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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都纠缠于柔软的大床上,相拥,相视着彼此,脸上都带着一种满足。
男人眼神温柔,大手抚上唐雪莹有些凌乱,却显得妩媚的长发:“雪儿,对不起,委屈你了,让你一直这样见不得光。”
“你没有委屈我,是我心甘情愿,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和你在一起。”唐雪莹埋头在他的胸前,“只是这样的时光总是匆匆,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雪儿,我会想办法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的手扶住她雪白的香肩,如此承诺着。
“算了,就这样吧,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实在不能在一起了,就听从天命吧。”唐雪莹深吸一口气,“我最近总觉得不安,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怕真的会被人揭穿。那个时候对你一定很不利,要不我们——”
男人伸手,将手指抵在了她的唇间,把她余下的话给悉数抵在唇齿间:“雪儿,别说离开我的话。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会离开。”
“可是我们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我不是怕和你在一起,我是怕会影响你的前途,这比什么都重要。”唐雪莹咬了咬唇,“我不能因为自私地想和你在一起,而害了你。”
“雪儿,是我害了你,不是你害了我。”男人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声,“雪儿,我这一生都按着母亲的期望过着,每一步都是他们安排好的,我已经放弃过你一次了,我不想再放弃第二次。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多快乐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哪怕只是这短短的一会儿,我已经很开心了。雪儿,答应我,不要轻易地说离开,否则我就是孤独的一个人,再也没有快乐可言。”
男人的面容温柔,眸光里带着乞求,“要不,你先离开谈家吧,我再想想办法,只要你等我,总我一天我会挣脱束缚,永远和你在一起。”
“真的要离开谈家吗?”唐雪莹蹙了蹙蛾眉,思考着。
“虽然见面会少很多机会,但为了以后,还是离开吧,离开谈家的你和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男人的指尖抚过她蹙起的眉,替她抚平,“他们再也约束不了你。你可以离开谈家,但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男人收紧双臂在,将唐雪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用尽他所有有力气去挽留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唐雪莹的思绪从游思中拉了回来,她自双臂中抬起头来,伸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湿意,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站起身来。
她扭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傅向晚,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晚晚,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就是想给你送一碗汤。”傅向晚把手里的托盘抬了抬,眉梢轻扬,“不请我进去坐坐?”
“进来吧。”唐雪莹退开了身子,傅向晚便进了卧室。
她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唐雪莹关上门跟上来:“坐吧。”
“不用谢。”傅向晚笑着摇头,“快趁热吃吧。”
“晚晚,谢谢你。”唐雪莹回以感谢的笑容,虽然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实在是抵不过傅向晚的热情,只好端起碗,喝了两口。
傅向晚看着默默喝汤的唐雪莹,又想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心中一阵不安。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二嫂,我能和你聊聊吗?”
“好啊,反正我不还睡不着,只是你是孕妇,该早些休息。”唐雪莹轻放下碗,还有大半碗的汤。
“二嫂,有些话我不说我也睡不着。所以我来了,就开口了。”傅向晚盯着唐雪莹清澈的眸子道,“二嫂,今天你在韩氏私房菜馆看到你了……”
唐雪莹的心脏突地猛跳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极富稳定自己的心绪,只是静静地听傅向晚接下来的话。
“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你们一起回了香兰苑。”傅向晚观察着唐雪莹的脸色,“二嫂,那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男人?晚晚,我今天没有去过你说的私房菜馆,一直在我的琴室练琴,我最近要随团去欧洲表演,哪有什么时间去外面瞎逛。你肯定是看错人了。”唐雪莹抿唇扬笑,却感觉到一肌肤僵硬无力,心里一团乱。
“二嫂,我是关心你。这些事情被我看到就罢了,我也不会做什么。可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对你对他都不好。”傅向晚的眉心间泛起担忧,“二嫂,我是怕你被别人骗了受到伤害,又让家里人误会你。对你的名誉和前途都会有影响的。”
“晚晚,我谢谢你的关心,可是你真的看错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唐雪莹依然不承认。
“二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为你好。”傅向晚怕她误会自己的用心。
“晚晚,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男人,我只有小提琴。”唐雪莹脸色有些不好看,“太晚了,我想休息了,你也该回房了。”
唐雪莹在对她下逐客令了,傅向晚只好站起来告辞:“二嫂,别一时糊涂。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说罢,傅向晚便离开了,唐雪莹却是咬着唇,默默地流下了清泪。
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不是枯死就是爆发。可是两种结果都会让人痛苦。
第二天,傅向晚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唐雪莹已经吃完了早餐,准备去琴室练琴。
傅向晚见她的脸色不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过早餐,谈启德让勤务兵小张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刚走到护士站,就看到同事都集结在一起,拿着报纸在讨论什么一般。
“在看什么新闻,这么专心,都不工作了?”傅向晚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那目光说不出的感觉,“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医护人员跑过来,把傅向晚包围在中间:“傅医生,你一脸无知,难道还不知道发生了大地震吗?”
“大地震,在哪儿?”傅向晚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是不是医院要派医疗救援小姐去?名单定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傅医生,这地震在谈家。”
“谈家?什么意思?”傅向晚蹙眉。
梅梅把报纸递到了傅向晚的面前:“傅医生,你看,这上面的新闻,说谈家二少奶奶与神秘男士深夜幽会,举止亲密,说她一枝红杏出墙来。”
傅向晚一听,脸色一变,青白不定,她一把抢过报纸,快速在浏览着头条要闻,上面登出了唐雪莹与神秘男人牵各种有点暧昧的照片,比如牵手,相拥,还有亲面的照片,虽然唐雪莹有掩饰自己的模样,但还是被人对比她平常的照片,还是能看出她的模样。而那个男人则被模糊隐去,不是背面照就是半身照,不是很清楚在放到大众面前,被放大的人只有唐雪莹,看样子是针对唐雪莹的。
内容则是劲爆的,说唐雪莹因为在谈家守寡六年已经,禁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暗渡陈仓,风流快活,让在地下的谈家二少无法瞑目。反正内容多半是地批评指责唐雪莹不守妇道,道德沦丧,是女人的耻辱。
这样的报道无疑是给唐雪莹致使的一击,无论怎么样,让人同情的都是死者。而不是背着守寡之名却暗中与男人纠缠的女人。
突然间,傅向晚感觉到一阵风暴雨就要来临了。
傅向晚看着报纸的报道,久久说不出话来,眉心蹙得很紧,捏着报纸的指尖都骤冷了,把报纸抓破了。
“傅医生,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有人试探着问她。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是二少死前,还是死后啊?”
傅向晚听不到他们在问什么,只是把报纸塞进了梅梅的怀里,转身就从人群中走开,脸色有些白,心急如焚。她担心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而且还是在她找唐雪莹问这件事情的第二天就曝光了。她真怕唐雪莹误会什么,更怕她会承受不住这潮水一般的攻击,怕她会出什么事儿。
她匆匆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先打了电话给唐雪莹,却是关机状态。她又打给了谈希越,响了三声,那边才接起了电话:“希越,出事了。”
“我都知道了。”那边的谈希越依旧镇定冷静,没有一比的慌乱,“二嫂的事情你别管,你平时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希越昨天晚上我去问了二嫂那个男人事情,二嫂却全力否认,说我看错了。可是今天一早就曝出了这样的新闻,我怕二嫂她多想。”傅向晚忧心不已,“她的手机关机,现在找不到她,我担心会出什么事儿。爷爷奶奶他们知道了,这要怎么办?二嫂她是百口莫辩。希越,你在哪里,我害怕……”
“别怕。”谈希越温醇地声音带着安抚一切不安的力量,让傅向晚急跳的心缓缓沉落到了心底,“我已经回来了,在机场,我马上开车过赤找你,再打电话给你。”
“嗯。”傅向晚握着手机,举到了眉心处,闭着眼睛,祈祷着。
突然,傅向晚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她想是不是唐雪莹换了号码打来的,便没有犹豫地接下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抛来了问题:“七少奶奶,请问你知道报纸上的男人是谁吗?和二少奶奶交往多久了?他们的关系发生到了哪了一步?”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傅向晚挂了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一个个都是记者媒体打来想要探听消息的,一时间傅向晚的手机成了热线,被骚扰到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她只好关机。
傅向晚换好医袍,准备工作,刚看了两名病人,就有记者媒体人竟然跑来了医院,直闯进她的办公室,十多个话筒直举到了她的面前,就唐雪莹新闻一事又是同样的问题,弄得她无法工作。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要工作,请你们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傅向晚面对这些穷追 不舍的记者,冷着脸孔。
可是这些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拒绝,依然逼近傅向晚,不依不饶地重复着那些问题。
“二少奶奶出这样的事情,谈家方面有什么表态?”
“会不会把二少奶奶从谈家逐出去?”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傅向晚觉得额头突突地疼,“你们不走,那我走好了。”
傅向晚从靠椅内起身,助理护士梅梅则护着傅向晚隔离着这些记者:“请你们让一让,傅医生现在身怀孕有孕,如有闪失,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请你们配合,让一让。”
听到傅向晚有孕,顾忌到她的身份,但是记者们又不想放过傅向晚,想挖到独家的新闻,所以退两步又进一步,傅向晚怎么也走不出他们的包围圏。一大群人刚退出办公室,又有新的记者媒体人跑来,不知情地拥挤上前,层层的人员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站在傅向晚面前的人则向她扑过。
傅向晚大惊失色,她双手护在小腹上,往后急急退开,却依然还是避免不了被人碰触到,梅梅也是脸色一变:“你们做什么?”
傅向晚只觉得肚子一阵抽痛,眉心蹙起,一手紧紧地抓住了身边的梅梅:“梅梅,我肚子不舒服……”
“傅医生,你怎么了?”梅梅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一紧,看到傅和晚发白的脸,“来人啊,傅医生的肚子不舒服,快叫李医生准备。”
那些围着傅向晚的记者,一个一个的煞白了脸,看到傅向晚的脸色不对,便知道她不是装的。想到她的肚子里还怀着谈家最尊贵的七少的孩子,若是有个闪失的话,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都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抽上一耳光。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被分开,从人群中走来的谈希越,俊脸上略显疲态,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衣袖子挽上了结实的小臂上,黑色的细领带已经扯落,钻石的钮扣在灯光下闪耀着冷漠尊贵的光泽。一身的风尘仆仆,却依然无损他的气度。
他来到傅向晚的面前,拦腰抱起了她。然后冷漠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的人,唇边勾起冷笑:“想知道我二嫂的事情是吗?很好。王特助,把这些记者全请到医院二十楼的会议室,我一会儿亲自告诉大家独家的新闻。记住了,一个都不能少!”
“是,总裁。”王竟点头。
谈希越抱着傅向晚离开,记者看着谈希越那背影,前所未有的森冷与寒意,让人心魂都为之冷颤,肝胆俱裂。
“谈总有请各位上十楼。”王竟和随行而来的一些人招呼着这些记者。
记者们没一个人敢动,像是被石化一般,王竟眸上染着笑意:“谈总的亲自邀请都请不动你们,是不是有些不给面子。还是需要谈总亲自向你们的社长主编打电话吗?”
去,是死,不去,也是死,记者们只好硬着头皮进了电梯,直到二十楼,在王竟的安排下,坐进了会议室内等待着谈希越的来临。
王竟让人每人发了一瓶水,也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