趔趄,李小明腿一软跪倒在地,“中弹了!管它的,必须保证小刘能够顺利达到连指!”李小明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端起冲锋枪向着敌人恨恨的扫射着。“哒哒哒哒”一连串高射机枪子弹飞来,李小明的胸部顿时开了花,鲜血顺着胸部喷射而出,李小明坚强的摇晃着还想举起冲锋枪,可是全身没有力气举起那沉重的冲锋枪,眼睛一黑沉重的倒了下去。
刘春潮终于跌跌绊绊的摸到了隐蔽在工事内的连指,肘部的衣服磨破了,膝盖的裤子也破了,血迹顺着磨破的地方留着。“连长……,指导员……,发现敌人的火力点,快报告上级请求炮火袭击!”小刘吃力的断断续续的汇报着,“很好,这个情况很重要,话务员,及时呼叫!”连长一拍大腿兴奋的对话务员下达命令。
“黄河,黄河,长江呼叫,长江呼叫!”话务员急促的调准频率呼叫做团指。“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团指立即回音。“发现敌机枪阵地,请求炮火支援”,“报告准确方位”团指焦急得等候着。小刘用手比划着具体位置与高程,连长按照比划的方位接过话筒:“东经XX度X分,北纬XXX度X分X秒交叉位置,十发急促射,放!”早已经准备好一切按耐不住自己情绪的炮兵立即开火,“嗖嗖嗖”85加农炮,24管火箭炮,榴弹炮组成的炮群那愤怒道炮弹拖曳着火光排山倒海的向着敌人盘踞的三叉地段覆盖过去。
“轰轰轰”的爆炸声伴随着鬼子们的鬼哭狼嚎升起了巨大的烟柱,“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连长咬牙切齿的纠正着弹着,炮弹一片片覆盖了四号公路附近的山头,爆炸声震耳欲聋。刚才还在猖狂吼叫的敌人机枪顿时哑了,爆炸的硝烟遮盖了敌人阵地。
敌人被猛烈的炮火打烂了阵脚,来不及隐蔽的当场报销,侥幸活着的开始后撤。连长估计敌人已经向四号公路的北面溃逃,及时指挥着弹着:“向右加四个密位,向后减2。5个密位,向敌人纵深开炮!”命令刚一下达完,炮兵的第二个批次的炮弹瞬间到达,四号公路一片硝烟弥漫的火海,尘土飞扬,火星乱拚。
炮击停止后,原先敌人疯狂的火力压制彻底没有了声息。
9
“同志们,冲啊!为牺牲的战友们报仇,为祖国争光!冲啊!”战壕里面的战士们血红着双眼一跃而起大声高喊着伴随着响亮的“嘀嘀嗒嘀嘀”冲锋号声,像旋风一般愤怒的扑向四号公路的那几个敌阵地。
“大家散开隐蔽,注意搜索残敌,抢占有利地形!”连长回过头来吩咐。
冲锋出奇的顺利,竟然没有遭遇越军任何抵抗。
四号公路附近的三叉口那三面山坡被我军队炮火摧毁得一塌糊涂,灌木丛被炮弹爆炸连根拔起抛得四散飞扬夹杂着斑驳的血迹,被炮弹炸松的土里面抓起一把全是弹片,几挺炸得七歪八扭动机枪歪歪斜斜的散落在刚才还在疯狂扫射的机枪阵地上,三十多具尸体断胳膊缺腿血肉模糊的被猛烈的炮火炸得到处都是。很显然,妄图利用有利地形形成三面夹击一举吃掉解放军的越南88师,约二个连队的兵力受到了我军大口径炮、火箭炮火的强大袭击,负隅顽抗的越军遭受远程炮火的覆盖后,死伤非常严重,很是精通中国“游击战术”理论的越军为了保存实力,丢弃了阵地逃窜了。
战友们小心翼翼地端着已经打开刺刀的冲锋枪收拾着还在燃烧和散发着硝烟气息的阵地。“报告连长,这里还有一个会动的鬼子”,三班的一个战士一脚踩住那枪指着鬼子脊背兴奋的大声喊着。听到报告声连长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提着后领子将那个还在瑟瑟发抖蠕动的越军翻了过来,好家伙,那个脸部血肉模糊的家伙脖子上的领子红领章上点缀着三颗星星,是一个越南上尉。
“快为他止血包扎,这可是天老爷送给我们的宝贝呢,”连长高兴的露出了难得到笑容,是啊!能够捕获一个越南上尉可是装满了情报的活宝贝。三班几个战士麻利的掏出急救包包扎起那上尉俘虏来。
连长端起望远镜仔细查看着情况,没有异常,看来越军遭受重创后已经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