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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家请了三名护工轮流照顾谈铭韬,都十分有经验。
谈希越走到边边,打开了门,让站在外面的高级专业护工进来:“四哥就多麻烦你了。”
“照顾四少是我的职责,七少言重了。”护工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资深专业人员,在谈家照顾谈铭韬很久了,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谈希越这才看向关奕瑶,那目光在告诉她你可以离开了。
这里是谈家,有护工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谈希越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便双手插裤兜里,转身往楼上而去。
回到房间里,谈希越进了浴室冲了一个澡,出来时性感的胸膛滚落着水滴。眉眼精致,堪称完美。
他一边擦着湿发,一边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晚晚,睡了吗?”
“刚刚上床。”傅向晚正躺在床上,手上正翻着一本杂志。
“那把被窝捂着,等着我来睡。”谈希越开着玩笑,就喜欢这样逗她。
“别少不正经了。”傅向晚轻斥他,可软软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要对他撒娇。
“对你,我是再正经不过了。”谈希越爽朗一笑,“晚餐有吃吗?”
“有。”傅向晚轻点着头。
“给我说说菜名,也让我解解馋。”谈希越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就西红柿炒蛋,还有青笋肉片和紫菜汤,很简单的。”傅向晚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这些菜你还看不上呢。”
他可是谈家七少,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吃穿住行都是顶极的。
“你的做菜才有爱的味道,我就喜欢吃。明天我来吃饭,给我做做。”谈希越那几天都是吃傅向晚做的菜,这口味都习惯她做的菜了。
“只要你想吃,我就做。”傅向晚看着他把自己做的菜吃完,是一种满足,“时间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那晚安。”谈希越似乎想起了什么,“妞,来亲一个。”
“晚安。”
两道了晚安,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傅向晚趁午休的时候去看了一下宋芳菲,因为乔泽轩受伤,所以她出院的时间被推迟了。而傅向晚每天抽空去看她,以安稳她心。
宋芳菲看到傅向晚就格外的热情,拉着她聊话:“晚晚,泽轩这都去出差好些天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真的好了,不想再待在医院里,好像是在待等死一样。”
“妈,你说什么话啊。有我天天来照顾你不好吗?”傅向晚替宋芳菲削着苹果,“乔泽轩最近工作都挺忙的,在年底了,许多关系也需要他去疏通打点,你就别打扰他,把你的身体养好,别让他担心就好了。”
“乔氏集团那么大一个公司,不差他一个人忙吧,是不是他故意给泽轩安排工作刁难他?”宋芳菲自从受刺激后,再也没有提过乔万海的名字,都是以“他”代替,“他是被狐狸精给迷了心智,我怕他们都对泽轩不利。”
“妈,泽轩是大人了,他自己会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和能力。再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别瞎想了。”傅向晚把苹果切成小块地放到水果盘里,“胡思乱想对身体可不好。”
“晚晚,我真的好了,要不你先给我办出院手续,把我送到泽轩那里,你反正也是一个人,在泽轩回来之前陪陪我。”宋芳菲提议道。
“妈,我最近有事缠身,还要值些班,怕是没有时间照顾你。”傅向晚头疼的还是和许婕儿的官司一事,若真要打官司,在开庭之前得好好准备一下,“况且在医院里有人照顾你,我也有时间方便看看你,你再忍几天,泽轩一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办出院手续。”
如果她真去乔泽轩家里照顾宋芳菲的话,那她和谈希越有些事情就不好商量了。
宋芳菲的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我知道你嫌我一个老太婆招你烦,所以才不待见我是吧?”
“妈,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有麻烦事情,现在真没有时间。希望你理解我。”傅向晚解释着。
“麻烦事?什么麻烦事儿?”宋芳菲偏头去看傅向晚有些无奈的神色,“你不是说要带那许婕儿来见我吗?这么些天了也没有消息了?”
傅向晚想这事是瞒不住了,想了想,也就告诉了宋芳菲:“妈,我正要和你说许婕儿的事情。”
“那你说,我听着。”宋芳菲盯着她,一脸的认真倾听之色。
“许婕儿她流产了。”傅向晚淡淡道,脑海里似乎还能想起那天那触目惊心的时刻,许婕儿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清楚放大,痛苦也纠缠着她。
“流产了……”宋芳菲重复着,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语气也轻轻淡淡的,“流产就流产了,那就不用见了……”
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个叫许婕儿的女孩,所以并不会太过伤感这个孩子的失去。她依然还是希望乔泽轩能和傅向晚在一起,结婚,生子。
“她是被我撞到了,然后流产的,他们都认为我是故意的,说我嫉妒她怀了泽轩的孩子,我容不下她和孩子。”傅向晚的唇角拉开苦涩的笑意,“妈,你不怪我把你的孙子给谋杀了吗?”
宋芳菲拉过傅向晚的的手,笑得慈蔼:“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绝对地相信你。如果你是这样的人,那么你就不会这么多年对我照顾这么多年。是谁说你故意的,我去给你讨说法。”
能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被人信任,就如雪中送碳一般,温暖,直传人心底。
傅向晚笑了笑,心窝处暖流汹涌:“妈,谢谢你。”
“你不需要谢我,这是你为自己争得的信任。”宋芳菲是完全相信傅向晚的,绝对不会云动摇,“谁若是在我面前嚼这舌根,我一定说得得他闭上嘴。绝对不会让别人往你身上沁脏水。”
“妈,算了,我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的。”傅向晚帮宋芳菲身后歪了的靠枕摆正,宋芳菲就想起了一个事情:“晚晚,那天你有个妹妹来看过我,你那个妹妹挺热心的。”
“妹妹?”她一惊。
“她说是你忙托她替你来看我。”
“她什么样?”
宋芳菲蹙起眉头回想着许婕儿的样子:“她样子甜美可爱,性格活泼,一笑左脸上会有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小酒窝……”
根据宋芳菲的形容,傅向晚已经猜到了来人:“妈,她就是许婕儿。她找你做什么?”
“她问了我好多你和泽轩的事情……”宋芳菲回忆着那天的谈话,把重点讲给她听。
“原来是这样。”傅向晚终于明白了。
傅向晚知道许婕儿一定是受了什么挑拨,才会跑来见宋芳菲,想确认她是不是泽轩的女朋友。在宋芳菲这里无论她和乔泽轩分手还没有分手,她都会说她是乔泽轩的女朋友或者他的儿媳妇。
只是听片面的,不深思一下其中前后,误会都是这么产生的。才导致了她想杀她,却错伤了乔泽轩的悲剧。
而后傅向晚便约了许婕儿出来见面,就是上次出事的蓝调咖啡厅。
傅向晚早到,许婕儿迟到,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许婕儿便出院了。没过多久,便又像从前一样,化上了精致的妆,红色的大衣,两边肩上有皮毛。下面是黑色的丝袜,配上黑色的长靴。她神色高傲地走来,拖下了外面的红色大衣搭在椅背上,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修身羊毛裙,将她的俏臀包裹。像是怒放的红色玫瑰,女人味十足。
但是她与穿着白色大衣的傅向晚相比,依然夺不走她的光芒,她像是一朵傲霜的白梅,圣洁高雅,幽幽香香,沁人心脾。
“有什么话快说,我时间宝贵。”许婕儿坐下,点了一杯蓝山咖啡。
“婕儿——”傅向晚刚一开口就被她冷冷地打断,“请叫我许小姐。凭我和傅医生的关系来讲,这样直这样直呼其名很不合适。”
傅向晚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意并未有丝毫减退,改了称呼:“许小姐,我希望你能撤诉。”
“怎么,想和我私下和解吗?”许婕儿轻冷一笑,“我知道你找了像七少这样财大气粗的主儿,可也不用这么显摆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虽然我许婕儿并非富可敌国,但是钱凑和着还是够花,所以你想用钱私了的想法还是打消了。我宝宝的一条命,我所受到的伤害不是你可以用钱就能买到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坐牢。才能平复我内心的仇恨。”
“许小姐,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好吗?”傅向晚开始解释着,“我根本没有想要害你和你的宝宝,如果我要做这么做,我根本不会用这么笨的方式。我可以在你的水里下药,可以找别人去撞你,这样你就不会怀疑到我了,我又何必去惹一身騒呢?我也答应带你去见乔轩轩的母亲,让你表现好些,我再替你说情,乔母也会同意你们的婚事。如果要容不得你和宝宝,我又为何要这么好心?在你去问乔母我和乔泽轩的关系时,我们已经暗地里和平分手了,而你告诉我沈诗雨乔泽轩的女朋友时,我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所以我才说是,可能这样就误导了你。许婕儿,我傅向晚行得端,坐得正,我可以说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和宝宝。这一切都是沈诗雨的阴谋,她用挑拨离间这一招将我们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地除去,只为达到她得到乔泽轩的目的。沈诗雨曾经是乔泽轩的初恋,她嫁人之后回归,只为了能和乔轩轩破镜重圆,而我和你都是她的眼中钉,不除不快。我只希望你不要中了她的计,做了她的棋子,并为他人做嫁衣。到时候你后悔莫及。”
许婕儿搅着咖啡,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她才反问一句:“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还有就算她挑拨你我是真,可是撞了我,让我流产的人依然是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我现在是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沈诗雨的阴谋,但是我希望你离她远远的,与虎谋皮并非最最明智的选择。你这么聪明,不需要我再多说。”傅向晚言词恳切,希望她能回头是岸。
“你别再煽情了,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我放过你,毕竟这场官司你根植没有胜算,是你人生是很重要的一处败笔。你那扮无辜扮单纯的模样只能骗骗男人,你再也骗不了我了。我就是太过相信你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你让我如何时不恨?”许婕儿依旧执迷不悟。
傅向晚已经说尽了其中道理,却依然说不清醒许婕儿,只能默默叹惜。许婕儿对她的误会太深了:“我话至此,你好好想想前因后果。如果你不后悔,那么我也不会后悔。”
“我没什么好后悔的!不要以为有七少做靠山我就怕你了。”许婕儿抿了一口咖啡,便起身,“这杯咖啡我请,你好好享受吧,否则等你进了牢里,可就喝不到这样的美味了。那时候只有冰冷的回忆了。那种滋味才更适合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等你出来后七少已经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了,有了污点的你这一生都别想进红色家族。”
许婕儿的话够毒狠,字字如针扎入傅向晚的心里。
傅向晚已经无话可说,沉默是她的姿态。她依然平静,内心释然。
许婕儿留下咖啡钱就要转身离开,却看到谈希越从容走来:“我怕到最后真正痛的人是你。”
“谈七少,我知道你会用你所有的人脉替她脱罪,可证据都确凿,你也量力而行,否则为了一个这么阴险的女人而沾上一身腥可划不来。”许婕儿微笑着提醒他,似乎已经势在必得。
“你该关心的是自己。”谈希越的目光却从进来就一直落在傅向晚的身上,“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傅向晚惊讶,她并没有告诉他她约了许婕儿见面。
“我说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谈希越越过许婕儿,英挺颀长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低头注视她的墨里柔情无限,可后面的话去对许婕儿说的,“许小姐,在开庭之前,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撤诉,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同意,那么上了法庭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这场官司只能我赢。”
“谈七少的口气真大,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许婕儿无知地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后离开。
傅向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目舒展:“她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谈希越伸手牵起她,轻拥在怀里,“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带你去吃饭。”
谈希越说的吃饭的地方是一条河边餐厅,一条河上有很多桥,餐桌就布置在桥上,有玻璃的房隔着,布置成了田园风格,非常清新纯朴,有大自然的气息。
而谈希越却包了一座桥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享受这里的美食,而这里的食物也是来自最乡村的原始的绿色的菜品,很多都是傅向晚和谈希越没听过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