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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快乐和财富无关?今天这部大奔的确让我欣喜,坐在车里,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我想,今晚可以吃完饺子,我拉着安仲笙环城一周,看一看C市那美妙的夜景。
第一次冲突
回到家,安仲笙正在看电视,几张保鲜膜铺在饭桌上,上面摆满了饺子,我数了数,竟然有二百多个。
“天呢!”我惊呼道,“包这么多,吃得了吗?”
他说:“吃不了的放冰箱冻起,哪天懒了不想做饭,取出来煮着吃就是了。”
“不行,”我说,“我要拿出去卖,一块钱三个。”
安仲笙笑道:“那才卖多少钱?连一百块钱都卖不了。”
我一想:“也是哈,那也好,本姑娘只好把它吃了!”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端上桌,安仲笙坐下来就大口地吞着,我说:“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他笑了笑,继续开吃。我突然想起,连忙问道:“喝不喝酒?听人说过: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要不要来点儿?”
安仲笙把嘴里的饺子咽下,说道:“不了,吃完了赶快回去,一会儿该没车了。”又说,“我现在是无业人员,可没有多余的钱去打车!”
“不,”我脱口而出,“今天不让你走。”安仲笙突然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我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一下子脸红起来,连忙又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吃完饭不让你马上走,还有事儿。”
安仲笙点着头:“哦,以后讲话,要把句子成分讲全,不然误会。”
“怎么?”我故意厚着脸皮问道,“听到留宿就害怕了?”
“不是害怕,是意外。”说着,他把碗一推,“吃饱了,有什么事儿,说罢。”
我说:“你这么快就吃饱了?才吃了几个饺子?嘿嘿,是不是心疼我做饭,故意多剩几个给我?”
“美得你!”安仲笙忍不住笑了,“我只是吃得快,没见我嘴大吗?一口一个,边吃边数,我都吃了二十五个了!快说吧,什么事儿?一会儿真的没车了。”
我说:“好吧,告诉你,我把戒指还给牛总了。”
“这个我知道呀!还有什么?”
“你知道?我没和你说,你怎么知道?”
安仲笙笑道:“你刚才不就是回公司还戒指去了嘛!”
“是呀!”我说,“我是去还了,可是万一牛总不收怎么办?”
“那不可能!”安仲笙使劲一摆头,“你要还给他,他一定会留下。不但会留下,而且应该表示理解,还要和你讲你多心了,这个戒指其实没有任何含义,你若是还想要,你随时可以再拿回去……”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又让你说对了,嗨!牛总还真是这么说的。”
安仲笙冷笑一声:“都是男人嘛,很容易理解的!”又问,“就这些么?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回去了啊!”他说着就起身要走。
“坐下!”我生气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还有,听我说完。”
“嘿嘿!”他笑着又坐了回去,“好,你说。”
“牛总给我安排了新的工作,我以后不管文化公司了。”
“哦?什么新工作?”
“负责和银行的业务往来。”
“哦,就这些?”
“今天公司给我配车了,我刚才就是开车回来的,那辆大奔现在就在楼底车库里。”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得意地望着安仲笙,我说,“一会儿我们开车出去看夜景,好不好?”
安仲笙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是想我分享你的快乐?”又道:“这种快乐,不分享也罢。”
“你去不去?!”我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直视着他。
与我的目光对接了片刻,安仲笙闪了开去,轻声说:“好吧。”
夜景是C城的一绝,可谓名扬天下。每当入夜,登高远眺,万家灯火,灿若繁星。城中灯火缤纷闪烁,透明耀眼;江上波光,流光溢彩。车辆轮船不停穿梭于灯的海洋,形成一条条动感的长河。群山上下、两江东西相互辉映;天上人间互为交织,令人目不暇接,心驰神往。故而有:“不观夜景,未到C城”之谈。
可惜的是,好久没有开车了,我摸着方向盘极为紧张,只顾的盯看路况,哪里还顾得欣赏夜景,开了不到两公里,我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倒是安仲笙坐在旁边悠哉游哉,拿我取乐,笑着说道:“我哪里顾的上看夜景,只看你开车就是一大享受,喜剧、恐怖剧都有了!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我看你还是快靠边,让我来开。”
我连忙找地方靠边停下,我说:“你会开车?”
他伸出三个手指说:“驾龄不长,三年。应该比你的水平高吧?但是一样:我没有驾证。要是被警察抓住扣了车,我可不负责。”
我说:“没事儿吧?都晚上了,警察还在检查呀?”
“应该不会有事。”安仲笙拉开车门,下了车,和我换了位置,拍了拍方向盘,叹息一声说道,“六年了,没碰过它了!”说着挂档起车,上了路面。但见他熟练地换挡加速,一副悠然自得不急不躁的样子,问道,“看夜景,哪里最好?”
我说:“当然是上南山了。”
他说:“我路痴,南山怎么走?”
我说:“你开,该转向的时候我对你说!”
看着安仲笙熟练地操纵着大奔,大灯、近光、转向灯、换挡,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问:“你以前开过大奔?”
“六年前我最后摸的一辆车就是奔驰,”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说,“其实好车都差不多,开几天就熟悉了。”
在我的指示下,一路顺利,我们来到南山腰上,把车停在路旁一处较大的空地旁,下了车,立在路边,展眼望去,C市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哇!好美呀!”我喊着。
安仲笙在旁边“嘿嘿”一笑。
“笑什么?”我说,“难道不美吗?”
“美!”他不情愿地附和一声,又说,“有时我在想,什么东西怎样算美,比如这夜景吧,说穿了就是一些灯光!装饰这些外在的繁华,这繁华中隐藏着多少虚无和颓废,枉耗掉多少能源啊!”
我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呀?一点都不浪漫!你不觉得这里有一种美的享受吗?”
他没有理会我的不满,点了颗烟吸着,自顾自地说:“看到这种灯光,让我想到万花筒。记得小时候我爸爸给我买过一直万花筒,我放在眼上转来转去,各种形状的图案变化出来,层出不穷,后来万花筒外边的包装破了,我拆开看它,里边竟然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玻璃渣子!记得当时非常失落,竟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偏激呢?”我扭头看着他,说实话我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见我不高兴,又嘿地一笑:“对不起,败了你的兴,不说了。”
果然败兴!我一下觉得没了意思,“好了,我们回去。”说着,我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他也跟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车,掉转方向,开上来路。
我们两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转头看他,我想,这是个什么人呢?以前开过大奔,现在背井离乡,北大硕士……这一切安在同一个人身上的确是一种离奇。看他驾驶大奔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平静沉着,自然流露着一种高贵和自信,再看他的穿着,体恤儿皱皱巴巴,牛仔裤也是不到五十块钱的下等货,特别是那双鞋子,不说品牌了,可能有一个月没打过鞋油了吧!看到这里,我的话也就自然来了:“我说,——”
“嗯?”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又不是没钱,怎么就不打扮打扮自己呢?下个星期,我带你上街买点衣服吧!”我说。
安仲笙专心开车,没有马上理睬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穿这身衣服,开着你这个车,有点不配?”接着冷笑一声,“哼,雇个免费司机,还要挑剔衣衫!”
“嗨!我这可是好话!”
“我听得出来。”他冷冷地说。
我的火噌地一下冒了上来,我说:“你是不觉得给我开车很屈才?靠边!我来开!”
安仲笙左右看了一下,找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靠边停了车,一开车门,对我说了声:“请。”我也不客气,下车和他换了位置,上去把车开起就走。好在夜里路上车已经很少,而且已经快到家了,开起来也不太难。到了小区门口,我把车停下,我说:“我不想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吧!”
安仲笙说:“其实刚才你不用我开车的时候我就应该打车回家的,之所以没有走,我是想让你把我给你垫的钱还上,省的我以后再来找你。”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我心里说:安仲笙,你够狠!我说:“好,你等着!”说完下车,拿出银行卡,在附近一个取款机取了一万款钱,回到车上把钱甩给他,他数了数,把多余的钱递给我。我说:“不要了,算是雇你开车的小费吧!”
他把钱放在座位上,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给我小费!”说着下车,重重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浑身发颤,手抖得无法开车,我坐在车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足足呆了十几分钟,我才把车开到车库。回到家里,我一头栽在床上,满肚子的委屈,止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
此女只应天上有
其实不是心痛,准确地讲是屈辱,我从未这样一门心思去讨好过、迁就过一个男人,而在我的讨好、迁就下人家根本就无动于衷!安仲笙,我将你从我的字典中抹去了!这场泪水就是告别你的仪式!我狠狠地想着,这是本姑娘与异性交往史上的奇耻大辱,我不指望血债血偿,我只要把你忘掉!
电话响了,不接!现在来赔礼道歉,本姑娘绝不接受!任你去响,我连关你的心思都没有!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依然不看不接,连着响了几次,每次几乎都是十响,那一次次电话铃声像是扯着我的心扉,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可是假如一旦接通,我该怎么说?骂他,或者继续哭泣?再或者冰冷地说一句:有事么?还有就是:对不起,你打错了……
电话不再响起,我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其实,其实你再响一次,说不定我就会接了!我心里冷笑着:哼!没有耐心的家伙!
门铃声,是我的门铃声!它比电话铃声更让我揪心这小子,竟然亲自来了!
我犹豫着,门铃已经响了四五次,我再也顾不上多想,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过客厅,来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一看,外边站着的好象是一个女人,仔细一看竟是艳红!我的心头禁不住又是一阵失望,是呀!安仲笙毕竟不是穆长虹,他怎会在你的门口苦苦傻等?看到艳红还在楼道里惴惴不安的等着,我连忙打开门,问:“艳红,你怎么来了?”闻到她身上一股酒味,我又问,“喝酒了?”
艳红没等我说完,就急着嚷嚷道:“天呢!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在楼下看你屋里亮着灯,想你应该在家的。”艳红边进屋边说,“是不是睡着了?睡得真够死的!”进屋坐下,她又说,“是,今天我们文化公司聚餐,刚喝完酒,我不想回家了,省的把妈妈爸爸吵醒,就来和你做一天伴儿,是不是也吵了你了?”
我由刚才的失落变得彻底绝望,我靠在门框上,傻傻地看着艳红……哦,我想起来了,我离开文化公司,艳红的副经理应该去掉“副”字了,看着她满脸通红的兴奋样,想起她以前文静沉稳的做派,我不由得感叹起来,是呀!这就是环境,环境对一个人的改变是不知不觉的。
我说:“没有,我还没睡。”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她使劲儿拍了我一下,进了卧室一头扎在床上,指点着我说,“害得我差一点回家!……天呢!”她看了看我,又惊叫一声,“你哭过?”
我连忙低下头说:“没有。”
“怎么啦婻姐?”艳红又坐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是不是你不想离开文化公司,和牛总吵架了?”
“不是。”我也就着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对她说,“睡吧。”
“姐,如果你还想回去,我就跟牛总说,说我们离不开你。”
“不用。”我说,“不错,我是和人吵了架,不过不是牛总。”
“那是谁呀?”
“是安仲笙。”
“安……仲笙!怎么会……”艳红奇怪地喊着,上下眼皮一眨一眨地眨了几下,又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问道,“你们……恋爱了?”
“什么恋爱!”我白了她一眼,又说,“看你紧张的样子!我们怎么会恋爱?”
“天呢!你们真是相爱了!”她又拍我一下,“嗨!好事呀!我为什么会着急?”
艳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