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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比凤卿要矮上许多,但是神态清贵,四肢修长,样子非常高雅,而且看上去略有几分欧美血统。
“是我的朋友,安少爷。”凤卿大笑道。
他这样一说,苏云一下子就了然了:“原来是安安。”
其实就是凤悠然假扮成一个男人的形象,凤悠然笑道:“你说过,我和母亲长得很像,暂且我先扮成这个样子吧,以免引人注目。”
“好,安少爷。”苏云点头。
随即她左右端详着凤悠然,凤悠然知道苏云的眼光非常厉害,不由问道:“是哪里有破绽吗?”
她自信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她这么多年,扮演男人有非常厉害的心得,假扮成凤卿的样子,至今没有人识破过。
不过苏云是母亲的姐姐,难保苏云能够看出区别。
苏云摇摇头:“很像,若不是凤卿说你是安少爷,我根本猜不出,只是……”
“只是什么?”凤悠然倒真想知道苏云到底能够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苏云正要说话,旁边有几个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凤卿神医啊,凤卿神医今日好不容易来到京城,真是京城人民之福分。凤卿神医,久仰久仰。”
凤卿见来的几个年轻人,都是皮肤白希,十分斯文,看上去就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少爷,如不靠父辈荫庇,真实能力有限。
这样的人并不对凤卿的胃口,他懒洋洋地问道:“有事吗?”
言辞里,有一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疏离感和俯视感。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好歹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公子,谁见面了不给几分薄面,不由带了一丝薄怒,只是不敢得罪凤卿,强自忍住了,说道:“说有事也是无事,说无事却又有点事情……”
打官腔是这些人的习惯,但是还没有等这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人打完官腔,凤卿便毫不客气地堵回去:“呵呵,所以你找我是来说废话的?”
金边眼镜的男人白希的脸色更加一白,苏云看他的长相和年纪,心头一转,大致猜到了他是国会常务秘书长的儿子,难怪如此的文质彬彬。
金边眼镜男只好说道:“是这样的凤卿神医,我们哥几个珍藏着几瓶红酒,知道凤卿神医是此道中人,非常懂行,所以想请凤卿神医一起来切磋切磋。”
见到凤卿神医眼眸里的光彩,那人自以为得逞,谁家里没有个这病那病的亲属,他正是想和凤卿神医打好关系,一方面,可以给自己家里的人看看;另外一方面,还能借此,用凤卿神医去讨好上司。
说实话,在京城里,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
凤卿情商虽低,智商却十分高,哪里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想法。对于他们这样的心态,十分不屑。
他们要是能像沈凉墨那样,凭借真实能力将他留下,病人又合了他的眼缘,他二话不说都会帮忙。
可是要拿他当棋子,那是做梦!
凤卿端着酒杯,懒懒道:“没兴趣。”
连场面上的客套话,都没有半句。
金边眼镜被堵得心头一慌,就要发作。
他身旁的一个人拉住了他,笑笑说道:“凤卿神医才到京城,事务繁忙,自然没有精神来理会这些小事,我们以后再约凤卿神医吧。”
几个人,便拉着金边眼镜离开了,边走边劝道:“凤卿的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不知道他做事只凭心情和喜好,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凤卿摆下一张冷脸,虽然没有听到那些人最后的话,但是整个人的心情,都被影响了。
凤悠然在一旁笑道:“如果是我,我便先答应下来。然后去他们家看看到底有什么能耐。然后给他们一点小药,保证他们吃过一次苦头,再也不敢打我下次主意。”
苏云看向凤悠然,见她眼眸里闪着一丝狡黠,说话行事,真是像及了以往的云凤,又是好一阵子感概。
知道他们两个艺高人胆大,所以这一次,她才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凤卿摆手:“那是你。我要跟这样的人虚以委蛇,会吐的。”
凤悠然知道凤卿的性子,最看重的便是合不合胃口,便一笑而过。
一会儿的时间,又有不少的人上来跟苏云和凤卿打招呼,只是凤悠然现在扮的是个生面孔,所以并非有很多人熟悉她,反倒让她乐得逍遥。
不过知道凤卿的臭脾气,这些人来招呼,也就只是简单两句,寒暄了即离开罢了。
正在此时,听到有人低呼一声:“快看那边。”
这个时候,该来的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压轴的也都到了,是皇室的几个后裔。就在大家以为没有人会再来的时候,现场一个人的现身,才引起了大家重重的疑虑和所有的关注力。
“啊?那个人是……”年轻一些的人,根本不敢确认来的是谁,只是每个人都看到自己的父辈,脸色的变化,才忍不住又惊又疑。
“那是……”有些年长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入口的方向,神色严肃中透着不可思议。
苏云、凤卿和凤悠然也朝向入口的方向。
只见言湘庭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他非常高大,身形甫一出现,就有一种压迫人的力量感和压力感,将全场笼罩。
他年轻的面容上,充满了一种十分浅淡的情绪,那是一种非常淡漠的笑容,好似在嘲讽世间的一切,也好似这世上的一切,都并不放在他的眼里。
他的眼眸轻轻在全场一勾,便将人的面容和情绪,尽数勾入眼底。
而他的面容,经过入口时的阴影,便展现在宴会上的明亮光影之中!
那是一张年少清贵的脸,是一张这个京城里,长久厮混的人,永远都无法忘却的脸。
因为那张脸的主人,正是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陨落在了世间。
按照年纪算,那人应该在四十接近五十的年纪了。
可是现在这张脸,明明是如此的年轻,和二十几年前,完全没有区别。
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叫言湘庭。
他的血脉里,留着云家和云千夜的血脉。
“啊?”现场的人,齐齐发出这一声声音,这一声中,各有各的意义。
苏云扫视一眼全场,将这不同的反应,都记入了心底。
☆、360别有用心的人
没错,既然大家要齐心协力将这件事情完成,那么就必然要从现在开始,试探方方面面的反应。
虽然现在将言湘庭抛出去,确实有点冒险,但无疑是个最好的试探。
当年的事情,已经是泥牛沉海,如果没有特别的激发事件,是很难试探出每股势力的反应的。
必然要有风起云涌,才能在这样的局面里,观察到各方面的反应。
所以言湘庭一出面,苏云就迅速在观察在场的人,所有人微妙细微的反应。
而之所以让言湘庭直接出面,也是苏云、凤悠然和言湘庭经过缜密的讨论得出的结论。
S国是二元制君主立宪制国家,国王的权利很大,但是依然有法律的约束,像言湘庭这样的身份,父亲犯罪,是祸不及子女的。
尤其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国家不可能再追究言湘庭什么事情。
简书云之所以将言湘庭藏起来,苏云之所以将苏薇藏起来,其实说白了,防的是别有用心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找麻烦。
真正在国家层面和法律层面,是不可能再追究云家后辈的罪责了。
而云舒当初的罪名,是将国家机 密药品擅自出 售给敌国,所以云舒还有罪名要担,她是不可能用自己直接的身份的。
言湘庭光明正大回归,在宴会上引起了剧烈的轰动,不亚于是突然投放的一颗炸弹,将所有人的心脏都击得颤抖了数下。
苏云浅浅地笑了一下,这一局,她有稳定的把握。
当初云家出事,是各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君主的不信任、同行的嫉恨、敌对家族的暗中下绊子、权力斗争的纠葛,促成了云家最终的失势。
如果知道云家还有人存在,不知道多少人红了眼睛。
尤其是她,手里还掌握着很多机密药品的研制方案,她这么多年被人追杀,就是因为手里掌握着的这些东西。
言湘庭如果偷偷摸摸出现,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置身于危险之中。
但是他光明正大,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反倒是一种无言的保护。
现在他已经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只要他稍有受到伤害和骚扰,便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反倒不敢太过大张旗鼓来找他的麻烦。
这一步棋,走的是明棋。
全场的人,都因为言湘庭的到来,而集体失声。
只有年轻一些的人,对往事并非太熟,或者已经淡忘了,情绪波动没有那样的大。
商务部部长作为今次宴会的主办者,在一阵失态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大步走到言湘庭身边,礼貌地走到言湘庭身边,说道:“这位先生想必也是收到我们的帖子了,今晚是政商宴会,现在国家大力扶持各行各业的生意,先生来参加宴会,我商某人是非常欢迎的。”
商部长比谁都先认出言湘庭的相貌,但是他的话语里,却将言湘庭当做是一个单纯的商人来对待,他自然也有他的顾虑之处。
言湘庭将手中外套递给身后随侍,单手插入裤袋,展现出云淡风轻的笑意:“那到时候还要请商部长多多支持了。”
他的发音非常标准,是典型的S国京城口音,是新闻播放的标准配置,字正腔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京城长大。
但是他的的确确,出生于苏格兰,长在苏格兰,S国,只来过一次。
商部长有些意外他的口音,难道他竟然是在京城长大的吗?
言湘庭淡淡一笑,并未多言,直接朝宴会大厅走去。
他步履沉稳,笑容清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让人为之倾倒的光彩,短短几步路,便吸引了足够的眼球。
很多年轻人认出了他就是当年来S国,被媒体记者和粉丝当做了大明星,追了几十条街的那个言湘庭,还记得他当年被粉丝追得掉了一只衣袖,引起了媒体的广泛报道。
以至于言湘庭这个名字,竟然在S国的年轻人圈子里,具有不小的知名度。
所以言湘庭一走进来,便有许多人上前招呼,显得他根本不像是一个初次到京城来的普通商人。
他和苏云一样,一边简单应酬,一边将所有人的反应都映在了脑海里。
他走到苏云面前的时候,淡淡举杯。
苏云轻声道:“今晚这样出现,已经足够让别有用心的人,收敛一下了。”
言湘庭状似随意地笑道:“几年前我来S国,我的相貌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当天围追堵截我的粉丝,是有人煽动的,排除大部分真正的粉丝,有少部分人,甚至亮出了刀枪匕首。我回到S国之后,韩爷便找上门来寻求和我合作,做生意,太过巧合。”
所以言湘庭在苏云出现相认的时候,比其他人更为快速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极早之前,就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预知。
只是在简书云和苏云真正出现以前,他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确认自己的身份而已。
所以当初韩爷想拉他下水一起做那种生意的时候,他一方面虚以委蛇答应下来,一方面却引导对于权力财富极度渴望的言西城去和韩爷合作,将自己置身事外。
不得不说,言湘庭是言家最聪明也是脑子最灵活的那一个。
掩藏在他嗜血性情表面下的,永远有一双最清明的眼眸,从不为事情的表象所蒙蔽。
苏云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是,也许早就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甚至我的身份,只是基于种种原因没有点破。所以你光明正大出现,是最好的保护手段。”
因为来了这样一个客人,司仪基于礼貌,是要给在座的所有人都简单介绍一下言湘庭的身份的。
他按照惯例,用叉子轻轻撞击在酒杯边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后,开口说道:“各位,刚才进来的这位客人,是来自苏格兰言家的言三少。”
商务部果然是迅速,马上采用了言湘庭的这个身份。
“我们致敬言三少。”在司仪和商部长的引导下,大家端起酒杯,朝言湘庭致意。
言湘庭淡然地开口,声音一出,便压住全场:“刚才司仪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言家的言三少。不过我也是云家的云少爷。我父亲是云千夜,致敬各位。”
他高高地举起酒杯,朗朗大声地开口,向所有人致敬。
如果说在他没有捅破身份之前,现场的人们还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的话,他话一出口,这份平衡便保持不了了。
不少年轻人也出现了讶异的神色。
大家都知道云家在那一场叛国的事故中,已经人烟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