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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是小姨,她,不是。”叶耀庭反而先反驳,心想这小姨不是林琦吗?
“哥,对。”叶耀辉立即投赞成票,这么小,怎么会是他姨?
这哥俩的话立即让在场的人都大笑出声,实在是童言童语份外有趣。
林珑怀里的小公主也睁开眼睛看向那哥俩,咧开嘴流出一串涎液。
“就连小姨也笑话你们了。”林珑开着俩儿子的玩笑。
俩娃自然是不干,忙又哗哗叫地分辩。
林珑安抚好自家俩儿子的情绪,没看到苏梓瑜还有晋嬷嬷等人,这才看向红菱,“义母呢?”
“娘娘正在……”红菱正要说道。
这会儿偏殿另一侧的门顿时打开,林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梓瑜与太后一道儿出来,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两人怎么会一块儿出现?
定晴看去,她却发现太后的神情呆滞,两眼无神地看着人,显然与平日并不相符。
“义母这是?”
听到她的疑问,苏梓瑜伸手去拉住林珑那俩孩子,漫不经心地道:“到底是我女儿的满月宴,她若不出现也不大好,反正她也揿不起什么风浪了。”
林珑顿时明白,太后这会儿是完全成了摆设,估计不知是用了什么药才能让太后这样完全安静着任人摆布,但不管是什么,太后都已是行尸走肉,倒也不让人惧了。“这样也好,省得外头诸多猜测。”
苏梓瑜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俩孩子身上,听着他们奶生奶气地说着话,好不容易才回神听到林珑那句话,眼里迸射一抹精光,“这世上最不缺碎嘴的人,反正她待会儿出现在人前,也算是不攻自破。”
林珑觉得苏梓瑜的手段比以往更狠了些,不过身处后宫,若不对别人狠点,那就是由昨别人对自己狠了,她在后宫几次险象环生的经历都是这么告诉她的。
说了一会子闲话,朱翊抱着小太子出现,礼官来报吉时就快到,宴会要开席了。
苏梓瑜这才一整衣衫,“这就去吧。”
林珑忙把小公主交给苏梓瑜抱着,自己赶紧拉着俩儿子行礼告退出去。
等他们母子仨匆匆地由绿素领着回去席位时,太和宫的大殿上早已是各府都在自己相应的位置上,他们都在等着见见这集万千宠爱的小公主,这排场已是不输昔日小太子出生那会儿。
“怎么来得这么迟?”叶钟氏低声询问。
林珑凑近她的耳边道:“正与义母说了几句闲话。”
一听是与苏梓瑜在一块儿,叶钟氏顿时没有再问。
叶旭尧却是把儿子置于身边,让妻子先休息一会儿,这体贴的一面,让林珑份外窝心朝他一笑。
这夫妻恩爱,子嗣聪明伶俐,众人看着又是一阵眼酸,这家人还真爱现,有心底嫉妒非常者暗暗不忿地想。
霍源只是瞄了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自家未过门的未婚妻。
现在有了圣旨赐婚,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如今他继母权英姿与林绿氏正积级商讨婚期,而他正在寻找合适的府邸,不与霍周氏同住的决心相当的强烈,一来他不想夹在中间难受,二来也不想林琦将来受他祖母的窝囊气,最好就逢年过节见上一面即可。
他正想着自己婚期之时,太监长长的一声在耳边响起,“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福安公主驾到——”
他忙随大流匆匆下跪。
这会儿的殿里之人都把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在这正式场合里,太后的表情还是蛮庄严的,他们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太后的娘家人也不敢找皇上的晦气,不过看到自家姑奶奶好像也没有太严重,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姑奶奶真疯了于他们可没有半点好处。
太后不过是露了一下面就离开了,但众人都没有多想,谁都知道太后近段时间凤体违和诸人不见,显然是人多她心烦,这早早离席并不难理解。
小公主的满月宴办得十分成功,这也让才出生一个月的小人儿得到了太多人的关注,不管是好是坏,还在吃奶阶段的她都全然无须理会,反正吃了就睡,睡醒就吃还是相当幸福的。
十二月的隆冬季节,汝阳王府送来的年节礼还是赶在年前送到了。
叶钟氏和林珑一起接见了这次前来送礼的汝阳王府诸人,其中一人还是叶蔓君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水帘。
比起汝阳王府的其他人,这水帘显然是更得叶氏婆媳的欢迎,与其他的人客套几句后,就让下人带下去吃茶果,惟独留下了水帘来回话。
“君姐儿可好?”叶钟氏忙让水帘坐到自己身边的矮墩上,着急地就问道。
水帘忙笑道:“世子妃大安,她嘱奴婢跟着众人送年节礼回京,就是让奴婢给太太带话来的。”然后忙掏出贴身带着的信,“这是我们世子妃给太太写的亲笔信。”
叶钟氏一听到是女儿的信,立即一把接过展开就读了起来,这个大女儿让她记挂不已。
叶蔓籽也是颇想念这大姐,忙凑近亲娘也伸长脖子看着长姐写的家书。
林珑却是让人把茶果都放在水帘的面前,显然也是极为看重这个大丫鬟的,待遇也是超规格的,“那滕侧妃可还有找姑奶奶的碴?”
水帘谢过林珑的恩典后,这才喝了口茶水道:“那倒没有,她现在忙着照顾王爷,而且也住在别院,没与世子妃在一块儿,如今王府里面已是世子妃的一言堂,那些个不听使唤的旧人,世子妃已是着人全换了,没有多少人可滋生事端。”
说来还是叶蔓君雷厉风行,汝阳王带走滕侧妃的意思,她是再明白也没有了,这时候不行事更待何时?所以在水帘出发送年节礼到京之时,这汝阳王府已是整顿完毕。
林珑听闻,这也完全放下心来,想来叶蔓君深得叶钟氏的教导,自己还是多操心了。
叶钟氏看过女儿的信,信中的字句都洋溢着一个幸福小女人的味道,当然不少不了对她对家人的思念,这是远嫁无可避免的。
尽管想得明白,她还是忍不住眼里一阵湿润,这亲手养大的闺女,此后再难见上一面,说是不记挂岂有人信?
就连叶蔓籽也跟着拿帕子抹泪,“姐夫真待我姐好?”
“是真的,四姑娘,奴婢哪敢欺瞒各位主子?”水帘又忙保证。
王府何人不知道,这世子对世子妃那是千好万好,就差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程度。
“他若对我姐不好,我绝饶不了他。”叶蔓籽眼红红地发狠道。
林珑忙劝着叶钟氏,毕竟这样哭泣伤身。、
叶钟氏瞟了眼小女儿,没有斥她胡说八道,她就这么几个亲生孩子,个个都是宝。“对了,君姐儿可曾有喜?”
这也是叶钟氏最为牵挂的,有了孩子才能真正有底气,男人的宠爱终归随着时间会淡化,孩子才是自己的,因着这样的想法,她是希望叶蔓君能尽快当娘。再者若是无孕,就算朱子期不变心,这汝阳王也会给儿子施加压力,到时候汝阳城的草包贵女们又是一窝蜂地想要当朱子期的侧室,只要生生一儿半女就能母凭子贵。
“奴婢出发之时,世子妃未有喜讯。”水帘道,这送年礼的队伍了出发算迟的了,河面结冰,他们也是兜兜转转才能在年前赶到京城。
“未有喜讯啊?”叶钟氏有点怅然。
林珑忙在一旁安慰道:“婆母毋须担心,这朱陈氏的孝期还未过呢,明年再怀上正合适,姑爷和姑奶奶都年轻,怀上是迟早的事情,太过着急反而不美。”
“你说的是,倒是我着急了一些。”叶钟氏也知道急不得,无奈为人母就是这般操心,儿女都是债啊,这隔了千山万水,就更是大债。
叶钟氏又忙细细地询问着水帘,还一边问一边看她的表情,生怕自家女儿报喜不报忧,好在这大丫鬟回答都没有问题,神情也极安祥没有忐忑心虚,她这才真正信以为真。
水帘这会儿掏出一张礼单来,“这是世子妃给陈国公府送的年节礼,太太和大奶奶过过目。”
叶钟氏一听这陈国公府,当即脸色就不大好看,这朱陈氏几次三番欲取她女儿的小命,自然就对这一家子没了好感,“难为这孩子还想得周到。”
林珑见叶钟氏不动,惟有自己伸手接过来,细细地打量一下,倒也还算丰厚,叶蔓君行事当真滴水不漏,这般风度这般行事,纵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世子妃说,这陈国公府好歹是世子爷明面上的舅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这王妃没了,汝阳王府就不再给陈国公府送年礼也说不过去,必遭世人话柄,还不如把这人情做足了,大家的脸面也好看点。”水帘把叶蔓君的话几乎原样不动地学说给面前几个主子听。
“是这么个理,人死了,人情还在。”叶钟氏觉得女儿这般行事滴水不漏,遂又觉得女儿是真的成长起来,反倒她有些狭隘了。
“那明儿我就让人备妥马车送你们到陈国公府走一趟。”林珑忙笑道。
水帘忙起身行礼应“是”。
陈国公府收到汝阳王府送来的大批年节礼,当真意外至极,他们都知道朱陈氏死得相当不好看,国公府也受到了影响为圣上所恶,最近正低调做人,哪曾想这年轻的媳妇还会想到他们?
陈老太太和国公夫人都面面相觑,不由得有几分心虚,之前他们还想着汝阳王府是不会再记得他们了,毕竟未曾谋面的名义舅家,又有多少人会记在心里?朱子期真正的舅家是滕家,不是他们姓陈的。
“我们世子妃说,王妃是去了,但两家的恩情还在。”水帘笑道:“这点薄礼是我们世子与世子妃的一点心意,还请陈国公夫人笑纳。”
陈国公夫人忙道:“世子妃客气了。”
“难为她还想着我们这些个老人。”陈国公夫人忍不住眼睛含泪,她女儿的行事有差,这说到底还是她对不住汝阳王。
陈国公夫人忙安慰了婆母半晌,这才再度朝水帘道,“你们王爷身子如何?”
“并不大好,如今正在别院温养。”水帘如实地道。
汝阳王变得这样,也是她们陈家女儿做的孽,陈老太太和国公夫人再对视一眼,均沉默无语,说什么都不大对劲。
最后还是陈老太太说了几句祝福叶蔓君的话,让水帘带回去给叶蔓君,不管如何,她都会认了这外孙媳妇,哪怕她与朱子期并无半分血缘关系。
水帘一一应了。
回头把这事也在叶钟氏和林珑的面前学说一遍,这陈国公府的反应在叶氏婆媳的预料当中。
“算她俩婆媳还识相,若是个张狂的,君姐儿可无须再理会他们。”叶钟氏道。
水帘不好接话,遂没敢吭声。
林珑道:“朱陈氏是真真地带累了自个儿的娘家,陈老太太与国公夫人也是明事理的,两家结好省过结仇。”
汝阳王府在京城的势力并就不大,再说汝阳王估计也快要退下来了,这世子接班板上钉钉,有多个人说上几句好话,这顺利接班就会好办得多,起码朱翊并没有想过现在就动汝阳城。
谁也不想要战争,不管百年后如何,至少现在大家都能过安生日子就好。
因为河面结冰的缘故,汝阳王府前来送礼的一众下人都被安置在襄阳侯府内,叶钟氏特意划分了一个院落安置好人手,待遇也是极好的。
哪怕有王府老资格的嬷嬷存在,水帘也是这一行人中有真正话语权的,谁叫她一来是叶蔓君面前的红人,二来又是襄阳侯府原来的奴婢,这般哪还有人敢与她争长短?所以一群人也极安份地在侯府里待到来年开春再回汝阳城。
年关时节,人人都忙着过年事宜,林珑因有孕还是清闲下来了,全由叶钟氏给包揽过去,只嘱她好好安胎。
林珑也没有多想,反正她又不急着与叶钟氏争权,所以婆媳关系一如既往地和谐,现在光是玉肤坊全年的账册要对,还有她丈夫的那些个私产要管理,这些个琐事也够她忙活的。
不算公中,她这个小家也是资产是丰厚的。
“如今算来,玉肤坊今年收益相当好,人人都能分到一笔丰厚的花红。”林珑停下打算盘的手,“正好,我着人把这收益给苏州城的阿绯和郑南珠送去,倒是能过个肥年。”
林琦停下记账的手,抬眼看她姐,“阿绯姐可不指望这点钱过日子,她夫君管理是偌大的宏帮,又是做水路生意的,这家财丰厚着呢,反倒是那个郑南珠,只怕眼巴巴地指望着我们送银子过去呢。”
她是十分想要把这郑南珠给踢出去,只是她姐一直不点头。
“你管她做甚,当初也借了她的面子才能让玉肤坊起步,现在她那一成分子钱分得也不多,就甭管她过得是好是坏,只要把属于她的花红分给她便是。”林珑道。
她与郑南珠始终没能成为朋友,自然也就对她的处境视而不见,再说自己作来的,又能怪得了谁?
林琦自然是高兴地撇撇嘴,她姐就是这点不好。
“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到时候让你夫婿笑话。”林绿氏忙笑着插了一句。
“他敢?”林琦霸道地道。
林珑想想霍源可能还真不敢,她家小妹算是吃定了这未来夫婿,“他不敢才好呢,如今他所谋的兵部右侍郎的位置算是下来了,这开府的地方却在如今霍府