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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鉴与汉光这两个小厮先行上去把环境打理好,尤其是匪鉴,自家主子的那点洁癖他比任何人都知之甚深,当然要布置稳妥才行。
汉光瞄了眼匪鉴,直觉这叶家小厮也太那个了吧,嘴角更是抽搐了一下。
后面进来的俩主子,霍源只看一眼,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叶旭尧一向都是这样的,他是武将出身,没那么多毛病和忌诲,一屁股就坐在汉光擦干净的凳子上。
叶旭尧也是冷着脸坐在匪鉴布置好的凳子里,执起白玉酒壶亲自给对面的人斟酒,随后一勾唇角,“还没有恭喜霍兄娶妻呢?我那俩顽皮儿子满周岁时设宴我可是请了你前来,如今霍兄娶妻莫不是连张帖子也不派给我吧?”
霍源正要执酒杯的手顿了顿,一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鬼的表情,“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娶妻?怎么我不知道?”
叶旭尧一挑眉,“不会吧?你家正在办喜事,你会不知晓?倒是可怜我那小姨子,听我娘子说眼睛都哭红肿了。”
一提到林琦哭红肿了双眼,霍源的心就是一痛,神情也略有几分心疼的表现,但一想到说他要成亲什么的,这不是胡扯是什么?随后又满脸震怒,“谁在胡说八道?你说出来,我去打得他娘也认不出他来。”眼睛微微眯了眯,“莫不是你娘子故意抹黑我好让林二姑娘死心?”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叶旭尧那娘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又有叶旭尧宠着她,本身又是皇后的义女,这后台可是硬得很。
叶旭尧表情不善地看着霍源,这人还真是怎么看就怎么令人讨厌,自饮一杯后,冷笑道:“我娘子正怀着我闺女,最近身子又抱恙,哪有闲心思与时间去造你的谣?霍源,你还真看得起你自个儿。”
他娘子掂记谁都不会掂记他,若不是他为他美言,休想他娘子会动摇。
其实别人不明白,他却是十分理解林珑的,按理来说妻子不应过多插手林琦的婚事才对,毕竟已出嫁女,可林家那情况,他要让林珑放手不管,林珑也做不到。
林绿氏不堪重任,毕竟妾室起家还是有几分名不正言不顺,又兼之非姐弟仨的生母;至于林栋身子弱就算了,他身上还肩负着林家复兴的重任,也管不得这么多琐事;林琦那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谁又会把重担往她身上撂,他娘子就更不会,所以身为长姐,在林栋还未能独当一面之前,她就必须担起林家的重担。
这样的林珑让他心疼不已,毕竟这样的大包大揽若是别人不了解只会凭空招来一大堆指责,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好在林家人在这点上也十分谅解妻子的同时,对她一些过态的举动也还十分包容。
这也让他巴不得赶紧把林琦这小姨子嫁出去,这样一来,妻子能放手让这妹妹自己去翱翔天际,人也能轻松一点,只要烦心林栋的科考便是。
至于林琦这成亲的人选,在他眼里,其实与霍源当连襟还是不错的,霍源这人比京里许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要可靠得多。
霍源听了叶旭尧这嘲讽的话,脸色凝得起来,“除了你娘子,有谁还会这么迫切想让我成亲?她可是万分反对林二姑娘与我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点。”
叶旭尧冷笑连连,霍源怎么就这么笃定是别人造他的谣?“你说这样的大话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除了我娘子,这世上反对你与林琦的好事的人还有不少,你霍家人就是其中之一。”
霍源的眼里闪过祖母与亲爹,还有权美环的脸,他以为那天那样严正警告的话,亲爹与祖母应该能听进去,还有权美环这继母,他也做出了保证,这样还不足以让他们放过他?
叶旭尧看到霍源的脸色大变,神色仍旧如冰,“看来还有得救,没完全蠢得听不进人话。”
对于这些不中听的话,霍源早已无心计较,猛地站起身来,凳子在他身后被踢倒在地,“告辞,下次再请你吃酒当答谢。”
他这段时间没回府,只怕这些个家人还真的背着他筹谋什么婚事?祖母能把妹妹霍香玉教歪,谁知道她还会使什么见不得光的举动?越想这脸色就越黑,不等叶旭尧虚应几句,抬脚就往外走,他现在一颗心全扑在家中的祖母身上,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有没有背着他订亲。
“那我等着。”叶旭尧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声,听到霍源的脚步声一顿,这才回头看向已经踏出门外的霍源,“对了,我娘子说她要看你的表现。”
霍源听到这句话,身子顿时怔在那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叶旭尧,林珑真的有这么说?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旭尧在这个时候抛出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她,不,你娘子真的这么说?”
叶旭尧微眯眼,“信不信由你。”转头自斟自饮了一杯,反正话已说到这份上,就看霍源如何做了,若是还没有拿出魄力来,那他也爱莫能助,只能说霍源娶不到林琦这美娇娥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与人无尤。
霍源深吸一口气,他深知他与林琦能不能成,霍家人虽然也是阻碍因素之一,关键还是要看林珑点不点头,林琦对这长姐有多尊重,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林家本来就没个主事的长辈,也就造成了林珑一言堂的情形。
他对林珑插手他与林琦的婚事,不满归不满,却也知道改嫁的权美环在林家没有发言权,林珑是长姐,这林家她不做主谁做主?他自己就是霍家长子,有着不靠谱的爹和祖母,这霍家的担子他不挑谁来挑的道理是一样的。
占长的哥哥姐姐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角色,管过宽了遭人烦,不闻不问又要遭人诟病,从来这界限就是模糊的。
如今林珑那儿应是松了口,这对于他来说犹如喜从天降,这会儿他真诚地看着叶旭尧的背部,“多谢,他日我成亲必请你喝喜酒。”
叶旭尧挥了挥袖子,倒也没回头看他,那桩倒霉催的婚事还没有解决,就想着与林琦成亲,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霍源也不在意,赶紧匆匆回家去,至少不能由得祖母背着他办什么婚事。
汉光这小厮也赶紧跟上去,还古怪地看了眼叶旭尧,这叶侯爷还真古怪,不过这会儿他认为叶侯爷还是个大大的好人,至少为他家主子做了件好事。
被发了好人牌的叶旭尧却是再饮了一杯酒,独自一人喝酒真没意思,反正要办的事情已了,还是回家慰妻逗儿子们玩更妙,遂起身吩咐匪鉴去备马家去。
匪鉴应声后,又小声地道了一句,“爷,大奶奶不是说不许你漏嘴说给霍将军听的吗?”
叶旭尧斜睨他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到爷说漏嘴了?”他只有刻意告知,哪儿有说漏嘴。
匪鉴眼睛睁大,随后会意地一笑,“奴才什么也没听到。”
“把这事烂肚子里,别回去学给你家大奶奶听。”叶旭尧冷脸吩咐,似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还有别什么都跟你娘子说。”
香椽若是知晓了,他娘子八成也会知道,谁叫这香椽是他娘子的心腹下人之一。
匪鉴摸了摸鼻子,还真被叶旭尧说中,他就算不去打小报告给大奶奶,也必会与妻子唠叨一二,以妻子的性子,必定会秘密地告知大奶奶,到头来大奶奶还是会知晓,遂忙保证绝对不会向香椽提及此事。
这边厢一场酒没喝成,那边厢的林琦待周家人走完,这才从佛堂里面走出来,神色异常的凝重,她绝不允许有人如此欺侮霍源。
“姑娘?”喜雨一看到林琦平安出现,赶紧上前唤了声,手还猛拍着自己的胸脯,深怕自家姑娘出了事,她一定会被大姑奶奶抽筋剥皮的,“奴婢都快担心死了,拿了香油钱回转找姑娘,却见佛殿前都是人,这才……”
“赶紧去找二娘,我们现在就下山回去。”林琦神情严肃地吩咐。
------题外话------
抱歉,迟了哈。
今晚有二更。
☆、第三百零一章发现(二更)
喜雨一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到林琦的表情严肃中颇有几分愤慨,又不敢发表意见了,忙点头,飞快地与林琦一道去找当家太太林绿氏。
两人在回廊处正疾奔着,结果却与前来寻林琦的林绿氏撞上,林绿氏忙一把扶住林琦,“琦姐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二娘正要去寻你去用斋饭,这寺里的斋饭是一绝……”
林琦反手一把拉住林绿氏,急忙着往寺外的方向走去,“二娘,我们不用斋饭了,这就赶紧回去……”
林绿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拉不住急忙要出寺的林琦,只得努力跟上她的步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且跟二娘说说,指不定二娘能帮你想想主意。”
林琦猛然回头看向林绿氏,张嘴正要把自己听来的秘辛告知自家二娘,结果看到喜雨好奇地睁大眼睛,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这才想起还在人来人往的寺里。哪怕今儿个因为周子爵府的女眷来做法事人少,但难保不会让人听去,一来滋生事端,二来她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等羞人之事,三来顾及霍源的名誉,遂硬生生地打住道:“二娘,没事,只是我想到有件急事没办,这才想着赶紧回去办好。”
“什么急事啊?”林绿氏忙追问,最近店里的生意都不用她们出面处理,就连王周氏新加盟进来的那店也上了轨道,盈利正常,就更没有她们什么事,再说依林琦的性子只怕涉及到赚钱的事情才能称得上是急事,其他的都不算,所以她一脸的将信将疑。
“好了,二娘,你就别问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林琦没好气地道。
一旦林琦露出这不耐烦的表情,林绿氏都会很自觉地闭上嘴巴,比起林珑,这二姑娘的性子更易上火,所以她一向都让着她。
只是再走了一段路,她又想起什么道:“我们要走也得向住持告辞啊,还有备好的斋饭……”
“那些都不打紧,住持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不会在意这些个虚礼,至于斋饭,等会儿遣个小厮去通知一声即可,都不是什么大事,好了,二娘,我们就赶紧走吧。”林琦都心急如焚了,哪知这二娘还罗里啰嗦的。
涉及到霍源,她想要冷静都难,就算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妻生子,但也不能配个这样的烂货,这简直是让人发指,周家实在不是东西,她是越想越气,俏脸蛋都气得通红。
林绿氏见状,不敢再出声反驳,边疾走边用眼问向那一直侍候在林琦身边的喜雨,这二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魔怔?
喜雨也无辜地眨眨眼,她哪里知道姑娘是在唱哪一出?再说她离了林琦有段时间,就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绿氏询问无果,只得心里干着急,又不好开口问个仔细,生生地煎熬着自个儿的内心。
林琦无暇顾及她的心思,直奔马车的停放处,不待小厮放下踏脚凳,顿时急忙地爬上马车,还大力气地拉着林绿氏上来,看得林绿氏更为心惊,忙在心里念着阿弥佗佛。
林家一行人匆忙出寺的情形落在不远处的周芷晴眼里,只见她皱眉眯了眯眼,朝身边的嬷嬷问道:“寺里除了我们周家外,还有外人来上香?”
“回姑娘的话,老奴问过住持了,住持说是襄阳侯夫人家里的姐妹来上香,他不好推辞,加之来人不多,所以让他们一行人到小佛殿那边上香,没到大殿去打扰我们做法事。”嬷嬷忙上前一步解释清楚。
“你们怎么这么行事?我们堂堂子爵府难道还要怕了那什么也不是的林家?”周芷晴身边的大丫鬟绷着脸狐假虎威地怒喝,心却害怕被人听去她与自家姑娘刚才说的话。
“春红姑娘说得倒轻巧,林家是没有官身,但襄阳侯夫人是谁?全京城有何人不知道她,皇后跟前的红人,堂堂郡主兼侯夫人。”嬷嬷讽刺般地回了一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春红,仗着太太和姑娘宠爱,常常做出让人不忿又不喜的事情来。
春红的脸气得险些要歪了,瞪了眼这大胆敢驳她嘴的嬷嬷,随后一脸委屈地看向周芷晴,“姑娘,您看看啦,奴婢不过一句话,就惹来这嬷嬷的长篇大论……”
“好了,嬷嬷说得也没错。”周芷晴冷脸道,“别什么都从嘴里蹦出来,到时候被人听去像什么话?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襄阳侯夫人就算是破落户出身,也抵不过她现在身份百倍,这可不是我们好招惹的对象。”
她还没有自大地认为自己的身份就能将京里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林珑这人她是没交往过,却知道她的盛名,再者她要嫁进的霍家主母权美环,恰恰就是林珑的生母,好歹也要给上几分面子。
许是怀着胎儿进霍家的门,所以她总是底气不足,不用亲娘周楼氏再多的教诲,她也知道现在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春红看到自家姑娘板着面孔的样子,拿捏了一下帕子,好半晌才应了声,“是,姑娘,都是奴婢想得简单了。”
周芷晴看她是诚心认错,这才神色冷淡地转身往正在做法事的大殿而去。
“姑娘,还是先用些斋饭吧。”嬷嬷又上前劝道。
周芷晴摆摆手,她现在并没有胃口,腹中的胎儿许是月份还小,并没有太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