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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软软糯糯的孩子,她看了就心喜,抱着不撒手,就算是女娃也是讨喜的。
末了,再为静王妃解决了一下肌肤问题,重新给她调整护肤的方子,吩咐完她该如何制作,这些琐事做来还是令人心情愉悦。
到了近傍晚的时候,静王妃要留她用晚膳,她记挂着叶旭尧,还是拒绝了,静王妃这才无奈下令人备好马车送林珑离开。
临出静王府的时候,又碰上之前扶了她一把的宫里三等侍卫尉迟士,她忙吩咐车夫停下来,轻挑起车窗帘子,叫住那长相平凡的壮汉,“尉迟侍卫。”
尉迟士闻言,身体僵了僵,很快就转头看向她,“侯夫人?”
“尉迟侍卫不必吃惊,你的名字是我向王妃讨问来的,改日,我让我夫婿请客谢过尉迟侍卫的恩情。”
“侯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尉迟士摆手道,半点也不居功。
“要的,尉迟侍卫不必如此谦逊。”林珑笑道,双眼却是不离开这男子的一双墨眸,真是每看一次都觉得熟悉得很,遂道:“尉迟侍卫,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尉迟士一愣,随后就摇了摇头,“不曾,这是在下有幸第一次见到侯夫人。”
林珑闻言,不禁有几分失望,忙解释道:“我见你有几分眼熟,估计会是某位故人,原来是我认错了,对不住啊。”
“没什么,侯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尉迟士道。
林珑与他说了一会子话,看他没有什么谈兴,这才放人离去,素手把车帘帘子放下来。
尉迟士站在原地看着林珑的马车驶出王府,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大奶奶,这人我都没见过,如何与奶奶认识?”如霞好奇地道。
“估计我是认错人了。”林珑耸了耸肩膀,反正这事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回到南园的时候,她刚进到暖阁,就看到素纹与香椽一块儿坐着说话,然后旁边几个大丫鬟围在一起,似乎有说有笑,连林珑进来也没有发现。
“大奶奶回来了。”如霞轻咳一声提醒屋里的人可别光顾着说话。
一群人忙起身,“见过大奶奶。”
林珑微点头让她们起身,看向已梳了妇人发型的素纹,“我瞅着这皮肤光滑水嫩的,可见婚后匪石待你还真是不错。”
素纹掩嘴一笑,眉眼间尽是幸福的味道,“这还是要谢过奶奶成全,奴婢才能有今天。”
“得了,这些客气话不要再说啊,我可不想听啊。”林珑笑着指了指,要她们坐下,“对了,这新安排的位置,你做得可惯?”
与香椽一样,素纹也安排去与人学管家,反正她的南园现在内有如霞约束着一众大丫鬟,外有商嬷嬷盯着那些个老人,倒是运作良好。
“还好,不过要上心可能要些日子才行。”素纹答道,“这不,奴婢正在跟香椽讨教一下经验呢。”
她比香椽要好得多,跟着学的是自己老娘张三贵家的,这起码不用受气,有老娘照拂,谁敢不给她面子?
“我?大奶奶,你甭听她胡说,她有她娘教,哪需要我瞎指挥?”香椽一下子戳穿了素纹的牛皮灯笼。
素纹轻推她一记,两人笑做一团。
这和气的一幕把叶蔓君远嫁的哀伤冲刷了一些,林珑脸上一直带笑,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估计这昔日的两个大丫鬟过来,是想逗自己开心一些吧。
直等到天色将暗,叶旭尧才回到府里。
素纹与香椽见状,没再逗留,知趣地行礼离开,这会儿大奶奶估计只想与爷一块儿。
林珑帮丈夫脱下外衣,拿起家居服给他换上,“都在忙什么呢?今儿个这么早就走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叶旭尧停下穿衣的动作,正色看着她。
“什么好消息?”林珑本能地追问。
“贝聿与贝朗就快要出来了。”
叶旭尧没有卖关子,而是把这好消息提前告诉妻子。
林珑手里的外衣因为吃惊而掉到地上,她用手掩了掩嘴,“真的?”
贝氏父子进去都已经一年多了,终于到了出来的时候,连她都有几分热泪盈眶。
“我还能骗你不成?”叶旭尧轻刮了一下妻子的俏鼻梁,抱住她粗壮的腰,“这个消息你可是盼了好久。”
林珑顺势伏在他的怀里,用手轻抹了一下泪水,“我想着阿绯听闻一定很开心,不行,我这就遣人去告诉她。”想到就做,林珑忙离开丈夫的怀抱,准备推开房门出去,想了想,又转头看向丈夫,“知道具体出来的日期吗?”
“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一茬呢?”叶旭尧老神在在地看她笑话。
“你坏死了。”林珑嗔了一句,“还不赶紧说?这是要急死人吗?”
“好了,我也不卖你关子,五日后就可以去接他们父子出狱了。”叶旭尧道,“这次盐务案子的侦破,贝氏父子出力不少,圣上以其将功赎罪,只没收了家产,不过人还是毫发无损地出来,算是很幸运的。”
林珑点点头,丈夫说得没错,家财什么的,别说贝氏一家子,就是她也没再抱这方面的希望,能捞条人命全须全尾地出来就要感谢老天爷了。
她出去到暖阁,没让人把匪石或者匪鉴唤来,有家室的男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而是唤了那匪风进来,吩咐他跑一趟去把这消息报给贝申氏和贝明绯知晓。
等这事吩咐完,叶旭尧已经换了家居服出来。
林珑转身看向丈夫,“我看我要备好给阿绯成亲的贺礼了,这贝伯父与贝大哥出来后,她与方爷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叶旭尧对这些儿女婚事不太感兴趣,随便道了一句,“你做主即可。”
林珑也不指望他能有些什么好的建议,随后坐下,开始吩咐下人摆膳。
这一夜,林珑的心情才因这桩喜事而完全恢复过来,人都是要向前展望的,她也不例外。
翌日一大早,她送了丈夫出门早朝后,就上了骡车到叶钟氏的院子去,昨儿叶蔓君离开,不知道叶钟氏可有吃好睡好?
一进去屋子,就看到绣缎把早膳端了出来,她看了看,叶钟氏几乎原封未动,饭菜还是老样子。“太太没进多少?”
绣缎摇了摇头,眼睛有几分湿润地看着林珑,“大奶奶来得正好,劝劝我们太太吧,她从昨儿晚上开始就郁郁寡欢了,还不是君姑娘远嫁舍不得闹的。”
林珑轻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你且先去吩咐厨房给太太做几样她平日爱吃的膳食。”
绣缎忙点了点头,端着托盘下去了。
林珑方才掀帘子进去,看到叶钟氏病蔫蔫地躺在罗汉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某一处,连她进来也没有发现。
“婆母。”
听到声音,叶钟氏方才回魂,挣扎着坐起身,“你过来了?”
林珑忙上前扶她坐好,“婆母,我听闻你昨儿到今天都没吃多少,这哪里行?会伤身子的……”
“是这些个丫头告诉你的?”叶钟氏打断林珑的话。
“谁说的有何重要?重要的是婆母您不爱惜身子,我知道小姑远嫁后,您心里难过,但也不能不顾身子啊,这样小姑若知晓,只怕要以泪洗脸,再说您还要看到您的孙子出世,接着是长大成人,然后就是成婚给您再生个曾孙子……”
林珑这一番话逗笑了叶钟氏,“还曾孙子娶亲呢?我能不能活到那岁数还难说?能看到你儿子娶媳妇,我就知足了。”
“既然这样,婆母可要多吃点才行。”林珑趁机提要求。
叶钟氏这回没有拒绝,林珑见状心喜,笑道:“婆母,我现在又饿了,正好可以在婆母在这儿再吃一顿。”
叶钟氏一听她饿了,立即就着急,生怕饿坏了她肚子里的宝贝金孙,遂忙唤人上早膳。
这会儿有林珑做陪,叶钟氏胃口不错,破例多吃了一点。
林珑这两天都留在府里陪伴叶钟氏度过这段伤心的日子,直到看到叶钟氏的精气神又回来了,这才出府与贝明绯见面,安排接贝氏父子出狱一事。
这一天,贝氏母女是盼了又盼。
在狱外引颈眺望,直到看到那两道消瘦的身影,贝申氏的眼眶一热,两道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脸庞。
☆、第一百五十四章痴心
林珑这会儿正揽着哭泣不止的贝明绯细声地安慰着,微抬头看到贝聿紧紧地握着贝申氏的手久久未言语,两人不过是中年年纪,却因为这变故半白了头发,看得她也心酸不已,忍不住也想要泪流满面。
贝聿看着老妻,伸手将她被吹乱的鬓边秀发拨到耳后,一脸感慨地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看到老爷平安出来,这点苦算什么,”贝申氏哽咽着,“只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让我从此吃长斋我也愿意。”
贝聿听闻,同样老泪纵横,用袖子给妻子抹去腮边的泪水,然后发现自己的袖子并不干净,又忙放下,用手给妻子抹去泪水,总之手忙脚乱,倒霉了一场,方才发现还是发妻最好。
“爹,你就别瞎忙活了。”贝朗道,接过妹妹默默递来的帕子亲自给母亲拭泪,“娘,不哭啊,我与爹在牢狱里面捡回一条命,我们该高兴才是。”
“对,我儿说得对……”贝申氏破啼为笑地轻拍儿子的手,忙把泪拭干。
林珑轻声道:“恭喜贝伯父与贝大哥否极泰来,总算是老天垂怜。”
贝聿这才看向林珑,对于林家这女儿最终出息了的事情,他在狱中也是知晓一二的,毕竟叶旭尧是盐务一案的主办人员之一,关于他袭爵一事,他早就听闻。
“谢过侯夫人来接我出狱。”他抱拳行了一礼。
林珑微斜避了开来,手还拉着贝明绯,“贝伯父这是做甚?我与阿绯同辈,也是伯父的晚辈,不用向我行此大礼,那是生人才需要做的礼数。”
贝聿看到林珑说得真诚,并不似做假,这才直起腰板来,“倒是伯父迂腐了。”
贝申氏上前,“这段时间我们得到珑姐儿莫大的帮助,你进去后,都是多得她,要不然我们母女也不知道该在何处容身?”
贝明绯也忙点头,“爹,大哥,阿珑帮了我们不少,不过她是我的好姐妹,又不是外人,不用行那劳什子虚礼。”
“阿绯说得没错,知我者阿绯也。”林珑笑着轻搂了一下贝明绯。
贝氏父子对视一眼,眼里也有几分感动,一般就算是再熟的人,如果发达了,对待昔日的朋友,那也是用着鼻孔看人的,更何况林珑有钱有地位,这世间的好处她几乎都要占全了。
“珑姐儿没变,真好。”贝朗道,“倒是我们惭愧啊。”
当初在林家落难的时候,并没有帮上太大的忙,也没有如林珑现在这般尽心尽力过,现在想来其实当初他们可以做得更好,只是到底还是为人世俗了一些。
“陈年往事,还提来做甚?”林珑知道贝朗话里的意思,“再说当日我真的是受过贝家恩惠的,要不是阿绯送的药材,估计我家栋弟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这话听得贝氏父子更为汗颜,当初他们确实没花太多心思在林氏遗孤身上,只想着他们若是有求,他们再帮一把好了,平日里都不大过问这林氏遗孤是否过得好?有没有受人欺负?
一提起这个话题,贝申氏是最为惭愧的,当时的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看不上林珑的。
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方辩上前与贝氏父子行礼,“恭喜贝伯父了与贝兄了,我们在这儿说话终归不妥,还是先行离去为好。”
贝聿这才看到方辩,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在这儿做什么?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并不陌生,苏州城水运宏门的老大,这是个介于黑白之间的组织,就连官府也得给三分颜面,不然苏州的水运就会彻底瘫痪,再进一步说,这方辩本就不是一个容得他小觑的人物。
这会儿喊他贝伯父,怎么听都有几分刺耳?
他客气道:“宏爷怎么亲自过来了?昔日我与贵派还有些生意往来,如今你们的前宏爷已去,我也有几分难过。”
这位前宏爷也是卷进盐务案子里面而一命呼乎的,这些个他还记忆犹新。
贝明绯听到父亲这些个疏离的话,俏脸一白之后又一红,她悄然瞥了瞥心上人,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一时间,只能尴尬地站着。
“贝伯父客气了,算来我们也不是外人,还是先上马车吧。”方辩大方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在这儿抛出他与贝明绯的关系炸得贝聿一个措手不及。
贝聿微皱紧眉头,他刚从里面出来,是吃足了苦头的,所以现在只想安安份份地安度晚年,至于东山再起什么的,他没这个心思了,真正是被蛇咬过一次,从此避之惟恐不及。
“老爷,阿辩说得没错。”贝申氏伸手搀扶着丈夫上马车。
贝聿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回连贝朗也注意到母亲待方辩的态度大不一样,这阿辩两字唤得太亲热了吧?他狐疑地看向方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么个人?
贝明绯心下不由得一紧,担忧地看向心上人和林珑,当时为了不让父亲与兄长操心她的事情,她吩咐母亲,干脆一个字也不要提,等父亲与兄长平安出来后,她们再提这事也不迟。
方辩依旧老神在在,温和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贝明绯紧张的面容,示意她放松一些。
林珑也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