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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是一个演员,十几年之间主演过将近扣部片子。香港搞笑片是一类电影,处于“主旋律”和“肥皂剧”夹缝中以无厚人有间。这个“无厘头”演员和这类“快餐式”电影无意中成了一种“后现代”文化景观。
“理想加卖点的完美结合’,这是演戏、搞新闻、写论文、以及做人的最高境界。然而“真理从来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一切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诸多理论张牙舞爪呼啸而来,各种姿态矫揉造作弥漫而去,“世界之暗从未到达存在之光”。
斯宾诺莎说:“不要哭,不要笑,只要理解。”面具撕破尘埃落定之后,其实香港搞笑片自有其闪光之点独到之处,有些昙花一现的事物尤其令人怦然心动。周星驰这个“后现代主义新青年”,骨子里某种东西以一贯之,算得上一个“性情中人”。从这样的性情眼光看去,文化无处而不在,社会解读、娱乐解读和商业解读之外,尚有一种性情解读。
文化的“喧哗与骚动”,政治的“存在与虚无”,爱情的“够结与决绝”……经历了玩世不恭的‘呼美”,晤对了始料未及的“体验”——周星驰诗意盎然,无厘头历史感深厚,搞笑片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种修论不敢授人以柄,但求不负我心,不敢得意而忘言,只愿相忘于江湖。
“所以,丧失与崩溃之后无论所来何物,我都已无所畏惧。”
题外话:关于周星驰现象的疏理及反思
这个题目实在难写。把周星驰这个俗人请上大雅之堂,给香港商业搞笑片强作解说,这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有很多细节要到位,各种关系要搞掂,还要考虑作者的笨拙精神和一己性‘惰,以及读者的文化理解和。动理承受等等,等等。“周星驰研究”的“话语权利”和“权利话语”(福柯语)最终得以落实到手,盈怀在抱,简直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个题材又确实值得大写特写。周星驰的“无厘头”为什么一夜走红,深入人心,以至于有人暧昧地称他为“周星驰”?王晶的商业搞笑为什么大获全胜,畅久不衰,以至于有人“傲慢与偏见”商业片是最有文化的?为什么看了《唐伯虎点秋香》禁不住狂笑,看了《大话西游》却难以自抑地想哭?这种情结意味着什么呢?还有哪些“于我。已有戚戚焉”的“性情中人”呢?“后现代”文化为何要以周星驰俗人为形象先生和革命样板呢?
这个题目有些不合时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皇帝人人做今年到我家,流行文化就朝三暮四乱七八糟,昨天还是《勇敢的。动人今天改为《本能入明天又是《楚门的世界》了。周星驰江郎才尽,搞笑片也只剩下耳提面命皮笑肉不笑了,再怎么“反文化”“后现代”,也只好追忆似水年华,稍不留心就落入了俗套。
这个题自有很多写法,这得看各人的口味、兴趣、风格和性情。一场游戏一场梦,这种偶然性无与伦比。周星驰的“无厘头”带来了不尽的大众娱乐,也提供了无数的文化可能。花里胡哨的帽子漫天飞舞,不清不白的脏水到处四溢,乱花渐欲迷人眼,只缘身在此山中。“出来混的要讲义气”(《喜剧之王》经典对白),幸得一杯羹皆大欢喜也。既然前人之述备矣,后辈小子只好“但开风气不为师”,千古性情一回了。
这个题目只能在“螺旋式上升”或“波浪式前进”中完成。像古代微语一样,上帝不能造出打败自己的东西,这种悖论对上帝万能论产生了深深的质疑。周星驰这个吃了没文化亏的演员却很有文化,低级趣味却又深刻无比,花哩胡哨却又美不胜收。就事论事,拘泥成见没什么意义,反而不如放开手脚,发散思维,跟随可爱而反叛的齐天大圣权作一回怪诞而诡丽的“大话西游”吧。但愿这种“否定辩证法”也能使人对生命和爱和美产生深深的思索。没有矛盾的知识只能是权力,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存在只能是虚无。
慰情而聊胜于元吧。知其不可而为之吧。请读正文。
众生相:关于周星驰的角色及类比
提起周星驰,有文化的没文化的都不会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或者鄙夷不屑,或者会心微笑,或者一脸茫然,或者感激涕零,或者避之唯恐不及,或者旁顾左右而言他,或者过房门而大嚼,或者陷于其中不可自拔……说这些当然没什么意思,与周星驰本人及其所演角色也没什么关系。周星驰的片子随时随地都能看到。最值得一提的是,大学里的周星驰专场。每一次都是狂欢的节日,每一部都是怀旧的经典。
“我是个演员。”最新上市的《喜剧之王》中周星驰如是说,诚哉斯言。如果说王朔是个痞子作家,那么李伯清就是个散打语言大师,金·凯瑞则是个搞笑表演艺术家,而集文字、语言和行为艺术于一身的绝大成者非周星驰莫属!
周星驰的风格丰富多彩,严肃的、胡闹的、反叛的、嫁皮的……不一而足,角色良喜不齐,才子、打手、清官、小人……踏歌而来。什么剧本都得。已应手,什么情节都令人叫绝,什么理论都能从周星驰身上看出象征意义。文变染乎世情,90年代的转折突变,香港社会的商业大潮,全球性的思想没衍都在无厘头电影中得到了深刻的反映和普遍的渲泻。“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人们在反思和回顾经典文本的同时,也利用经典文本表达现代内容,或者模仿或者反讽,从而产生强烈的喜剧性效果。
与徐克的孤傲怪异、关锦鹏的委婉怡然以及王家卫的游移恍馆相比,无厘头电影更加轻浮浅显,通俗易懂,在有。已无意间冰释消解了经典文化。无深度无责任无距离的戏谁解构赋予了周星驰无数种文化的可能,“这种人并不想严肃的对待可能性,因此这可能性也就不会含有这种风险:他选择了某种决定并因此束缚住了自己。”
对武侠片的疏离式戏拟。武侠片里的英雄侠女合奏一瞬“笑傲江湖曲”,淋漓尽致,美仓美英,编尽了“成年人的童话”。无厘头电影却将“侠之大者”疏离成“英雄的失落”,《龙的传人》片中的父亲影射传统的英雄形象,类似李小龙,但儿子并不是一个父传子受的武打小英雄,而是一个爱打台球的游荡小青年。儿子的叛逆行为表现在从武艺打斗争胜的故事转为台球擂台争胜的形式。影片中现代都市和乡土风情交错进行,传统功夫的敏捷身手和时下流行的开枪动作你来我往,从而讽刺了传统方式要求平等、尊严、不受欺凌、嫉恶如仇的英雄主义民族主义。《大内密探零零发》则更为彻底,片中没有真正的英雄,也没有父子师徒的关系设置,只有与皇上、女人的关系。《国产凌凌漆》一个用杀猪刀的肉贩子却成了“民族英雄”。英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对警匪片的疏离式戏拟。常规警匪片中,警察是正义、勇敢、出生入死的正面形象,但在《咖胆辣椒》中,咖胆与辣椒这对警察不再百战百胜威力震慑,而是懦弱恐惧、遭女性遗弃的普通人。无厘头电影经常对警匪片和黑帮片互渗处理,异于传统黑帮的性格单一和警察的形象俗套,进行疏离,制造噱头。
对清官原型的疏离式戏拟。清官题材一向是文学、戏曲、电影常用的题材,已经形成较为固定的模式。封建社会中清官的出现是文人忠君爱国、济世救民思想的反映,也是社会等级制度的反映。现时因社会腐败出现的清官题材文本,宣扬的是一种救星意识和依赖心理。无厘头电影对这类题材的处理显示出对现代人的关注。《九品芝麻官白面包青天》周星驰语露锋芒毫不忌惮用黑脸漂白、荒腔走板对包青天进行了一番戏谚。《算死草》中一段有趣的对峙局面,将中国式的清官审判和西方的证据审判表现得淋漓尽致。《审死官》中,周星驰是一个重利轻义的讼师,告官以维护个人利益为主,以伸张道德正义为次,脱离了中国人固有的对包青天的。动理认同,减少了对包青天的童稚憧憬,这种现代人的实利观无形中消解了清官心理。
利用对原有文本的疏离式戏游产生全新而深刻的喜剧效果,无厘头电影反映了90年代香港社会各方面价值观念的全新而深刻的变化。周星驰身上综合了现代都市人的清新气息、正常思维、世俗观念、流行文化和当下需求。通过个性化和狂欢式的商业制作,无厘头电影不经意成为“后现代”’文化景观中一道独具扭力而占尽卖点的风景线。
“这就是生活”,“一个人仅仅追求此生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从无厘头电影的模仿定式、反讽俗套、充满预言暗示和象征色彩中,以及对经典文本的戏拟,对传统观念的反动,最后的“性情解读”不能不从挪揄摹拟的深处读出真正的诗意,从玩世不恭的背后读出艺术的严肃,更会从繁华中看出浮华,于天上看见深渊,从一切中看出无所有。就像诗人海涅所说,“从巨人身上看出了风车,从贵妇身上看出娼妓,从宫廷典礼看出了一场傀儡戏。”
姑且把周星驰所演角色归为三类,这三类角色最值得文化的、政治的、情感的研究,从而为“后现代主义”提供了另一角度的文化范型——“后现代主义新青年”,一是风流才子唐伯虎;二是无赖小人韦小宝;三是齐天清圣至尊宝。
“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二战后在西方降贵纤尊、在中国世纪末显学翘楚的社会现象和哲学思潮,推波助澜、拍手称快者有之,冷峻分析、尖刻否定者有之,折衷调和、观望徘徊者有之,其所遭境遇与周星驰无厘头电影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问题越来越复杂,范围越来越宽广,争论也越来越激烈。美国当代著名哲学家理查·罗蒂认为,那种自启蒙以来的“镜喻哲学”和人的“镜式本质”遭到后现代主义的空前质疑,后现代主义同时也反对传统本体论的同一性、中心注和终极价值观,既是对现代认识论的超越,又是对现代本体论的扬弃。后现代主义以其反现代、反文化、反美学、反文学的“游戏”状态从根本上消解了认识的清晰性、意义的明确性、真理的永恒性和价值本体的终极性,并且进一步宣告了人的死亡(密歇尔·福柯)、作者的死亡(罗兰·巴尔特)、在场形而上学的终结(雅克·德里达)。
后现代主义文化特征体现在几个方面:体现在哲学上,是‘无话语”、“元叙事”的失效和中心注、同一性的消失;美学上,传统美学趣味丧失,深度模式削平,历史意识淡漠,距离感消失,导致“表征紊乱”;文艺上,精神维度消逝,本能成为一切,冷漠客观的写作成为后现代标志;宗教上,关注焦虑、绝望、自杀等课题,走向“新宗教”挽救信仰危机。“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从周星驰无厘头电影来看,“后现代主义”理论家们真是费尽了口舌,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子上,反而不如周星驰的‘搞笑”来得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和感性地道。周星驰这类“后现代主义新青年”形象便如同古龙所述:“想不到这懒散而潇洒,萧疏而沉着,充满诗人气质的落拓客,就是名满天下的浪子游侠。”“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充满了智慧,目光中虽带着一些厌倦,一些嘲弄,却又充满了伟大的同情。”
文化餐餐:“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看周星驰的片时子已经大三了。那次是看《唐伯虎点秋香》,第一次看就看懂了。禁不住大笑之后,却又禁不住遗情抱憾,深以竟然没早一点恭迎为恨事。待到零零落落断断续续出门西向而笑把周星驰的片子都找来看了,其间不止一遍,时而习之。好歹补上了这一课,并没有得意满足脱胎换骨,反而郁郁寡欢耿耿于怀的感觉愈加绕梁未绝挥之不去——为什么就看完了呢?如果一部都没看过直到现在才去恶补暨谷那该多好啊?
“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最后的乐园就是失去的乐园”,类似的愤恨,相同的遗憾,以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信誓旦旦,其实不知已经闹过无数反复多少回合了。看古龙的“小李飞刀”,看村上看树的《且听风吟》这种体验与日俱增,这种审美酒人愁肠,几乎不能自己,更是难以自拔。这种体验和审美可能有些不以为然,显得不合时宜,但她是属于某一类人的,这也就是所谓的“性情中人”!
纯属个人化的感受为研究90年代的“后现代主义”和香港的“无厘头电影”提供了感性佐证。无厘头电影应属后现代文化一脉,后现代主义的悲观厌世、及时行乐、肆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