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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泰肉铰急于立功,他苦苦哀求。「两天,再给我两天,两天就够了,求求你,这个任务对我很重要,求求你……」
窗外那道黑影化成一道迷雾。「就两天。」瞬间消失无踪。
泰肉铰见来人已走,他握紧拳头,凶狠地眯起眼睛……「楚橙橙,我不信杀不死你!」
他站起来,拂袖思量。时间紧迫顾不得那么多了,现下不管杀得高不高雅优不优美有没有气质,死得漂不漂亮,格调高不高档,但求成功让她挂掉就好。
哼哼哼……那就用最直接、最有效、最不用大脑的必杀法。
他转身抓起床上包袱,这个方法就是……
他伸手进包袱内掏了掏、抓了抓、揪了揪……这个方法就是……
当当,他抓出一对弓箭,威风凛凛高举那对弓箭仰天长啸。「暗、箭、杀、人、法……」
摔然间,窗外突而一道闪电倏地划亮夜空,跟着雷霆霹雳、轰隆声大作,泰肉铰举着弓箭,双眸满布血丝,仰天狞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橙橙,我看你还死不死!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歇斯底里、笑得浑身颤动、笑得头昏目眩、笑得血液沸腾、笑到最后抱着弓箭扑倒地上犹不肯停……哼哼哼……他脑海里浮现楚橙橙中箭倒地的模样,他想像她胸前满是血迹匍匐在地上唉声求饶的模样……哇!太妙了……哈哈哈哈哈哈……唔……他彷佛已经闻到血的味道了。
第七章:
雨过天青,昨夜一宴,四季客栈成功地藉逍遥客栈之助,重新打响了名号,一流的服务,贴心的伺候,让来客宾至如归,令街坊邻居刮目相看。
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恭贺和赞扬之声,令楚老爷古板的脸孔盈满了笑意。
早膳时刻,楚老爷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橙橙……」他叫住一直托着腮,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女儿。「这次多亏有孙公子相助,爹在玉珍坊订了一打糕品,你待会儿去取了送给孙公子。」
橙橙回过神来,今日她气色饱满红润,眉宇间多了一股女人娇态。她看了看礼物,再看看爹那笑容可掬的表情,然后又望了望一脸喜孜孜的妹子。
「爹,我听说一大早就有一堆人上门恭喜你赢得了公主这贵客,看来这回你挣了好大的面子,昨儿个那样气派豪华的晚宴,许多人都对咱们四季刮目相看呢……」去……这下她的实力受到肯定了吧!
「呵呵呵……是啊是啊,听掌柜的说,生意一下子好得不得了,一堆人等着排队住进来,这都是孙公子大人大量帮的忙……」
「话虽如此,但是……」橙橙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手轻轻抠着桌面。「但是若没有女儿'顾全大局',牺牲自己的'面皮'前去讨救兵,那……」言下之意很明显是等着赞美。
「笨蛋!」
楚老爷一咆,橙橙立时身子一震,她抬起脸看见老父凶恶严厉的目光。「爹……」
只见楚老爷警告地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要我夸奖你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冷得令人打颤。
这个……不妙,爹的眼神怪怪的。「生……生意……毕竟变好了不是吗?」是该赞美赞美她嘛?!
「笨蛋!」他拍桌怒斥。「别忘了你差点害死我们全家……」他哼了一声。「丫头,这回你能平安无事全是因为侥幸,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他食指直直戳向橙橙额头,戳得橙橙无处可躲。「你啊你,看在孙公子的面子上,我就不骂你了,还敢邀功?」
橙橙不服。「爹啊,你不觉得女儿很有生意头脑吗?」
楚老爷戳得更大力了。「你还说你还说?!」这个女儿怎么这么死脑筋,教都教不会!
莞莞把玩着头发,冷言冷语道:「就是嘛,这回差点被姊害死了,爹,你要好好骂骂她,要不,她这性子不改,难保哪天不会闯更大的搂子!」
「莞莞!」橙橙捣着被戳痛的额头,冷冷地朝妹妹一瞪。「昨天当大家都在为客栈尽心尽力时,是谁撇下工作不顾大伙儿死活跑去偷懒啊?」
「爹……」莞莞揽住父亲手臂,甜滋滋地娇嗔:「算了算了,相信姊姊受此教训,谅必会收敛不少,您别气了,喝茶,喝茶……」
一直默默喝汤的楚夫人,频频给白目的大女儿使眼色。「橙橙,你爹骂你也是为你好,这回你真是太莽撞、太冲动了,好好跟你爹道个歉就没事了。」
「道歉?」真是忍无可忍,橙橙发飙了,一手捣着被戳红了的额头,一边怒气腾腾心不甘情不愿地驳道:「再怎么样,四季生意变好,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的努力不容抹煞,爹不夸奖女儿就算了,要漠视女儿的成就也罢,竟然还要我道歉?」
「什……么?!」楚老爷霍地站起,他下颚肌肉紧绷,左眼皮明显抽搐,一副山雨欲来之势,表情严酷而愤怒。「不肖女,你、你说什么?!」敢情他错骂她喽?
橙橙也冒火了,她叛逆地仰视父亲,面颊胀得嫣红,犹不知死活理直气壮地顶嘴。「女儿的确让生意变好了,一味怪我要我认错,我不服!」
橙橙倔强的话令楚老爷吹胡子瞪眼睛,瞬间怒火冲天燃烧,他握紧拳头,脸色一黯,深深吸了好大好大一口气……
不妙,莞莞拉住娘亲臂弯,脸色发白。「快,娘,再不逃小命休矣!」
「对,快逃……」楚夫人亦狼狈地抓住莞莞小手,两人火速往厅口窜,可惜为时已晚,楚老爷那雷霆霹雳,天崩地裂,鬼哭神号,山河变色的超级怒啸已经天摇地动地撼了开来。
「啊……气死我啦……」霎时厅内大蒜味充斥,人畜走避。
还好,经年累月「长咆短咆」的训练,楚橙橙早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耳」,还懂得适时闭气逃过「毒气」攻击,当身旁的人逃的逃、倒的倒、昏的昏、吐白沫的吐白沫,而她还能直挺挺坐着安然无恙地面对老父。
怒咆过后,楚老爷体力耗尽,筋疲力竭、头昏眼花瞪着一脸无事的女儿。「你……你……」他剧烈喘气。奇怪,大家怕得要死,她怎么还一副「皮痒欠扁」的模样坐在那里?臭丫头不怕吗?「你还不乖乖给我磕头认错?」
看了看左右一片狼藉,楚橙橙慢吞吞站起来。「爹,有件事我一直想说,这件事我已经忍了很多年,我再也不想忍了!」她一副抱着必死决心的模样。
楚老爷冷觑。「唔?」
橙橙轻皱琼鼻决定以死相谏,豁出去地一口气说完:「爹,拜托你,别吃那么多大蒜又大咆大吼的,我们都快被你熏死了,真的很臭耶!」
啊喳!怒火狂飙。「你、你……」楚老爷一手捣住胸口,一手颤抖地指向女儿,和橙橙忿极时的模样如出一辙。「不肖女,我被你气死了!」
「我也被您气死了……」她豁出去一连串发泄道。「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我真不懂,我那么差吗?!还是爹的眼光有问题?我这么好、这么出色、这么有智慧,爹,您都看不见吗?」
楚老爷怒发冲冠怒眉腾腾,浑身气得直颤,凶恶地瞪着女儿。
楚橙橙亦面红耳赤迎视父亲,两人愤慨的视线几乎令他们之间的空气焚烧起来。
终于楚老爷崩溃地仰天长啸。「啊……气死我啦……」口中几呼喷出火来。
「啊……我也快气死啦……」橙橙懊恼崩溃地同他一般仰天悲嚎。
两人的顽固不相上下,愤慨的表情如出一辙,好一对亲生父女,那牛脾气真是不分轩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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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楚橙橙怒气腾腾步出四季直往玉珍坊。她气冲冲地穿越大街弯进密林,小径两旁碧草葱绿,气候凉爽宜人,然她心中却恍似有一团火在烧。她疾行的步伐凌乱,掩不住的心浮气躁。
楚橙橙柳眉紧凝,化不开的愁深深缠住眉眼。爹真是的,连一句赞美都舍不得说,她在他眼中真有那么差吗?哼,气死了、气死了!她这么努力,不认同就罢,用不着这样骂她吧?
「啊……气死我了!」橙橙对天长啸,这才又继续往前走。
盛怒中的楚橙橙,万万想不到前方暗处一枝箭正冷冷对着她。
喉喉喉,泰肉铰冷笑,眯起寒眸,箭已然蓄势待发,他拉满弓弦热血沸腾。这一箭,这一箭将令他于杀手史上留名。
他屏气凝神,冷冷抬起嘴角。楚橙橙……受死吧!他呼吸一凛,射出手中利箭。忽然,他眼一睁,胸口一阵麻热。他愣愣抛下弓箭,低头见一柄利刃穿过胸膛,胸前一片刺目的红……怎么……怎么会……
后方蒙面客抽回利刃无声无息踏风而去。
不是这样啊?!泰肉铰一个颠簸扑倒地上,要死的是楚橙橙,怎么会……他狼狈地匍匐前进,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怎么会这样?在地上爬的,染满鲜血的是她才对,怎么会……他痛不欲生,欲哭无泪地缓缓爬行,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原来死的滋味这样可怕、这样恐怖,天啊!
「救我……救我……」他虚弱地悲嚎,深知自己命在旦夕。
那呼救的声音虽弱却被橙橙听到了,她仰头,凝神聆听,清清楚楚听见呼救声,她足下一蹬火速奔向发声处,惊见倒卧血泊中的泰肉铰。
「嘎?是你?!」橙橙赶紧察看他的伤势。「唉呀,你伤得很重啊!」
泰肉铰颤抖着望向来人。「楚姑娘……是你?」忽然他悲哀地笑起来。「太讽刺了,这真是太讽刺了……」
「你别说话。」橙橙立即封住他几个脉穴免去大量失血。「我马上扶你去医馆,你撑着……」她吃力扛起他,摇摇晃晃步向医馆。
泰肉铰意识昏茫,眼前一片蒙胧,虚弱地任楚橙橙搀扶。他听见她吃力的喘息声,没几步她已经香汗淋漓疲惫不堪,然而她仍是固执地扛着他往前走。
泰肉铰恍惚地望着她认真的侧容,惭愧至极。
路前,一名白裳银发女子背手傲然挡在路中。
一见有人,橙橙加快脚步。
「姑娘、姑娘……」她喘着气,迫切地喊。「太好了,帮我,帮我扶他去医馆……」
银发女子翩然转过身来,雪白的脸庞,睥睨的眼神,脱俗的气质,美得缥缈虚幻,不似凡人。
她近在眼前,给人的感觉却恍似隔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
「你就是楚橙橙?」她不客气地问。
「是是是,人命关天,你快帮我啊!」橙橙急切回道。
银发女子却只是冷冷瞥了泰肉铰一眼。「毋须费事,这人没救了。」
泰肉铰闻言身子一软,唉,吾命休矣。
橙橙勃然大怒。「人命关天,不帮就给本姑娘闪一边去!」
这话令银发女子陡然挑起一眉,哼!好狂的口气!她双眼漠然打量楚橙橙。
「我问你,彩灯是谁送你的?」
橙橙愕然。「彩灯?你是说无极给的彩灯?」她怎么知道?泰肉铰一个痛楚的呻吟将橙橙心思拉回。「唉唉唉,先别管这个,快帮我……」
银发女子咄咄逼人。「看你姿色平平,哼,怪不得要使手段要胁他娶你,可耻!」
「你说什么?!」橙橙又惊又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橙橙,有本事取消婚约和我公平竞争!」她骄傲地撂下话。
「姑娘,我不知你是谁何以口出此言……」她咬牙冷声道。「人命关天,请你高抬贵手先帮我扶他就医。」要平常被人这样惹怒了,定二话不说拔剑伺候,但此刻救人要紧,她硬是忍下这口气。
「蠢!」女子嗤之以鼻。「救他?」她脸一凛,冷哼一声。「不如先问问他为何受伤,告辞!」她转身化为一道白光瞬间消失无踪,轻功恁是了得。
「喂、喂……」橙橙对着消失的人影怒咆。「见死不救,是不是人啊?!可恶……」橙橙使劲扛稳泰肉铰,咬牙前进,她一边好心安抚他。「你放心,就快到了,千万要撑住,我马上找大夫医你,没事的…」
没事?泰肉铰忽然呜咽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我好怕……我不要死,我还不要死啊……爹……娘……我好怕……」
哇勒!橙橙脸绿了。「别哭……别哭……你不会死……」大男人哭个什么劲啊,真是!
「我好痛啊……我好怕啊……」他歇斯底里嚷起来。
「别哭……」他哭得橙橙耳朵都痛了。
泰肉铰已经怕得不顾形象,他衷嚎得更大声,终于橙橙抓狂了。
「我说别哭了!」橙橙怒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给我闭嘴,再哭本姑娘把你扔在这里给狗吃!」
霎时间哭声止、啜泣声起。
「很好……」橙橙卖力地咬牙前进。「你要撑住,不到最后关头,别轻易放弃,哪怕是阎王要取你性命,也得等你自个儿咽下那最后一口气,你听见了吗?」
泰肉铰努力挣扎着想看清楚她,矛盾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他。
这世上竟有这样好的姑娘,这样热心善良又这样勇敢坚强,而他竟处心积虑地想杀掉她,只为贪图虚名……他真是该死啊!想及此,眼泪又滚了好几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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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默默跟着白罗刹穿越密林。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