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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信,去问梁韵清,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心嫣话音一落,梁韵飞就推开了靠椅,大步离开,席佳榆轻按了一下慕心嫣的手,也跟着梁韵飞离开了。
梁韵飞一上车,就发动车子急速离开,而席佳榆看着他一脸的阴霾,很是担心:“韵飞,你着急,事情总要慢慢的解决。”
梁韵飞只是专心地开车,码速上飙,很快地他们就到了家里,母亲董绘珍和梁韵清带着冬冬在后院里捉蝴蝶,祖孙三年玩得十分开心,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笑声,温柔的女声和孩子天真的笑声整合在一起,编织成最悦耳动听的铃声。这笑声还是曾经的梁韵清所拥有的,那样的迷人,梁韵飞看着妹妹不愿意相信她会成为第二个关奕瑶。
“大哥……你不上班吗?”梁韵清第一个发现站在不远处好一会儿的梁韵飞和席佳榆,“还有大嫂,也回来了。”
梁韵飞从过去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走到了梁韵清的面前:“妈, 你把冬冬带到屋里去,我和清儿有话要说。”
虽然董绘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照儿子说的做了,把冬冬给带下去了,冬冬本来不想走的,但接收到了母亲 的眼色后,也乖乖的跟着离开了。
“告诉我冬冬是不是真的是老七的孩子?”梁韵飞深吸着一口气,要问出这句话他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你知道了?”梁韵清倒是不意外,反正已经说出去的事情不会是秘密,“你的消息挺灵的。”
“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梁韵飞痛惜地看着妹妹,这个曾经是多少公子哥眼里公方的女子,依然保有她的美丽和纯真。可是却失去了一颗善良的心吗?这样的妹妹还是他的妹妹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梁韵清轻轻一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我是从别人嘴里知道了答案,但是我想从你的嘴里知道答案。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不是,你说我就相信是,所以告诉我。”梁韵飞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清儿,对我,一定要说实话,不能骗我。”
“大哥,冬冬就是谈家的孩子,这一点无可否认,你没看到他长得很像七哥吗?”梁韵清不管面对怎么样的事情都能保持着一张笑容浅浅的模样,好像事不关已一样。
“这怎么可能是七老的孩子?”梁韵飞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说的是实话,“老七一向洁身自好,而且你们八年未见,怎么可能有孩子?”
“这怎么不可能。”梁韵清反驳着哥哥,“七哥是洁身自好,但并不代表他不行。这说明我在八年前就有了孩子。不,准确的应该说是七年九个月的时间,怀孕十个月,除去十个的时间,加上冬冬现在是六岁多了,这时间上不是正好吗?哥,你知道我能生下这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吗?我拼了我的命,才保住了这个孩子!我让我的孩子回来认回他的爸爸,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难道有错吗?就可以被你们这么怀疑伤害?”梁韵清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失控,泪雾染着睫毛,“若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我和七哥早就谈婚论嫁,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对,又怎么可能让他认识他现在的妻子,他们在恩爱甜蜜的时候,而我一个人忍受着孤单与害,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侮辱。我受这些没关系,可是我的孩子呢?他活该这样吗?我只是让他的人生能正常一点,我有错吗?就算你们都认为我有错,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没有错,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有的能力给孩子一个家。如果你不能赞同我的观点,我不强求,但是谁要阻止我的孩子回到他爸爸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哥,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而已。”
梁韵清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发生意外,她和谈希越早就结婚生子了,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当年,谈正儒病危,只有谈希越没有成家,他放心不下,让他在关家的关奕瑶和梁家的梁韵清里选一个喜欢的结婚,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不想遗憾离世。就这样,谈希越选的是梁韵清,谈家人也满意。消息一出,谈家也准备提亲,可是就在前一天梁韵清自杀身亡,在大火中烧为枯骨。这件婚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后,谈正儒的病竟然有了好转,健康得还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梁韵飞心疼着妹妹的遭遇,他将双手扶在她纤细地双肩上,“八年了,一切都变了。老七已经和晚晚结婚了,清儿,你已经错过了属于你的时光,就不要再执着地想要让时光倒流。清儿,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你愿意放下过去,哥会帮你走出这段痛苦。清儿,你是哥的妹妹,不要像关奕瑶那样好吗?”
“哥,我没有想要害谁,可也不能总让我成为牺牲品。八年前是,八年后也要走同样的路吗?我不想我的人生这样渡过。”梁韵清咬着娇嫩的红唇,心湖上涌起了悲伤,让她的眼眶染红,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仿佛这世上最美丽的画面,“哥,我的事情求你别再管了。”
梁韵清推开了梁韵飞,含着泪越过他就要走开,梁韵飞抓住她:“清儿,你真的要逼老七和晚晚离婚吗?你这样做,只会让点点成为了冬冬一样的孩子,你忍心吗?”
“可我更不忍心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梁韵清狠着心,挣扎着从梁韵飞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大步离开,在经过一直不有说话的席佳榆有身边时,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席佳榆抬眸,与梁韵飞心痛的目光相接,她也是无可奈何。
席佳榆转身,追了上前:“清儿,我能求你一次吗?不要伤害晚晚。”
“这个世界上一直存在伤害,不是因为我才存在。”梁韵清不有回头,给予席佳榆的是纤细的背影,然后便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七哥选择我和冬冬,你们看着吧。”
梁韵飞走了前来,站在席佳榆的身则,伸手揽着席佳榆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席佳榆眸光涌动,担忧着:“韵飞,这要怎么办?”
“清儿能活着回来明明是一件事,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悲伤呢?”梁韵飞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且听到妹妹说谈希越会选择她和冬冬,语气那样的坚定,似乎已经用胜券在握一样。
而当所有人都知道了梁韵清带着冬冬回来的事情,宁向晚那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似乎还不知道,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做着一个快乐的小女人。三天的时间,谈希越的心里已经挣扎了无数次,面对可爱的妻儿,他是无法舍下的,他僮他最爱的人,他多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地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可是面对梁韵清和冬冬,他有不得不选择的理由。如果他不选择的话,那么谈家将失去一条血脉。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在他感到无比幸福的时候给他出一道难题呢?这样很好玩吗?
谈希越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边,俯瞰着这个城市的风景,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安静的空间被轻快的铃声打破,谈希越把手机从裤袋里掏了出来,是梁韵清打来的,他的指尖在屏幕上一滑,便接起了电话:“韵清……”
“七哥,三天的时间到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准备把我和冬冬接回谈家了吗?”梁韵清的声音那样的温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也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和戒备。
“我们能再好好谈谈吗?”谈希越抱着再试的心态,不到最后,也许还有奇迹发生,让她改变主意。
“谈什么?”梁韵清也有足够的耐心,“谈你选择宁向晚母子吗?要放弃我和冬冬?”
“韵清,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谈希越也再一次表明着自己的底线。
“那我到上要让你失望了,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梁韵清沉静了一下,“七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让我怎么放心让冬冬一个人回到谈家,你既然不能做到,那就让我帮你一把如何?”
“韵清,你要做什么?”谈希越的感到不好的预感,“你不能伤害晚晚和点点。”
“七哥,我最不喜欢你在乎别人的样子。”梁韵清的语气里透出了嫉妒,“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只会告诉你会精彩的。”
梁韵清便挂了电话,因为被谈希越拒绝而有些生气,胸膛起伏,接着她打了电话出去,唇角勾着笑容,端起了桌上的红酒,优雅地抿了一口,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
谈希越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则叫来了王竟,吩咐着:“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夫人和点点,千万不能出任何关错。”
“是。”王竟点头,领命下去。
时间依旧流逝着,可是内心的不安越一直在涌动着,每一天过得生活都绷紧了谈希越的神经。这边保护好宁向晚和点点,不让他偿受到一丝的伤害,而另一边则是来自父母的压力,问着他梁韵清的事情,他是有苦难言。虽然他们很喜欢梁韵清,但是宁向晚对于他们谈家来说已经是亲人,不整个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更多的是站在了宁向晚这一边,警告着他不能伤害宁向晚。
谈希越想起了父亲谈启德那天晚上找他谈话:“老七,我现在是代表谈家来和你谈谈,你和清丫头之间是怎么回事?”
“爸,我现在只能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告诉爷爷奶奶,还有妈他们不要担心,爸,你要相信我。”谈希越如此对父亲说着。
“我相信你,可是外面的怎么会相信你?”谈启德拧紧了眉,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出了口,“还有晚晚那里,你怎么办?你能瞒得了一天,能瞒得了一世吗?她总会知道的,你让她怎么去承受你有一个孩子的事情?你让宁家怎么想?”
“爸,事情并不是像你们眼睛看到的那样。”谈希越很无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晚晚是我最不想要伤害的人,所以我会用尽人的全力去保护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保护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谈启德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谈希越的目光又远望向了这个城市,心中感叹,要怎么办才能把他珍爱的人保护得很好呢?
而还不知情的宁向晚依旧快乐的工作做,宁向晚刚吃过午饭,在路过食堂边的小花园的时候,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就直奔上前:“宁医生,我有事找你说说。”
刚好他们所在的位置比较隐蔽,有繁茂的花枝给遮挡着,在宁向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中年妇女就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拽着她的医袍角,哭一来,眼泪也就跟着流了出来:“宁医生,你大慈大悲,请你救救我儿子吧。”
宁向晚惊地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弯腰去扶那个中年妇女:“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这个妇人为了救她儿子已经哀求了她一个星期了,她都还没有答应她。她是医生,她是一名有医德的医生,救死扶伤是她们医生的职责,虽然她有同情心,但从没有泛滥过,所以她也是很谨慎的。
“宁医生,你不答应救我儿子,我是不会起来的。除非你答应我。”中年女妇哭得是满面上泪,依旧不起来,让宁向晚十分的为难。
“那我也得先看看你儿子的病情再说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儿子。”宁向晚扶着她,她却跪得死死的,她根本扶不起她来,“阿姨,你起来好吗?”
“那你答应我救我儿子,帮他做这个手术。”妇人就这样坚持着,乞求着,让宁向晚心软着。
“阿姨,我们这里做手术也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给做的。否则我们会受到处罚的。”宁向晚向妇人解释着,“而且要手术还要经过全检查,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才能做,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儿子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他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妇人接着是连向着宁向晚磕了几个响头,这样的乞求让宁向晚心中是万分的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宁医生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的儿子,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宁向晚紧抿着唇线,双手插在自己雪白的医袍里,就这么沉默着,而妇人则哭哭啼啼的。这一哭一静的,宁向晚的心灵上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不是经不住妇人的请求,她就这么点下了头:“你别哭了,我帮你。”
妇人惊讶地抬起了头,完全恒住了,但泪水一脸,还有泪滴从下巴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